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为了阻止他们,等到救兵前来的好不好?
他怎么可以趁她不能开口说话的时候颠倒是非黑白呢?
她从床榻上跳了下来,指着他骂道:“你放屁。”可是她不能好好说话,这骂人的话也完全没有气势。跟□□叫似的。
“心儿。回去躺着。有我陪着你,谁也不能动了半根头发。”孟子飞说着,揽住她的肩,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
“孟子飞,你。。。你公然抗旨。我。。。我现在就回去跟皇上禀报。”齐朱候看看孟子飞,又看看陈叔和那些侍卫。
他没想到孟子飞的胆子真有真么大,不把他放在眼里也就罢了。竟然连皇上也压不住他。
“孟将军。不过是问几句话而已。如果此事与令夫人无关,父皇自然不会为难她。可你若要强留她在府中养伤,不仅对她没有半天好处,连你自己也要搭进去。你以为,此事你就没有牵连了吗?你就能全身而退了吗?”三公主华丽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黑吃黑17
悠心发现三公主送进来就一直用一种仇视的目光盯着她看。
其实她有些明白了。
这件事怕是和她原先想象的背道而驰了很多很多,她就是没听明白齐朱候说什么,可至少是听懂了三公主的话。她那一连串的问话,什么‘此事你就没有牵连了吗?你就能全身而退了吗?’,她都懂了。
就是如果她不乖乖的跟着齐朱候走,孟子飞又会被她给连累。虽然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会连累他。
但怎么着也是皇上的旨意。
公然抗旨,好像会被砍头的。
她虽然不想就这么落入齐朱候这个死对头的手里,可现在好像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她抬头看了孟子飞一眼,冲他一笑,点了一下头。意思是我跟他们走。
“不行。”他想不想的拥紧了她。
虽然昨晚的事,他也很奇怪。他看到悠心被困在火中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他绝对不会相信她出现在那儿,会像齐朱候说的那样,是为了破坏什么计划。
四天前,晋王的信使在天星城里被刺杀。而事实上,榕树国的杀手还是没有清理完所有的信使。第二天,皇上就已经收到了晋王的消息。
榕树国埋伏在天星城的探子,将会运送一大笔的黄金和武器回去榕树国。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周张,杀了所有前来传送消息的人,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能顺利的将黄金运送出。
榕树国的人骁勇善战,可地理条件却全然没有龙毅国的优势。他们不怕打仗,缺的就是钱。所以很多年来,他们都有探子埋伏在龙毅国内,替他们敛财。
有了银子,他们才能购买战马武器和粮草。
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龙毅国也经常会有榕树国的探子被发现。他们潜伏在龙毅国的各个角落里,各行各业都有。
可是这一次,晋王获得的消息,这笔数额是被发现以来最大的一笔。
皇上下旨,不止是要截获这笔黄金,还要将幕后的人一起给找出来。天星城有这样的人在,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
所以他们装作不知。却在旗云渡口设下了埋伏。
就在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妥当的时候,悠心出现了。
她的一把火,阻止的不是那帮杀手,却是他们的埋伏。
虽然他很气,一切都毁在了她的手里。可气归气,他绝不会相信她是卖国之人。
因为如果悠心这样的也会是榕树国的探子,那榕树国早该被灭了。哪有这么蠢的人,自己放火烧自己的?她那么贪生怕死,那么视财如命。九成九她是得到了什么风声,去那儿想捞些银子自己用用的。
只是他没想到,皇上竟然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还派了齐朱候来审问她。
悠心推了推他,拿手在自己脖子上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我陪你去。”他道。
“这不合规矩。”齐朱候有了三公主撑腰,立刻又强硬了起来。
“本公主已经向父皇请命,会一同监审。孟将军还是在府里等候消息。也许一会儿,父皇也得招你进宫了。”三公主道。(今天更完)
☆、黑吃黑18
悠心在心里哀嚎了一声。
一个齐朱候还不够,再加一个三公主。
他们还不是铁了心的让她走着进去,爬着出来吗?
偏她现在说话都还有障碍。
“知道什么说什么。不用怕。”孟子飞在她耳边轻声道。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又笑?
悠心发觉,好像每一次能让他对自己笑,都是在她即将面临‘危险’的时候。
而他的笑,总对她那么管用。
宫宴上,他一笑,她失神片刻,完美收场。
此刻,他再笑,她忽然觉得什么都不怕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去了宗仁堂要说什么。事实上,她本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一切都是红枣告诉她的。
红枣?
