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的齐朱候,不是牢狱之灾也该是强制将国色天香坊给关了。她们还得回去好好筹划筹划未来的路。
前面都是黑暗一片。
偏他们的大掌柜还在那儿对着掌握她们生死命运的人一拳头一拳头打的正欢。
悠心打过瘾了,一回头已经看不见人了。她还等着掌声呢?
“把他拖出去,扔在他家家门口。看看谁还认识这个猪头。”她奸笑着道。
“小子,你给我等着。本侯爷不将你抄家问斩,我就叫你一声爷爷。。。”齐朱候的威胁声渐渐远去。
悠心笑的肩膀抖的都快停不下来了。
“小姐,现在怎么办?”红枣的声音也听不出半点的忧虑。她只是打的太用力,自己的手也正疼着。
“什么怎么办?回家洗个热水澡,睡个好觉。”
“可他是齐朱候。四爷就不怕他回来报仇吗?只怕,一会儿来抄了国色天香坊的人就该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如一桶凉水似的,瞬间浇灭了她们的热情。
悠心扭头一看,说话的竟然是随风。
“你一个小丫头在这儿做什么?大人的事不用你操心,快回去。”悠心冲她挥挥手,眉头却已经皱了起来。
“四爷还是想想怎么办吧!奴婢才有了个地方安生,不想它就这么没了。”随风轻轻的笑了一声。
悠心感觉,她好像是再嘲笑自己似的。
“对啊,怎么办?小姐,咱们又闯祸了。”红枣被人一提醒,刚刚肆无忌惮打人的快,感早已经找不到了。她哭丧着脸问。
☆、相公,救命15
“别问我怎么办。”悠心喝了一声,“因为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四爷。”红绸换了一身素色的衣裳,额头的伤口也只是简单的清晰了一下。只是左边被齐朱候打了一巴掌,还高高的肿着,看着着实让人心疼的紧。
“谢谢四爷出手相救,这都是红绸的错,是红绸惹出来的麻烦。四爷不要担心,红绸这就去找齐朱候,应了他便是。只要四爷和国色天香坊无事,红绸也就安心了。”她说完,朝悠心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悠心忙的摆着手道:“不行。若让你去找那头猪,那我刚刚救你做什么?你别管了,我不会让大家有事的。记住,你去了也成不了任何事。送一个姑娘给他,就能让他忘了自己被人打的像个猪头的事了吗?你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上,别想那些不着边的路了。来人,看着她。红枣,我们走。”
她就怕她一意孤行,到时候救不了大家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所以故意撂了狠话。
她突然想到一个人。秦爷不是说过的嘛,有他在背地里关照,一般人都不敢动她的。就是不知道,齐朱候在他眼里算不算一般人来着。
秦爷奇怪的看了看外头的天,悠心还从没在这个时候来找过他。
“这么晚了,有事?”他正在给他的盆栽浇水,随口的问。
“秦爷,我闯祸了,你得救我。”悠心吸了吸鼻子道。“我今天出门匆忙的很,没来得及带银子在身上。你放心,只要你救了我,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秦爷睨了她一眼,笑问:“这次是这位吗?”他下巴朝红枣点了一下。以为又是给个人让他帮着照顾呢!他这儿都快成收容所了。
悠心傻愣愣的回头看了一眼红枣,明白了他什么意思之后跺了一下脚。“哎呀,都什么跟什么啊?我说我闯祸了。我在国色天香坊里把齐朱候给狠狠暴打了一顿。打过之后我才想起来他是齐朱候。他扬言要我好看。我这不是走投无路了,才想起,秦爷你说过的,会暗中关照我的对不对?齐朱候您能帮着关照吗?”
“你疯了吧?”秦爷露出狰狞的表情看着她。“我说的暗地里关照,是不让那些地痞流氓们在你的地盘里找麻烦。你惹的是齐朱候,皇上万岁的小舅子。我关照什么关照?我再横能横的过他?你去去去,别在这儿当瘟神,赶紧的给我滚了。把人招到这儿来了,算我的算你的?”
