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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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眼的暗示-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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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山东口音:“内俩待干啥(你们俩要干什么)?”简直是诠释了我心目中牧师的定义。

  老周似乎没有收到什么影响,一脸急切的问:“你能不能给咱讲讲啥是创世纪?”

  那牧师一听到我俩是来请教与宗教有关的问题,一脸的褶子立马散开了。他装着正儿八经的“吭哧”一声,拿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开始讲道:“神创造天地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空虚混沌的,只有黑暗。然后神就说,要有光,就有了光。神又把光和暗分开,就成了昼和夜,有夜上,早上这是第一天。神又说诸水之间要有空气,就将水分成上下,神就造出空气,将空气以下的水空气以上的水分开了。事就这样成了。神称空气为天。有晚上有早晨,是第二日。神说,天下的水要聚在一处,使旱地露出来。事就这样成了。神称旱地为地称水的聚处为海。神看着是好的。神说,地要发生青草,和结种子的菜……”

  老周一看这小子念叨起来还没完没了了,立马伸手止住他:“得得得,打住打住,你罗罗这么一大堆,就说最后到底怎么了?”

  牧师一看原来这俩不是来学习教义的,于是就没好气的说:“没啥,第七天主累了,于是称这天是星期天,礼拜天,劳动的人应该得到休息。”

  老周“哦”了一声:“也就是说你们主子闲得没事干了,就睡觉去了对不?”

  我看心想完了,老周又开始抽风了,非要给人家赶跑了不可。果然,那牧师一脸的褶子又起来了,嚷嚷道:“嘿,在这里还这么说话,我看你们是来捣乱的,请你们出去。”

  我刚想打个圆场,谁知老周也冷笑几声说:“主席说得对,什么牛马蛇神全是糟粕。老王,我们走。”

  我大惑不解,刚才还迫切的要命的他怎么瞬间变了。刚出教堂,老周哭丧着脸对我说:“老王,坏了。”

  我心里一惊,忙问怎么了。谁知老周说:“我六块钱车费白花了,一顿酒没了。”我立马追问为什么,老周哼哼半天才慢慢解释道:“我们被耍了,那段文字提示的根本就不是创世纪,那是曾经一部很风靡中国的西方近代史的翻译版文献里的插话。我就是说嘛,上帝那老头一眼看上去就像是脑残,怎么还能有如此诗意?”

  “那这么说……”

  “咱就是让人给耍了,我们还得回花旗银行。”

  果然,刚回到那里,上次那个服务员一眼就认出我们俩,微笑着迎上来说:“那位先生真是料事如神啊,您二位果然回来了。”

  老周被耍了,显然很不服气,没好气的说:“那个人还说啥了?”服务员递给我们一个银白色的盒子,说:“他要我交给你们这个,还有一句话,请原谅他善意的玩笑。”

  虽然我看着这服务员一脸戏谑十分反感,不过看着老周气得都要背过气去的样子,马上集中精力去安抚他:“行了老周同志,民族问题前,什么小家都要无条件服从于大家。还是先看看那个盒子吧。”

  盒子很精美,上边镀满了一层细密的花纹,所有的花纹末枝都向中间一片空白处汇集,行成五个精妙的汉字:命运的交错。盒子开口处有一个很小的火柴盒一样的装置,内行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声控密码锁,只有输入特定的密码锁才会打开,如果用暴力方式,盒子里的东西会被自动销毁。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密码是什么呢?与英国资产阶级革命有关?还是和西方的某场站等有关?我们追查自己国家的案子,怎么弄来弄去弄的全是他娘的国外历史?他们那么长的一段过往,到底是什么呢?