悠心这才发现,她到现在也没有看到红枣。
可是她来不及问孟子飞红枣在哪儿,三公主带来的宫女已经上前立在她的身侧,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看了一眼孟子飞,他朝她微微点了一下头。
她莫名的就知道,他一定会来救自己的。就像是烈火之中,她才叫了他的名字,他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样。
她咬了咬唇,转身跟着她们离开了将军府。
还好,至少没有囚车候在外面。还能和三公主共乘一辆马车,对此刻的她来说已经是足够的荣幸了。
一醒来便面对这一切出乎意料的状况。根本来不及让她思考什么。
因为三公主从一出现就一直瞪着她,在马车里除了她们两个就还剩两个宫女,悠心实在受不了三公主怨恨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定着。索性闭上了眼,随她怎么瞪好了。
可是她一闭上眼,昨晚的情景又在眼前浮现。
她记得,自己在看见孟子飞的那一刹那前,心凉的那一刻。那时候她来不及想为什么,可再想起来,她突然明白了。
那双眸子。
那个黑衣人,虽然蒙着面。可那双眼睛,那样的神情。她见过太多次,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以为那是沈悠然?
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沈悠然怎么会和榕树国有关系?她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她们沈家清清白白。祖宗十八辈都是土生土长的龙毅国的子民。
而且那个黑衣人,是从树上一落而下,明显的高手来着。这就更不可能了,沈悠然如果是武林高手,那她沈悠心都该是高手高高手了。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看见只老鼠都会吓的上窜下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她。
而且孟子飞都出现了,他怎么会让那帮杀手全身而退,要是那人真是沈悠然现在肯定已经落网了。那她也不会有这么好的待遇,去宗仁堂还坐着公主的车辇。通敌叛国是要诛九族的。
她这么一想,顿时觉得是自己杞人忧天。
那时候,她自己都快死了,眼迷耳花的,会看清楚才怪。
三公主看她闭着眼,突然笑了一下。没过多久,竟然听见她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公主,她好像睡着了。现在怎么办?”一个宫女凑到悠心身边,听了一会儿说道。
☆、黑吃黑19
“怎么办?”三公主冷哼了一声,“若是可以,本公主现在就想将她碎尸万段。她索性烧死在大火里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可她怎么就还活着。活着连累了别人,她自个儿竟然还睡的着。本公主都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女人,孟子飞为什么还要死了心的护着她。就不怕因为她这般莫名其妙的死了吗?”她越说越气,狠狠的捏紧了拳头。
“公主,您也相信齐朱候爷说的话?相信她。。。是榕树国的探子?”宫女迟疑的指了一下悠心。
“你少抬举她了。她会是探子?她若真是探子第一课就该学着怎么夹着尾巴做人。她连舅舅和香香都敢惹。这些人哪一个是她能得罪的起的?本公主若不是想还孟子飞一个人情。我会请命。这朝廷之事跟本公主有什么关系?舅舅现在恨孟子飞已经恨到了骨子里。这么好的公报私仇的机会,他会白白拱手与人?本公主是怕他做出什么不当的事,给母后惹麻烦。宗仁堂那边,你可安排好了?”她很不甘心的承认,自己是为了救这个她讨厌至极的女人。
齐朱候和孟子飞在国色天香坊大打出手的事,早已经传遍了街头巷尾。只是这两个都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主,所以即便知道,也没人敢凑一脚的自找麻烦。皇上并不知情,可皇后却早已经知道。
齐朱候不敢找皇上讨公道,可自己姐姐那儿他还是敢说的。
正巧那一天,三公主去向皇后请安。听见了他说的事。
她很清楚,自己亲舅舅的禀性。他虽然说的天花乱坠,将所有错处都推到了孟子飞的身上,可她知道,定不是那么简单的。
所以她才暗地找人打听。
不打听还好,一打听才知道惹事的并不是孟子飞。至于她是如何知道那个打人的四爷就是沈悠心,先暂且撇开不说。她也知道,告密的那个人定也是看不惯沈悠心无法无天的恶行。
在朝为官,食君俸禄之人,是不可在外经商的。
沈悠心不是,可她相公是。
她这么做,若是传了出去不也是害了孟子飞的清誉吗?
