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武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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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武狂徒-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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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

    “轰”

    “咄”

    下方山石崩裂,巨石滚落,山体摇晃,溪水倒挂山石之上,百兽惶恐低吟,众人呼喝而逃。罗波吃了司马手软一刀,左边身子被血染红,但表情依然笑眯眯地,只不过是咬着牙笑的;司马手软挨了一字金经,胸骨折碎,刀也崩碎了。

    但是这并没完!

    天上被司马手软招引的云朵形成的刀缓缓而落,两人各自受伤分开的时候,天上白云便压落而下,云中有霞光万道,杀光起,罗波胆都要碎了,咬着牙舍命一字金经拍碎了白云,但他身上已经是布满了整齐匀称的血洞,这一回合他是彻底落了下风。

    “没想到你竟然有阴招。”罗波大口呕血,极为不甘。

    司马手软按着胸口,一字字道:“伤、我、的、人、必、要、付、出、代、价。”

    “去死吧!”罗波一字金经拍出,他的三字金经得大乘圣经精髓,兼具杀伤和镇压,司马手软一直很小心应付,但这金经在出手时便已经消失,司马手软反应过来时,罗波已经杀向吕牧。

    他是飞天王的人,留作飞天王的底牌,不到最后关头是绝不会暴漏自己的,但这不代表他可以放过吕牧,这位飞天王的第二号大敌非除去不可,可谓是新仇旧恨一起算。

    吕牧正带人往飞天王方向逃,但见罗波如同一只猎鹰飞了过来,誓要杀他才肯回头,他立刻心里一沉钻进了树丛中,瞅准机会一道佛手匕放了出来。

    “轰”

    “咄——”

    “哗——”

    三个声音分别是吕牧被轰飞的声音,佛手匕与金经相碰的声音,树林倒散的声音。

    “往哪里走!”罗波的声音就在耳畔,吕牧不得不玩命狂奔,但头上的罗波可以准确的从密林中搜他出来,就在吕牧走头无路之时,一把匕首狠狠地插进了他的前胸。

    “噗——”吕牧一个踉跄倒地,定睛一看,只见面前的树上一个瘦弱的老妪正嘶哑着声音对他怒骂,正是白烟的夫人。

    “老太婆,你老头不是我杀的!”

    “你还想狡辩,你还我老头子命来!”老妪咬着牙恨不得将吕牧嚼碎了,吕牧只好叹一口气,此时再不还手,只怕要留下了。

    “小子,你还想出手么?”罗波溃压而下,吕牧被压进了泥土里,以他为中心的土地轰然塌陷,一道金经遮盖下来,吕牧咬了咬牙,被他收藏的卷轴忽然扔了出来,只见漫天经文凝滞住了罗波的攻击,并且那道金经忽然攻向罗波。

    “卷轴原来被你拿去了!”罗波似乎早知道这卷轴的厉害,闪身一退,但金经的力量却将这片地方完全覆盖,天地似乎要灭绝了一般,那老妪已经被打得浑身冒血,骨碎筋折,硬撑着一口气逃掉了。

    “弟媳!”正在与韩城大战的白髦看到弟弟的老婆被打成重伤,怒吼一声,抛掉韩城来杀吕牧,两大高手的重点竟然放在了吕牧身上,这让他实在受宠若惊。

    “吕牧你杀我胞弟,今日还重伤我弟媳,我与你不死不休!”

    “善了个哉!”吕牧气不打一处来,如此冤枉他也就罢了,竟然还要不死不休,再加上罗波猎食一样的目光,他如何能从两人的绞杀中逃走?

    “小衲赏你个桃花开!”急中生智,吕牧将禅火放了出来,随着卷轴一抛,卷轴所蕴含的力量竟然将禅火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成倍叠加。

    卷轴缠绕在上身,禅火也跟着熊熊燃烧,整个山间忽然烧了起来,如火海一般,碰到禅火的人无不惨叫逃窜。

    “呼——”冲天之火不知是实还是虚,罗波和白髦两人不敢接近,而吕牧却往他们的方向狂奔。

    ——事到如今,小衲不得不用如此愚笨的办法。

    “小子,我看你能撑多久!”罗波打出三字金经,被这熊熊涅槃之火烧成了灰烬,而吕牧在火中当空一举,大喝一声:“密十三!”