  正疑惑着,我突然听到他的自言自语:“命运的交错,英国?法国?德意志?嗯……”我一听就心想不会吧,这小子成超人了?这么快就有思路了?我想抢过盒子看一眼,可是一不小心把它摔在地上了。

  “唉呀妈呀。”我立马捡起来,生怕里面的东西给摔坏。可是除了盒子另一侧的银漆有点掉,其他的地方看起来完好无损。老周一把夺过来:“你小子手漏啊,啥东西都拿不住。”不过他看到那块掉漆的地方,表情立马变得很怪异,竟然用力去抠掉漆地方的周围。

  老周突然把我拉到一个很安静的角落,轻声对我说:“你看,算你运气好,又叫你歪打正着了。这后面原来隐藏着一幅画,我以前看书的时候看过,这个人就是带着法兰西第二共和国横扫过欧洲的那个什么伦。他在一次战争后失败了,被其他国家流放,最后死的挺可惜。密码很有可能就是他命运转折的战役名称或日期,或者直接就是他的名字。”

  我俩希冀的盯着他问:“你真棒!但是你懂英语吗?”,老周“呃”了一声,然后很尴尬的自言自语“忘了”。

  我刚要调侃他,突然身后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如果按你说的,密码只有三个,或者是18150618”

  我被吓了一跳,刚要回头看是谁,老周却忙着试密码。也不知道他按的什么,突然一阵很细碎的声音响起,然后“咔”的一声,盒子的锁自己弹开了。

第十章 祈祷者之烛
  盒子的突然开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不过比起身后突然窜出来的女子,我对后者似乎更感兴趣。的确,一路走过来,从博物馆到这里,一个接一个的谜题让我有些厌倦了,更可悲的是,我身边只有老周这个老头子。正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身后的女子竟然让我心中漾起一阵清爽。

  不过老周一心只是想着工作,没有我这份闲心,已经迫不及待的颤着双手去看盒子里的东西了。趁这个机会,我回头一看,竟发现那女子竟然是刚才嘲笑我们的那个服务员,不过换了一身运动装,显得身材格外迷人。不过一想起刚才她那副死猪样子,我的心里就翻腾起来。

  也许她看出来我的感情变化,很可爱的笑了笑,伸手一指我身后的老周说:“有仇一会儿再算,还不先去看看纸上写的什么。”

  身后的老周在那里蹶着屁股举着盒子看来看去,就像在拜佛一样,半天也不打开盖子。我过去一把掀开盖子,盒子里静静的躺着张写着字的纸条。

  “靠,小王八,你干什么?”老周被我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一脸茫然的看着我问道。

  “老周你看看你一个大老爷们的,办事也不利索一点,我都等得快呼呼上了,你这还在这里参观,连个盖子都没打开。”我终于逮到一个机会,立马展开亲切的批评教育。

  谁知老周根本就懒得理我,自己乐乐呵呵的拿出纸条,展开一看,偌大一张纸条上只有一个词“世纪钟”。

  “哇,这小子出的题是越来越刁钻了,这回直接连一个方向都不给了?”老周有些疲惫的摸摸额头,一脸皱子随着他的手指出现又消失。

  一直没有说话,站在身后看着我们的那个女服务员突然走过来,很自然的把胳膊搭在我的肩上对我俩说:“冒昧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中国历史学研究院,中国博物总馆,故宫博物院研究员贺子芊,二位叫我小芊就好了。”

  眼看着刚才还在调戏我们的银行小职员摇身一变突然变成比我俩资深多的专家,心里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什么?你是……啊?”我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

  她微笑着点点头,倏而又说:“这些头衔真没什么意思,说出来还费口舌,记着还费脑细胞,就不要去想了。”她顿了顿接着讲:“我假期来这里考察,顺便打点零工赚点外快。刚才看你俩一脸苦恼,嘴里还念叨什么查理一世,好奇心一起来就请假跟过来,没想到你俩果然是有猫腻。”

  老周盯着她看了半天,突然表情严肃的说:“什么叫猫腻?我在这里费心费力的解密,你一身的本事非但不帮忙还来这里捣乱,鬼知道你什么居心。”

  那女子也不着急,自顾自的玩弄着她那头染成桔红色的短发,很有喜感的看着我们。老周被看的有点尴尬,立马低下头看手中的字条。“世纪钟到底是什么?听说济南市有一个世纪钟天桥,我都没见到过。老王你快想想,世纪钟到底是什么?”