“秦爷,我给你跪下了。你不救我我还能指望谁啊?”悠心说着,真要给他下跪了。
秦爷一把拽起了她,一边往外推一边道:“你指望谁?你回家指望你相公去啊?跟皇亲国戚比谁的后台硬,你找他啊!跑我这儿来跪什么跪,回家跪你相公去。”
“对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他应该和那头猪比较熟。”悠心拉着红枣跑了出去。可没走两步又停了下来,“红枣,我能找他帮忙吗?那和自寻死路有什么区别?”
(今天更完)
☆、相公,救命16
“哎呀,都到这份上了。横竖都是死。至少。。。至少咱们跟将军多少也亲一些。他总不能亲手把咱们给掐死不是?谋杀亲妻,也是大罪不是?好歹是一家人,最多小姐你吃点亏,被骂一顿总比被那头猪杀了的好。”红枣自己也怕的要死,毕竟刚才她打的也不比悠心少半点。再说,她比悠心还都那么一点的正义感。国色天香坊的姑娘们是无辜的,不能把她们也连累了去。
反正倒是挨罚,她也是排在悠心下面的那一个。赶紧把她推出去当炮灰才是真的。
“说的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咱们兵分两路,你去国色天香坊先去挡着。若是那头猪比我动作快,你让花蕊她们先躲躲。别和他们硬碰硬。只要不烧房子,不杀人,他们想怎么着就随他们去。我去搬救兵。”
“好。”
红枣头一点,悠心已经甩开膀子往孟将军府奔去了。
这个杀千刀的‘齐猪候’,她这一次要是没被他整死,日后的帐她非得跟他慢慢算不可。
将军府里。
孟子飞破天荒的罚了府里的下人们。尤其是伺候悠心的下人,全都战战兢兢的跪在了院子里。
“怎么回事?你们是伺候夫人的,她去哪你们一个都不知道?”他喝着。
陈叔在一边也不敢帮他们说话,谁能知道夫人去哪了啊!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早发现夫人不在,为什么不派人去找?我不是交代过的吗?”孟子飞头一转,连陈叔也给骂了。“别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她有孕在身,你怎么不多叮嘱红枣一些?”
悠心横冲直撞了半天没瞧见一个人影,书房也没看到人,刚跑到自己院子前就听见什么‘有孕在身’。她被惊了半天,竹青都有孩子了?
这。。。神速啊!
孟子飞一扭头,看见站在院子门口呆若木鸡的人,忙的冲到她的面前,也不去计较她又打扮成这副模样出去玩了,只是看见她不停的喘着粗气,额头脸上都是汗水,不高兴了。
“你怎么跑成这样?你这个样子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陈叔,快叫大夫来看看。”可别动了胎气。早知道她这么不把孩子放在心上,他就不该答应她让侍卫都撤了。
悠心猛的甩了几下脑袋,她在想什么呢?都火烧眉毛了,她还想心里为什么酸。酸个毛啊?
她忙的一把抓住孟子飞的手,带着哭腔道:“相公,齐朱候要杀我。”
“齐朱候?要杀你?为什么?”孟子飞怎么也料不到,她一开口就是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他。。。”悠心手指了一下,突然顿了一下,“他亲了我一下。我就给了他一巴掌。然后,他就要打我。然后,然后,我把他打了一顿。他现在正回去带人要砸了国色天香坊。”
“他。。。亲了你?还要打你?”孟子飞的脸突然乌云密布,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悠心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又捋起袖子让他看手臂上的淤青。其实是她刚才跑的太急,自己给撞的。
☆、相公,救命17
“很好!”孟子飞脸上的笑容很是诡异,连悠心都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不过她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委屈的一个劲的吸着鼻子,唇上的两抹假胡子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陈叔,带两个人跟我去趟国色天香坊。”
他是气糊涂了。陈叔可没有,悠心的话破洞百出,基本上稍稍有些脑子的人都能听出她的前言不搭后语。
不说别的,就夫人乔装的技术,任谁也不会对面前这个又黑又瘦的‘男人’感兴趣。还有,齐朱候,虽然是胖了些,可曾经也是武将出身,怎么会被夫人给打了?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些事合起来又和夫人口中的‘国色天香坊’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他清醒归清醒,可一点也没打算将他心里的这些话告诉孟子飞。
还摆出一副和他差不多气愤难当的样子,好像真的相信他家的夫人被人轻薄了似的。“是。”
担心才会方寸大乱。好预兆来着。
悠心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好糊弄,她竟然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把这尊大神给请动了。有点太不可思议了。她好没真实感来着。
该不是竹青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他急着把她娶回家来,所以才这么挺着她的吧?
