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都说说。” 这时我的肚子忽然咕噜一响,我笑着说,“这会饿了,要不咱们出去边吃东西边说吧。” 姜婷说道,“你们现在能吃东西吗?”廖仁赶紧的下床穿鞋说,“没事,刚没听医生都说了,别吃太油腻的东西就成。” 我看了看时间,正好也快中午了,正好是饭点,让刘炳扶着老莫,几人就在医院外面找了一饭馆点了几个菜,等菜都上来后,我把房间门给掩上,开口说道,“咱们先吃点东西吧,这几天可把我饿坏了,除了就吃过几块饼干什么也没吃过。” 正说时,廖仁已经吃上了,姜婷给我先盛了碗豆腐汤,一碗汤下去顿时觉得原本酸痛不已的身子舒服了许多,也顾不了许多,和廖仁风卷残云般的把桌子上的饭菜一扫而空。 廖仁因为吃得太快差点噎着,我笑着骂道,“敢情你是饿死鬼投胎的,这些小菜小饭就把你急着这样了。” 我问老莫怎么不吃,老莫摆了摆手说,“不比你们,我要是一下子吃那么多会受不了,赶紧说正事吧。” 廖仁擦了擦嘴巴说,“对,再说说,之前有些地方我也不太明白。”姜婷拉着我的手问道,“怎么你们的手机也打不通?” 我看着老莫,苦笑道,“还是你先来说说我们在墓室里看见的事情吧,你说那个竹王和大祭祀怎么就会凭空出现在我们眼前,又忽然消失了?” 刘炳问道,“什么竹王和大祭祀?我怎么没听廖仁说过。”廖仁一笑,说,“刚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老莫说,“这样吧,我把之前的事情再重头说一次,我们晕倒后的事情就由杨子说吧。” 我说这样最好,中间有些事估计也就你说得清楚,老莫笑了笑,把我们这几天碰到的事都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中间说到鬼哭时,姜婷忍不住问道,“到最后你们弄清楚这鬼哭了没有啊?” 想到鬼哭我浑身就冒冷汗,老莫眯着眼睛想了一会说道,“估计是什么耗子之类的吧。”刘炳小声说道,“我觉得这鬼哭是什么无所谓,反正也没碍着你们什么事,就是那竹王和大祭祀怎么就忽然出现了,你和廖仁又怎么晕倒了。” 老莫和廖仁怎么晕倒的这事我知道,我正犹豫要不要把之前做的那个“梦”说出来时,又听老莫说道,“不知道你们以前听没听过这样的事,就是说有人在某个地方忽然就看见几百年打仗的事情……。”话还没说完,廖仁一拍脑袋,叫道,“我知道了,科学家说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因为那个地方应该存在着一个磁场,要是碰上什么打雷闪电就把当时所发生的事情给记录下来,若干年看见的当时的场景就相当于在看电影。对吧,老莫?” 地球原本就是一个大磁场,打雷的时候可能会激发某个地方的磁场,使当地的地磁改变,保存下来当时空间场景所发生的信息,后来又在某种情形下,磁场又被激发,使其又作用于空间,使以前记录的事件显现出来。其原理与录音磁带录音再放出来的道理差不多。 曾有人夜行某处山谷,正好碰上打雷闪电,躲进山洞里避雨之时,忽然听见外面有人马厮杀着声,大着胆子出去看时,却看见不远处的山谷有两队人马正在拼命争斗,那人连忙蒙着脑袋缩了回去,生怕牵连到自己,等到第二日早上出去看时却发现山谷里什么都没有。惊吓之余,以为碰见了鬼神,结果回去之后还生了一场大病。 老莫说,“我们当时所处的那个墓室可能含有大量的磁铁,所以正好将当时所发生之事给记了下来,我们当时进那山洞时正好赶上那两天打雷下雨,种种机缘巧合下,就正好让我们看见了当年的那幕。刚进到那墓室的时,我就觉得我身上背的那个包沉了不少,等到看见那个大祭祀出现时,手上戴的手表指针早就乱转成一团了,就知道我们也大概也碰上这事了,不过也幸亏是我们看见,这才解开了这座西汉古墓之迷。咱们这次虽然没发现什么文物,但那面铜鼓和我们取回来的几盏铜灯对研究夜郎文化的专家很有帮助。” 说到这,老莫的眼神中露出兴奋之色,不过我听到铜鼓两次心头却是一震,大祭祀的话又浮现在脑海中。