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同学,请留步。”苏哲有些忐忑的喊道。
陈悦之和上官磊停上了嬉笑打闹。一起回过头,看向苏哲,见他相貌清俊,长得颇为斯文。还带着黑边框的眼镜。头发微有些凌乱,身上穿着有些洗旧了的牛仔服。
而让陈悦之感兴趣的是,这家伙的眉间隐藏着一股黑气,好像霉运罩顶的感觉呀。
“这位学长有事吗?”上官磊主动出声道。
苏哲有些不好意思,被自己想要守护的女孩这样认真的瞧着,他顿时觉得话都说不全了,但是想到马玉娇的狠和霸道,还是赶紧谨慎的看看四周。小声的提醒道:“二位学弟学妹,刚才和你们搭话的那个女生。叫马玉娇,是京北大学有名的毒校花,她不是什么好人,你们千万要小心。以后见着了她,能避的话尽量绕道走吧。就这样,再见。”
苏哲不敢再多说一句,一来是因为马玉娇在学校里有许多耳目眼线,二来是因为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心脏跳得飞快,好像灵魂都快要飞走了似的。
这样近距离看陈悦之,他越发发现,这个女孩居然没有化妆,是的,脸上没有一丁点涂过粉底的痕迹。
自然状态下,皮肤居然还那么好,白嫩的如同刚剥了壳的煮鸡蛋,而且还有一股极为清新的好闻的草木香气,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让他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
他为自己有这样的反应而感到可耻,仿佛玷污了陈悦之似的,生怕自己还会做出更多可耻的行为,他就匆匆离开了。
“有点意思,没想到第一天报名,我没有惹上校园恶少,倒是你这张脸惹上了校园毒校花,看来今后我们的生活不寂寞喽。”陈悦之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根本没当回事的和上官磊一起走了。
上官磊冷哼道:“她若不长眼,敢过来惹我们,本少爷有一百种办法,让她生不如死,就算是眨眼间,让他们马家灭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最好不要惹到我。”
“美色误人哪。”陈悦之故意摇头晃脑的笑起来。
上官磊赶紧谄着脸靠过来:“那你说说,我有把有把你迷住啊?”
“本姑娘当然——没有啦。咯咯。”
“你个小坏蛋,你是成心的吧,看我抓到你,怎么修理你。”两个人在京北的校园花园里,好好的玩了一会,这才去报道的。
早上一窝蜂的人群,已经稀稀落落得了,经历了一上午的热潮,现在报名处的师姐师兄们也累的耷拉着脑袋。
上官磊陪着陈悦之看路标牌,很快来到了考古系的报名桌前,只见和其它的什么文艺系秘书系金融系完全不同,几乎可以用死一般寂静来形容。
办报名的那位师兄年纪有些大,脸上都是坑坑洼洼的痘印,此刻正撑着头,像鸡啄米一样,在打盹。
陈悦之轻手轻脚的靠近前面一看,报名表上面空白一片,居然一个登记报道的学生都没有。
排除还没有来的可能,那就是说明这届的人实在少得可怜喽。
早知道考古系是冷门,但也不至于冷成这样吧?
他们俩都报考古系,其实主要原因还是为了可以正大光明的探查一些遗迹。
自从他们走上修仙之路后,他们就明白一件事,在常人眼中的一些非自然现象,很可能就是有修真大能出现的痕迹。
“师兄,师兄,醒醒啦。”陈悦之用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那位师兄还继续点头,但是嘴里却开始说话,说得就是报名的流程,并且在眯眼的情况下,准备无误的把报名表和笔递到了陈悦之的方向。
等陈悦之和上官磊签完名后,又盖好章并且递过来两把钥匙。
等他们俩拿到钥匙一看,分明是男女公寓的钥匙。
从头到尾上官磊都没有说话,这位师兄也一直在闭眼打盹,他是如何得知来报名的是一男一女的?
二人对视一眼,莫非他也是修士,可以神识外放,所以才查觉到了?
“师兄,我明明只有一个人,你为什么要给我两把钥匙呀?”陈悦之故意试探的问道。
她这样一问,那师兄立即低头在抽屉里翻找起来,嘴里咕哝着:“我没有搞错呀,上面下来的文件,就是说有两个名额,都是金林省的状元,一男一女,还是情侣。你刚才说要报道,那我寻思着就是你们啦,难道我弄错了?”
他说完话,又找到文件,翻开那一页,拿起眼镜,认真看了看,又抬头道:“你看,我没弄错嘛,咦,你们不是来了两个人嘛,为什么说一个人,小丫头,你骗我?”
“嘿嘿,师兄莫怪啦,我们还以为师兄有天眼呢,闭着眼睛,都知道有两个人来了,原来今年就只有我们俩呀?”
“当然啦,你以为考古系是文学系,人满为患?不过还得感谢你们俩啦。”师兄说罢,就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大概是想带他们俩去公寓的意思。
陈悦之不解,为何要感谢他们俩?
