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人被他一个人串成了一个可怕的团体,他才最该死!
早应该杀了他!
可恨!
支持二皇子的三大家族最后跟了他,但在山门前一战元气大伤,有的自行退出这场争斗,皇甫家就是如此,但大公主怀恨在心,废了皇甫玉,捉了皇甫静,皇甫家就此衰落了。
“臭小子!”大公主咬牙切齿,一点都没有了一切尽在掌握的气度,现在她发疯一样的冲过来,吕牧微微一笑,驾马掉头就走,大公主在后面紧追,很快就追上,就在这时,从那马车中忽然伸出一只手,这只手越深越长,一掌从大公主头上盖下,大公主被这一手压在了地上,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了。
天地突然就这么静止了。
第九十八章 尸皇领域
“老弟,他有几次差点杀了你,他怎么没想过放了你?”
“老弟,你老婆给你喂错药了吧,怎么感觉的你的脑袋里撞了浆糊。”
“去你的司马手软。”金胜男道:“你才吃错药。”
吕牧回头看了看一脸平静的公子论,苍天有眼,他终于落在了自己的手里,之前被这些追杀的时候他的确动过杀心,但现在,他突然就一点都不想杀人了。
或许是老皇慈父的样子打动了他,哪有父亲不疼爱孩子的?他杀了公子论,吕苦禅该有多伤心?况且,无论如何,除非十恶不赦,他不会杀自己手足,因为这本身就是要下地狱的行为。
“放了吧,我以后会小心的。”吕牧拍了拍白贲的肩膀:“这个人情我给你了,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大公子恩情,老奴不会忘记。”说完猛然一刀往自己脖子切去,鲜血涓涓而流,白贲仰天发出一声长叹,便无声的倒下了,这情况谁都没有想到,明明逃得一命不死,为何要轻生自尽?
只有吕牧明白,白贲这是身不由己了,他求情吕牧放了公子论,在公子论看来这就是代表他去乞求,是相当没尊严的事情,公子论宁愿死也无法接受,即便接受,今后也不会再用他。而白贲深知公子论被三大国师蛊惑,很难能回心转意,又见到吕牧天赋异禀且宅心仁厚,实在不忍继续对峙,自相残杀,他一吕家奴仆,数十年服务吕家,怎么能忍心看到兄弟同归于尽的一幕?
死的真是不值!
窝囊。
白贲,白贲,白来世上奔一奔。
“白兄!”龙须捶胸大叫,如丧考妣。
而公子论却是笑的,微笑,含笑,目光中带着欣赏:“这次是你赢了,咱们各有输赢,我不必服你。”
“你闭嘴!”吕牧喝道:“赶紧滚吧,去告诉三大国师,我很快就去找他们玩玩,十八年深仇大恨,只能用血来偿。”
“呵呵,真是抱歉,我从小养尊处优,都是我使唤别人,还没有人敢使唤我的。”公子论低头笑着,在谁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当着吕牧的面将匕首送进了自己的喉咙。
这是他为自己准备的,对付吕牧输了,自我了断至少很有尊严,谁都不会笑话他是一个失败者。
“噗……”血光现,公子论双眼一黯,紧退两步:“龙大先生!”
“公子,别让白兄白白的死了。”龙须咬着牙拔掉插在他掌中的匕首,突然狂笑,浑厚的声音震得金面卫都皱起了眉头。
“大公子,这次是你赢了,不过我们不会感谢你,后会有期。”龙须搀扶着公子论,两人在众人的注视中狼狈而走,每个人都带着叹息声。
公子论如此有骨气尊严的人怎么会不懂道理,非要杀吕牧不可!