正在出神时,只听姜婷叫我,“发什么楞呢,让你说说后面的事。” 我回过神来说道,“没什么,对了,老莫,你晕倒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感觉?” 老莫回答道,“没什么感觉,当时就觉得眼前一黑,然后什么就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病床上了。” 我暗想道这蛊毒真厉害,完全是无色无味,根本不给人一点提防的准备,也难怪就算是竹王也遭了大祭祀的暗算。于是把他俩晕倒之后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又把玉佩给取了下来放在桌子上。 姜婷把玉佩拿了起来拍着胸口道,“老天保佑,要不是它,你们三个人就危险了。”刘炳问道,“那蛊虫是什么?怎么这么厉害?” 我苦笑道,“老爷给我的那本赶尸笔记上没记载这种蛊虫,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想想还真是后怕,当时没这块玉佩我们三人说不定真的是要给他们俩做伴去了。” 姜婷奇道,“他们俩?”转尔明白我说的是谁,眼眶一红,说道,“你敢,到时我就是追到地府也得把你抓回来。” 我心里忽然一阵暖意涌上来,看着姜婷笑道,“我可不想陪他们俩去,我这还有这么漂亮的媳妇等我娶回家,不然便宜了其他人我就是做鬼也不甘心啊。” 众人都是哈哈大笑,气氛顿时就轻松了许多。姜婷破涕为笑,说道,“那咱们还得感谢廖仁,别忘了这块玉佩可是他们家的。” 一言既出,大家忽然都停下来不语看着廖仁,他被我们的目光给盯得有些发毛,叫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几人中,只有我明白个中原由,但我现在不确定之前那个“梦”究竟只是一个“梦”还是大祭祀果真和我如此说过,看着那块玉佩,心里一动,就想把大祭祀所说的告诉大家。 这时我起身去厕所;刚走出门;只见一人脸色苍白的站在我身边;我回头一望;这不正是大祭祀麽……。###32 澳州来客
28。 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我回过头只见他们几人露出疑惑的表情,只好有些结巴的对他们说道,“我去……去去……去来。” 出了包间,大祭祀把我拉到饭店后面的一处空旷之地,这时我才看见他虽然是长发长袍,但衣服上却是很为干净。因为平时日常生活中也能看见一些修道之人如此打扮,所以饭店之人除了投来几眼诧异的目光外倒也没什么。 时值正午,连日几日阴雨过后这天阳光异常的温暖,大祭祀看着我哼了一声说道,“我原是怎么交代你的,你为何要说给他们听。” 虽是烈日当头,我浑身一哆嗦,额头上一层白毛汗。大祭祀阴沉着脸盯着我又道,“你是我的子嗣,怎么生了往外之心,我费了这么多心血难道就是看着你把齐天鼓送与别人?” 我心想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心思的,抬起头,阳光刺眼,眼前的大祭祀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恍惚中只有一个念头:难道我还是在梦中。 看着大祭祀,小心的说道,“不敢有这样的念头,只是有些疑惑,想说给那几朋友听,关于齐天鼓的秘密那是断然不敢透露出去。” 说完,我楞住了,此前记得很清楚,上次无论怎样开口说话,都说不出来,但这次却能够说出话来,难道这不是在做梦? 偷偷的掐了一下自己,很疼……,瞬间手脚处一片冰凉,如果这不是在做梦,这一千多年千就已经死了的大祭祀是如何出现的,又怎么会活生生的立在我面前和我说话。 大祭祀脸色稍显缓和,说道,“此事你心里知道就行,那铜鼓放在山洞里也极为安全,平常人也找不到那地方。也不急于一时半会就取回来。