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儿之我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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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儿之我的天使- 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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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就让他试试看吧。如果他走错路,那自己也可以及时提醒。希望透过这件事,能够让这个年轻人知道自己该怎样当个律师吧。

想通之后,宇文松轻轻点了点头。阳幕的眼中。则散发出兴奋与激动的目光。

一种,让宇文松感到有些失控地目光……

——

令人焦急的72小时对于不相干的人来说转眼即逝。这三天里,阳幕几乎无时无刻都捧着案卷卷宗阅读。在得到宇文松传来可以探望的第一时间,他就立刻收拾好资料,从已经睡了三天的长椅上爬起。

“记住,千万不要刺激她。在和她交谈的那一刻,你不再是一个律师,而是她地一个朋友。”

宇文松望着眼前这个神情明显过于亢奋的年轻人,不无担忧的提醒了一句。

阳幕似乎并没有那么在意宇文松的提醒。他拍了拍手中的卷宗,十分敷衍的应付了两句。拔腿就往特别看护室内跑。见此。宇文松不得不再次拉住这个把案件当成玩乐的年轻人。

“阳幕!”

“知道了!宇文先生!从昨天开始,您几乎每隔一小时就会叮咛我一句。难道我连这点东西都不懂吗?请别忘了。我可是同一届中成绩最好的一个!”阳幕甩开宇文松的手。神态更显亢奋。

“精政法律学院……哼,果然,教出来的人都是一个样子。”

对于宇文雨地反感,阳幕倒是显得有些意料之外。他看了眼那个正站在宇文松身后喝着牛奶,对自己露出鄙夷眼光地少女,心中不由一软。可当他想到即将亲手接过人生中第一份重大案件之后,那丝柔软立刻被“勇敢”所取代!

阳幕哼了一声,一手推开看护室大门。宇文雨心惊,就要跟入,却被宇文松一手拦住……

“丫头,就先由着他吧。而且,那个小姑娘也需要安静。”

宇文雨呆呆望着父亲,想了想,轻轻点了点头……

——

看护室内的一切都显得相当平静。仪器上地心跳依然微弱,插在夏玉手腕上的点滴依然是如此的众多。阳幕扫了眼那张被各种仪器围起来的病床,拍了拍资料,信步走了进去。

很年轻……

比自己要年轻的多!

在褪去那些粗俗的浓妆之后,展现在阳幕眼前的赫然是一个不到十八九岁,一脸清秀地女孩!

她微合着眼。似乎仍在睡眠。一头染过的金发如今已被特殊药水洗尽,露出本来浓黑而柔软的发丝。

这是个漂亮……甚至超过自己想象的女孩!虽然比不上宇文雨的超尘脱俗,但却绝对能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的漂亮女孩!

只是,那原本秀丽的面庞上,如今却多出了一份干涩,一份饱经岁月洗礼地沧桑。即使在睡眠,她的眉头似乎依然紧皱。一种若有若无地凄苦透过这张瘦弱的脸庞向世人传递着自己的烦恼。

很干净……

即使阳幕明知道这个女孩是一个站街女。但还是不由自主的有了这个想法。

这个女孩看起来是那么的纯,那么的净。就好似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山上小姑娘。充满了大自然地气息。如嫩绿的树叶,如淙淙的流水一般干净……

“这样的女孩,怎么会做起皮肉勾当?”

阳幕眉头皱了一下,但很快就把这个问题抛置脑后。他拿过一张凳子,坐在病床旁,翻开了手中的资料。

“咳……这小子,多次告诉他要忘记自己是律师的身份。却还是一坐下就翻资料?将那些东西放在一旁。和她聊聊天,难道很困难吗?”宇文松透过监控室的摄像头,一览无余的将看护室内地情况尽收眼底,发出一声感叹。

宇文雨似乎也不对其抱有多少好感,不过,眼下的她对于阳幕的所作所为并没多大在意。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父亲这三天来没有在医院陪伴并不意味着撒手不管。自己的父亲所能告诉自己的东西,绝对比里面地那个“精英律师”要多得多!