他大哥吕牧天赋异禀,身边又聚集这么多敢为他拼死的高手,全是拜他追杀所赐,他有今天也算是咎由自取。
吕牧宅心仁厚,以后说不定是一代圣皇,现在一定要好好巴结一下。
尘埃落定。
一切平息。
金鹏大殿上,百官朝圣,三呼吾皇,老皇正式宣布退位,由大皇子上官等继承皇位,大公主辅政,封吕牧为第一国师,由神工部亲自打造国师印。金家恢复以往光彩,当下皇城一清,徐家一跃成为三大家族衰落之后的第一大家族。
皆大欢喜落幕,这其中却有无数的心酸和人性的迷茫。
不管时间怎么变化,不管人物怎样更改,也不管上天去眷顾睡谁,天下大事总归是一句话,成者为王败者贼。
历史终究是胜利者书写的。
佛历二零一五,金鹏千皇三十六年,皇子等平寇乱,承位为皇,年号禅武,后记庙号为“兴德”。
禅武元年,夏,飞歌皇子牧助兴德皇登位,同月,配国师印,为史来八部中国最年轻国师。
——【金鹏历代史】
皇宫内有一处鬼屋,这个在皇宫里的人是知道的,后来吕牧血战之夜,鬼屋因此而毁,但一直为大皇子所住的孔雀殿却成了新的鬼屋,一代禅尸上官望在此地彻底隐居,不过他今天还是接待了一位他的小朋友。
“嗯哼,咳咳,各位父老想亲姐妹们,小生吕牧,在此献上一曲,祝愿朋友们多添寿,平平安安就好。”
喧闹的孔雀殿,老皇上官望坐在席首,左手旁坐着的是吕牧,右手旁坐着的是上官等,接着便是一众老伙计们,老皇早已答应司马手软,要在皇宫内摆一桌宴席请他喝酒。
美酒陈酿自然是醉人,但舞蹈更是诱人。
童罗这样一本正经的人也乘醉说了一句流氓话:“司马老哥,小弟觉得今晚你最痛苦。”
司马手软正高兴的看舞蹈,听到这句话,便顺搭回了一句:“什么?”
童罗道:“你一定很思念自己的右手了。”
“我去你……”
两人正闹着,吕牧的歌声就传来了,那简直是昏天暗地,不着边际,鬼哭神嚎,天地失色,沧海桑田尽在一嗓之中,日月星辰为之陨落,端的唱的一首好歌。
“呵呵……”司马手软不漏声色的笑了笑:“尿急,我去方便一下。”
“巧了,我也是。”童罗站起来:“小弟同去。”
两人走后,金千两和霍比特也默默地离席出去了,这里只剩下吕牧和两位佳人了,连奏乐和舞者都内急出去了。
“司马老哥,你怎么样,呕……”童罗受不了刚才的那首歌,先吐了。
“呕……”
“好强大的杀伤力。”
“霍老,你怎么也来了。”
“内急,内急,呵呵,呕……”
“金老呢?今天歌舞如何?”
“都好,都好,呵呵,呕……”金干把胃酸都吐了出来。
吕牧挠了挠头:“这内急来的也太巧了吧。”
“还说,要不是我们早知道你要唱歌,及时把耳朵堵住,肯定就和他们一样内急了。”
冷娘笑道:“今后我们再也不怕被欺负了,谁欺负我们,就让这个死混蛋唱首歌。”
“有没有欣赏能力,这是我们飞歌国最流行的歌曲,爱你就像大风往北吹。”吕牧撇了撇嘴,他淡定的坐着,不一时,出去的人鱼贯而入各自坐好之后,司马手软摸了摸胡子,把自己的凳子拉的远了一些,他决定珍爱生命。
老皇只好安慰大家,千万不要因为刚才的歌声伤了和气,便开始了他早已准备的话。
“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
众人安静下来。
老皇满意的点了头,开始讲了。
