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有些不忍心下手了。
“婶儿,我自己来,没事,小时候我经常这样的,你们都出去吧,别把你们吓到了。”上官磊一脸无所谓的笑容,抢过李清霞手里的银。
“没事,我们就胆那么小?你小心点挑,完了我们给你上药。”
上官磊一边和陈悦之等人谈笑风声,一边手上不停动作,好像那脚不是他自己的一般,陈明之以前挺看不惯上官磊的,但是因为这件事,也是刷新了认识,对他多出几分佩服来。
陈礼之对他的挑剔也减淡了不少,只是依旧不肯多话,只有陈悦之注意到了上官磊额头微微渗出的薄汗,还有身体一侧握紧的拳头。
等药上好后,陈维也拿了个小折叠桌上来,和医院里那种用饭的很像,往床板上一架,上官磊靠在床头也能自己吃饭,而不用下床。
吃过早饭后。陈悦之才有空细问上官磊昨天为什么出现在比赛现场的事了。
当陈礼之听说上官磊竟然到省里参赛作文比赛了,眼中不由闪出一抹惊讶,想到当初两个人的赌约。
陈礼之曾说过,只要上官磊能在省级的作文比赛中拿到名次。他就给上官磊一个追求小妹的机会。
没想到这家伙还真办成了?
噢,不,不对,比赛结果还没有出来,虽然不知道。上官磊是怎么拿到参赛资格的,但是上官磊为小妹打抱不平的事,却让他心里很是舒服。
要不是爸妈不放心,他早就想和二哥一起去县里把东方玉揍一顿了,至于其它四个人,反正已经得了怪病,老天爷都代他们出手了,他们也没必要再落井下石。
现在听上官磊说,他把东方玉揍的比较惨,他们俩心里也出气了许多。看上官磊自然也更加顺眼。
肯为小妹出气的人,能护着小妹的人,才是可以值得托付的人。
不过眼下,他只是对上官磊不再那么抗拒而已,还略带一丝欣赏,说到同意还差一点。
陈悦之把上官磊吃完的碗拿了出去,屋里便只有陈明之兄弟俩和上官磊,陈明之早就按捺不住兴奋,一拳砸在墙上,朝着上官磊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兄弟了,你这顿架打的太好了。”
得到未来的大舅子这样夸赞,上官磊高兴的眼都眯的没缝了,不过他却是更看重陈礼之的态度。静静望向他。
“我一定会拿到名次的,你就瞧好了吧。”
陈礼之不太喜欢他这样嚣张狂妄的说话态度,心里微微不悦,语气便也有些刺起来:“既然参赛资格可以作弊,那谁知道你的比赛结果,是不是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我曾经说的话。那是指要堂堂正正的结果。”
上官磊神色立即严肃起来,看了一眼陈明之道:“二哥,我想喝口水,你能帮我倒下吗?”
“好的,没问题。”陈明之性格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并没有意识到上官磊只是想把他支出去。
待屋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上官磊朝着陈礼之招招手,让他靠前,轻声说了几句什么,只见陈礼之的瞳孔一缩,眼中闪过震惊,再看向他时,就多了几分打量和思虑,眼中还有几分不忍。
陈悦之走到门口的时候,隐约只听见几个模糊的字。
陈礼之问值得吗?上官磊说值得。
陈悦之礼貌的敲了下门,虽然门就是开着的。
“你们俩在说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她笑嘻嘻的问道。
陈礼之的脸上还残留着少许的异样情绪,这时候为了避免被发现,就赶紧转向床里面,装做为上官磊牵被子的样子,等再回身时,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就是打架的事喽。”上官磊咧着嘴,绽放出大大阳光的笑容,将刚才的事一语带过。
付桂花很喜欢上官磊,觉得这小子勤快能干,又不娇气,所以三不五时,就拿点点心进来看他。
而上官磊那嘴又出了名的甜,一老一小,说的相当热呼,有时候其它人不忙过来坐坐,听他说话,他一会讲小时候在军营里听到的那些铁血故事,一会又说些从某些老士兵嘴里听说来的秘闻,引得大家的心七上八下,时而紧张,紧张轰堂大笑。
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的时候,李清霞忍了笑站起来道:“我们闹了小磊一上午,还是赶紧出去吧,让他好好歇歇。”
“婶儿,我没事,我本身就是闲不住的人,你们要是都不理我,我这伤才好得慢呢。”
“这臭小子,真会说嘴。”众人又都是一阵笑起来。
只是他们才没开心一会儿,就听到门外传来嘈杂声,还杂着许多哭泣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
原本那哭泣声还远得很,但是转眼就在耳边,好像就在屋外似的。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走了出去,上官磊也想去,但是他两只脚被包扎的像粽子一样,哪里能动,只能心里如猫抓一般被留在了屋内。
“神医救命啊!”一个老太太尖利而高昂的声音响在陈家院中,那声音又长又尖细,都在整个村前后回荡了,许多邻居纷纷从家里探出头来,朝着这边打量。
陈维满头雾水,不安的看向自己的妻女,陈悦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第一眼就看见了何小曼的妈妈周红。
只是她再也没有了前天晚上的嚣张劲,此刻头发披散凌乱如鸡窝,面黄肌瘦,眼睛里全都是血丝,像几天几夜没有睡觉,身上的衣服也是皱巴巴的,还带些黄黑不明物体,散发出难闻刺鼻的馊味。
她一看见陈悦之走出来,立即就扑了过来,卟嗵一声跪在地上,拼命朝着陈悦之磕起头来,那是真磕,额头都接触到水泥地上,发出咚咚的响声,不过几下,她的额头就破了血,渗出让人刺目的血来。
“我错了,都是我犯下的错,求求你,陈悦之,求求你,饶了我女儿吧,求求你放过她吧。”周红头上的血流下来,和着眼泪鼻涕,大声痛哭的哀求道。
和她的声音相互回应的还有后面那群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陈悦之只认识周红。
“陈悦之,你身为大夫,不但不以治病救人为已任,反而利用它去害人,我一定要告诉江神医,让他看清楚你的丑恶嘴脸,让他将你逐出师门,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成为大夫。”楚红军脸色铁青,神情憔悴的从院外走了进来。
他一把扯起跪在地上痛哭的周红,皱眉道:“这样心肠毒辣的女人,你求她作什么?”
