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大早这爷俩会带知青去挖他们廖家祖上的一个据说是大地主的坟,让我明天不管怎样都要让知青们千万别去挖,第二天那俩畜生果然让我们知青带上工具去刨坟,到了那因为我已经偷偷的跟所有人打了招呼,说刨人祖坟是有损阴德的事,结果大家都不愿意干,那爷俩就拿了两把锄头自己挖起来,我们远远的站在那看着,我心里就有预感肯定要出事,果然小秃第一锄头下去,人忽然就倒下了,老秃见儿子倒在地上,伸手在他鼻子下面一探,刚想张嘴叫我们时也一脑袋栽倒在地上。” “一同去的知青和见两人忽然无缘无故的倒下去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派了几个人回去报告,结果等人来的时候那爷俩早就死了,医生检查一遍也找不到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死的,只能够草草宣布他们都是突发疾病身亡。到了晚上我找到老廖,他正好和老杨在喝酒,他见我来了脸色忽然一变,说,不要问今天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对他们说,那不是那天你拦着我,我早就跟他们拼命去了,你们两个要不然就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要不然我这就去揭发。说到这我作势就要走,老杨连忙拉着我说这几年处下来,我们三个都跟亲兄弟一样,按道理来说这事应该不瞒我,但怕到时候万一出了事连累了我。我拍着胸脯说,要死一起死,反正我也活够了。老廖想了想说,那好,我就告诉你,他们爷俩都是我放蛊杀的。” 尽管过了几十年,但我们三个还是吃了一惊,老莫瞪了我们一眼说道,“怕什么,人都死了几十年了,再说那爷俩是活该。那天晚上老杨把刚才我跟你们说的都告诉我了,至于老廖的事,他只是说廖家是苗家的养蛊世家,但全村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那爷俩平时干的那些畜生之事早就让老廖动了杀机,再加上后来老秃要带人掘廖家祖坟,老廖就一狠心下了最毒的死蛊。听完他说的,我知道我要是听了这些,我们三个人算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但结果却让我们没想到,因为那爷俩平时本来就结冤太多,死了后也没人替他们出头,村革委会出面把他们两给埋了,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到了77年,我和柳囡囡也终于回了北京。” 老莫不慌不忙的说完这些,我忽然想到了我小时候和廖仁碰上的一件怪事,我问廖仁咱们小时候那件怪事你还记不记得,廖仁说当然记得了,干脆今天趁老莫也在,说出来让老莫听听,不然这事憋在心里都几十年了。 老莫一听来了兴趣,姜婷说,“好啊,是不是你和你初恋情人的故事。”廖仁哈哈大笑说,“还初恋情人,当初我和他差点就被吓死。”姜婷连忙问难道你们碰上鬼了。我苦笑着说,现在看来鬼是没碰上,赶尸的倒是让我们碰上了。 我小时候在读四年级以前因为父母都在外地工作,所以都是和我老爷住在一起。父母不在身边,加上我老爷也没那么多时间来管我,所以我和廖仁两个每天都是玩到天漆黑才回家,为了这事自己也不知道挨了多少老爷的揍了。 但小孩子就是这样,只要有玩的,挨一两顿揍也没什么大不了。有天我和廖仁跑去山上掏鸟窝,等到下山的时候,都已经快十点了,廖仁说先送我回家,结果没想到我老爷把门给关了,于是只好折回到廖仁家去睡觉,也是那天活该我俩倒霉,廖仁的父母一气之下也锁了门,我俩又不敢叫门,只好在村子里闲逛打发时间。 