待到有了机会,你一人再独自去取回来,那时我再来找你。” 但此时我那听得进去,脑子中只是在想大祭祀怎么会出现在这一千多年后的地方,忽然一只手拍了拍我肩膀,回过头,却是姜婷,她有些奇怪的盯着我,问道,“你不是上厕所,怎么跑这来了。” 我有些茫然的回答道,“厕所里人满了,我见这没人就跑这来。”姜婷笑着说,“这么大的人也不知道害羞,赶紧回去吧,大家都在等你呢。”我应了一声,忽然才意识到大祭祀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心里长出一口气,他走了也好,省得到时候姜婷被他吓着。 回到包间,老莫他们也没问什么,又说了一会话,老莫明显有些累了。姜婷去结了帐,几人回到病房各自歇息。 没想到第二天老莫就发起高烧来,满嘴的胡话,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我们几人担心之余也毫无办法,好在吊了两天水过后,高烧总算是退了下来。 虽然高烧退了,但老莫的身体却是虚弱无比,我们几个商议了一下,想再往前走是不可能的了,只好等老莫养好了身体再做打算了。 临回北京之前,我带着姜婷特意去了一趟小艾的家,此前廖仁已经从银行里提了钱把那盏铜灯给买了下来,他们家得了这笔钱也打算搬到铜仁市去了。回了北京,我和姜婷都把假给销了,廖仁把那盏铜灯卖了个好价钱,刘炳原就是自由职业者,也在我家附近找了个房子住了下来,就等着老莫。不过说也奇怪,原本一年连感冒都难得几次的老莫这次却是过了大半个月还没见好。 忽忽就过了两个多月,七月的北京正好是一年中最热的时节。期间我们几人也好几次去看老莫,他的精神还算不错,已经开始上班了,但身体状况却是明显的不如五一的时候。 这日我下了班也懒得加班,早早就回了家,由于住在顶楼,房间被烈日晒得象个桑拿室一般,把空调开了半个多小时房间才渐渐凉快下来。 这会姜婷还没下班,我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看着看着,渐渐就迷糊起来。梦中忽然又闪过竹王和大祭祀的身影,到最后梦见竹王那张原本清秀的脸被蛊虫给啃得只剩白骨时,我霍然惊醒,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的衬衫已经被汗水给湿透了。 我有些纳闷的把衣服给脱下来扔进洗衣机里,房间里的温度大概也就二十五六度,怎么刚睡会觉就流了一身汗。想到刚做的这个梦时,忽然意识到自从贵州回来后就再也没见过大祭祀,仿佛之前那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但我的潜意识告诉我,上次在医院外面的饭馆看见大祭祀绝对不是一个梦,如果是梦,为何记得这般清楚。但理性思考一下,却又觉得此事是荒谬之极,一个死了一千多年的人出现在自己眼前并且和自己说了一大通话,难道我碰上了传说中的“鬼魂”? 正想着,忽听见有人敲门,开门发现是廖仁和刘炳,还有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二十多岁模样左右,看起来很壮实。 我把他们让进来,廖仁冲进来就直奔冰箱而去,嘴里嚷着太热了,他那破夏利偏巧空调又坏了这一路上过来可遭了不少罪。 刘炳给我介绍道,“这是苗仁凤,澳大利亚华裔,这次是专程来找咱们的。” 我一听乐了,苗仁凤不是金庸小说《雪山飞狐》里的“打遍天下无敌手金面佛”麽,没想到还真有人叫这名字。 苗仁凤和我握了握手,爽朗的笑道,“就猜到你会笑,谁让我摊上个喜欢看金先生书的父亲呢。” 听他说话,中文极其流利,我不禁问道,“你不是澳大利亚籍吗?”苗仁凤笑道,“我是山东人,不过打小就去了澳大利亚,虽然入了澳大利亚籍,不过一直是在当地的华人圈长大的,在家里也都是和家人说普通话,再说了,现在祖国发展速度这么快,学汉语可是世界的潮流。” 廖仁从冰箱里拿了几瓶啤酒过来,“来,一人一瓶,咱们边喝边说。”