周红不肯起来,仍旧继续磕头,大声哭喊道:“陈悦之,我家小曼只是和你开玩笑,无心说了你一句闲话而已,求求你,放过她吧,如果你很生气,一定要惩罚一个人,就惩罚我吧,求求你了。”
陈家人都满脸震惊的看向院里的诸人,他们到现在还有些不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李清霞大喝一声,喝断了周红的哭诉:“你们是谁,莫名其妙跑到我家来诬陷我女儿,你们想干什么,你们的孩子生了病,关我女儿什么事?简直是无理取闹!”
楚红军听了这番话,立即讥笑一声,用那种怪异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李清霞:“原来是你的女儿,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劝你最好识趣,劝你女儿赶紧把我们的孩子治好,否则我一定要将此事宣扬的满天下皆知,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262、又是他搞的鬼()
陈悦之听到楚红军竟敢这样侮辱母亲,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溢了上来,她越是生气,脸色也越是平静,只是靠近她的人,都会感觉到浑身发冷,不自禁想要远离她一些。
姚翠翠离陈家近,早在看到这些人冲进来时,就也过来看热闹,听见楚红军这样一说,再联想到昨晚她哀求陈悦之救人,陈家的态度,几乎是立即就相信了。
她再也忍不住,也假装不了善良的样子,冲到了人群的前面,用手指着陈悦之的脸,几乎尖利的指甲就要碰到陈悦之的鼻子了。
“你这个小贱人,原来真的是你,从前天小远回来,嘴里就一直念着你的名字时,我就感觉不对劲了,我跑去你家求你,你们还惺惺作态,不肯救人,原来真是你害的,你这个小贱人,你竟敢害我儿子,我跟你拼了。”姚翠翠说罢就冲了过来,要拿揪陈悦之的头发。
她这一激动的往前冲,周红等人也被说动了,纷纷都站了起来,想要冲过来打人,但也有几个清醒的,在里面喊,不要乱,不要动手,好好说,但哪里劝得住。
就在这乱象频生的时候,突然半空中响起一阵尖锐而震荡的枪声,“碰”就像响在每个人的耳膜旁。
正满头发热的人们,立即清醒过来,朝着枪声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一个三十几岁穿着军装的沉俊男人,正缓缓的将枪收了回来,插入腰间。
人们对军装,对枪有着天生的敬畏,一时谁也不敢乱动。
陈维一看是姜萧,赶紧满脸感激的走了过去,朝着他点头道:“首长,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及时赶到,这。这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
姜萧脸色严肃的点头算是打招呼,朝中间走去,人群自动散开,楚红军自以为是大爷们。理应当领头,很想朝前走一步,便是腿肚子不听话,硬是挪不动一步。
“倒底是怎么回事?”姜萧严厉的扫了姚翠翠等人一眼,他们立即吓的头都不敢抬。
周红和楚红军是很震惊 的。因为姜萧穿着军装,肩膀上还扛着星,一看身份地位居然不低,心里都同时在想,陈家怎么会有这样硬的后台?
明明只是普通的农民呀?
姚翠翠回来已经有些时间了,自然晓得这阵子陈家要修马路,还要修停车场,都是部队的人在帮忙的事。
而且这些军人在帮忙修路的过程中,都十分有纪律,十分和蔼。有时候碰见老百姓,也能和善的说话,他们由原先的警车恐怕也慢慢变得熟悉亲近起来。
只是就算如此,也不代表她能随意和这些人攀谈。
李清霞知道姜萧是想帮忙,所以也没有瞒着,就将陈悦之去比赛时发生的事,还有今天的事都说了一遍。
姜萧听完后,严肃的眼睛扫向周红等人,那眼神仿佛带着刀锋的冷意,沉声道:“李女士所说可是属实?”