“爸。你查到了些什么?快点告诉我好不好?”

宇文松呵呵一笑,道:“很多。基本上,整件事我都已经弄清楚了。”

宇文雨眼中一亮,急忙拉住父亲的手直摇晃,欣喜道:“爸!那你快告诉我!看到夏玉姐姐那么痛苦的样子,我真的很想知道她到底受到了些怎样的折磨?”

“你想知道吗?”宇文松抬起头。望着摄像机,眼中流露出一种差不多已经十年都没有表露的,一种称之为“愤慨”的神色!不过,这丝“愤慨”也只是短短的一闪而过,他的眼神就再次归于平静……

“丫头,你想知道的话,那就坐在这里不要动。因为接下来我要告诉你地故事,并不像你想象中那么轻松……”

——

“夏小姐,你醒了吗?”阳幕拿着笔,敲了敲自己地笔记。

夏玉微微张开眼。在看到陪在自己身旁的是这个几乎完全不认识地年轻人之后。眼睛再次合上。就连头,也转向阳幕的另一面。

阳幕想了想。从怀中拿出一张自己印刷的名片,递到夏玉眼前。

夏玉依旧没有张开眼,似乎已经对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屑一顾!这让那位原本意志满满的准律师一开张就吃了个不大不小的闭门羹。

“啊……夏小姐也许不认识我。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吧。”阳幕将名片塞回西装口袋,拿出自己的学生证,自豪的道,“我是一名精政法律学院的学生,主攻律师系。也就是说,我将是一名律师。我很想知道,在那次牟胜故意伤害罪发生的前后,你的身上到底还发生了些什么?也许,我可以救你脱离这片苦海。”

说完这些之后,阳幕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加了一句:“而且,我还是宇文雨小姐的朋友。”

听到“宇文雨”三个字,夏玉那紧闭的眼睛再次张开,意态慵懒的扫了眼阳幕。

“我不需要……”四个字,缓缓从她那发白的嘴唇中说出……

阳幕愣了一下,他压根都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人?自己这个高材生好心好意要免费帮你,你反而拒人于门外?

阳幕憋住心中的不满,深呼吸了一口,再次露出笑容,说道:“夏小姐,我知道你很痛苦,也知道你心里有很多话要说。你为什么不对我说出来呢?请相信我,我真的能够帮你。”

夏玉再次扫了眼阳幕,只是这一次,她的目光中充满轻蔑。在扫视完之后,她的目光停留在天花板,呆呆的,毫无神采的望着……

“你想抱我吗?”

五个让阳幕完全没想到的字,瞬间闯入他的耳中……

“呃……嗯?夏小姐,你在说什么呀?我是在帮你……”

“你想抱我的话,那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来呀,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就和他们一样。过来抱我啊?”

一个如此憔悴而清秀的面容,说出如此淫秽的话语,实在是给人一种说不出的不协调感。可夏玉还是说了,而且还说的非常平静,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对自己已经完全的放弃,不再向命运做任何的挣扎!

阳幕不由得面红耳赤,由于一直在努力学习,使得他虽然是大学生,却不像其他同学那样有着那么多的时间谈恋爱。这让这个年轻人在面对她的时候显得更是拘谨,不知所措。

“夏小姐,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我只是想救你……”

“既然你不想抱我,那你和我就没有任何关系了。请出去,我不想见什么律师,我也……不需要任何人来救。”

四百二十五

(“爸……爸……爸……她……她被……被……被……”)

(宇文松点了点头,知道女儿还无法对这两个字说出口,便代她说了出来。)

(“对。就和我刚才告诉过你的一样。两年前,年仅16岁,在一间小杂货店打工的夏玉就在自己的出租屋内,被当地派出所副所长牟新强暴。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她的人生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阳幕愣在当场,对这个完全不理会自己救助的女人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挫折感。他张大嘴“啊……”了几声,不认输的再次问道:“夏小姐,请你配合!为了帮你取得应有的权利,你必须将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请相信我,凭我的实力,我有绝对的把握能够救你!!!”

