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擎羊、火星、地空、地劫等煞星再会入本宫,则会推升突破、坚韧等长处,再者,紫微、左辅等星曜相互作用,形成“君臣庆会”格局,更带有引领带动、大将之风的影象。”
说道这里,他顿了一下,道:“不过未宫于尾,孤单影只,说明她此生不可能有伴侣。除非天狼啸月,吞并星月,忍地寒,耐绝境,才有一线希望。”
我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心情沉到谷底,脑中回荡着他方才说的那句话,此生不能有伴侣。。。那我与她岂不是有缘无分?
我不相信,我怎能相信他说的话,这绝对是妄语,我看向他的时候,发现他也正在看着我,那模样好似是专门说给我听的。
老孙站到我们之间,隔断了我们的视线,说:“不对不对,道友你算错了,之前说的我都无异于,但最后这一点,你肯定算错了!”
柳相道:“哦?此话何解?我的女儿,我自然不希望她孤独终老,怎么会算错?”
老孙指着天上群星道:“二十八星宿,她位于其中,众星拱月,说明她的追随者不及其数,魅力颇大,试问这样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孤独终老。而且我看到天狼星跃出群星,正在与她汇合,到那时天狼守护,自成一家,她不仅有伴侣,而且伴侣就在她附近。”
高,实在是高,我暗暗赞叹,对于忽悠这一行,没人比神棍更厉害,在老孙手下,柳相他不是对手,有板有眼的一说,就让他没了词来反驳了。
柳相忽然笑了,扫了一眼老孙又看向我说:“道友所指的,莫非就是他?”
老孙含糊道:“是,或者也不是,只不过他的几率自然要大一些,因为这时常都是他们相处在一起。”
“恐怕不止在一起那么简单吧。”柳相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反而将我惊出了一声冷汗,看来他早已经察觉到什么了。
“小友是否介意,将生辰八字交给我?”柳相向我开口。
我想了想,就同意了,将生辰八字交给他。他手指捏着掐算了一会,说:“八字倒也相合,只不过为何前途充满了变数,为我所不能确定。”
老孙嘿嘿说:“既然是神胎本尊,前途自然不是那么好测算的,就连师父他老人家都算不出来,我们还是不要逆天行事了。”
柳相动容:“连复盈前辈都无法计算出来?那果真是了不得啊。”说完,他又一副惋惜的模样摇头叹道:“可惜啊,可惜,我不该那么轻易就答应了全真教的提亲,否则你们或许还有在一起的希望。”
“什么!”我心中猛的一条,听了之后,脸霎时间就白了,答应了全真教的提亲?嫁给张法剑?
老孙眉头也皱的紧,比较严肃的问他:“道友这话什么意思?”
柳相淡笑道:“莫非道友没听清楚么,小女已经许配给全真掌教首徒弟方元极了,此次我来就是为了给他们定亲,本门掌教随后将至,我们两派对这次联姻都很看重。其实道友你算的也没错,天狼星说的或许就是方元极,他在昨日回到了京城,今日梦琪也回来了,正好也省的我去寻找她了。”
老孙叫道:“道友,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全真教在九华山的时候还想将你们一网打尽,现在你们居然要将柳侄女嫁给方元极?那不是送狼入虎口吗?再说了,龙虎山会怎么想?你们这个决定实在太草率了。”
柳相奇道:“道友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好像与茅山无关吧?你应该知道,利益是相互的,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正因为发生了九华山的事情,我们才以联姻来化解。至于龙虎山那里就更不必担心了,龙虎山掌教张道鸿真人,已经代表他的弟子张至轩,向我们掌教提亲,将清灵嫁给他。”
又一个重磅炸弹,许清灵要嫁给龙虎山那个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天才大弟子,号称与林锋并称为龙虎山最有天赋的两人,也是下一任龙虎山掌教继承人。
“那。。林锋怎么办?”我干涩的说道,心里发苦,说不出的难受。
“林锋么?要怪只能怪他不懂得珍惜,掌教师兄现在非常讨厌他,自然不会将女儿嫁给他。再说,他林锋不姓张,不可能继承龙虎山的大统。你们要知道现在的阁皂宗不如以前,生活在夹缝之中,我们唯有以联姻的方式,来求同存异。”
我失魂落破,傻傻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老孙看到我这副模样,一咬牙对柳相说:“道友,我可否代表茅山派上清宗,来替我这师弟提亲,我觉得他跟柳侄女更加合适。”
“哦?”柳相讶然,不过目光很平静,显然这是装出来的:“茅山派也要提亲吗?这确实是个很大的诱huo,不过我们既然已经答应了全真,那就不会出尔反尔,恕柳相不能答应,也替小女谢过道友的厚爱。”
老孙急了,说:“难道非要我请师父来,亲自跟你说吗?我就明说了吧,他们两个早已私定终身,柳侄女也已经去过他家,见过父母,如果你同意,那就直接选个日子结婚,至于全真教,总不能抢别人的妻子吧?”
