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教教总行吧?这也不许?”
宇文松反过来也瞪了妹妹一眼。要比瞪眼,那丫头和自己之间的距离还是“漫长而不可期待的”。
“霜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要告诉你,你这样疼那丫头对她可没好处。”
霜雪扭过头。没好气地道:“是是是……我知道,我们那伟大的父亲要来说教了!我到还真是奇怪,小哥你小时候可是一个逃学大王啊!成绩这方面可不是我说,简直是不好到了极点!你这样对小雨,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宇文松没理睬她,再次拉了拉反锁地大门。
没有了搭话的人,霜雪自己也觉得有些无趣,一边走向自己的房间。一边问道:“小哥,在小雨做作业的这段时间里你想去哪?”过了会儿,她似乎觉得应该再加上一句,道,“希望你别尽快回来……”
看起来霜雪好像是在埋怨宇文松,可她的心里却是在偷笑!她正在暗笑那个小哥智者千虑。终于疏忽了一条!他以为锁上门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可惜,看来宇文松是忘了。她宇文霜雪也有房门的钥匙!
霜雪打开门,脸上已经由于兴奋而止不住的偷笑。接下来,她只要等着。等小哥不知去哪里溜达之后迅速和小雨会和,把那些作业一口气全都扫光!这样,小哥可就再也没话可说了不是?
天底下独自打如意算盘地人很多。在他们的心里,那个如意算盘总是打的叮当响,好像其他所有人都会按照他们计算的那般行动一样。可是,事实却又是那么的残酷……历史证明,如意算盘打的越响的人。往往也是吃惊吃的最厉害地人。
就在霜雪进入房间。想要关门的时候,却不料。宇文松已经一个侧身钻了进来!现在……他正在用一副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妹妹呢!
“小哥……你……你不是要出去了吗?”对于哥哥这个不可预料的举动,霜雪隐隐觉得,自己的如意算盘有全军覆没地危险……
宇文松依旧沉默不语。可是很奇怪的,这位即将开办一家私人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先生,反而对着霜雪家的墙壁鼓捣起来?只见他这里敲敲,那里摸摸。更可怕的,他在抚摸那些墙壁的时候竟然还摆出一脸认真严肃的样子?!怎么,难道他想改行,不做律师了,改做泥水匠吗?
“小哥,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啊!如果哥哥(似乎也只有在这种时候,霜雪才会叫他哥哥)你是不知道该去哪里消磨时间的话,我这里倒是有两张火锅城的免费招待券!不如……”说着,那位满肚子诡计的妹妹已经拿起自己地包包,从里面掏出两张已经皱成纸团,从表面看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地优惠券。
那位“泥水匠”好像聋了一般,继续对着墙壁哼哼。过了大约十分钟,他终于把头从他那“心爱”的墙壁上挪开,暗暗点了点头。接着,他钻进厨房,在一个工具箱中不知翻腾些什么。
未知,实在是一个可怕地事实。看着这样没头没脑的宇文松,霜雪不免有些害怕。她还很清楚的记着,刚才宇文松可是狠狠地对自己说,要好好教训教训自己呢!难道……难道说,那位小哥已经是怒火中烧,要把自己吊起来打不成?(对于从小看着小哥怎么打架的霜雪来说,这个联想并不夸张……)
令人胆寒的时刻终于到了……显然,宇文松已经找到了自己所要的答案!他走出厨房,手中拿着的正是一把手工钻!见此,霜雪吓得差点昏过去!
“哥!小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可是你可是个律师!应该知道虐待妹妹是要判死刑的!别……别呀……”
这下,轮到宇文松感觉奇怪了。他望着躲得远远的霜雪,问道:“你干嘛?”
“还问我干嘛?!小哥,你拿着手里的那个东西……想对我做什么?!”
宇文松愣了一下,随后哈哈一笑,走到刚才观察的墙边,用行动解释了自己的意义!