  说起世纪钟我没有一点概念,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满脑子充满的都是美国当年敲响的自由钟。我立马摇摇头,想摆脱到这种想法。

  站在一边的小芊看我俩都是一脸困惑,也收起了笑容,很严肃的说:“既然大家都是同行,我想加入你们,给你们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她说完看着我们,我没有说话,老周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她顿顿又说:“既然这样,那就算你俩不反对了哦。”

  老周一心想破解谜题,没有回答她,我出于礼貌,也只是象征性的点点头,反正是来帮忙的多一个总比没有好。小芊倒是不见外,开始推理道:“听说你们俩的单位出了大事,那著名的三星堆石像的玛瑙左眼丢了,你们的追踪也是从那时开始的吧?”

  一座石像的左眼在一个几乎全封闭的现代化展馆里离奇丢失,一群所谓的专家站在一边束手无策,这本来就是一种讽刺和耻辱,现在她这么唐突的提起,我们自然没给她好脸色。

  不过我们的表情没有打断她的言论,她接着说:“展馆的防盗设施虽然无与伦比,不过其依赖的却是电子控制系统。如果一个黑客的技术足以侵入并且改变系统的监控标准,那么……”

  “这不可能”老周有点激动的否认,“博物馆天字一号的保密等级与美国五角大楼相当,一般人根本就没那个能耐。”

  “如果不是一般人呢?”小芊不慌不忙的回击,“保密程序也是人工定义的,只要是人生产的,人同样有能力破坏。”说完她掏出一张折叠的整齐的纸递给我说:“自己看吧,国家网络安全局监控到世界排名第四的黑客安德鲁。康尼近日到达中国,并且在山东西北部设制了服务器网络,谁也说不准他来的目的。”

  老周盯着纸看了看,有些疑惑的说:“靠,谁这么大面子,这种大人物也弄到了?既然他们有这种本事,为什么不去抢一点有用的东西,非要搞破坏呢?”

  小芊摸摸脑袋说:“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们这么费尽心机的来这么一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我却不这么感觉,我总觉得对方一定是要表达什么可是却因为某种原因不能直接说出来,因此他或者他们才会采取这种方法。

  突然,一直站在我身边的老周一声怪叫:“啊哈!我知道了!老王,还记得前年被强制搬迁走的那个什么庄园吗?啊对,就是世纪庄园!”

  “这和世纪钟有什么关系?”我困惑的问。“笨啊!”小芊突然也反应过来,“我也记得,前年我来济南考察时还路过那里呢,整个庄园的构造就是一个巨大的钟!不愧是被刘院士表扬过的周先池学者,果然是名不虚传。”

  老周被这么一捧,刚才的唳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又是他那可以挤出油来的大烧饼脸。我说老周你是不是淄博那天下第一村周村产的啊,就差一脸芝麻了。

  既然有了目标,我们立刻打车前往。路上老周非要让我付钱,说啥为了世界考古学的进程,不要让本世纪最伟大的考古学家之一周先池同志没钱吃宵夜饿死。小芊在一边笑得都岔气了。

  虽然世纪庄园当年涉及非法圈地被强行搬迁,不过其遗址却没有被拆除。三年前的封条经过风吹雨打已经看不清楚上边的字,就连巨大的锁也锈的形同虚设。因此我们没有费力就进去了。