柳相面皮沉下来,说:“其实我早已得到消息,这件事情,让我很气愤,是如何做出来的?难道你们不知道,儿女婚事,要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在没有名分之前,就带入家中,成何体统?你是男人,不怕说三道四,但让梦琪的脸面放在那里?阁皂山的脸面又在哪里?”
“似你这般的人,别说资质平平,就算是道门奇才我也不会答应,如果不是看在复盈前辈的面子上,今日说不得我要好好教你如何做人。你们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女儿,两派之间的协议,无人能够撼动,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完全撕破脸皮,柳相从进门时就开始带着我们慢慢走向这一步,毕竟双方都是有身份的,他不好直接开口,一直到这里,才展漏出来,不得不说,他是一个难缠的角色。
老孙大怒道:“柳相,你个老匹夫,居然这么不客气,那我也不用再装了,就冲你说的这些话,如果不是因为柳侄女,我肯定撕烂你的脸。现在是什么时代,还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就是个土鳖,你以为梦琪跟着方元极会幸福吗?你自己长个眼睛应该能看得到,你想牺牲女儿去换取门派的未来,好一个大义灭亲啊。”
老孙啪的一脚将棋盘踢了个空翻,棋子洒落一地:“今天你说的话,我茅山都记在心里,真没想到,同为玄坛之一,竟然会落到这种地步,以为我茅山没落了吗?好欺负吗?我告诉你,以后最好别来我茅山求助,就算你跪在地上,我都不会再鸟你,大侄子,跟我走,别在这受气。”
他拉了拉我,我却站着不动,老孙更怒了,一脚踹在我屁股上:“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天下女人不多的是,干嘛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走,出去后老孙我给你找十个八个,要什么样的没有?”
“孙师叔。。”一声哽咽的呼唤在一旁的过道响起,柳梦琪红着眼睛被同样面色苍白的许清灵互相搀扶着,二人早已被我们惊到,全部都听到了。
老孙看到她,声音戛然而止,半晌才叹了口气说:“柳侄女,你都听到了,不是我们家小枫辜负了你,实在是有人铁石心肠,棒打鸳鸯,要牺牲你的幸福,我身为一个外人,也没什么好说的,至于小枫他爸妈那边,我会去解释,你好好保重吧。”
柳梦琪身子一下就瘫软了下去,被许清灵死死的扶住,我看的心里一颤,抬脚想要过去,却被两个声音同时喝住。
这两个声音自然是柳相与老孙。
柳相目光如鹰隼般锋利,盯着我说;“不许你再碰她”又跟老孙说:“今日你说的话,本已经对我造成侮辱,但我敬你为长,不对你出手,请你们快些离开这里。”
第十七章 正面交锋
人家又开口赶了,饶是以老孙的厚脸皮也呆不下去了,拉着我就走,并高喊:“柳相,你给我记着。”
“孙叔。。”我低低的喊了一声,却还是被他给生生拉走了。
走出房门后,我们一直走到大厅,他才松开我的手,自己气呼呼的朝外走去。我迟疑了半晌,心也凉了大半,魂不守舍的离开了大厅,还引来了几位安保的侧目。
在这附近的酒店随便开了两间房,老孙一句话没跟我说,就回去睡了,我独自躺在房间里,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本来我以为我可以力挽狂澜,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不让她离开我。但是现在,在面对柳相的时候,我甚至连反驳的话都不敢出。
那是人家的女儿,人家做的决定,我又怎么能去反驳呢?就算说了,估计他也听不下去的,到最后都是徒劳,也只会让他对我的印象更差。
嘭嘭嘭。
剧烈的砸门声响起,我缓缓起身打开了门,老孙瞪着眼睛站在门前,进来之后二话不说就开始骂我:“你看你这个怂样,哪有一点像老叶哥,方才你为什么不跟他争辩,不跟他表明立场?你是真想这样放弃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我不会放弃。
老孙说:“那就行了,我现在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得将柳侄女给抢过来,哪怕先将生米煮成熟饭,我就不信他全真教还能接受,怎么?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男人就是要为了自己的女人而不择手段,更何况你们是彼此相爱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点头说明白,真看不出来老鼠你说出道理来,还是一套一套的。
他瞪眼像是要吃了我一样说:“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这件事情你要尽快实施,就明天好了,我会想办法将柳相那个老东西引出去,到时候就看你的了,不过你也要征求一下柳侄女的想法,不要死脑筋。”
这就像一个大人在教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去做坏事一样,我被他这么一教唆,心里确实有这种打算,但是否敢去做,还不得而知。
“另外,我方才通知了茅山,要准备跟他们干一仗的打算。老东西也在,他会全力支持你,让你放心大胆的做,不要怕,谁敢欺负咱,咱就弄死他,对了,你能联系到神胎吗?能联系到就一起弄过来,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好善了的。”
正说着呢,我电话就响了,是复盈打来的,我接了之后,就听复盈说:“小子,暂时不要跟全真起冲突,不管多大的事情,都先放一放。我现在忙着呢,没有时间过去,就这样啊,记住别听德子的。”
我把电话丢到一旁,老孙就急忙问我:“是谁打来的,是不是老东西?你别听他的,这老货根本不顾的幸福,要相信他,你这辈子都娶不到老婆了。”
我没有理他,反而躺倒在床上,心中不知有从何而来的烦躁。本以为有复盈老道来替我撑腰,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现在看来复盈老道根本就不会来了,那我还有什么希望?