“嗯,千年之前,一代金鹏皇踏入天人境界,自封金翅鹏皇,这名号只有做了很大功绩的金鹏皇才能得到,他也的确名副其实,但他并不满足,早已睥睨金鹏国的他决定跟邻国夜叉国一比,会一会那边的高手,这时候,他听说大夜叉皇也进入天人境界,便要找他拼一拼,比一比,两人约战边境的荒漠之中,这一战足足打了一天一夜,其中动用密法观想,禅功修为,武术修为,引来无数的禅武者争相观看,结果金翅鹏皇中了大夜叉皇的一招‘天下最丑’,但大夜叉皇也中了金翅鹏皇一招‘万古一啸’,双双负伤,最终大夜叉皇仗着与生俱来的速度让金翅鹏皇吃了一亏,后者飞逃,前者便追,两人消失在荒漠,再也没有出现。”
这个故事,似乎早已经听说,只不过没有这么详细罢了。
吕牧觉得老皇说这些一定是跟那位回来的行尸有关系了,便接着一句道:“后来金翅鹏王出现在皇宫,可他已经成了行尸,被第一道场祖师的天王琵琶功以及后代皇子制服,最后忍受不了行尸本身的痛苦,自行尸解,化为飞灰了。”
“这我们都知道,上官兄你不也是禅尸了吗?”司马手软看来对已听过的故事没多大兴趣,他觉得还是舞蹈好看。
但老皇接下来的话,就极为重要了。
“他们俩是误入了尸皇领域,魂魄被尸皇封印,被强行下了降,做了尸皇的侍奉。两句禅尸都逃了回去,现在大夜叉皇还在夜叉海里作怪,据说还活着。两人的魂魄却永久封在了荒漠的尸皇领域。”
众人回味着刚才的话,原来这两位古皇都有这么悲惨的遭遇,那尸皇绝不好惹,但禅尸一路修行十有八九都难以成功,尸皇只怕难逃一劫,但如果那尸皇还活着,千年过去,修为岂非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您的意思是?”吕牧开门见山。
这这么一问,老皇到先的难为情了,无奈的指了指吕牧:“你这孩子。”
“上官兄却不如吕老弟快人快语。”司马手软不耐烦道:“既然和禅尸有关,想必也就对你有用,你直说吧。”
“好,倒是我矫情了。”老皇哭笑不得,但说话还是极其认真:“我想请国师去那地方走一趟,希望能寻到被封印的老祖魂魄,你的禅火最能温养魂魄,我请求你能亲自走一趟。”
善了个哉,这不是坑我吗?
吕牧苦着脸:“老人家,您别玩了行不行,那尸皇领域被你说的那么吓人,连天人境都陨落在那里,我能有什么作为?”
老皇一笑:“尸皇说不定早已遭劫而亡,何况不只是你一个,夜叉国的人才也一直在找,我早年也派去高手在那长期寻找,只是现在还没有结果。”
“不是说两国结怨颇深吗?我去了岂非要被抓进来烤着吃了?”
这冒险的事情他自然是不愿意干的,现在好不容易有这种安宁,他才不愿意到处去吃苦。何况等过一段时间他就要回自己的国家。
就在这时,他身体里传来了达婆的细语。
“那尸皇修行数千年,修为不可测,禅火就是他的克星,而且你的身体是莲灯炼化而成,是无法修成法身的。若往更广阔的地域去走走,必然需要一尊法身,那尸皇就可以被你纳为己用。”
第九十九章 走马边陲
那遥远的国度究竟有多么浩大,吕牧不敢去猜,但达婆的话他是必须遵从的,达婆毕竟不会害他。
可那皇尸实在是无法对付,要知道,当年天人境界的两位皇者转瞬间就成两具行尸,谁敢不要命的去惹那个煞星?
好在,达婆说禅火是他的克星,也正好是吕牧最擅长的手段。
也好。
若有这么一尊可怕的家伙给自己当了傀儡,那么以后再有战斗,哪需他亲自动手?八部众国内他尽可呼风唤雨,无人再敢侵犯飞歌国。
“我去。”吕牧道:“就为你们金鹏把那老祖皇的魂儿招回来,不过我得带保镖。”
他自然看向了司马手软,但随即又看向了别人,这一众人都很有公款旅游的心思,吕牧笑道:“霍老可有这个意思?”