    四处刀光火光如伏兵一般围猎而来,罗波与白髦全部都被擦伤,两人只好奔向高空赞避一时,但吕牧好不容易喘息,怎么会让对方好过?

    【大涅槃经】运起,吕牧要趁着这大火炼化这片天空!

    大火冲天,符文像是火中的灰烬,随风飘向天空,四处天空似乎被禁锢住,白髦想冲突而出,却被一道无形的墙给撞了回来,他终于开始慌张。

    ——原来脚踩莲台也不一定能畅游天空,天空反而成了坟地。

    “吕牧,你想做什么!啊!”罗波惨叫一声,浑身的衣服被烧光,血丝在表面浮现,就像一只在火炉上烤着的肥鸭,滋滋冒油。

    “吕牧,你这个杀人魔,杀了我胞兄还不算,啊!”

    “阿弥陀佛,我现在说人不是我杀的你信吗?”吕牧冷笑一声,坐在火里无声炼化,他并非一定要杀人,但至少要让他们都脱一层皮。

    四周躲藏的人不由得惶恐道:“吕牧竟然要将一个天人境界活活炼死,罗波想要逃脱唯有自爆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炼化天人境

    “咳咳,混账!啊!该死!”那红甲将军跺脚道:“卷轴被他抢去了!”

    “如此厉害的法器在吕牧手里可是如虎添翼,以后他凭着这卷轴还有谁能制得住他!”

    正在战斗的人被漫山禅火吓得狼狈逃窜,每个人都放下了那一股狠劲,侧目看向山谷之中,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简直见了鬼了!

    在一处安静的山顶,飞天王和公子论对望一眼,各自都咬了咬牙,那远方天空罗波的惨叫让飞天王心里也发怵,他实在想不到这里还能有谁能将罗波折磨的这么惨。

    公子论道:“是禅火,吕牧的禅火,他似乎在运用某种厉害的法器。”

    “这怎么可能!以后我们岂不是治不了他了!”

    “先别着急,夜叉皇身边的人几乎全完了,吕牧这边的高手也损失了一半,我们的目的达成了,至于吕牧,我这里自有人能收拾他。”

    冷冷地看着远处逃过来和追过来的两方人,公子论脚踏莲台而去:“大王,他们往这里来了,咱们可以走了。”

    “哼,哼哼,这么快就完了,好侄儿,你身边还有几个人?”飞天王幸灾乐祸,胜利在握。

    “有点意思。”楚歌遥望过去,见两大绝顶高手被吕牧炼得跟烤鸭一样,心里一阵暗爽,对吕也开始佩服起来。

    “弄死他们!”倒下装死的童氏兄弟心里也暗爽不已。

    吕牧当真沉醉在这种境界里不可自拔,万万没想到这卷轴的威力这么大,竟然可以无限放大他的禅火,但他的玄气消耗也不可谓不大。

    “以后可以作为压箱底的拼命绝招。”吕牧得意的笑了笑,再看向天空,罗波已经像是奄奄一息,白髦已经盘坐在莲台上惨叫,他座下莲台也在渐渐消融。

    “吕牧,饶命!”罗波终于求饶。

    “饶了你可以,叫一声大爷听听!”

    “大……大……饶命”罗波死到临头,竟然连脸都不要了,这种强者竟然如此没有节操,吕牧也是沉醉不已,他大喝道:“白髦,你呢?”

    “哼哼,想我……求饶……不可能,大不了,自爆。”

    “自爆就算了,你冤枉我不假,但我也不能要你的命,见好就收吧。”吕牧收功,卷轴被收在手里,但见手里卷轴已经被烧的只剩一半,吕牧大叫可惜,如此宝贝竟然损伤的这么严重,只怕只留下一次使用机会了。

    逼得天人境界求饶,小涅槃高手自爆,这份战力,依然令所有人都战栗。

    “轰!”罗波狠狠砸在地上,白髦的莲台也低飞在高空,只听白髦嘎声道:“你……好狠!”