周红吓的早就腿软。别说开口,感觉嗓子眼像被堵了一样,根本说不话来。
楚红军好歹是大老爷们儿,虽然也害怕。支吾半天才说道:“当时我们也是被那个叫董远的男孩子给蒙蔽了,他话说的不清不楚的,让我们误会了,才会说出那样难听的话,闹出那样的事,我们也都是为父母的。只是想要让儿女有更好的学习环境,这有什么错?而且后来知道原委后,我们也道歉了的。”
他还理直气壮起来!
“那事已经了了,但是这丫头太可恶了,我们犯的错,我们也挨了打,我们也道歉了,为什么还要对我们的孩子下手?我听说她可是江老的弟子,是神医的徒弟?江老一生救人无数,没想到晚年居然收了这样一个不成器的弟子,不但不好好延他济世救人的信条,居然还做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将四个花一般年纪的孩子害的生不如死,这样的人不配当大夫,更不配成为姜老的徒弟。像她小小年纪,就这样恶毒,睚眦必报,那长大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我这都是为了她好。”楚红军振振有词,一副都是为了别人着想的样子。
姜萧静静听他说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清冷声音问道:“你说你们的小孩子生了病,是陈悦之害的,那你们可有证据?”
李清霞这时候才敢插嘴:“对呀,捉奸拿双,捉贼拿桩,你们说我女儿害了你们,那你们拿出证据来呀?你们当真好笑,前天在大巴车上,你们不问事情原委,就诬陷我女儿竞赛第一名有问题,现在居然又是如此。”
周红等人瞬间哑声,证据,他们能有什么证据?
“首长,如果你还有疑惑,可以打电话给那天比赛的其它人,还有上官副县长和沈校长,我当晚可是一个人单独住一个房间,那家五星级饭店走廊上都有监控,你完全可以将它调出来看看,我自进入房间后,就是第二天早上出来的,就算是吃晚饭时,也没有和他们四个,有任何的接触 ,请问我怎么害人?你们诬陷我就算了,居然还害我师傅名声,这件事不说个清楚,我绝不会善甘休!”陈悦之声音清冷,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让周红等人不禁打了个哆索,只觉得这个小女孩的气场十分吓人。
周红和楚红军等人当时也是在场的,他们自然知道,从道歉过后,陈悦之就连看也没有看他们一眼,吃饭的时候,他们也是远远的坐开。
从头到尾,陈悦之连衣角都没有碰过他们的孩子,他们突然跑来说他们孩子生病是陈悦之下的手,实在是说不过去。
周红挣扎着说了一句:“可是你是神医的弟子,大夫既然能救人,自然也能害人,你肯定是有什么法子,需要不靠近别人,就能害到人的。”
她这话一说,姜萧的眼神立即凌冽起来,朝着周红射出一记警告的目光。
陈悦之直接就笑了起来:“大家伙都来听听,这算是什么道理。如果按你这样推测,那所有的开锁匠都是小偷,医院所有的护士都是杀人凶手!”
看热闹的人也纷纷嗡嗡的议论起来,看向周红等人的目光越发不屑。敢情什么都闹不清楚,就跑来诬陷人,简直太过份了。
周红的身体越发瑟缩,被众人说的头都抬不起来,恨不得立时三刻就离开这里。但是想到还躺在医院里,生死不明,整日整夜都要受着呕吐和腹泄之痛楚的女儿,还是咬咬牙坚持着。
楚红军见这些人的箭头只在眨眼间就转到他们身上,也有些承受不住这些压力似的,突然就跳起来道:“我,我有证人,如果不是因为我有证人,我怎么可能会到这里来呢?”
陈家人皆都心头一跳,只有陈悦之依旧沉稳。嘴角更是含了一缕讽刺:“噢,有证人,那就请出来瞧瞧吧。”
“哼,你以为我会上当吗?就因为他发现了你的阴谋诡计,所以才遭到你的报复,没看出来,你小小年纪,竟如此歹毒,把他打的浑身是伤,不过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别以为你有人当靠山,就可以一手遮天。就算他浑身是伤,差点送命。但依旧站在正义这边,说出了事实,揭穿了你这副丑恶为善的假面具。”楚红军的脸上肌肉扭曲着,狰狞着,满满的恶意。
周红和姚翠翠一听楚红军说有证人,立即感觉腰板好像硬一点了。朝后退到他身后站着,三个人恶狠狠的盯着陈悦之,似是要将她撕成一块块的。
“有证人,就喊出来,什么都没有,你以为凭你两三句话,就能作得数吗,如果每个人都可以这样,那警察办案,还要找什么证人,讲什么证据,直接凭空捏造好了。”上官磊扶着墙,两只脚裹的像粽 子一样,从屋里头扶着墙,慢慢的走了出来。
因为脚底板上都被挑破了血泡,这每一步走,就像在割 肉,疼的钻心,但是想到外面情况的危急,他什么都顾不得了。
刚才他一直注意外面的情况,听见楚红军那样讲话,又听他描述的情况,不由心头怒火四起,已经猜想到引起今天这场闹事的背后主谋了。
东方玉,没想到这个小人,居然一点都不长记性,竟敢在背后阴他!
他吃定了东方玉不敢当面站出来作证,所以才走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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