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脸蝙蝠的那三只黄鼠狼立时就落了下风,其中一只被鬼脸蝙蝠从半空中扑下来一爪子给抓破脑袋,登时就毙命了。 我们三个只好离洞口又远了些,那公黄鼠狼这才掉过头一声悲吼恶狠狠的跃过去,一口咬在那鬼脸蝙蝠的脑袋上,鬼脸蝙蝠吃痛拼命的挣扎,剩余二只黄鼠狼这时也都扑到鬼脸蝙蝠的身上照准它身体最为柔软的地方就咬,这时老莫冲了过去,拣起地上的气枪,一脚把鬼脸蝙蝠踹倒,这时我和廖仁才反应过来,老莫这是想先把这鬼脸蝙蝠干掉,黄鼠狼于我们没有什么生命危险,等干掉鬼脸蝙蝠以后再说了。 那三只原本扑在鬼脸蝙蝠身上的黄鼠狼此时却象猜到了老莫是来帮它们的,拼命的缠住鬼脸蝙蝠不让它站起来,这时我和廖仁也搬起几块石头冲了过去狠狠的砸了下去。 老莫端起枪瞄准鬼脸蝙蝠的脑袋,三只黄鼠狼纷纷从鬼脸蝙蝠身下跃了下来,那鬼脸蝙蝠被我和廖仁的几块大石头给砸得原本就是进气多出气少了,勉强扇动几下翅膀想站起来,老莫连开几枪把鬼脸蝙蝠的脑袋打得象炸开的西瓜一样。###22 墓室 上
21 那鬼脸蝙蝠起先还挣扎几下,气步枪的威力虽然与真枪比不了,但如此近距离又是对着脑袋连开几枪,脑袋瞬间就被打成了个烂西瓜一样,远远看去,只见血肉一片迷糊,再加上它身上那股腥臭味,我和廖仁差点都吐了出来。 母黄鼠狼此时围着之前被鬼脸蝙蝠抓死的幼崽不住的打转,嘴里不时发出呜咽之声,剩下四只黄鼠狼蹲在地上虎视耽耽的注视着我们。 我忽然灵机一动,从背包里拿出云南白药,走到母黄鼠狼身边,此时它对我们的敌意已经大大的减退,小心的在它的伤口上上了点药,老莫露出赞许之色,看来他明白我的意思是,尽量不要来硬的,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它们放我们过去。 药上去后,原本还在滴着血的伤口过了一会就不再往下流血了,那母黄鼠狼似乎知道是我们帮它止住血,冲我们微微低了低头,那只公黄鼠狼慢慢的走了过来,围着我们绕了几个圈,两眼冷冰冰的盯着我们,不时的在我们身上嗅几下,忽然只见它低呜一声,衔起幼崽的死尸带着另外四只黄鼠狼慢慢走过镇墓兽,消失在漆黑的墓道中。 此时就剩我们三个和那具鬼脸蝙蝠的尸体了,之前大探灯慌乱之中被老莫搁在地上一直没关,也幸亏有这探灯才让他们及时发现了鬼脸蝙蝠。我看了看那鬼脸蝙蝠的尸体,却是怎么也想不通这东西是怎么进来的。 老莫对我俩说道,“这鬼脸蝙蝠生性凶残,一般的腐尸它都不吃,肯定是我们进洞时它就闻到了我们的气味了,这上面应该和外面某处相联着,不然它这么大的体积进不来那个秘密通道。” 我举起探灯四处于查看,果然在左边的洞顶处裂了一个极大的口子,这时廖仁有些纳闷的说,“你说那些黄……黄义士干嘛要帮我们?之前它们可是跟我们还拼命。” 我和老莫微微一楞,过了好一会才明白廖仁说的黄义士是那几只黄鼠狼,我笑道,“怎么,这会不扒人家的皮了?” 廖仁大嘴一咧说,“要不是它们帮我们,估计这会咱们该给这鬼脸蝙蝠当点心了。” 这时我心中也百思不得其解,这几只黄鼠狼明明是不准我们继续往里去,但为何又突然帮我们把这鬼脸蝙蝠给打死,而且最后也让我们继续往里走。想到这,我抬头一看,正好瞥见那只镇墓兽,心想,难不成那几只黄鼠狼还真是这镇墓兽的后代? 最后老莫也说,说不准这几只“黄鼠狼”还真是这镇墓兽的后代。看样子,这里的墓主在死后并没有让它们的祖先来陪葬,而是用生铁浇铸了一尊铁像来放这代替它,不过它们的祖先也从此在这古墓里生活了下来,忠心耿耿的守护着主人的墓室。那鬼脸蝙蝠看来是平时就与它们结缘很深,想必是平常经常有幼崽丧命在鬼脸蝙蝠的爪下。