夏玉闭着眼,一声不吭。她的表情变得冷淡和落寞,仿佛已经不再有任何的怀念……

(“爸!这……这可是犯罪啊!那个牟新……他可是犯了法啊!”)

(“呵呵,你听我仔细说清楚。在经过了那如同噩梦般的夜晚之后,夏小姑娘可以说就完全成为了牟新的泄欲工具。几乎每个月,这种噩梦就要在她的身上发生几遍。到了后来,牟新开始带着他的弟弟牟胜也一起前来,两个人轮番玩弄那个女孩,没有一刻停息。直到牟新当上了派出所的正所长。”)

阳幕将手中的资料一扔,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不断地发着牢骚。见夏玉还是没什么反应,心中一急,上前板过她的脸,正对着自己。

“喂!这可是我的第一次考验啊!关系到我能不能取得实习资格!你就那么不信任我吗?”

夏玉缓缓张开眼,眼神黯淡、没有光泽……

“律师,你想……救我?”

阳幕点点头。

“呵……你凭什么救我?或者说……你有什么资格来救我?”声音冰冷,不带丝毫感情……她似乎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显得越加冷静。

阳幕微微一愣,一句“凭我的能力”刚想说出口。却不自觉的停了下来。被这个冷漠、无情、充满绝望的声音停了下来……

“我……我……”

他说不出来,抱着夏玉头地手也不自觉的松开。让这个女孩,再次闭上眼……

(“当上正所长之后,牟新地确没有继续去弄夏小姑娘。可这却已经是距离第一次一年以后的事情了。可牟新的弟弟牟胜,却仍旧在对着她施暴。为了逃离这对兄弟的魔爪,夏小姑娘独自一人来到这个城市。可举目无亲,只有小学学历的她。不得已,走上了站街女这条路。”)

“放下你所谓的怜悯之心吧。你不需要来救我。救我这么一个站街女对你很有好处吗?还是说很光荣?”夏玉侧过脸,闭着眼,继续说道,“你再强,强得过他们吗?他们全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一听到派出所所长这个名字,全部说要来救我地人最后都没有了音讯。你算什么?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大学生而已。你救的了我?”

(“爸!那她为什么不报警?”)

(“傻丫头。那个牟新就是警察。还是个大大的派出所所长。去她的所里面告,有可能告到吗?”)

(“那……那……”)

(“别的途径她也试过了。找妇联,妇联没人回应她。找上级的派出所,没有人接见她。直到一年半后好不容易找到省里的公安局,人家问她,‘你有自己被强暴地证据吗?没有?那去找吧。等你找到了再来。’就这样,一直拖到那次的案件发生。让她落下了永生难以磨灭的残疾……”)

“你的耳朵……”

侧过头的夏玉,她的头发微微散开,露出其中那个可怖地黑洞。即使时间已经过去半年之久,伤口已经结疤。但那一条血红的印痕,却永远也无法消失。

“还疼吗?”筹措半天,阳幕才哼出这么一句。

夏玉一惊,急忙伸出手去整理自己的头发。可她的手上现在正插着滴管,微一用劲,刺痛立刻让她的脸变得更为憔悴。

“别!别动!”

阳幕急忙按住夏玉的手。仔细查看贴住针管的胶布。

胶布有些松动。一些血丝也开始顺着针管旁泊泊涌出。阳幕连忙将胶布重新贴回,又按住针管观察了一会。见到再也没有血丝涌出之后,才松了口气,拿出一旁的纸巾擦去她手背上的血液。

夏玉伸手抽了几次,可没抽回。另一条手臂上正缠着绷带,也没法动。为了遮盖那个丑陋无比的洞窟,她使劲地转过头,想要用头发遮住。可却是事半功倍。

“我……我来吧。”

阳幕放下手中这只柔软、却又冰凉地手,走到夏玉床头,帮她整理起头发。

发丝很软,但有些干枯。显然是因为营养不良。细想之下,阳幕才想起这似乎是自己第一次那么接近女孩子。摸着女孩的头发,手心不由得微微出汗。尤其是当他不经意地低下头,恰好看见夏玉正瞪视着自己的时候,手不由颤的更厉害了。

“别……别动。相信我,我能做好!”

