子,站在两人身后,保持着半米的距离。杨素看到就一阵不舒服,偏偏还躲不开,一直跟着。 “别乱跑,站到对面,我看看那犺气到底想干什么。”祁墨抓着杨素站到自己对面,也不是,应该是错开站在对方正面。杨素看到祁墨的影子肩膀的地方明显缺了一块,凹下去,非常不协调。 “你被咬的地方它没有。”杨素开口,祁墨看了看自己肩膀,再回头看看影子,因为他转头,影子也转头,身体偏开,祁墨的视角看来不是很明显。 祁墨想了一会,突然死死盯着杨素,杨素一阵紧张。“它在靠近你,可是好像靠近不了,很用力的感觉,手臂和肩膀都是抖动的。”犺气在杨素身后,一点点靠近杨素,可是靠近一点,马上又会退回去,整个影子都抖动着。杨素吸了口气,转头过去,发现影子竟然没有跟着转头。 “怎么办?”杨素问,手已经伸到口袋里,准备给它一把玻璃渣。祁墨没有接话,而是不停回头看着自己的影子,还用手抚摸着自己被咬伤的肩膀,杨素还以为他伤口发作什么的,毕竟和咬它的东西距离那么近。 “他们咬了我,他们自己的部位就会消失,消失去了哪里?”祁墨问,杨素不知道,只好茫然的看着他。 这时,坑里又起了变化,那团黑影开始散开,就好像宇宙星团炸开一样,可是过程很缓慢,就像看电视按了慢放一样。祁墨示意杨素看,杨素也惊奇了,完全忘了身后的影子,只顾看着那团黑气。 持续几分钟后,黑团已经消散成星星点点,并且变得越来越淡。祁墨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继续盯着看,又过了十多分钟,坑里又出现了黑团,慢慢凝聚,再度成为不规则圆形。杨素没明白,“它这是在重复?”问这话时,杨素看到祁墨身后的影子身形已经扭曲了,不过比起之前的距离,现在离祁墨只是不到二十厘米的距离,简直就是贴在他身后。祁墨看到杨素的视线,直觉想要回头,杨素急忙喊了一声:“不要!”。祁墨堪堪停住,而那影子已经张大嘴巴等在那了。 “距离很近!它想咬你!你一转头它就能咬到!”杨素急忙说完,从口袋里掏出玻璃渣,一把撒上去,有些玻璃渣甚至已经撒到祁墨身上,脸上都沾了一些。 影子抖动了一会,化成了水,渗入地底,这时杨素才开口:“可以了。”祁墨转头,发现影子已经不在了。 祁墨看了看衣服上沾上的玻璃渣,再看看杨素身后的影子,也果断给它撒了一把。没有犺气影子跟在身后,两人都轻松了不少,走向大坑,这时大坑里的黑团边缘已经有些散开的。两人躲开那些黑气,使劲往坑里撒玻璃渣,树上是之前两人挂好的镜子,都对着坑部。有了玻璃渣,扩散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相较之前,这次的黑团只用了三四分钟就完全扩散完了。 祁墨和杨素松了口气,可没过一会,底部又出现了一些黑色。两人只好不停重复动作,直到最后,玻璃渣都撒完了,坑底还在出现黑气。祁墨和杨素都已经累了,顶着雨,又精神紧张,一直重复撒玻璃渣的行为,手臂都快麻了。 “算了,回去吧。”祁墨看了看杨素,他身后没有再出现影子,两人只好回饭馆。 饭馆里很热闹,下雨了,一群酒鬼又在饭馆里喝酒划拳。两人回想他们在雨里的行为,再对比饭馆的人,简直傻透了。不过解决了身后的影子,两人心情还是很好的,洗过澡,吃过饭,两人在房间里休息。 “明天还要去吗?”杨素擦着头发,看祁墨正盯着伏魔录,不由好奇,上前一看,才发现书里已经有犺气的记录了。 “不去了,都记录了还去干嘛?继续撒玻璃渣?”祁墨没好气回到,看着书上的描写,字体很小,看不清楚,而且字体明显有些不同,都看不懂,只好塞回包里。 “那要回去了吗?”杨素把毛巾丢到桌子上,开始收拾背包。祁墨没有回答,因为杨素的动作太明显了,让他有些说不出话。 “算了,回去吧。”祁墨自言自语道,倒在床上,任由思绪在杨素收拾东西的悉悉索索声里沉寂。###第六页 野辫婆1