我接过啤酒放在桌上,“说吧,有什么事。” 刘炳和廖仁相视一眼,苗仁凤把啤酒给起开倒了一杯给我,自己也倒了一杯,举起来对我说,“咱们第一次见面,先干一杯,晚上我再做东请大家吃饭。” 我嘿嘿一笑,把酒一口喝完,“有什么事赶紧说。”苗仁凤也把酒一口喝完,看着我有些严肃的说道,“我是为那夜郎国之事来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着廖仁,廖仁挠了挠脑袋正想说话,苗仁凤说道,“还是我来说吧,之前廖大哥的那盏铜灯卖给的就是我父亲。我本人是主修历史学的,我们父子对中国历史上的夜郎国文化十分感兴趣,这次偶尔能够买到这盏铜灯让我父亲兴奋不已。因为这是我们研究夜郎国历史以来这么久来第一次接触到这个神秘文化的文物。” 我打断他的话,“等等,你是说你专门研究夜郎国历史的。”苗仁凤有些愕然,“对,怎么了?”我说,“那盏铜灯上的断头纹是怎么回事你能够解释吗?” 原来这铜灯自我们拿回来后,除了廖仁买下来的那盏,其他几盏都被送到老莫的单位去了,加上老莫的身体一直没好,那上面的断头纹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我们几人一直不得而知。我问他此事还有一个用意就是,如真如他自己所说对夜郎国历史有研究的话,那等会我旁敲侧击一下看他知道不知道齐天鼓的传说,来印证一下大祭祀所说的到底有没有其事。 苗仁凤如释重负,说道“夜郎国的历史,大致起于战国,至西汉成帝和平年间,前后约300年。之后古夜郎国神秘消失。这个古老的文明在史籍曾经有过记载,不过却是留下了一团迷雾,《史记·西南夷志》中记载:“西南夷君长以什数,夜郎最大。”西南夷在历史上泛指云贵高原与川西的古老民族,夜郎文化便是西南古老民族文化的代表。” 廖仁插嘴道,“咱又不是开学术讨论会,你就直接说说那断头纹是怎么回事吧。”苗仁凤尴尬的笑了笑说,“不好意思,稍微展开了些。”我心想,你这那是稍微展开,再说下去就成博士论文了。 又听他道,“夜郎古人十分敬重鬼神,而当时巫术是十分流行的。夜郎人认为冥冥中的鬼神掌握着人的生死轮回。而巫术是鬼神在人间的延伸,当时如果与其他种族发生战争,族中的祭祀会把敌人的图腾或者象征符号铸入代表着权利或者王命信物的铜钺或者其他器具上,不过在刻画对方图腾时他们通常会把象征着生灵之魂的脑袋给去掉,通过巫术的誓师,在心理上制毁于敌方,以暗示对方必遭‘斧钺之诛’“断头之灾”,来祈祷自己能够获得胜利。” 一番话下来,我们几人心中都明白了那断头纹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在山洞里见的最多的断头龙纹想必是用来诅咒刘彻的,只是当时天下几乎已经归属汉朝,这铜灯也只能够躲在山洞里发挥“作用”,我忽然想到,竹王之所以要杀大祭祀,是不是因为看见刘彻不仅没被咒死,还越活越精神,于是早对大祭祀就心怀不满。 想到这不禁摇了摇头,看来竹王和大祭祀两人早就各怀鬼胎,谁也信不过谁,这竹王不杀大祭祀,难保大祭祀不会拿竹王当见面礼送给刘彻。 苗仁凤见我摇头还以为我认为他说错了,问我道,“难道我之前说的有误?”我连忙道,“不是这个意思,还亏的是你才帮我们解开这断头纹之迷。” 苗仁凤笑着说,“客气了,不过我此行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这铜灯,而是为了一面鼓。” 我一听,脑子中就象炸了一个雷一样,果然还是和那面齐天鼓有关,我看了看廖仁,此时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我们在山洞里见过那面鼓告诉过他,只听廖仁说道,“我对他说我们压根就没见过什么铜鼓,他不信,非得让找你来问问。” 刘炳也说道,“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