霍比特不住的点头:“自然有了,我还没去过金鹏边陲,吕公子肯带我去?”
“好,那就请霍老去吧,反正吃穿用都是皇哥哥掏腰包。”
“那不行。”司马手软打了一个酒嗝:“凭什么让一个矮子去,再说了那里远在边陲,一路上说不定有什么困难险阻,他一个矮子能成什么事?”
霍比特急道:“司马兄,你怎么总是和老夫过不去?一点宗师的样子都没有。”
“既然霍老有意去,咱们就搭个伴吧。”吕牧坏笑了一声,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明摆着是想激将,好让司马手软入圈套,所以在座的人都没有要争抢的意思,唯独司马手软跳了起来:“小子,你是不是欠揍?难道我还不如一个矮子?”
“司马兄,你怎么老是!唉!”霍比特拿他没办法么,他实在是太老实了,只能被司马手软口头欺负。
“你想去?”
“当然想去,老子正要去见识见识那尸皇有多厉害!”
“好!你要去,但有一样必须要做到。”
“无外乎要一路听你指挥,你小子一肚子花花肠子我早知道的一清二楚,想用激将法是吧。”精明的司马手软不仅仅胆大冲动、目中无人,智商也不是泛泛之辈。
“唉,被你识破了。”吕牧搓了搓鼻子:“你要听我的就带你去,要是不听,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不跟你同行。你身上没钱,我看你怎么上路。”
司马手软当然做不出抢钱的事情来,所以他只能答应。
于是,回去收拾好了行装,选了两匹巨型白马为坐骑,一众人来到了皇城外,老皇裹在黑衣里,对吕牧提醒道:“你手中国师印可以调动我派去的高手为己用,他们会听你的指挥,别忘了,一切小心行事,我等你回来。”
“前辈放心,有司马在,没人可以对我们不利,金家这边也请前辈上心,以防那残存的几大家族余孽搞破坏。”
交代了这一切之后,吕牧与两位红颜又往前散了一会儿步,年轻夫妻如此恩爱也惹得后面的人纷纷羡慕嫉妒恨。
三人将要分别不少时间,所以有说不尽的叮嘱和不舍,但分离也是必然,一声长嘶之后,两匹马飞踏而去,只留下身后不少人目送远方,相互攀谈。
……
边陲还是初春的样子,荒漠中,低头撒尿的时候总会看到一棵棵光秃秃的草,青青的颜色,很顽强又孤独的在草原上生长。
风卷狂沙,沙中偶尔还会有驼队经过。
吕牧抖了抖满是风沙的斗篷,从黑色的帽子中露出了两只眼,看了看旁边悠闲躺在马背上的司马手软,忍不住鄙视了一眼,这老家伙一路上吃饱喝足,把国师印拿出来一路招摇过市,惹来了不少非议。
“这玩意还真是好用,就那么拿着给别人看一眼,什么好东西别人都乖乖的送来,比当个强盗好多了。”司马手软把玩着拳头大的国师印叹着气,很嫉妒的样子。
吕牧无奈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还给我?”
“下一站,前面应该就到镇鬼关了,起码得让守关的那些小子们孝敬孝敬。”
“真后悔带着你来。”
“不必后悔,你现在赶我走还不迟。”
“我善你个哉的!”前面就是危险地带,谁会傻的把这么一位超级打手赶走?
“你看,前面有一处小村落,咱们去歇歇脚,找个人去关上送信,叫人来接咱,那才叫有面子。”司马手软打了一和哈欠,拍马就走远了。
吕牧在沙丘上举目而去,只见那沙地像是忽然塌了下去,在陷坑之中有一处小村落,几乎已经被黄沙遮盖,却依然看到不少人行走,看样子似乎还很热闹。
着荒凉边陲,此处正是来往商客必经之地,而且是最佳的歇脚地,鱼龙混杂,司马手软这么冒失的进去,高调之下免不了又是一场风波。
高调做事,低调做人,这老人家只怕这辈子都不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