两人没有直接回到图书馆,途中接到女孩来电,要求他们前往一个乡村,那里有人会接待他们。 两人商量一下,转了车,直接往该山村去了。 …… 这个地方叫马安乡,附近有上百个小村落,祁墨和杨素下车时,街道上还飘着家禽粪便的味道,由于干燥,地面除了比较灰,倒也没怎么恶心两人。 “我擦,电话好像不通。”杨素在车上一直玩手机,最近对保卫萝卜那个破游戏迷得不得了,除了睡觉,基本就是抱着手机。祁墨听他这么一说,也拿出手机看了看,信号很弱,从短信里找出号码,祁墨试着拨出去,可惜对方关机。 两人在烈日下晒了一会,依旧不见所谓的接待人,只好往附近的小卖部转移。好在这个乡虽然看起来不富裕,但是也不算贫穷,没多远,就陆续看到了很多铺子。 祁墨回头看看他们走过的路,确定刚下下车的地方应该是街口,进来后,房子明显多了,人口也多了。房子多数是两层小楼房,一楼当铺面,杂货店,小酒家,一串连着街道过去。 “我们先吃饭吧,那人怎么还没来?电话打不通?”杨素瞅了瞅周围的店,发现有家卖狗肉的,立即兴奋了。祁墨也是后来才知道,杨素非常喜欢吃狗肉,以前没那么明显,可中了蚴以后,对狗肉的钟爱明显增加。 祁墨一边试图回拨那个号码,一边被杨素拖着进了狗肉店。一进店里,老板就立刻问他们要点什么,祁墨正为打不通电话烦恼,也就没回话,杨素吆喝着什么都来点,坐在了门口的位置。 门口陆续有人经过,都是背着东西的农民,祁墨心不在焉看着,不时看看手机,他已经打开自动重播了。 没过一会,桌上就上满了菜式,杨素看祁墨一直盯手机,劝他道;“别看了,先吃东西,等会再打打看。”祁墨听了也只能点头。 吃完饭,两人坐着剔牙,祁墨还是想打打电话看,杨素奇怪,“你干嘛老追着打呢?说不定人家有事呢?”祁墨放下手机,琢磨一会道;“我是觉得奇怪,你看我们之前,女孩也没联系我们,这次居然会联系我们了,还有接洽的人,不觉得奇怪吗?难道是什么大事?”杨素听了,也觉得有理,可是电话打不通也没办法。 “咱们先找住的地方,我看这里人挺多的,应该有旅社,先把住处搞定。万一他今天不联系我们,我们只能住下,别晚了找不到房间。”杨素说完,喊老板结账,祁墨想想,也是那么回事,也就照着杨素安排了。 还没找到旅社,电话就响起来了,祁墨拿起一看,是之前一直重播的号码,吃饭的时候就取消重播。 祁墨接起来,对方说了一堆话,好像是道歉,祁墨频频说着没关系,电话持续了三四分钟就挂了。 “怎么说?人来接我们了?”杨素拿了房卡,和祁墨往楼上走。 祁墨摇头,“他说有事情,那里走不开,不过离得不远,晚点来接我们。”杨素可有可无的点点头。 结果到了晚上,那人一直没来,杨素和祁墨都觉得不对劲。 直到第二天,那人才来了电话,可是没有和两人解释,只是一句“快到刘安村来。” …… 祁墨和杨素听那口气着急,一早就找了车往那什么刘安村去,说是不远,可是路绕,两人到了中午,才算到了刘安村。 一进村,祁墨就想打电话,可发现电话完全没有信号了。村里人很少,两人走了一段路,也没遇到人,房子和房子之间相隔太远,平均都快一百米才有一间房子。 正在两人一筹莫展时,一个小个子男人从路边的山坡上跑下来。来到两人面前,还一个劲气喘,祁墨和杨素都不知道该怎么搭话了,对方从碰面就一直弯着腰喘气,只好等他喘均匀。 “你们。