等到我们干掉鬼脸蝙蝠后,它们自然而然的就对我们不再抱什么敌意,最后我帮那只母黄鼠狼上了药后,它们估计就彻底认为我们对这里应该没什么威胁,自然也就走了。 我联想到刚刚那几只黄鼠狼极通人性的举动,心想老莫推测的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也幸亏我们没有伤到它们的性命,不然要是让它们象刚刚它们发疯似的攻击鬼脸蝙蝠那样攻击我们,还真未必能够打得过他们。 过了一会那鬼脸蝙蝠的尸臭味越来越浓,我们赶紧收拾了一下,绕过那只镇墓兽继续往里走去。 刚走没几步,忽然大探灯一闪,灯光渐渐黯淡下去,我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现在只能够凭着仅有的二个狼眼探灯和手电筒往里走了。 但让我们更没想到的是,原以为这条墓道应该很长,但只转了两个弯角,便到了墓室,这墓室的面积比外面的那大平地小得多,但却也有二百多平米,我们用狼眼探灯四处照明,只见墙壁上方依然安放着铜灯,靠近左首处停放了一具棺木,墓室中间有一个平台,两具白骨躺在地上。 我们莆一看见那两具白骨都是倒吸一口冷气,因为狼眼探灯照射的范围和亮度有限,老莫让我和廖仁把墙壁上的铜灯都给点上,铜灯都点着后,我在心里数了数铜灯数目,二十四盏,放置得极为巧妙,灯光把整个墓室的每个角落都照到。 这时我们才看清楚整个墓室的情况,微微有些让我们意外的是,墓室里除了那具棺木和两具白骨外,四处零散的散落一些物件,我注意到右侧的岩壁明显比别处要平整许多,与地面大约有一米左右一个空隙,看样子这个山洞往里还更深。除此是空当当的无一物,我和廖仁都忍不住问道,“老莫,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原以为根据推测,这座西汉古墓里至少应该有大量的陪葬品,甚至还会碰到人殉的情况。但外面那四个空当当的陪葬坑已经让我们有些意外,更没想到这墓室之中更是如此,只凭着这些铜灯看来是很难断定这座古墓到底是属那朝那代何人的,惟独期望在墓室里能够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来帮我们判断。 更让我们吃惊的是那两具白骨,一个俯卧在地,一个却是蜷缩成一团,俯卧在地上的白骨背后肋骨之间夹着一把匕首,我们三个面面相嘘,廖仁吃惊的说道,“看样子这个人是被杀死的。” 我和老莫都是默然无语,从进山洞到找到这个墓室,我们也经历了几次生死考验,为的就是想看看这座建造在山洞里的西汉古墓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墙壁上的断头图纹铜灯,一千多来下来依然可以点燃的灯油,极象黄鼠狼的镇墓兽,让我们三人几近丧命的鬼脸蝙蝠,再加上这两具白骨,终于彻底让我们三个陷入了迷惑之中。###23 墓室 下
从这坐古墓的规模来看,虽然是借助了山洞的天然地形,但我们一路走来碰见的一些地方却是用了极大人力物力来修建的,与一些修到半途就放弃的陵寝来比较,这座西汉古墓明显是已经修建完毕了。但问题是就算是我和廖仁也知道,在中国古人信奉的是入土为安,虽有一些少数民族有天葬乃至水葬的习俗,不过这些都不是主流。从我们发现的铜灯来看,除了上面的诡异断头纹我们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其他的无论从造型还是手艺上来说,都有鲜明的西汉时期青铜制品的特点。