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毛主席逝世后,部队的番号就蒙上了神秘的色彩。
因为毛主席享年83岁,执政41年。
正好是部队的番号:8341。
当然,在民间也有很多种传说,有兴趣的话可以自己在网上找找看。
很神秘、很神奇、很不可思议、很难解释……
现在,刘平的窗户上就出现了一些数字。
它们,究竟代表什么意思?
或者说——里面隐藏着什么?
刘平仔细的看了半天,他拿出手机对着窗户“咔嚓”一声,把数字拍了下来。
为了确定照片的效果,刘平还特意调出来看看,拍的很清楚。
他眯着眼睛看着窗户,嘴里喝着咖啡。
水气蒸发的很快,渐渐的数字变的越来越模糊,越来越不清晰,越来越不可捉摸……
一分钟后,它们消失了。
9个数字,就象9个未解之谜,一个一个蹦蹦哒哒的走了。
屋子里——剩下孤零零发呆的刘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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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刘平站在电梯里,电梯往上爬着,他琢磨着那组数字。
白天的时候刘平给几个同事看了那张照片,没人理解数字是什么意思。
手机号码?
不是,字数不够。
彩票号码?
有可能。
因为有过中奖的先例,那个人是做梦得到的数字,刘平是窗户上出现的数字。
都不可思议。
所以刘平按着同事的撺掇买了好几张彩票。
都是按着129374529买的。
位数不够他都是加的0。
非但是他,很多同事为了沾粘彩头也跟着他买了。
可还有一个可能,就是那个出车祸死了的女人。
死的时间也是跟数字有关。
也是很神奇的数字,反复出现的数字。
出现的方式也很诡异。
每次想到这些,刘平有点心绪不宁。
这组数字——是吉——是凶?
刘平不迷信,但是出现的数字却无法解释。
他的数字无法解释、中彩票人的数字无法解释、车祸女人的数字无法解释,甚至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8341也无法解释。
刘平不信鬼神,但是他隐隐觉得——冥冥中,是不是有我们看不见的什么……
它窥视着一切,主宰着一切,暗示着一切,结束着一切……
电梯……象个风烛残年的老头慢慢悠悠的往上走,据说电梯是开发商赠送给医院的。
赠送的东西你不能跟自己买的比。
经常坏——变成了人之常情。
刘平赶上过一次,好在没什么危险。
今天,他站在里面,有种直觉,电梯还会坏。
越是这样想,他就越觉得可能。
越觉得可能,他就感觉电梯要坏。
电梯有没有走到十八层的十九楼刘平不知道,他看都没看就按了开门键。
电梯在这一层停下了。
是多少层?
刘平出来的时候扫了一眼,电梯里的指示灯显示的是十八
自己到了十九楼的十八层。
电梯并没有出毛病,看来自己的直觉不准。
刘平一边想一边往前走。
今晚楼道里似乎格外的静,静的有些让人发怵。
空荡荡的走廊,刘平每走一步都发出“当当当”的皮鞋声。
一个人,两只脚,一双鞋。
有节奏的敲打着大理石地面。
每天的这个时候,309的小王都会抱着一只黑色的狸猫,站在楼梯口等310的美女护士小雨,宅男追靓女的辛苦,刘平报以一笑。
每天的这个时候,负责宿舍一层卫生的刘阿姨都会拖着一个嘎吱嘎吱的卫生车打扫楼道,那是一种习惯。
每天的这个时候,310老赵家的两个孩子都会在走廊嬉闹,刘平经过时会捏一捏两个小家伙白白胖胖的脸蛋儿。
可今天呢?
一个有事错过了这个时刻?
二个有事错过了这个时刻?
三个有事错过了这个时刻?
所有人都有事错过了这个时刻?
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在十八层十九楼的走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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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谜人
有时候,安静会让一个人静下心来。
有时候,安静会让一个人手足无措。
现在的安静,就让刘平感到有些慌乱。
太静了,静的不太正常。
试想,今天是周一,五点钟左右,下班高峰期。
当你从单位出来的时候,大街上空无一个人,你会怎么样?