  看得出来庄园确实已经废弃已久,院子里的名贵树木无人修剪长得奇形怪状。杂草也有半人多高,鹅卵石精心铺设而成的小路已经难以辨别。

  庄园正中心的别墅没有人工的修缮已经破落不堪,窗户上一层厚厚的灰尘让屋里的情况掩藏于未知之中。我们推门进去后才发现,当年搬迁后,房间里所有的摆设几乎全部被搬走了,只剩下一间空空荡荡的屋子,不过珍贵的雕刻也显示出其往日的繁华。

  “真腐败,造了这么好的东西不让用,放在这里浪费,也不知道政府是怎么想得。”老周伸手扇了扇面前空气中悬浮的灰尘说道。我呵呵一笑表示赞同。对此,我也深感困惑。不过有正事在身,我也顾不上发牢骚。

  “咦,这屋子的主人怎么这么爱美,房间里咋这么多镜子啊?”老周抬头看着个个角落不同角度的镜子。“而且,还有放在天花板上的,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小芊抬手指着高处。

  “呵呵,小伎俩。”老周似乎弄明白了什么,走到前面寻找什么。我刚要过去帮忙,老周突然回头对我说:“老王你别动,就站在那个镜子下面,把纸平摊开拿好。”

  我不解的看着身边的小芊,谁知她也一脸疑惑的样子。老周却在那边和哼小曲似的轻声吟诵到:“每当世纪之钟敲响,虔诚的朝拜者开始沉吟,神圣的歌谣。斜阳的绒光映在他们严肃又安详的脸庞,维也纳的风笛声是多么的爽朗……”

  老周这种五大三粗的人竟然可以背出这种清秀的诗句,在我看来无异于恐龙会跳舞。我就觉得无比的别扭,就想让他别恶心老子了。

  谁知说到这儿,老周顿了顿,突然掀开客厅前方尘封的油布,一堆粗大的蜡烛露了出来。“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得意的自言自语,抽出几根固定在台子上,掏出打火机点燃。随着烛光的燃起,镜子开始反射它们的光辉,一道道神奇的折线在空气中蔓延。

  “点燃祈祷者之烛吧,摊开泛黄的纸页,上帝智慧的指引已经安然于其上。”他又开始恶心人。

  突然,我竟发现一束光落在我手中的纸上,一些字符开始逐渐清晰开来。原来纸上有一些不知道是光感还是热感涂料,遇到烛光后就升温变色。我想既然这样还费那功夫干啥,直接点根蜡烛嗑着瓜子躺在藤椅上看的了。就在我和老周准备一看究竟时,贺子芊突然吹灭蜡烛,对我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拉着我向屋子侧厅里跑去。

第十一章 另一伙人
  老周一边念叨着一些奇怪的话语,一边把烛光通过精子的反射将烛光放射到我手中的纸上,神奇的事情就发生了。我刚埋怨他都知道其中的机巧了,为啥不直接拿根蜡烛点着看了,非要在这里装神弄鬼的,害得我腰酸背痛的。老周摇摇头说你这就不懂了,身在其中就要体验其中的乐趣,咱这可是在解谜,要是人家费尽心思给你设计的难题你用小学生的方法解决,你是图省劲儿了,人家出题人的面子可挂不住。

  就在我俩在这里瞎掰的时候,一旁观望的贺子芊突然低声喊了一句“有人”,拉着我俩就向侧厅里跑去。

  我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懵了,刚想着回头看看,一个低沉的男声就隐隐的传来。我心说“不好”,立马随着他们躲到房间角落的阴暗处,小心翼翼的漏出眼睛,向大厅门口瞭望。

  随着声音的逼近,门口闪过一道身影,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汉子跟着一个贼眉鼠眼的老头跨进大厅。一路上那个汉子喋喋不休的轻声说这些什么,但是由于距离相差太远,我侧着耳朵拼了命的听也只听到一些只言片语。

  “哎,你说这件事情百分之百成功,万一出了差错怎么办?”中年汉子的语气显得非常焦躁。

  “老子都和你说了这么多遍了,三哥策划的事情绝对万无一失,你小子怎么就是不开窍呢?这事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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