而能够在这里修建这么大一个陵寝的人肯定在当时的社会拥有一定的地位与财富,但为什么他没有选择土葬而是选择在选择在这里做为自己的安葬之地,为什么这么大一个陵寝之中居然连象样的陪葬品都没有,再加上这两具让人更捉摸不透的白骨,瞬间这座西汉古墓让三人心里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白骨旁边放了一个极大的铜鼓,上面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我拿了纸小心的把上面的灰尘给擦掉,灯光下,这铜鼓虽然已经有千年的历史,但依然是光彩可鉴,鼓身是二道合模浇铸而成,胴、腰、足三段分明,鼓面稍出沿,胴部圆实,最大径在中分线以上;束腰、腰足间有一道折棱,足短,胴腰间有4个无孔短扁耳;鼓面的精彩内容尤其让人叹为观止,正中有光体,向外散射出9角光芒,光芒间夹圆圈纹和复线三角纹,光芒外有8圈光晕,其中4晕有锯齿纹,两晕是勾连纹,一晕是主晕,装饰着6只展翅飞翔的鹭鸟,鼓侧位有锯齿纹晕、勾连纹晕和主晕各一圈。还有4组竞渡纹,船上立有羽冠跳舞者1至4人不等,腰上部分为4格,格中饰有立牛;腰下部有两晕锯齿纹,鼓面、鼓身晕圈都是双弦起舞,耳上有辫索纹。 我赞道,“还是咱们的老祖宗手艺高超,这东西就是现在也未必能够做得如此精细。”廖仁这时已经是两眼放光了,这铜鼓的价值不言自喻,忽然老莫说,“咱们去看看那棺木吧。” 三人走到棺木旁边,这才发现这棺木居然是用铜打造的,外面的棺壁上刻有水纹,四面和四角共挂有8个铜质人“面具”。但仔细一看,这八个“面具”竟然是人的前面骨做成的。 我忽然想到了之前做的那个梦,那个戴着面具赤裸着上身,腰上晃荡着四个干瘪人头的那个男子,难道他就躺在这个铜棺里面?我忽然有些害怕,这时廖仁招手说道,“老莫,你来看,这棺盖根本就没有盖死。” 我对廖仁说道,“怎么,难道还准备打开棺盖看一看?说不定这里的尸体一遇空气就变成了灰,当心老莫找你算帐。” 老莫摇了摇头说,“我也想开棺看一看,既然这棺盖都没有封死,里面的尸体就算做了防腐处理也没用,再说,这棺木里有没有尸身还难说。” 廖仁连忙说把我们带来的防毒面具戴上,这铜棺里说不定有什么机关毒气之类的,还是小心点为好。我笑道,“怎么这会胆子比兔子还小了。”廖仁嘿嘿一笑,说,“小心点好,小心点好。” 老莫也说咱们还是小心为好,这铜棺虽然没有盖紧,但咱们不怕一万就怕万人。说完从背包里摸出防毒面具一人戴了一个,我站在一头,他和廖仁站在一头,这棺盖虽是铜做的,极为沉重,但原本就没有被固定死,我们三人一使劲,便抬了起来。 打开后,过了片刻,见里面并没有什么毒气机关,我们都把面具给摘了下来。不出老莫的预料,这铜棺里果然没有尸身,从里面的大小来看,只能够躺下一人。 此时,三人都是眼盯着那两具白骨,这两人必有一人是墓主,不过另外一人又是谁?那个被从背后暗算之人难道就是墓主?###24 青烟蛊
22。 我们三人心情都有些复杂,除了铜棺和铜鼓外,整座墓室就再没有其他的可以证明这个墓主身份的东西了。忽然我揉了揉眼睛,因为我似乎看见有一个人从墓室的右侧的墙壁中穿墙而出,但就在我以为是自己眼花的时候,我看见老莫和廖仁都张大了嘴巴………… 一个身穿汉服,略微显得消瘦的男子从岩壁中象幽灵般出现在我们面前,冲我们一拱手,笑道“竹王,有好消息。” 我们宛如被雷劈般,就连老莫也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忽然在我们三人中间凭空的出现一人,赤裸上身,长发齐肩,但与那男子比起来,长得却是极为的俊秀,只听他一声冷笑,上前几步,竟穿过老莫的身体,冲那男子说道,“大祭司,有什么好消息。” 廖仁一把抓住我的手,眼神中尽是惶恐之色,老莫忽然一把拉住我们往后退了几步,低声说道,“放心,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咱们别说话,或许这座西汉古墓的秘密就要由他们来给我们解开了。” 