面对自己那雪白的,洁净的好像甜美的牛奶一般的墙壁上硬生生被钻出那么一个洞出来,霜雪就算再能忍,也是忍无可忍了!很显然,小哥正在拆自己的房子!这绝对是一个让她对宇文松进行反击的理由!
趁着宇文松还在从那个洞里往外掏土的时机,霜雪上前对其又是大呼小叫,又是拼命抢夺!宇文松呼喝了两声,见那个誓死守卫家园的丫头完全没听见自己的解释,不得不动一下粗,把那丫头的双手双脚反绑,扔在地板上。等到她终于喊累了,声音轻了一点之后,才擦把汗,把剩下的洞全部钻完。
收拾好东西,宇文松才终于把那个仍在为了自己的墙壁哼哼唧唧的丫头松绑,道:“霜雪,老实告诉你吧。我并不信任你。尤其是在小雨必须独自一人做作业的情况下。而我留在这里,一,是为了监视你,不让你做出什么出轨的举动。二,我要透过这个小洞来监视那边的那个丫头!”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宇文松的语气没有丝毫回转的余地。他深吸一口气,趴在墙上,透过那个偷窥孔(暂且就那么称呼吧)注视着隔壁的一举一动。
霜雪在剥除全部的束缚之后,也走到了宇文松身边。看着小哥那么一脸严肃的表情,她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情——这个小哥哪里是因为什么不放心小雨才来打洞的呀,看他的表情,分明是担心小雨一个人在家里出什么事嘛!
“喂……小哥。既然你那么担心,又为什么要跑出来呢?嘻嘻嘻,呆在女儿的身边不是更可以监督她?”
宇文松沉默了一会,似乎也不打算否认,道:“我在那丫头的身边只会给她增添压力,原本该完成的她也完成不了。”
“哦?真的吗……?”霜雪笑得有些诡异,好像抓住了某人把柄的小女生一样,“我看……你是担心看着小雨对着问题愁眉不展的样子,会忍不住帮她吧?嘻嘻……我收回刚才所说的话,你不是个恶魔爸爸。只是一个口硬心软,又想要女儿独立解决问题,又担心她独自一人做不好的傻瓜爸爸呀……”
宇文松苦笑一声,不再说话。霜雪对此也没什么异议,只是在一旁嘿嘿偷笑。但是在大约五分钟后,她就改变了主意。而她改变主意的最悲惨受害者,莫过于那面刚才被她誓死保护的墙面!因为无聊,她也拿起手工钻在墙壁上打出个洞,偷瞧着心爱的小侄女独自一人时,是如何解决问题的呢?
二百三十五
小雨在开头几分钟的表现让宇文松非常满意。不,即使说是满意到极点也不为过!那个小丫头乖乖的坐在座位前,仔细写作业的样子差点让宇文松也为之着迷!这丫头第一个学期的成绩虽然不好,不过她并不是个坏孩子嘛……只要肯学,还是能够安安静静的看书的。
但是,有没有人去告诉过宇文松千万不要多一件事报有太大的希望呢?希望越大,同时也意味着失望也会越大。眼前可以安心写作业,并不代表以后的几个小时都可以,对吧?
让宇文松满意的时间过的很快,即简短又仓促。只不过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左右,那个丫头,似乎就有点坐不住了……
小雨揉了揉眼睛,对着墙壁上的挂钟看了一看。接着,她支着下颚,呆呆的注视着眼前的作业本,右手的笔握在手上转来转去,就是不写。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宇文松多少还能原谅这丫头。写累了,稍微休息一下也可以。谁都有个累的时候,不是吗?所以,他也没对那丫头接下来放下笔,走到饮水机前倒出一杯水,慢慢吸允的动作有多少排斥。
一边喝着水,小雨走回了座椅前,跳上椅子,坐下。可就在宇文松以为她要继续的时候,那丫头怎么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似的?看着作业本动也不动?
“喂,丫头。继续啊?”