“京北大学的考古系,一连三年招收的学生总数都不满十人,而且这十人里面,还有八个上到大二的时候,就转系了。
学校领导说,如果今年的新生中,再招不到学生,就要把我们系给解散,并入其它系啦。
虽然考古这门课程还是在的,但是自己独立成一系,就有独立的老师和教学资源,那待遇是不一样的。做为我们这些真正爱考古的学生来说,自然是不希望被解散的。
今年我们导师很着急,还特意强迫自己的孙子,一定要他把摄影系改成了考古系,就是为了避免被解散的命运。但没想到你们俩居然会报考古系,可把教授给高兴坏了。”
如果是普通的学生,校方可能还不会那么重视,但是陈悦之是全科全国状元,而上官磊又是全科华国探花兼语文状元。
这两个上了电视的名人,居然报考了京北的考古系,你说京北大学的校长,一方面是乐疯了,一方便是要发疯了。
这么优秀的人才,居然进了考古系,他们不发疯才怪呢。(。)
458、猜测成真()
由于陈悦之和上官磊的身份特殊,以是全国状元的分数进来的,所以京北大学的校长,非但不会解散考古系,而且还给了他们无比优厚的待遇,那就是他们不必跟别的学生一样挤四人宿舍,他们可以住独立式的公寓。
而且这公寓原本是给教师准备的,考古系的苏教授和王教授,一高兴,就让出来了,就是腾给陈悦之和上官磊这两个宝贝疙瘩住的。
他可是豁出去了,想用一切办法,挽留这两个宝贝疙瘩,更想用尽一切手段培养他们俩对考古事业的热情和爱好。
苏教授和王教授是夫妻俩,两个老人对考古事业那是真正的热爱,只是可惜,他们俩所生的儿女,居然一个感兴趣的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个小孙子,倒是有点天赋,但是偏偏就喜欢整天挂着个相机,到处晃,一点耐心都没有,可搞不来考古这件事。
因为考古的事儿都需要极为安静有耐心,细心的人才能认真好好的学下来呢。
上官磊检查完公寓,放好东西,和陈悦之一起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嬉笑起来:“没想到京大如此人性化,知道咱俩是情侣,还特意安排了情侣公寓呢,我们这算是提前过上了同居的生活啦。”
“去你的,这都是人家老教授的一片心意。其实我原本还打算去住集体宿舍,感受下那种氛围呢。”
“得了吧,我告诉你。你就偷笑吧,集体宿舍,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美好。不但环境差,而且人际关系也复杂,表面上看起来称兄道弟,背底里还不知道如何勾心斗角呢。反正上辈子我是受够了,后来直接搬出来租房子住的。你我每天晚上都要打坐修炼,普通人见了,还以为我们是什么邪恶组织的成员呢。”
其实上官磊还有句话没说。陈悦之自己不觉得她有什么美的,但她的确很美,很清丽脱俗。并且浑身充满仙气。
女孩之间都是爱攀比的,他并不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说大家都是坏人,但人心就是如此。这京北校园里。至少他看来,没有一个人能够比得上陈悦之的。
到时候整个宿舍的女孩子,都整天活在陈悦之的光环下面,她们能受得了才怪,万一再被有心人挑拨几句,岂不是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听上官磊这样一解释,又有他上辈子的事例,亲身作示范。陈悦之顿时就不敢瞎尝试了。
因为这栋公寓原本是为教授们准备的,教授们年纪大了。自然不好建在嘈杂的地方,距离校园中心有点路,不但风景好,也很安静。
陈悦之和上官磊的大学生活就正式拉开了帷幕。
原来以为像考古这样的东西,理解起来会很困难,但没想到随着修为的增加,陈悦之脑海中的作弊器,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开发出更多的功能来了。
当教授指着一座汉王墓的资料讲解时,陈悦之发现她的脑海里居然弹出一帽立体图案,就像将眼前的资料片活灵活现的展出来来一般。
脑海内的立体图比教授讲究的更加细致,甚至一些微小的细节都标注了,陈悦之只要闭上眼睛,就仿佛已经身临其境,进入那个古汉墓中了一般。
只要她愿意,她可以随时化成墓中的一堵壁画或是陪葬的随从或是看守的石卫或是躺在棺椁中的贵族。
这样奇妙的感觉真是有意思。
考古系的学生不但要跟着导师一起研究各朝各代的古墓,还要学会判断真假古董,寻找到其来历及年代,而且还要学习如何维护保养修复古董。
不过苏教授说,这是一门很深的学问,他们暂时是学不到的,反正大学四年,有的是时间,慢慢一点一点来。
怕把上官磊和陈悦之这两个宝贝学生给跑了,苏教授卖力的讲解了许多考古史上的奇怪故事,甚至不乏带有一些神话色彩。
但恰是这些故事,一下子让上官磊和陈悦之的眼睛亮了起来,神情越发专注,并且连连催问后续,这下苏教授心里自得的很。
感兴趣就好,就怕你不感兴趣!