只听那大祭司说道,“这次进京,我见到了朝廷大臣田汾,他答应下来了,说会替我们尽力游说皇上。只是……”说到这,眼盯着那赤裸着上身的竹王,欲言又止,竹王嘿嘿一笑,说道,“你不说我也猜得到,刘彻那老小子肯定是要我献出长生不老术,只要我肯答应,咱们的条件怕是都能够答应下来吧。” 听到刘彻两字,我们三人都是心中一惊,这不是汉武帝麽,那田玢应该就是当时汉武帝的小舅子,官居丞相之职。又见大祭司点了点头说,“田丞相的意思确实是如此,还说,若是我们真能够献出这长生不老之术,莫说是饶我们不死,就是封王也不是什么难事。” 竹王哈哈大笑道,“封王,我要他刘彻封什么王。”忽然脸露凄凉之色,抬起手指着前方又说道,“你看看,他刘彻不是已经封了我王位了麽,这山洞不就是我的封地麽。” 大祭司上前一步低声说道,“竹王,我回来之时田丞相告诉我,官府已经在梵净山以西各地都设置了郡县,咱们确实已经是大势已去了。” 竹王冷笑道,“想要占我们的土地也没那么容易,这几年各地的暴乱怕是不下数百起了吧,设置郡县有什么用,这里山高水深,我早就想到了刘彻会用这招,便让几百精干之人埋伏在民间,为的就是带领百姓来反抗朝廷的暴政。” 大祭司说道,“那竹王打算怎么办?难道还继续在这山洞里躲下去?”竹王说道,“官府缉拿我数年了,我若不是躲在这山洞里,怕是早就被他们给捉拿到了。这山洞我费了无数心血来修建,为的就是有一日能够重振我夜郎国,只要能够完成这个心愿,就算再躲下去又如何。” 等到那竹王说出夜郎国三字时,我们三人都是一惊,夜郎自大这一成语我们从小学时就学到了。也明白说的就是西汉时期的云贵高原有一夜郎氏,曾经问人,“吾于汉朝孰大?”结果落下了千古的笑柄,但这夜郎国在我国历史上极上有记载,就宛如西域的楼兰国一样,在一夜之间就神秘的消失的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又听那大祭司露出不甘之色道,“竹王,虽说我们躲这暂时无忧,但眼下官府正搜查得紧,我回来之时也是好不容易才摆脱汉人的眼线。再说,只要我们献出长生不老术,这皇上想必定会重重赏赐我们的。” 竹王厉声道,“赏赐?他赏赐给我们的是什么?是我们无数的父母兄妹倒在他们的刀剑之下。当年我原本愿意臣服于他,可以年年上贡,可以为了百姓不做我这个竹王,只是希望他刘彻能够让我们自生自灭,但结果却又是怎样?他刘彻转眼就说要我献出长生不老术,我没有应允,他就派兵一路杀了过来。可怜我的子民没有死在这穷山恶水中,反倒死在汉人的马蹄之下!我看,不是我们要赏赐,而是你!大祭司你要汉人的赏赐!” 大祭司忽然昂首说道,“我要什么赏赐,若是我想享受这荣华富贵,那我大可留在长安不再回来。我为的是子民,为的是我千万的夜郎国子民!” 只见那竹王脸通红,上前一步抓住大祭司的衣领怒道,“住嘴!你口口声口说为了我夜郎国子民,可我要你运送的金银珠宝,刀剑甲胄却又到那去了!你要知道,这些财物是我们复国的唯一希望,但都两年了,迟迟没见你把东西运来,你说,东西到底到那去了!” 大祭司丝毫不畏惧竹王的质问,说道,“刀剑甲胄我早就让人给化了,练成了耕种的农具发放给了子民。金银珠宝除了一部分我拿来用自贿赂官府的官员外,其他的我全部都分给了之前死难的子民亲属,我想竹王大概也会这样做。”###25 青烟蛊 下
竹王松开手,指着大祭司颤声道,“你……你是说……全部……都没了?”大祭司低声道,“对,连一个铜板都没有留下。”忽抬起头大声道,“臣以为臣做得没有错。” 竹王格格一笑,道“你做得当然没有错,这下子我们夜郎国算是彻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