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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出来之前老莫已经拿着刘炳从赶尸棍中取出来的地图和老爷研究了几天，从地图上看，因为画得十分潦草，大概能够辨认出是沿着西边的一条山脉往西而去，图的正中画了一个大山，山脚处画了一个洞口，几棵大数围绕在洞口的附近，边角下写着唯一的一行字，“来回半月足矣。”，除此外就再无其他。 幸好老莫干了几十年考古，我老爷对这一带的地势又十分熟悉，那条山脉不用说就是自云贵高原延续出来的湘西山脉，也就做武陵山山脉。从我老家往西而去坐车大概一天就到了贵州的铜仁，而我们延着武陵山山脉徒步前进那自然也进入了贵州的群山之中。 自古贵州便有“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分平，人无三分银”的说法，我们延着山路走了几日一开始还能偶尔看见山脚下一两处稍微平坦的平原，等走了三天后，放眼看去，除了山就还是山了。我们心里也明白，这已经进了贵州的地界了。 一连走了几天，除了老莫常年累月的在野外工作早就习惯外，我们几个人早就已经叫苦连天，特别是姜婷，在家里吵着要跟来，走到第二天的时候原本应该是她背的行李倒有一半在我的身上了。 我见他们几个人都露出疲惫之色了便招呼老莫说今天就早点休息，老莫抬头看了看天空，虽然时值五月，但自进入贵州地界后就一直阴雨绵绵的下着小雨，老莫说趁现在天还没黑，赶紧的往前走走，按照地图上所示，前面应该有个小村，等到了村子里再找个人家好好休息一天。 刘炳廖仁听见前面有村子可以歇脚，也就打起精神，我把姜婷的东西全部给放到我的包里拖着她的手往前走，一捏她的手有点冰凉，心里一惊连忙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想到淋了这几日雨姜婷已经发起高烧来了。 我连忙把情况跟老莫说了，老莫让刘炳和廖仁帮我背着东西，我把姜婷背在身上，几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继续走。天将将要黑下来的时候，终于在不远处看见几点灯火。 进了村子后老莫敲开了村口一户人家的大门，开门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婆婆，老莫拿出自己的证件说自己是政府考古队的，想在这借宿一个晚上。那个老婆婆可能是耳朵有点问题，老莫一连说了几次她都没什么反应。 正当老莫准备放弃再重新找一家的时候，里屋传来个女孩子的声音，“奶奶，外面是谁？” 话音刚落女孩就走了出来，十七八岁模样，长得很清秀，老莫说我们只是想借宿一晚，说完把工作证递给她看，末了又加了一句，我们不白住。 我有点焦急的看着她，姜婷的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已经睡着了，得赶紧让她吃药好好休息一下，我抢上一步说，“姑娘，我们不是坏人，就行个方便吧。” 那女孩有些疑惑的看着我背上的姜婷，我连忙说，这是我女朋友，这几天淋了点雨现在正发烧呢。 那女孩笑了笑，把工作证还给老莫，对那老婆婆很快的说了一句话，我和老莫都听懂了，那女孩用苗语说我们不是坏人，就让我们住一晚。 进了屋后，那女孩先让我把姜婷给背到房间里，我摸了摸姜婷的额头还是很烫手，赶紧用热水给她洗了个脚，再喂她吃了两粒药，这时心里才落下一块大石头下来。 我冲那女女孩笑了笑说，“多谢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女孩说，“别客气，叫我小艾就行。对了，你们考古是考什么的？” 我一时语塞，心想还是赶紧出去吧，要再问几句就露馅了。就说去外面看看另外几个同伴都睡了没，出来后发现就老莫一人还坐在火塘边看着地图正出神。 我问老莫刘炳他们人呢？老莫抬起头说，“那个老奶奶带他们去休息了，我睡不着，就在这坐一会。” 我拉过来一条板凳坐了下来问老莫，“咱们这是走到那了？” 老莫摊开地图指给我看，“咱们这几天一直延着地图上所画的往西走，要是我没估计错的话，现在我们应该进入贵州的铜仁地区了。” 我有些郁闷，“地图上连个地名也没有，不然也不用这么费劲靠开11路了。” 老莫说，大概方向不会错，地图上面说来回一趟也就半个月，咱们这已经走了快四天了，应该离得不会太远了。 正说话间，小艾抱了一捆干柴进来了，老莫赶紧帮她把火给点了起来，我问她，“怎么不见她的父母。” 一问才知原本村子里还有一百多户人家。只是在这山上连喝水都得下山去挑，渐渐的也都搬离了这里。她父母也都在外面打工，平时很少回家，现在留在这的除了几个舍不得走的老人外，也没什么人了。 老莫说，“这附近有什么山洞之类的没。”小艾摇了摇头说，她自己也不是在这长大的，这次是学校放假，她来这看看奶奶。又聊了几句，我和老莫也累得不行，于是各自回房睡觉，一夜无话。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醒了，外面淅沥的细雨还在下，我先去看了看姜婷，好在昨天还算及时的找到地方休息，还在睡梦中的姜婷呼吸平稳看来是没什么事了。 过了一会老莫他们也都起了床，小艾张罗着要给我们做早饭，我连忙说不用，我们带得有吃的，凑合一下就行。 忽然老莫咦了一声，走到堂屋里的神庵（湘西一带的民居都会在客厅的正中间放上祖宗的牌位或者贴上天地君亲师的条幅，下面放有香炉，油灯之类的供奉）下面，盯着香炉若有所思。 这时小艾从厨房招呼我们吃早饭，老莫说，“姑娘，那个香炉能够拿下来让我看看吗？” 廖仁这时凑过来道，“老莫，那香炉有什么好看的。” 小艾倒也没反对，踩在凳子上面把香炉给拿了下来递给老莫。 香炉大概有两个拳头大，上面积了厚厚的一层灰，里面也落满了香灰。老莫用手把表面的灰尘给抹掉，只见香炉的壁上刻着一龙一凤相戏的图案，除此之外，这个青灰色的香炉倒也看不出有什么门道来。 但老莫却是欣喜异常，这时廖仁也看出点什么来了，小艾忍不住问道，“莫叔叔，这香炉怎么了？” 老莫高兴的说道，“你们先吃饭，我还得再看看，等会说不定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刘炳这时也来了精神，老莫的身份放在那的，他要是看上了什么，十之八九就是古董。我也懒得管那么多，让小艾帮我盛了碗粥给姜婷端了进去。 我把姜婷叫醒给她喂了半碗粥，等她吃完后扶了她起来，她精神已经好了许多，刚走出房门，只见他们几人都围坐在堂屋中间。 老莫这时已经把香炉给洗了一遍，他问小艾的奶奶，“老人家，这香炉是怎么来的？” 小艾笑着说，“我奶奶听不懂普通话，我来帮你问好了。”她说了几句苗语，她奶奶也回答了几句。 我和老莫虽然能够听得懂苗语，但也只限于些简单的语句，但这时听得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