宇文松轻声呼唤,一种既想催促她继续写,又不敢让她听到自己声音的矛盾心情在他心里蔓延。
终于,小雨呼了一口气,放下杯子。不过很显然,她并不打算让隔壁那位正在偷窥地父亲有多么满意。对宇文松来说,最糟糕的情况终于来了!小丫头一把跳下椅子。“嘿咻”一声坐在了沙发上。随后,果断的打开了电视机的电源。
“臭丫头……那个臭丫头!我让她不准看电视的。她竟然还是去看了!”
霜雪笑着抱住怒气冲冲,就要往家里冲的小哥,劝道:“好啦好啦,小哥。小雨才多大的年纪?你要她连续几个小时盯着作业不放那怎么可能嘛!想想你自己,小哥你小地时候有过连续十五分钟做作业的经历吗?……没有吧?所以,也别再对我地小侄女太过苛求了,好不好?”
经过霜雪不断的劝解。宇文松的怒气总算稍稍平息了一点。他握着拳头,摇着牙齿,努力让自己的心冷静下来。他自己想想,也觉得妹妹这次的话说的没错。孩子的注意力集中地时间本来就短,太过苛求她要像自己要求的那样,持续好久都做同一件事的确很困难。将心比心,宇文松深深吸了一口气,只得作罢。不过。休息归休息。这并不代表宇文松会原谅小雨这么一直休息下去!他想了想,对着霜雪道:“丫头,半个小时。如果半个小时之后那丫头仍然没有关掉电视,重回书桌前的话,你就去敲敲门,提醒她一下。”
霜雪吐了吐舌头。扮个鬼脸,算是答应了。
只是,半个小时之后,并没有轮到她出场的机会……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小雨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看看摆在桌上的作业本,又看看手中的遥控器,眼中明显浮现出一种念念不舍地光芒。{文}她站起,{人}走到桌子旁,{书}拿起笔似乎就要写。{屋}可还没等到笔尖落下,电视里的一个画面又再次吸引了她!就这样。她一边拿着笔。一边看电视的动作足足维持了有五分钟!就在宇文松看看时间将到,已经开始催促霜雪出马的时候。小丫头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关掉电视。两只小拳头轻轻敲打着自己的小脑袋,轻声嘟囔着“小雨是个傻蛋……不能这样了……”,一边端正手中的笔,继续写起了她地作业。
“好丫头!这才是爸爸的好女儿!”只要小雨听话,那么宇文松从来不会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
时间缓缓流逝,听着挂钟一秒一秒的移动,枯燥的看守生活早已让霜雪感到疲惫不堪。事实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身就是件很累人的活……
“小哥,我上会网。”留下这句话之后,霜雪再没陪着宇文松盯梢小雨,躲到自己的小房间抱着那台笔记畅游网海去了。
说实话,宇文松自己也觉得有些累。这样连续一个小时的贴着墙壁可不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瞪得眼睛是又酸又疼,整个身子都有一种即将散架的感觉。真不知道那些偷窥狂为什么会对此抱有如此浓厚地兴趣?他们地颈椎是超合金做的不成?
捂着稍稍有些酸痛地脖子,宇文松离开墙壁做了些运动。原本他以为自己只是离开那么一小会儿,可却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小会儿就足够让那丫头再一次“背叛”自己的信任!
等到宇文松重新把脸贴回那只偷窥孔之后,却发现里面的小雨早已停下了手中的笔!那么,那丫头是不是又想休息了呢?哈哈,没关系,休息一会儿的话宇文松同意。可是,那个小丫头却是紧紧盯着作业本,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不久以后,她抛下笔,跑到电话机旁,开始拨起了电话。
她打电话干什么?——五秒钟内,宇文松反反复复的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五秒钟后,他的思考立刻转化成了愤怒……
“点点,寒假作业第六页的第二道趣味题,就是填数字的那个,答案是多少?”
不会做功课,宇文松绝不会有多责怪那丫头。不懂的可以学嘛!这是条千古不变地真理。可让他不能容忍的是,这丫头对于不会做的功课不是去努力钻研。反而是直接了当的一个电话问同学?好嘛,而且,听听她提问的方式!是多么的详细,多么的直截了当?比起电视台地一些提问主持人真的是过犹而无不及!