阳幕制止了夏玉再次试图抬手的动作,深呼吸了一口,拿出一旁的梳子帮她打理好头发。遮盖住那个恐怖的洞窟,坐回原位。

那个洞窟,是缺陷……可一旦缺陷被好好的遮盖,就只剩下清秀……

阳幕深深吸了一口气,拿起一旁的资料。这时,他的眼角不自觉的瞥见夏玉的那只手,想起刚才自己竟然握着一个女孩子的手那么长时间?脸色显得更有点窘。

时间,就在两人的无声中缓缓流过。明亮的天花板依旧展露着它苍白的一面,映衬着心跳机中的嘟嘟音,就构成了这个世界的全部……

阳幕越来越感到尴尬。一方面,是因为自己进来那么久,却还没有得到一点点有用的情报而产生的挫败感。另一方面,和这个女孩呆在一起却不说一句话的感觉也让人相当的不好受。思考良久,他决定率先打破这种僵局。

“那个……”

“那晚,我反抗了。”

阳幕一惊!连忙抬头看着夏玉!她的表情依旧冷漠,目光也没有丝毫温暖!那么,那句话的的确确是她说出来的?

“反……抗?”阳幕虽说愣了,但他好歹也是一名最优秀的“准律师”。立刻知道这可能和案件有莫大的关系,连忙掏出本子拿起笔,准备记录!

夏玉轻微点了点头,继续缓缓说道——

“半年前的那次。那个人的弟弟站在我眼前,要我陪他睡。我没同意。”

“然后,他就将我拉进自己的车,把我带到那间屋子。”

“我反抗了,可他拿着刀子顶着我。还说‘我哥能玩你,我也一样能玩你!’。这句话,是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话。”

“接下来的事,你也知道了。他把我按在床上发泄完之后,就趁我睡着,用剪刀剪去了我的耳朵。”

阳幕的笔悬停着……笔记本上的字迹寥寥可数。夏玉所说的话并不多,可他却始终没法冷静的在笔记上将事情的起因后果记录下来。因为……

这些字……太重了……

“对了,你知不知道我被剪去耳朵后的二十四小时里的所见所闻?”

阳幕愣了一下,这还是夏玉第一次对自己发出提问!可遗憾的是,他却无法回答……

夏玉并不理睬阳幕,嘴角发出一丝冷笑,继续“平静的”,回忆着当时的情况……

“我很痛,床上都是血。我想逃出房间去医院,可却被他拦住了。”

“他将我绑在床上,还用布条堵住我的嘴,不让我呼救。然后,他开始打电话。”

“大约三十分钟后,那个人的哥哥来了,他的老婆来了,牟家的许多人都来了。他们围着我,开始商量应该怎么办。从深夜一直商量到第二天的中午,就一直在讨论着,该怎样处置我,解决我。”

“我的血一直在流,我都不知道,原来我有那么多的血可以流。耳朵这里空荡荡的,似乎什么都听不见,却又偏偏让我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哥哥牟新和弟弟牟胜在这段时间都进来看过我好几次,可他们不是来帮我止血,更像是看我还有多少气。”

“我昏了过去。一直到第三天的早上,我才醒过来。接着,我就听到他已经自首,认罪态度良好的消息。在紧随其后的审判中,他的良好态度、自首情节、沉痛悔过以及精神病鉴定书让他被判了4年,在医院里面疗养四年。”

“至于我,伤好之后,却仍要在这条街上站街。”

四百二十六

“你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呢?法院不是判给你5万元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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