等到快到十二点的时候,我说干脆在我家旁边放柴的地方窝一晚得了,虽然是秋天了,但晚上也不会太冷,过了一晚明天估计大人的气也就消了。 我家在村子的东边,背后就是山,一条山路从我家门口蜿蜒而上,晚上风一吹,山上的树林就哗哗做响。我和廖仁两个虽说狗胆包天,这时也不禁有些害怕,两人把书包当做枕头,垫在草堆上。白天也闹得太累,不一会两人就都睡着了。 到了半夜,我被廖仁给摇醒了,他想去厕所,但又不敢。两人刚想下楼的时候,廖仁忽然一把抓住我说,听,有声音。 我当时心想难道有小偷进我家了,廖仁指了指后山小声说道,“我刚刚听见后山那边好象有脚步声。” 我说,“估计是有人赶夜路。”廖仁又听了听说,你自己听听,我怎么觉得不象。我拉着他仔细的听了听,确实有点奇怪,因为我家的柴房就靠在后山,要是有人赶夜路,在半山腰下从我家柴房一眼就可以看见,但现在只能够隐约的听见一些零散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廖仁说难道碰上鬼了。 我捅了他一下说什么鬼不鬼的,别忘记咱俩前天才刚刚入了少先队。正想往下说的时候,廖仁指着不远处的山道说,那好象有人下来了。 我拉着他悄悄的蹲了下来,紧张的盯着不远处的山道,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那天晚上正好是阴历十五,一轮明月高高的挂在空中,不远处就看见几个人出现在山腰顺着道往下走,看了一会廖仁忽然一把紧紧的拽住我说,妈呀,你看那几个人怎么不太对劲。 那时我眼睛有点不太好使,听他这么一说就使劲的盯着那几个人,没过一会我的手心里就出冷汗了,确实是不对劲,因为我之前明明看见这几个人在半山腰往下走,这一会功夫就已经快到山脚了,正往我家柴房这边来了。 这时候我俩才真正的有点害怕起来,我连忙拉着他趴在草堆里面,刚刚趴下来,那几个人晃悠悠的从柴房下面走过来。 柴房就在小道的旁边,所以我俩能够清楚的看见下面的情况。这一看不打紧,只看得我俩差点吓晕过去。就着月光看见那一行人总共有四个,三男一女,脸色惨白,眼睛都闭着,两只手垂在大腿旁边,足不点地穿过我家门口的小道往北坡那边走去。 等那几个人消失在视线后,我才悄悄的出了口大气,摸了摸胸口,半天才缓过神来,我问廖仁还去不去厕所,廖仁哭丧着脸说还去个屁早就在裤裆里解决了。 接下来几小时我俩谁也不敢睡,生怕一睡过去张开眼就看见那几个脸色惨白的人出现在我们面前,好不容易挨到天亮赶紧敲门进家,进了房间蒙着脑袋就睡。结果两人双双都发了高烧,还满嘴的说胡话,等到病好了也不敢把那晚上的事情跟大人说,两个人从此晚上就再也没敢在外面玩得太晚回家。 老莫听我说完后皱着眉头说,“这事还得去问你老爷。” 我问他下乡回北京后和我老爷还有联系没。老莫说当然有联系了,不过这些事我们都没跟儿女们说,所以估计你们也不知道。不过前段时间你老爷说家里出了点事,我心想他都那么大岁数了,还是来找你商量商量。 我有些着急,“我们家出什么事了?”老莫沉思了一会说,“我上个星期去找你就是为了这事。上个月老杨给我写了一封信,上面说,你们村忽然去了几个外地人,把你们家东面的山坡都给包下来了,说是种果树,但那几个人总是有事没事的跟你爷爷套近乎,还装做好奇的样跟你爷爷打听赶尸的事。他心里觉得不塌实,就写信告诉我,让我最近小心点。再加上最近你们这些事,我也能够猜出去大概来了,那根赶尸棍说不定又有眉目了!” 姜婷说他们想找的估计是被埋的财物吧,老莫说当然了,不然一根破棍子值什么钱。这时我看了看时间,都快晚上八点了,见事情也说得差不多了,再瞎琢磨也猜不出什么,于是就招呼说赶紧走吧,不然等会就该堵车了。 