刘平一边走一边回头看,让他越发不安的是,电梯的门在他出来以后没有关上,一直在开着。
里面的照明灯因为没人已经灭了,整个电梯,看着就象是一张黑洞洞的嘴,在那儿等着吞噬进去的人。
刘平想起一件事,就算是楼道里没有人,但是楼的对面是正街,应该听到车水马龙的喧闹声,现在似乎也听不见了。
他是在电梯里出来的,走廊的尽头,是楼梯出口。
他一边思索一边朝自己家走去。
304,就在他眼前,刘平掏出钥匙正要开门的时候,楼梯出口传来了脚步声。
声音很怪,应该是脚步声,但是又不象。
刘平一边开门一边侧身观看,从楼梯的拐角,走出一个人。
刘平看着他似曾相识,很奇怪的感觉,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出来的人让我们描述一下。
应该是个老头儿,因为他头发雪白。
但是有一点,年轻人的头发也可以染成白色。
他梳个背头,雪白的头发锃亮锃亮,看着十分讲究。
脸上皮肤红润光滑,没有半点皱纹,单从皮肤,你很难推断出他的年龄。
鼻子上,卡着一副墨镜,墨镜很大,你看不见他的眼睛。
这个人腰直背挺,身上穿着一件对襟的长褂,长褂上面的图案都是立方体,一个连着一个,冷眼看上去那些立方体好象都在不停的旋转。
可仔细一看又不是,或许是视觉差造成的。
腿上是一条灰色的裤子,脚上一双老北京千层底的布鞋。
难怪走路的声音有些怪,现在穿这样布鞋的人不多。
怎么称呼这个人我有些犯难。
他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
叫他老头儿?又不知道他是——还是不是。
叫他——他,又有点别扭,而且,他代表男人,刘平也是他,今后出现的很多男人也是他,没办法,现在,我姑且称呼他谜人。
谜人背负着双手,一步一步朝刘平的方向走了过来。
因为他眼睛躲在墨镜的后面,刘平不知道他是在看他还是看走廊。
人的眼睛,可视角度呈扇形。
即使脑袋对着正前方,眼睛仍然可看到九十度范围。
谜人走到刘平身前,忽然扭头看了他一眼,什么样的表情,刘平看不出来。
人的表情,很多时候是由眼神来表达。
现在,谜人的眼神藏得很深,深的让刘平有些抵触。
刘平:“你……有事吗?”
谜人声音阴郁的说了一句:“忘掉它!”
说完又背负着手朝电梯走去。
刘平一怔,没弄明白谜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忘掉它——指的是什么?
它——指的是他。一个男人?
它——指的是她。一个女人?
它——指的是它。一只动物?
它——指的是它。一件事,一个东西?
就在这时刘平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是张怡的电话。
刘平对张怡还真没办法。
张怡的性格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跟张怡暗示过几次,自己暂时没有交女朋友的心思。
可张怡不死心,而且张怡说,没打算做他女朋友,做个普通朋友总可以吧。
刘平本不想接电话,可又觉得不礼貌。
他接通电话,张怡说:“你在哪呢?我是怡。”
刘平:“我到家了。有事吗?”
接下来刘平没有听到张怡说话的声音,而是传来了一阵阴郁苍老的声音。
跟刚才谜人说话的语调很象。
他说的是什么?
刘平把电话紧紧的贴在耳朵上才能听见,似乎是几个数字。
12——34——5——29,断断续续的刘平没太听清。
不过他心里还是咯噔一下,因为他想起昨晚窗户上的那些数组:129374529。
虽然有几个没听清,但直觉告诉他,现在电话里念叨的数字,就是昨晚窗户上出现的。
电话里阴郁苍老的声音一直重复着念叨这几个数字,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刘平问:“你是谁?”