这些故事有些是他亲身经历的,有些是从野史或是史学资料中抄写下来的,他和妻子王教授昨晚整理了一夜,又几经商讨,最终确立了这一个版本的故事。
没想到还歪打正着,起了作用。
原本两个学生听着一大堆的考古资料,都有些睡眼朦胧,上官磊更是直接就闭上眼睛在睡觉的样子,而陈悦之虽然努力瞪大眼睛,但是注意力很明显也不在自己这儿。
这下好了,两双眼睛都聚精会神的盯着自己,只要他一停下来,就会立即催问后续,这样被关注的感觉真好,哈哈。
苏教授说得来劲了,话题一拓展开来,也不管昨晚商量好的什么模本了,连野史里的故事也都开始讲,并且越说越离奇。
当然这个离奇指得是正常人,在陈悦之和上官磊两个人的耳里,却是再正常不过了。
史实资料中有说过秦始皇是死在巡视的半路上的,当时是夏天,古代又没有冰柜,又没有飞机动车,死了还得用马车拉回来,你说这一路上还不臭的不行不行的,等拉到陵地的时候,人都烂的不像样了,反正是面目全非都认不出模样来了。
而且自从七四年华国的考古学家发现了秦陵墓后,也一直不敢真正的开棺,原因为何呢?对外宣称说是土层太厚,水银含量超标,怕人下去里面太危险,
但真正的原因呢?就有国内的考古学者大胆的猜测,说是这棺材里很可能没有尸体了。是空棺。
苏教授很擅长说故事,把这件事说得极为跌但起伏,到关键处又突然停住。让人抓心挠肺,此刻也是,他突然就拍了拍桌案,说到空棺,就要宣布下课了。
陈悦之赶紧跑过去,拉住他的袖子撒娇,反正从年纪上来看。苏教授都和外公一样大了,也当她如同孙女一般。
“教授,好教授。你快说呀,考古学者还猜测了什么,如果是空棺,那秦始皇去哪儿了?人家想听嘛。”
苏教授哈哈大笑起来。反正他们考古系人少。上课随意,也不在乎拖不拖堂的事儿,当即就坐了下来,继续为他们讲解。
“秦陵里面封土台九层夯土似乎暗合了“九层妖塔”之说,还说只要一旦打开,就会让妖魔降临人间,但又有人认为,那些妖真正存在的目的是守护。而这九层土台乃是登仙梯。始皇并非是死了,而是获得了长生之道。在世人眼中死的那天,正是他升仙的时刻。我们都知道秦始皇一直在追求长生之道,还派出好多部队去寻找传说的蓬莱仙人,到底有没有找到,这是谁也不知道的事情。”
苏教授的故事说完了,坏笑的挟着教案走了,只留下两个目瞪口呆的人。
陈悦之还真是头次听说这样的故事呢?
关于九层妖塔的说法,不是说来自家的编制吗?
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加上始皇原本就是一个极俱神秘的存在。
“上官磊,我们不妨首先假设这是真的,再倒推一下看看,假如始皇是个普通人,又有什么本事将妖禁锢住呢?”
除非他真的成了仙人,才有这本事,将妖兽都困在九层妖塔里面。
既然是发散思维,索性无拘无束,上官磊也大胆猜测起来:“你说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始皇的死是另一种的重生,就像修炼出了元婴。你看,我们金丹后面就是凝婴了,凝婴的修真者是要摆脱原来的皮囊,再重新筑就一具新的灵体,用修为一点一点的成就血肉之躯。你说始皇当时的死,会不会是元婴出窍,去了九层妖塔里面与妖兽作战,历练。每打败一层妖塔,则修为就上升一层。
从金丹开始,就没有一层二层的说法,只管前中后三个阶段。我来看看,金丹三期,结婴三期,分神三期,不正好九期吗?
而分神三期完成后就是飞升啊!
陈悦之也被上官磊大胆的猜测给惊住了,如果这个九层妖兽历练塔的作用,真的如同上官磊猜想的那样,那无异于是晋升的捷径。
而且那妖兽塔中的灵气肯定也十分浓郁,要不然没办法保持平衡啊。
战斗是要消耗灵气的,如果那儿灵气不浓郁,那些妖兽是如何成长存活的呢?
假如这能成真,那简直太激动人心了。
“这些都只是我们的猜测,要想知道真假,恐怕要前去探一探路了。”上官磊自信的笑了笑。
至于什么水银密度,什么暗藏机关,这些于上官磊而言都是小儿科,他只要撑开防护罩,就可以防御元婴初期大能的全力一击,更别提是小小地宫中的机关了,只能挡住普通人罢了。
正好明后天是周末,二人便决定连夜出发。
陈悦之一个电话,唤来小毛,根本不需要自己消耗灵气御风飞行,让他画个飞船,立即启程,只用了上半夜的功夫,就已经到了始皇陵。
为了稳妥起见二人还是服用了避毒丹,小毛什么都不用,乐得自在。
上官磊撑开雷属性的防御护罩,参娃从陈悦之的口袋里跳出来,化作少女形的小绿,笑嘻嘻的走进护罩,左手挽着上官磊,右手依着陈悦之,嘻嘻一笑,就开始往地下钻去。
上官磊的护罩可以防御攻击,小绿的气罩则可以让大家在地底下可以自由呼吸。
他们钻入土下,落到地宫里后,并没有直接落地走路,而是用灵力悬浮在半空,慢慢飞过去的,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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