出了全聚德,老莫把我们给拉了回去取车,拿了车我们就往回走,老莫说这几天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就赶紧来找他,不过我先别去找我老爷。我答应了,三个人开着车就往回走。 路上廖仁说道,“咱们要是能够找到那批东西,那就大发了,到时候就在北京买一大房子再换一宝马。” 姜婷批评他是鼠目寸光,就知道享受,要换了她,就拿去投资,到时候把现在的公司给买了,天天欺负现在的老板。我对他们说道,“敢情你们是鬼故事看多了,别人都找了那么多年没找到,我们凭什么去找。倒斗不是请客吃饭,当心东西没找到把自个的命给送掉。”说完两人也不出声了,过了好一会姜婷嘀咕了一句,真是个没情趣的家伙。###6 真相
9。 事情还得从刘道士死后说起,前面说过他那个最小的徒弟,叫杨再清,他们师兄弟名字都有个再字,刘道士的儿子叫刘再君。杨再清跟着几个师兄把师傅的宅子都掘了个遍,什么都也没发现,到了后来心里一动,就说要留在这,几个师兄弟也不疑有他,刘再清心想反正以后也不打算回来了,索性就做了个人情把宅子的地契给了他。 没想到我那老祖宗虽然没念过什么书,却是很有心计,他跟着师傅走南闯北不知赶了多少尸,也深知若是能够找到师傅的家产,那以后就不要再干这么晦气的行当,在三角坪安下家来后,一面继续干赶尸的营生,一面则暗地里偷偷的找那批财物。 一找就是十多年,渐渐的杨再清也死了这心,几个师兄也渐渐不再往来,某年一次机缘巧合,廖家在避难的途中救了杨再清一命,杨再清心里感激廖家救命之恩,就把当时的廖家冲那块地送给了廖家人,廖家也从此在那安下家来,杨再清也就和当时廖家的领头人廖志结拜为异姓兄弟。 某日两人喝酒时,杨再清忍不住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廖志,廖志说你师傅有没有留什么书信笔墨之类的,说不定从那上面能够找到些线索。他这一说倒提醒了杨再清,因为他们几个师兄弟都不通文墨,所以师傅生前的一些书信自师傅死后就没有人动过,可也从来就没人想到在这上面找找线索。于是连忙把到处搜寻,好在那些书信自师傅去世后也没人挪动,也不费什么劲就在书房里都找到了。 这一看整件事便水落石出了,但让两人吃惊的是,三年前官兵围困苗寨时,苗王就暗暗的与刘道士约定将苗王的大批财宝假借运尸之名偷运出苗寨,由刘道士负责藏匿,若是苗王能够逃过官兵的追杀,这大批财宝足够他用做东山再起,刘道士将大批财物运送出来藏匿好后,就画了两张图,一张是埋物地点,一张是机关图,都藏在自己所用的两根赶尸棍中,原以为苗王能够逃脱官府的围剿,没想到刚过一年,就传来苗王的死讯,刘道士心想苗王一家总应该能够逃出一两个人来,于是一边苦等一边也偷偷的打探消息,结果探听到苗王一族都被朝廷给诛灭了,那大批财物除了自己外,也再无第二人得知了。 这些事刘道士都原原本本的记录在自己平时所写的笔记之中,但他们几个师兄弟连西瓜大的字也不识几个,那会想到书信笔记上面去。杨再清只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但事情是弄清楚了,可两根赶尸棍在师傅死后也无影无综,要寻那大批宝物也无从寻起。 两人又苦苦思索了半天,杨再清终于想到,当时整个宅子里除了自己师傅以及管家之外就再无第二人识字,而师傅这些书信笔记平时也是管家来打理。几件事这么一合对,那赶尸棍必是管家在偷看了师傅的笔记后,心中生了歹念,趁师傅出事之际偷了赶尸棍。 两人见事情都已经真相大白,便稍一合计就决定次日就启程去师傅老家寻那管家。等到两人赶到江西时,才知道那管家到江西便辞了工不知去向。杨再清心想总归师兄是师傅的儿子,便把事情合盘相告,刘再君一听便带着他们去那管家的河南老家去寻人,结果真在管家的老家找着了人。