    “罪过罪过,你胞弟若是我杀的,你也活不了!”吕牧收了卷轴提刀跳到高处,现在计划已经到了最后一步,也是该结束的时候了,但是意外这么多,对方死了几个人,这个梁子是要结大了。

    “对了!司马手软人呢?”

    吕牧只知道自己这一场大战占了不少便宜,也从来没有这么爽过,但在收尾的时候他忽然看不到司马手软了,这一惊非同小可,司马手软在任何时候都将吕牧维持在自己的视线之内,以便自己随时可以掠过去助阵,但现在,看不到他了。

    这里有高手,真正的高手!

    在哪?

    吕牧看向对面山腰处的空地,被火烧过的痕迹下,一个身影依然屹立不倒,处变不惊,皇者气度罩住了整座山,没有人能伤到他。

    夜叉皇还在!

    他丝毫不担心部下的死活,看到吕牧一方的高手躺下了不少,他也没有一丝的波动,因为他的眼睛根本就不是往这里看的。

    “他究竟在看什么?”吕牧不明所以,回头看去,这一场决战已经结束,该躺下的躺下了,该走的也都走了,完全骗过了飞天王和公子论,但此时却好像乱了套。

    吕牧一把火差点将罗波炼了,司马手软不知道窜到哪去了。

    不远山腰已经没了夜叉皇身影,但是夜叉皇的声音确实真真切切的传到他和楚歌的耳朵里。

    “想不到在你身上还有这么多不可算定的事,再会。”

    “再会。”吕牧耸了耸肩拍了拍楚歌的肩膀:“小子,看到本国师大发神威了没有,是不是为本国时代风范所倾倒?”

    “确实,是有一点点的意外。”楚歌拍了拍吕牧的肩膀,两人相视一笑,忽然大笑起来。

    “大家都没事,我也就放心了,说真的,这次真的让人提心吊胆的。”楚歌叹道。

    吕牧笑道:“这种事情我真是经历的太多了,现在你知道背负友情一战的感觉了吧。”

    “知道了,这感觉好像从来没有过,背负着一些东西一战,决不允许自己倒下,反而不再求胜。”

    “看来你长大了。”

    “你干爹,小也比你大了两岁,你至少要叫一声大哥。”

    “大哥我有的是,如果你非要跟我套近乎,不如叫我一声干爹。”

    “靠,我现在就宰了你!”

    “别闹了。”吕牧摆了摆手,正色道:“咱们的人也该回来了,乐乐天也应该从哪个洞里钻出来了,下一步咱们就去皇宫。”

    “我不想去。”楚歌摇了摇头:“在一个疑问没解决之前,我们都不要去的好。”

    吕牧皱眉道:“你想说什么?”

    楚歌道:“你回想一下,夜叉皇被咱们完爆,竟然一点都不生气,这边的人也追出去一点动静没有,而且咱们实在胜的太轻松,以夜叉皇的性格,难道不下来找你拼命?”

    吕牧咽了一口唾沫,呆住了。

    “明明来围剿我们,为什么才带来一半人,那一半又去了哪里?”

    “司马手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问题都太过不寻常,似乎在我们三方各怀心思的对峙中,悄然酝酿着一件别的事。”

    “夜叉皇不像咱们想的那么简单,我们和飞天王很可能低估了他。”

    楚歌发出一系列的问题,每一个问题都让吕牧觉得可怕,简直堪称毛骨悚然,背后似乎有一双感知不到的眼睛在盯着他们所有人,一定有什么阴谋在悄悄酝酿着,最让他感觉不寻常的两件事,第一件就是夜叉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司马手软又去了哪里?