你们就是拿着伏魔录的人吧?”小个子抬头,杨素不由抽抽嘴角,虽然一身灰扑扑的,可是那张脸,就是个小学生的样,婴儿肥婴儿肥的。 “你是接我们的人?”祁墨愕意。 “对,现在说不清楚,你们先和我来吧,别给村民撞见了。”小个子说完,转身又往那山坡上跑,祁墨和杨素完全搞不清楚情况,只好跟在他身后跑。 跑过了小山坡,又急行了很长一段路程,才在一个农户门前停下。祁墨已经和小个子一样,喘个不停,倒是杨素身体素质比较好,正在那好奇停下的地方。 “这里,这里,这是我们暂时歇脚的地方。”小个子喘了一会,干脆坐在地上,接着道;“女孩让你们来的吧?是我给她打的电话。” “她还有电话?!”杨素惊了,连祁墨也是一脸奇怪。 “有啊,图书馆的座机。”小个子鄙视了白了一眼两人,继续道,“我叫龚涛,你们可以叫我老龚。”祁墨和杨素同时抽搐着嘴角,‘老公’什么的,死也不要叫。 “幸好你们来了,那野辫婆真特妈恶心,老子一次都没能动手。”龚涛站起来,随手拍拍身上,带着两人继续往前。 “野辫婆?什么东西?”杨素开口,祁墨张张嘴巴,又闭拢看着龚大涛。 “什么东西?吃人的玩意!”小个子啐了一口,满脸的不满。祁墨和杨素都有些不适合,龚涛看着人小,怎么满嘴脏话呢。 “你到底是遇到什么麻烦了?”祁墨问,小个子停顿了一会,才慢慢开口。 “你们拿伏魔录,我拿着诡案录,你们的书是记录发生事情的经过大概,而我是收集灵异案件的凶手。”小个子说完,从包里拿出一本红色硬壳的书,晃了晃。 “野辫婆是我通过朋友了解到的,找了很多线索才知道这个乡间,来到没几天,就撞上了。可惜晚了一步,那家人的小孩已经被吃干净了。”祁墨和杨素都一惊,他们也算陆续遇到好几宗灵异事物了,吃人还是第一次遇到。 “你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她可不好惹。”到达一座屋子门前时,小个子回头冷冷说了一句,打开门进去。 祁墨和杨素在门前顿住脚,同时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无奈,只好大力推开门进去。###第六页 野辫婆2
他们落脚的地方是个带小院的屋子,里面设施都是比较落后的,除了点灯和收音机,都没有其他电子产品了。 龚涛带两人去了一间房,看起来估计是老人住的,被褥都是古老的大红花色,泥炕上铺着棉絮和席子,连床单都没有。 “你们先住在这吧,也没什么吃的了,明天还得去镇上买些吃的。”龚涛给大概介绍了一下哪里是厨房,后院的水井,以及附近的住宅情况。 “喂,龚涛?”龚涛介绍完,正准备转身走,杨素适时喊了一声。 “啊?干嘛?”龚涛一身还是灰扑扑的样子,瞪着大眼完全就像无害青少年似的。 “你还没给我们仔细说说那个野辫婆呢。”祁墨无奈开口,看龚涛样子,像是忘了这茬似的。果然,龚涛一拍额头,想了起来。 “别急,我先去弄点吃的,晚点慢慢给你们讲。”说完,便不管不顾的出去了,方向是屋子后面的山林。 待祁墨他们听到事情经过时,已经是几个小时后了。 …… 龚涛是看地方民间故事得知野辫婆的,记载很少,正好自己又是游离在这个片区,就找各方朋友详细问了一番。还算野辫婆也算比较普遍的民间故事,特别是他来到的这个县州,简直人人都知道,都从老人口中听过,版本多的简直令人头昏眼花。 最后,龚涛得出结论,城市已经看不到野辫婆了,它的出现总是在人烟稀少的地方。龚涛就朝着比较偏僻的山间找,一路走来穿越了好几个县。