一翻苦斗下来,三人终于将两根赶尸棍抢了回来,谁想那管家也杀红了眼,带了人一路追赶下来,三人只好决定暂时先各回各家,两根棍子由杨廖二人拿一根,刘再君拿一根。约好了来年在三角坪再碰面。 杨廖二人回家后把棍子里的图取了出来才知道,自己拿的是藏有机关图的那根。等了一年后,到了约定的时间也没见刘再君前来,两人有些不安,但一想到机关图还在自己手上,也不怕刘再君自己一人去寻宝。又等了一年,依然没见刘再君前来,两人这才慌了,悄悄的又去了趟江西,那知等他们到了后发现刘再君一家早是人去楼空,打听才知道,一年前刘再君忽然暴病身亡,死后他们一家也不知道到底迁往那去了。 两人一听一些傻眼了,又在附近打听了十余日,还是一丁点消息都没有。只好无可奈何的回家。二人接下来就盼着刘再君的家人某日能够拿着那根藏有地图的赶尸棍来找他们,但一直等到他们过世,也没见到有人前来。 于是那根棍子也就一代一代流传了下来,个中原委也都由廖志详细的记载了下来,不过除了廖杨二家的长子长孙知晓外,其他人也都无从得知。 10。 说完这些,老爷长长出了一口气,我说现在就算告诉我们了也没用,因为那根有地图的棍子鬼才知道上那去了,咱们现在还不是一样找不到地方。老爷嘿嘿一笑,转过头对门外叫了一声,“进来吧!。” 门被推开,一个戴着眼镜三十多岁的男的走了进来,廖仁张大了嘴,“你……你……?”那个男的微微一笑说道,“没错就是我。” 我们四个看着我老爷和那个男的,廖仁指着那男的说,“就是他去找的我,给的我照片。” 接下的事情有点超乎我们的意料,这个男的叫刘炳,是刘再君的后人,一年前他在整理家谱时,偶然发现刘再君当年留下的笔记,里面详细记载了赶尸棍的秘密,好在当年他暴死之后,因为大儿子已经考上了功名,在安徽宿州做官,于是就把老家的东西典当得干干净净,合家都搬到安徽宿州去了。也偏巧家人把他生前所用的赶尸棍阴差阳错的没给扔掉,也就一代一代的传了下来,只是那赶尸术就此在刘家再也没传下来。 按照刘再君的记载,他顺利的取出了藏在里面的地图,但他知道有地图没机关图去了估计也是送死,于是就辞了工作,按照笔记上的记载找到了我老爷,没想到我老爷一开始装傻说什么都不知道,无奈之下他就想到一个办法,给自己手里的那根棍子拍了照,还特意做了旧,就拿着照片去找廖仁,想试探下我和廖仁认识不认识赶尸棍。如果我和廖仁都知道的话,那棍子就肯定在我老爷手上,但他没想到我和廖仁别说知道,就连见都没见过。到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带着几个人包下了我们村东坡的一个山头,名是种果树,实则软磨硬泡看我爷爷手上到底有没有赶尸棍。 如此过了几个星期,我老爷是软硬不吃,刘炳实在也没法了,只好上门把事情原原本本相告,我老爷一听是当年刘再君的后人,也就放心下来,再过几天实在架不住刘炳天天在耳朵边一个爷爷长一个爷爷短,于是就跟刘炳约定,机关图他会拿出来,但必须得叫上我和廖仁一起去寻,要能真找着,三个人各拿三成。剩下的那一成就是给老莫的,因为老莫干文物研究几十年了,若要真按去寻宝,老莫那当然是现成的带头人了。 但没想到老莫说话了,“不成,这些东西都是国家的,就算找到了也不能够拿。”刘炳和廖仁一听就有些急了,说这东西是祖宗给我们留下来的,怎么能算是国家的。老莫说那也不行,苗王留下的那批财物可不就是国家的,你们要这么干还真是成了倒斗的了。 我们几个一听老莫连倒斗的都说出来了,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老爷拿老莫也没办法,到最后姜婷说今天大家都累了早点休息吧,老爷连忙招呼老莫赶紧去睡觉,刘炳和廖仁耷拉着脑袋回各自的房间去了。 第二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