幸好霜雪急忙扔下电脑跑出来拉住他。否则,这位愤怒地父亲铁定会冲回房间把那丫头的屁股狠狠地暴打一顿!
“小哥!你这是干什么呀!”霜雪一边拉着,一边劝道。
“干什么?你自己看看!那丫头竟然敢去抄袭?霜雪,我小时候就算再糟糕。也没有过抄袭的经历吧?现在,这已经不是什么注意力或者集中力的问题了。而是那丫头对待学习的态度根本不够端正!”
“哎呀呀,小哥,我看你也别五十步笑百步。你之所以没有去抄袭是你压根就没想过要完成作业!你可是个绝对的顽固分子,让你做作业,即使是抄袭的,也比登天还难!至少小雨抄袭想地是要完成功课,看在这一条上就算了吧……一题而已。谁小时候没有抄过呢?”
宇文松可没那么好劝!是的,如果小雨真的就此获得了题目的答案,他再也不会顾忌什么,而是直接冲回房间狠狠教训那丫头一顿!
“嗯?点点你也不会?……啊,你问我第五题的答案?嗯,等一下,小雨拿一下作业本……嗯……第五题……有了!点点,你记好了哟……小雨说喽……”
不知道那位正在喜滋滋的为完成作业而高兴的乐点点到底有何感触。总之,真的很为乐太太默哀……不知道那位武术教练是不是也像宇文松这样,躲在一旁偷看呢?
霜雪嘻嘻一笑,推了宇文松一把,道:“看啦,小哥。结果怎么样?还不错。是不是?我就说嘛。我地小侄女其实很聪明,如果她都想不出来的问题,估计同年龄中没几个人想得出。要知道,现在的她可是处在被你逼迫的情况下呢。这么紧急的情况,她还能这么细心的教同伴读书,足以见得小丫头地心思并不坏。她并不是一个只想着自己的人,对不对?”
宇文松默然,静静的看着女儿一手捧着作业本,一边对着电话挥舞手中铅笔。心中不免发出一丝苦笑……
——
三十分钟后……
“喂,霜雪。你真的觉得……那丫头是在教她同学读书吗?”宇文松看了看那面的小雨。再回头望着霜雪。
“嗯……这个嘛……首先。小哥你要清楚一件事!小雨是个女孩子,作为一个女孩子。这段时间并不算是很长的!”为了小侄女,霜雪可谓是拼了!
“我管那丫头到底是不是女孩子!你自己看看!那丫头已经抱着电话聊了三十分钟了!而且看她的表情,绝对不是什么讨论作业!……你听听,她在说什么?她在和对方讨论学校附近的小吃店中的蒸饺那一种更好吃!”
的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雨早已经扔下那本作业,抱着电话喜滋滋地聊起天来。不得不说,乐点点也是一个健谈地人。尤其是对着小雨,这一对从幼儿园时就互相陪伴的小女孩一旦打开话匣子,可能三天三夜也没个完!
“那个丫头,我地电话费!电话费啊!!!我的律师事务所还没有开张,没有那么多的闲钱让她和朋友讨论哪家店的烧麦肉馅最多,哪家店的小笼包皮最薄,里面灌的汤汁更多!霜雪,你立刻放开我,我再也不能容忍这个丫头这样的胡作非为了,我要去阻止她,然后狠狠教训教训她的屁股!”
宇文松已经抓狂了!他可不敢想象这个丫头是不是经常这样一拿起电话就聊个没完!难怪最近的电话费总是越来越贵呢,这下好,总算找到根源了!
同样身为女性,霜雪可能是最了解小雨此刻心情的人了。对于电话粥这种美味的“料理”她也经常煲,相当能够理解那种兴奋、刺激的感觉。一拿起电话,好像永远都有聊不完的话题似地!这可能是所有女性一生中最喜欢的娱乐方式之一!即使是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