电话里没有任何反应,还是念叨那几组数字,偶尔会传来“兹兹兹”的电流声。
刘平又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这时电话忽然挂断了。
刘平怔怔的看着手里的电话,然后下意识的又看了看走进电梯的谜人。
他进去的时候,电梯里面的灯依旧没有亮。
灯是感应的,只要有人进去它就会自动打开。
现在它没有打开,而是死气沉沉的吊在电梯上面,两个灯泡就跟瞎了眼睛似的。
刘平没看清谜人伸没伸手按电梯按键,不过电梯的门“哗啦”一声关上了。
他也没看清电梯是往上走,还是往下去。
刘平把防盗门打开就皱着眉进到屋里。
随后“砰”的一声把防盗门关上。
换上拖鞋刘平激灵的打个冷颤。
怎么回事?
他听见走廊有声音,有走路的脚步声、卫生车的嘎吱嘎吱声,孩子的嬉闹声……
刘平转身又打开防盗门,走廊……有好几个人。
309的小王这会儿抱着一只黑色的狸猫,脖子伸的跟长脖鸡似的站在楼梯口。
他在等小雨下班,小雨喜欢猫,只要她接受了他的猫,他就有希望做她的男朋友。
刘阿姨这会儿拖着一个卫生车,正猫着腰在走廊扫地。
老赵家的孙子和外孙女正在大厅玩儿石头剪子布,明显是其中一个小家伙输了,眼泪在眼圈儿里直转悠。
刘平有点愕然,他看着这些人。
还有一个人他不认识,大概是医院那个科新来的,也住在宿舍楼,路过刘平身边的时候还朝他看了一眼。
一瞬间,这些人都出来了。
或许是巧合?
现在刘平只能这么解释。
他回到卧室也没心思吃饭,一直在琢磨那个古怪的谜人说的话——忘掉它。
当手机在次想起来的时候,刘平看了一眼,还是张怡。
刘平接通电话,张怡说:“刚才电话串线了。”
刘平:“是啊!我这边也是,对了……你听见了什么?”
张怡:“没什么!好象是一个老头儿的声音,说的是几个数字,应该是谁的手机号吧!”
刘平愣了一下说:“我……我也听见了。”
张怡:“你也听见了?”
刘平:“听见了。你找我有事吗?”
张怡:“晚上你请我吃饭吧!”
刘平苦笑了一下。
张怡这么说,作为一个男人,你不能拒绝。
她如果说“我请你吃饭吧!”,你可以说没空。
现在是“你请我吃饭吧!”,你说没空——是真的没空?还是心疼花钱。
刘平虽然有点心事重重,但还是答应了。
刘平:“那行!你想吃什么?”
张怡:“我喜欢吃烤蚬子。”
刘平:“好!我们去宣化街的丹东烤蚬子店,你是……自己去还是我接你?”
张怡:“我在家呢!你过来接我吧。”
刘平挂了电话穿好衣服又从家里出来。
可奇怪的是,走廊在次空无一人。
静,很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就跟他回家的时候一样。
刘平看着死气沉沉的电梯,直觉告诉,走楼梯更好。
他转身从西侧的楼梯往下走。
上楼十八层很累,下楼就很轻松。
在第十层刘平终于看见了人。
是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太太。
她手里拿着几张钱,正站在楼梯的缓台上数。
听见有脚步声儿,她抬起灰蒙蒙的眼睛看了刘平一眼问:“孩子,是你丢的钱吗?”
刘平一愣,他没太听清老太太说什么,于是问了一句:“大娘,你说什么?”
老太太:“我在这儿捡到了钱,不知道是不是你丢的。”
第四章 魔方
刘平看着老太太手里的钱,这一次他听清楚了。
刘平:“不是我丢的。”
老太太:“不是啊!”
刘平:“不是。”
老太太:“我数了数,一共是一百二十五元。孩子,大娘求你个事儿,你帮我把钱送到门卫,万一谁丢的说不定会去那儿找。”
刘平没有犹豫:“好吧!”
一百二十五元也不是什么大数目,刘平没当回事,老太太似乎也没当回事。
刘平从楼里出来上了汽车,经过门卫的时候里面黑漆漆的竟然没人。
出去吃饭了?