在她耀武扬威的跟在孟子飞的身后前往国色天香坊的路上,她心里没什么担心的了,便开始想唯一的可能性。
应该没错的。
他们赶到的时候,还没进去,就听得里面乱哄哄的一片,中间好像还夹杂着谁的叫骂声。
悠心已经急了,要往里面冲,却被门口的人给拦了住。
“看什么看?齐朱候在里面,是你这样的小贱民可以进去的吗?”那人朝悠心吼着。
“我戳瞎你的眼睛,看见后面那是谁了吗?”悠心一边骂一边还要往里挤。
孟子飞拎了她的后衣领将她拉了回来,对这刚才对她吼的人微笑着道:“齐朱候在里面是吗?那正好,本将军找的就是他。”说完,他依旧笑容满面,直接将那人的衣领一抓,垃圾一样的扔倒在地上。
没等他站起来,陈叔手一挥。他已经被人给拖到了一边。
这情形真眼熟。好像每一次孟子飞看谁不爽的时候,那人都会得到这样的待遇。他不骂人,不打人。专喜欢把人当包袱乱丢。
“都给我住手。”孟子飞站在那儿声音不大,可他那不怒自威的样子很是管用。所有人都莫名的停住了手,也不知道有几个人真的听见他说了什么。
“孟将军?你怎么会在这儿?”齐朱候正想训斥这半途捣乱的人,一回头看见是孟子飞愣了一下。下一刻,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在角落里的那一堆姑娘中扫了一眼。那样子很是猥琐。“孟将军放心,本侯爷做事很有分寸。该是什么,就是什么。无关的人绝不会有所牵连的。”
他笑嘻嘻的走过来,一边说还一边挤眉弄眼。脚还没停稳,孟子飞的拳头已经狠狠的打在了他的右边脸上。
☆、相公,救命18
悠心看见里面的一片狼藉,心疼的快背过气去。
再一看,砸烂的桌椅花瓶之间,花蕊正抱着红枣,一边香荷也正抱着红绸。可被她们护在怀中的人脸上身上已经都是伤了。红枣还死命的抱着一个古董花瓶。
她不想也知道,定是红枣知道她心疼银子,知道砸了这些身外物,会比打死她还让心疼。可是打伤了红枣,她也心疼啊!花瓶碎了她还能找人赔,她的红枣被人打坏了可怎么赔啊?
还有红绸,她是过意不去吗?好端端的俏脸都被打伤了,她还找谁来撑场子啊?
这些个笨蛋们。
还想不想做生意了?全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的。
“孟子飞,咱们可把话说清楚了。你的女人我碰也没碰,你想英雄救美?你大爷的来什么歌舞坊啊?你别以为我真的怕你?你以为天星城里就只有你能横着走吗?”齐朱候摸着自己的脸,一口带着血丝的浓痰狠狠的啐在孟子飞的脚边。
“你没碰?我孟子飞的女人也是你这头肥猪可以亲的吗?”孟子飞本来打了一拳头之后就有些解气了,一听这话,又是一脚飞了过去。
只见齐朱候的整个人也跟着飞了出去,撞到柱子上才又掉了下来。
躲在角落里的竹青冰冷的目光突然看向红绸。
红绸正一脸茫然的看向悠心。
悠心挤了一下眼,忙的朝她摆手。
她知道她撒谎撒的有些离谱,可她当时说这话的时候不是来不及多思考的吗?她只想不能随便的告诉别人红绸被头猪给亲了,这多毁名誉的事啊!