    两人的脸色逐渐变化,刚才算计别人的喜悦渐渐消失,转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思虑,等到众人绕了一圈回来之后,看着伤痕累累的大家,吕牧立刻决定先找一个地方休养一晚,大家调养到最佳状态便潜入皇宫,趁此探个究竟。

    黑夜。

    无数欲望开始的时刻,黑夜正是掩盖罪恶和阴谋的最佳时刻,他无疑是世上最热爱生活的人喜欢的时候,因为它让人安心,让人放松。

    一道身影飞快掠出皇宫,但身形浮动之时略有不支,像是强忍着一口气飞奔,一张老实的脸上满是愤恨,他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黑影,那黑影在屋舍高楼之间翻飞如猿,身形急为快速。

    他知道自己不该追上来的,但他必须追,必须舍弃一切。

    因为他知道他在追谁——一个可怕的人,准确的说是一位可怕的少年。

    两侧的灯火下是热闹的大街,看得出前面拿刀黑影是有意戏耍他,脚尖点在每一个灯笼上,灯笼里的火被黑影吸上来射向他,他只能挥手打灭火焰,否则火焰掉下便要引起火灾。

    “吕牧,你究竟想干什么!”后面的身影终于不耐烦:“你明明有和我一战的本事,为什么要跑?”

    前面的身影依然没有停下,但终于停下了以火焰射他,纵深一跳跳进了热闹的人群中不见了。

    “到底想干什么?”这黑影思考着,但终究抵不住心中的好奇,依然在屋顶上飞驰,跟着吕牧穿过了最热闹的长街,转进了一处十分僻静的地方。凭着他敏锐的洞察力和追踪技术,他一直让吕牧保持在自己的视线里。

    面前的人停了下来,笔直的转过身,之后便笑道:“白尊者,夜叉国第一道场首座,夜叉皇请你出关,给了你不少好处吧。”

    “哼,明知故问。”白髦隐忍着,压住自己想杀了面前人的燥热。

    吕牧道:“我当然知道,每个道场历来都是跟皇家绝不可能绑在一起的,你出山是为了报仇,但你找错了人。”

    “我以为你还算一个堂堂男儿,有身兼国师这么令人羡慕的位子,竟然如此狡辩,令人作呕!”

    “好,好吧。”吕牧推手道:“你少说两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可能会有你想要的真相。”

    白髦不动。

    吕牧皱眉道:“我若想害你,早晨一战,你已经化成灰了。”

    这句话吕牧说了两遍,白髦的心里开始有些动摇了,的确,吕牧有杀的机会却没有杀他,这次若是忽然出手,以他还没疗好的伤体不可能跟吕牧的禅火对抗。

    “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吕牧开口。

    白髦垂手叹了口气:“你问吧。”

    “你认识司马手软吗?你有没有见到他?”

    “那位刀术精湛,修为高绝的独臂刀客?”

    “是他。”

    “我没见过他。”

    “清晨一场大战,你跟韩城斗法,在高处应该很方便看到底下的情况,所以我来找你问问。”


第一百六十二章 天人境火禅

    白髦道:“的确,我是注意者你,那刀客很有心思,跟谁对战都做出一副随时驰援你的样子,但你被罗波围住之后,我只关心你会不会死,忽略了他,但可以猜到他是主动离开的。”

    “或者有什么高手吸引了他,他一向这样,碰到修为高的人,他总要去试试刀。”

    白髦摇了摇头:“不确定,他失踪了?”

    “一直没有见到他,我觉得他很可能遇到危险了。而今天就我们两方,嘿嘿,当然,飞天王在暗中观察。所以司马手软要么在皇宫,要么在飞天王那里。”

    白髦思考了一下,沉吟道:“所以你找我出来排除他在皇宫的可能,现在要去飞天王那里去找?”

    吕牧笑了。

    白髦冷道:“可我为什么要跟你去?”

    吕牧道:“你可以选择不去,你就当凶手是我好了。”说罢,他举步走进黑暗处。

    白髦的胸口在剧烈起伏,可以看出他的情绪十分不好,内心在做着挣扎,但他这个状态没有持续几个呼吸,便沉声道:“就跟你去看看。”

    “好想法。”吕牧在黑暗中微微一笑,身影如鬼魅般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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