那也应该有换班的。
刘平又仔细往里看了看,的确是没人。
等回来在说吧!
他想了一下,随手就把钱放到了驾驶室的方向盘前。
三月的空气格外新鲜,刘平把车窗摇开了一条缝儿。
宿舍离张怡家不远,这时正是下班时间,街上车很多,好在没有塞车。
在红绿灯前刘平停了下来。
红灯在倒计时,一秒一秒的减时间。
以前他没注意过,今天他注意了。
原来倒计时看着是这么的别扭,就好象……是什么和什么在走向终结。
红灯终结,绿灯来临。
绿灯终结,红灯到来。
是个循环。
刘平下意识的把目光岔开,往下扫了一眼,看见了老太太给他的一百二十五元钱。
钱让他用一个摆件儿压在车里,这时外面一阵风吹了进来,那些钱“呼啦呼啦”的翻了起来。
一个奇怪的感觉让刘平开始注意它们。
钱——上面有编码,一些数字。
以前刘平对数字不太敏感,现在他很敏感。
他看着一翻一翻的三张钱,编码一晃一晃的闪动。
窗户上的数字是:129374529。
钱的编码百元的、二十元的、五元的和它不符,但刘平就是觉得不对。
反正红灯还有二十多秒,他顺手拿起三张人民币。
刘平数学很好,他看着三组编码,一个奇怪的想法,把它们加起来会怎么样?
刘平看了一下,一百元的人民币编码是7位数,二十元的编码是8位数,五元的编码是8位数。
它们分别是:5067115、98161518、26145896。
窗户上的数字他记得牢牢的,他先从末尾算起。
5+8+6?
刘平一愣,等于19。
进了一位。
末位数竟然跟窗户上数字的尾数相符。
他有种不好的感觉,这种巧合的概率有多大?
刘平又接着算。
1+1+9+1?
等于12进一位,末尾数跟窗户上倒数第二位还相符。
接下来刘平一位一位往前算,结果竟然和窗户上的数字完全一样。
他看着手里的钱呆住了。
三张很普通的纸币,甚至百元那张已经破破烂烂的,在他手上显得格外诡异。
这时身后一辆白色的奔驰开了过去,经过刘平身边的时候,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把头探出来骂了一句:“草!有毛病啊!绿灯都多半天了还不走。”
后面,“滴滴滴滴滴”的喇叭声此起彼伏。
刘平这才回过神来,他有些茫然的往前开着车,他忽然觉得,这些数字不简单。
它似乎是缠上自己了。
它到底要干什么?
到目前为止,刘平没有得到一点暗示。
刘平在张怡家门前把她接上车,张怡显得格外开心。
她今天特意化了妆,黑黑的眉毛,粉嘟嘟的脸蛋儿,嘴上涂着水粉色的口红,长长的披肩发也在头上盘了个髻。
衣服是一件淡绿色的牛仔坎肩,里面套着白色的衬衫。
裤子是一条蓝色的休闲裤,脚上一双白色的旅游鞋。
看着十分阳光。
张怡看出刘平似乎没什么心情。
刘平这个人就这样,喜怒具行于色。
喜、怒、哀、乐一眼就能看出来。
张怡:“怎么不高兴?心疼花钱啦?要不我请你。”
刘平苦笑了一下说:“对!我心疼花钱了,所以下次别让我请你了!”
张怡:“鬼扯。你们医生工资那么高,还在乎一顿饭。说吧,到底怎么了?”
刘平和张怡虽然在一个医院,可不在一个科。
刘平是外科,张怡是妇科。
刘平上午让科里同事拉着买彩票的事儿张怡不知道。
刘平也没瞒着张怡,把事情的经过跟她讲了一遍。
张怡愕然的看着他说:“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穿着一件都是方块儿的长褂?”
刘平:“你也看见了?”
张怡:“我没看见,不过——是梦见的。”
刘平:“梦见的?”
张怡:“是梦见的。就在昨晚,他跟我说——忘掉它!因为是个梦,我也没当回事。你现在这么一说——好象不太对。”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