才在目前的村子落脚,因为这里的人口非常少,统共才百来户人口不到,离最近的城镇都有四五小时车程,而且还只能走摩托车,连像样的公路都没有。 可惜龚涛没人从当地人口中得到什么消息,这里的人十分排外,见到外乡人,直接都不给好脸色,气儿都不吭一声。 龚涛简直要崩溃了,没有旅店,没有食物,没有回程工具。龚涛简直是求人当地人家收留他,每天五十一百的住宿费,才总算有人开了金口。 龚涛落住下来的人家是独外婆带着外孙女,两人都没有农作能力,家里实在很拮据,才冒险答应借宿给龚涛。龚涛住了几天,才知道,这里人一般都是自给自足的,婆孙俩因为没劳动能力,地也是荒废着。老太婆每天就是找点野菜,一些自己家吃,一些连根移植在院子里。等着赶集的日子,带着野菜,再带着煮好捂过的黄豆去卖,以此换取婆孙两人的口粮。 龚涛给的住宿费实在是婆孙俩眼馋的,在住过几天后,发现龚涛不像拐卖孩子的,才敢放心给孙女和龚涛留家,自己出去找野菜。 龚涛吃过几天野菜汤,实在受不了这没油水的饭菜,遇上赶集,就和老太婆一起去镇上,采买食物。 好吃好喝了几天,龚涛还是没能从村里人口中得到野辫婆的消息,他开始焦躁。没想到自己耽误那么多天,居然还是一无所获,想想图书馆女孩给自己起的外号,实在不甘心。 龚涛开始早早出门,在山野间四处乱逛,期待和野辫婆来个邂逅。可惜不知道是野辫婆太害羞,还是他长得实在不和人家口味,始终没能遇上。 再次赶集的日子到了,可是龚涛却不想跟着去镇上,路上又颠簸,又没要事。可是老太婆却不放心,以为龚涛开始露出狐狸尾巴,想拐卖孙女了。龚涛愣是没能和她说清楚,反正人家就是不信你。 小孙女五六岁了,一起去赶集的话要多出一个人的车费,村里小伙子拉人都很精明的。老太婆最后想出个馊主意,给龚涛几个干饼子,一包酸菜,让他在外面晃,反正老太婆不回家,龚涛就不能回家。还让小女孩把门反锁,除了外婆谁都不能开,窗户后面全都用钢铁挡着锁着。 龚涛看人家那副防贼的样子,也不大乐意,自然揣着口粮,继续山野大道去了。 到了晚上八点左右,龚涛饿得不得了,只好往老太婆家去,路上正好碰上老太婆回来。因为龚涛甩了她三百多块钱,让她采买吃食,愣是将摩托车前后左右都挂满了袋子。 龚涛正是饿得时候,连跳带蹦的上前帮忙,老太婆看他一身灰扑扑的,知道他肯定又去山上蹦跶了,安心自家孙女,就说话温和了些。 两人连拖带扛把东西弄到家门口,发现屋子是黑的,一点声响也没有。老太婆心里一个咯噔,急忙拿钥匙开门一看,黑漆漆的屋子里,地上正躺着一块长方形的东西。 龚涛在大门一打开那瞬间就感到了不对,他闻到了血腥味,一把推开老太婆,摸墙拉灯一看。地上扑趴着个人,手脚都是血糊糊的,看着衣服,明显是那小孙女。 老太婆愣了很久,才慢慢上前给小孙女转身,一看那脸,整个都扭曲了。小女孩睁着大眼,嘴却是紧闭的,小眉头皱起,脸硬是扯成一个奇怪的表情。胸口下方破开一个洞,肠子从里面拖沓出来。 老太婆看了一会,颤抖的拿起她手一看,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龚涛蹲在一旁,没来得及安慰老人,他发现女孩的手很奇怪。手指全都没了,光秃秃的,上面明显带着撕咬的痕迹。再一看脚,脚也是没了脚趾,裤腿挽起,血淋淋一片。 龚涛看完后,掏出手机想报警,才想起来这个地方没信号。老太婆跪在地上大哭,龚涛劝了一会,发现完全不起效,只好出去找邻居,去村长家报警。 就近派出所来后,龚涛出示了身份证,还解释了自己过去的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