她的名誉。。。
额,也不是很重要来着。
齐朱候被打的头晕眼花,双眼冒金星。可他耳朵没被打,听的还很清楚。
在孟子飞又要将他当包袱打的时候,他用尽了全身力气喊道:“住手。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红绸什么时候是你的女人了?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你砸了我的地儿,你还有道理了?你没听说过的事多了去了。再废话。”悠心上去就是一大嘴巴。再多嘴。
看着齐朱候被打的这么惨,他带来的人也按捺不住了。
陈叔也知道齐朱候已经开始慢慢的将孟子飞往正常路子上引导了。
正好他们的人也要动手,他手一挥,两边的人便再不废话的打了起来。
“都住手。”孟子飞喝了一声,一把将悠心拽回到自己怀里。他咬着牙冲她微笑的点了一下头。他要再听不明白,他就真成傻子了。
他拉着悠心扭头就走。
齐朱候被人搀着站了起来,一手还捂着胸口,“孟子飞,你说来就来,打了本侯爷想走就走?这事我跟你没完。”
“那就请侯爷去皇上面前参我一本好了。不过侯爷调戏良家女子,还聚众闹事砸了别人的地方。也想想怎么给皇上一个交代的好。”孟子飞停下步子,头也没回的说道,说完了,他看看悠心,咬咬牙又道:“还有,该怎么赔偿,侯爷也回家好好算算。毕竟皇上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无故欺压百姓。我也不想和侯爷结下梁子。同朝为官,以和为贵。”
☆、相公,救命19
悠心听了他的话,心里已经感动的稀里哗啦了。
从他的眼神中,她就看出来了,这人就单凭齐朱候的几句话已经大概知道什么情况了。可还不忘记替她讨银子。
她能不感动吗?
得夫如此,回去被他骂翻了也值得了。
书房里只在桌上点了一盏灯。昏昏暗暗的烛光之下,孟子飞脸上的笑容阴森森的直让人止不住的发抖。
“将军,夫人其实。。。”
“出去。”
陈叔想替悠心说点好话,这样子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不用想也知道一会儿这间屋子里会发生什么事。可孟子飞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轻轻的吐出两个字。他已经不敢再继续了。
看着陈叔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看见门慢慢的被合上。
悠心挤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相公,我知道错了。你,打死我我也不叫一声。”
孟子飞冷笑了一声道:“我打死你做什么?先说说整件事是怎么一回事。为夫,也总要明白无缘无故的得罪了一个齐朱候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吧?”
比起悠心打过齐朱候之后犹如遭到灭顶之灾之感到处搬救兵的样子来,孟子飞的身上,她是看不出有丁点后悔或是害怕的样子。他的样子就好像刚刚在国色天香坊只是随随便便踢了一条小狗似的,依旧悠闲自在的很。
不过人家总归还是个侯爷,还是皇上的小舅子。她拖了他淌这趟浑水,不给个交代也是说不过去。
于是她老老实实,半点不敢再加一点醋的将整件事都说了一遍。当然,没有提她为什么会正好撞上这件事。
不添油加醋,不代表不可以缩水嘛。
她说完之后,好半晌没有看见他有什么反应。他就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像是想用眼神就将她碎尸万段似的。
“就是说,是你先动的手?”他冷冷的问道。
“如果你是说我跟他之间。那是我先动的手。可也是他先动的嘴,他还打红绸。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也看见了,他根本不是男人。还不如孙启呢!我那么打他他都不还手。可那头猪,他连红枣也打了啊!”她急急的申明真的不是她想惹事的。
“不是这个问题。我要在场,我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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