老孙的名头肯定是不好使了,之前都骂成那个样子,彻底撕破了脸皮。再者这里是全真大本营,高手成群结队,我们如果动手的话,岂不是自寻死路。
这样一来,我们哪里还有机会,我更没有了希望。
老孙恨铁不成钢指着我骂道:“你这臭小子,活该找不到媳妇,这点困难都给你难住了?你看看我,就算面临着死亡,我都没有放弃,你一个年轻人,还不如我这个老头子?”
他看我没有搭理,兀自摇了摇头说:“算了算了,反正这也不是我的事情,我老孙闲吃萝卜淡操心,热脸贴了冷屁股,你爱咋咋滴,我不管了。”
他摔门而去,我心里更多无奈与苦涩,这结果是我想要的吗?为什么我这么没用,遇到困难只会多愁善感而不想办法去解决,真如老孙说的那样,活该,都是他妈的活该。
几乎一夜无眠,早上六点一过,我就从床上爬起来,朝柳梦琪的小区走去,到了门口,一个安保拦住了我,问我要小区内的身份卡。
我看了他一眼,说没有,然后绕开他继续朝里面走去。
“先生,请将证件拿出来。”那人楞了一下,然后猛地大喊,我依旧没有理他,沉着脸朝里走。
那人快不走过来,一下抓住我的肩膀,厉喝道:“我说的话难道你听不到吗?请出示证件,否则就离开这里,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被他拉住,心情很不爽,身子猛地一蹲,让他扑空搭在我肩膀上,背上一用力,就像将他来个翻背摔,谁知我却小觑了他,虽然被我扛起,但他还是极快的反应,抓住了我的肩膀,死死的坠着自己。
“你。。。快来人,这有恐怖分子。”那人瞪着我面色涨红艰难的喊道。
草,我怎么就成恐怖份子了,真是找抽型的,手掌握住他的收,就那么一拧,他惨嚎一声,摔倒在地,我不去看他径直向里面走去。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很老套的那一幕:“站住,再往前我们就不客气了。”
我一听,不仅不停下来,反而脚下生风,蹭蹭的向柳梦琪所在楼层跑去。于是这小区里就上演了一幕真实版的速度与激情,我再前门狂奔,后面安保再追,他们的人数,从之前的四五个,现在已经变成十几个。
现在就算我要停下来也不可能了,如果四五个的话,我还能斗一斗,但十几个就没招了。俗话说的好,双拳难敌四手啊。
我连电梯都没敢坐,直接冲到五层,气喘吁吁的按了按柳梦琪的门铃。眼看着安保们都要追来了,房门咔嚓一下开了。
我看着眼前的柳相,当时就怔住了,虽然也想过会是他来开门,但两个小辈在家,总不能让他干这种事,可不想真的遇到他了,这老头气场太强,见到他的那一刻,连我方才想说的话,与一些最后的激情都一并给忘记了。
“就是他,别让他跑了,分头包抄。”安保人员在那边大喊,柳相目露诧异,扫了一眼缓缓逼近的安保,对我说:“你来做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能不能让我进去再说,您看外面…。”
他点了点头说:“可以,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是来探讨交流道法我很欢迎,但要有其他的目的,那休怪我翻脸。”
我点了点头,一切等进去再说,外面的安保实在太恶心了,电棒都用上了。
“各位,这位事我的朋友,他因为没有来过这里,才冒犯了各位,如果有什么对不起的地方,还请各位海涵。”柳相带着笑意对一众安保说道。
听到这话,安保们都松了口气,其中那个被我打过的苦笑说;“既然事这样,那你明说不就得了,何必要硬闯呢,我们只是想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抱歉!”我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就进了房中,这一场闹剧就此解决。
跟着柳相过了走道,进入客厅中,我才发现客厅中的沙发上,还做着一个人,那人事背对着我的,让我一时看不到他的真是面孔。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柳相淡淡说着,前面那人也有了动静,站起身来,转过头来,看到那张脸的一刻,我就怒意噌噌的往上涌,心中大恨。
这人不是陌生人,正是全真教最牛逼的传承弟子,方元极。他嘴角含笑,看似平淡,却有种淡淡的嘲讽,双目明亮中,带着一丝不屑。
不知是不是为了再柳相面前表现,他还是走向我,很热情的探出来边走边道:“原来事叶道友啊,上次一别已经许久未见了,我曾听闻你们在湘西身死,没想到你还活着,真是惊喜啊。”
我冷笑道:“你确定不是意外?而是惊喜?我们死了,不是刚好符合你的心意吗?”
方元极面不改色说:“怎么会,我一直很欣赏叶道友的为人,还曾让人聘请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