她还没找到机会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位不懂事的将军夫人,又出了这事。
她太了解孟子飞,他只是表面看上去很好说话,很无害的样子。可骨子里却是死心眼一个。他连皇上的面子都懒得顾,何况是一个齐朱候。不管这沈悠心,他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可那是他孟子飞的女人,冠了他的姓,他就不可能为了保自己就什么也不理。
所以她一听说,此事竟然是舅舅来查,就顾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的,立刻向皇上请命。
她费了好大的口舌,也未能说服皇上答应。后来还是太子在一边帮腔。皇上才勉强的答应。
她知道自己没多少实权,能做的,也是提防着舅舅滥用私刑。
如果他屈打成招,那以后的事,可就是好戏不断了。
她可没打算让这一场戏演成。
☆、黑吃黑20
“公主放心吧!奴婢已经让人回去向太子殿下复命。他会将孟夫人现在的情况回禀皇上。请旨可以让孟夫人伤好之后再接受侯爷的审问。只是孟夫人是肯定要宗仁堂的大牢里待些日子了。”
“就该让她在宗仁堂好好吃点苦头。以后别在自不量力的竟做一些蠢事。”三公主哼了一声。
一边的两个宫女都勾起嘴角无声的笑了笑。
知道三公主不过是嘴硬,嘴上说让孟夫人吃苦头,暗地里却是一直叮嘱宗仁堂的人,如果有半点怠慢,后果自负。
三公主暗中中意孟将军的事,她们都知道。
当年榕树国的那位小王子还没被孟将军砍下脑袋的时候,就不止一次的向皇上求婚。要娶三公主为小王妃。
皇上一再拒绝,可小王子就是锲而不舍。到后来,他竟一而再而在三的骚扰龙毅国和榕树国相交的城池。企图用武力逼皇上就范。
三公主嘴里欠孟子飞的人情,便是他杀了小王子替她解决了这个大麻烦的。
其实她自己心里也知道,孟子飞杀了小王子与她根本没多大关系。
两军交战时,哪那么多顾忌。他做的只是他分内的事。
可她硬是要说自己欠了他一个人情,原本她是想着以身相许的。而她也一直认为,皇上了解她的心思,她和孟子飞早晚会在一起。才一直没有明说出来。
可哪知一等就是三年。
皇上也根本不知道她的心思,还给他赐了婚。
她的羞,她的恼,只有她身边最亲的宫女知道。她好歹也是堂堂三公主,金枝玉叶,争风吃醋的事她不稀罕做。
何况,她在听了孙香香与悠心的过节之后,就更不屑做这样的事了。与这样一个女人吃醋,简直就是跌了自己的身份。
在宫宴上,她是故意想让沈悠心丢脸的。她不争了,也不能好好死了她。
却不想她竟然还暗藏了两把刷子。没被她轻易的整到。
后来孟子飞在假山后面跟她说的话,她真的气了很多天。
没想到他会这么维护沈悠心。
可是她和沈悠心的过节,再大也不至于连累孟子飞。在她心里,对他还是有感激的。做不成夫妻她再呕,也没想过让他死。
她这不是成全他们,更不可能是祝福他们。
她只是报恩。
这事一过,她和孟子飞就两清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她还是会找机会,让沈悠心丢人的。到时候,她就能扳回一成。幸灾乐祸的看孟子飞后悔万分。
马车停了下来。
宫女掀了帘子回头道:“公主,到宗仁堂了。”
三公主点了点头,站起来,走到悠心身边的时候踢了她一脚。“你还想睡到什么时候?当自己是出来游山玩水的吗?”
悠心正梦见红烧蹄膀,正要开吃的时候膝盖一疼,惊醒了过来。
她跳下马车,看着横在头顶的牌子,“宗仁堂”三个大字威严的竖在了那儿。
她想想,自己也算好命。这要换做以前,她会被直接关到衙门的大牢里。现在她是将军夫人,坐牢的地方也升了一个档次。
要知道,这可不是谁都有机会进去的。
不是皇亲国戚,还没资格送到这儿来呢!
☆、黑吃黑21
阴暗的小木屋里,一声响亮的把掌声之后,似有什么撞翻了桌子。
同样的两个黑衣女子。
一个倒在地上,捂着脸,隐隐可见脸上的浮起的红印。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却咬着自己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只是豆大的泪珠还是不停的从她的眼里涌了出来。
而另一个,负手背对着她,一双美目中,都是压抑不住的愤怒。
身在宗仁堂大牢里的沈悠心,怕是怎么也想不到,出现在这里的会是她担心的红枣和沈悠然。
“红枣。”沈悠然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尽量平静的开口,即便她在压抑,红枣还是打了个寒颤,这样的沈悠然,没有人见过,她也没有。“你来告诉我。心儿为什么会出现在旗云渡口的附近?”
她缓缓的转身,嘴角微微勾起,可眼里的怒气已经变了,是肃杀的冷然。
“大小姐,奴婢,奴婢只是不想您一错再错。。。”她的话刚说出口,另一边的脸又重重的挨了沈悠然的一巴掌。
“错?我可不记得,这么多年来,我教会你的一切,是为了让你来纠正我的错误。我让你照顾心儿,你却把她照顾到了这里。你知不知道,你错的有多离谱。你差点害死了她你知不知道?我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全被你给毁了。若是让他们知道纵火的人是心儿,你让我拿什么来救她?红枣,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沈悠然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问道。
“大小姐,奴婢没有。奴婢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奴婢不想害死四小姐的,也从来没想过要害大小姐您。奴婢只是想让四小姐来了,她就能阻止您,您不会对四小姐下杀手。自己也就不会做错事了。奴婢真的只是这么想的。”红枣急急的说着,泪更是止不住了。
“你跟在心儿身边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她的弱点。你知道她不会怀疑你的话,也不会去想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你就把她骗来了旗云渡口?可是我的红枣,你才懂多少事?你以为就凭你那微不足道的小伎俩,就能破坏所有的事?黄金和武器,不也依旧运送出去了?你没能拦住,还把心儿给拖下了水。把自己,把我们大家都推到了万劫不复之地。”她顿了顿,悲戚的大笑了一声。
“心儿已经被人带去了宗仁堂,皇上一定会很想知道,她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她不会供你出来的,甚至连怀疑都不会怀疑你。你自己也该知道,她有多傻。可是你,再也不能在她身边出现了。我绝不能再纵容你第二次,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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