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没人再注意这边,费伦这才和古jīng灵下了车,观察起了周围的人和事。
此时,已经有不少车一顺停在马路当间,为首排头的车子是一辆看上去十分炫目的银sègtr,而站在车门旁的驾驶者是个又矮又瘦的亚裔,五官长得很磕碜,即使没有表情的时候面目也略带狰狞,看向四周围的目光都带着丝丝轻蔑。
古jīng灵见费伦在注意那个矮子,立马小声介绍道:“那家伙叫池田,是个东瀛人,听人说他参加过职业赛,在地下赛车界算是很有名了。”
“是吗?”费伦玩味地笑笑,对古jīng灵的说法不以为然。
随后古jīng灵又帮费伦介绍了其他几位她听说过或知道的地下车手,有东南亚的,也有本埠的,至于数量不多的洋鬼子车手,她是一个也不晓得。
这时,一抹yīn阳怪气的声音倏然在费伦两人耳边响起:“黑妞,昨晚你把哥哥我灌醉,自己却跑了,太不地道了吧?还有,这他妈的小白脸是谁啊?”
话音刚落,连头都没回的费伦飞起一脚,直接扫中了来人左太阳穴上方的头壳部位,对方白眼一翻,如同被伐木斧砍中的大树一般,轰然倒地。
周围无意中看到这一幕的人瞬间傻了眼,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顿时sāo动起来。
“哇靠,竹竿被个小白脸给撂倒了!”
“那小白脸竟敢动七爷的人,是否活得不耐烦了?”
“吗的,竹哥被打了,过去收拾那家伙,上!”
议论间,不少家伙都眼神不善地朝费伦围了过来。
古jīng灵一个劲往费伦身后躲,还小声问道:“老费?怎么办?”
费伦浑不在意,瞥了眼昏倒在地的竹竿,愕然发现这人不就是上个礼拜非礼madam凌的三个混混之一嘛!这还真是不是冤家不碰头啊!
没等周围的家伙围上来,费伦二话不说,抬起腿就狠跺在了竹竿的脚踝上,然后再抬腿再跺,一连跺了七八下,把竹竿的脚踝都跺成了沫子。
竹竿本人在费伦的暴力下疼醒过来又痛晕过去,再又醒来,头上全是冷汗,抱着腿嗷嗷直叫,凄厉的惨叫声让所有想上来围攻费伦的家伙望而却步。
这人他妈就是个疯子!
费伦跺完之后,蹲了下来,拍拍竹竿的肩膀,戏谑道:“还认识我不?你那两个兄弟的腿怎样了?有空我再帮他们松松骨!”
竹竿看见费伦,差点没吓尿,几乎忘了脚踝上的伤痛,因为紫发和白毛那晚过后去医院检查了,医生给出结论,膝骨粉碎xìng骨折,膝关节坏周边组织坏死,最好的治疗方案就是截肢。这几天紫发和白毛正在纠结是否截肢的问题,可不管怎样,他们后半辈子杵拐是杵定了。这也正是费伦想要的。
古人云,千古艰难惟一死,其实不然,在费伦看来,活得连条狗都不如才是最艰难的。这也是费伦在轮回空间长期杀戮下所形成的内在暴虐。
要知道,费伦在进入轮回空间前可是个大好青年,平时连只鸡都没杀过,而且道德觉悟也是相当高的。可惜环境逼人,费伦入轮回空间后很快就手上沾血了。从杀第一个人的心理恐惧和道德观崩塌,到杀第十个人的心xìng疯狂,再到杀第一百个人的人格扭曲,进而到屠戮千人的麻木,最后由麻木趋于漠然,由漠然变为平静。
只不过此平静绝不等同于杀鸡屠狗的平静,毕竟费伦斩杀的是众多同类,而不是肉猪。屠夫杀猪杀得多了,自然就会变得手熟和镇定,但这种境界就好像“看山是山”,如果突然改叫他杀人,他未必下得去那手,但费伦杀人的心态已经到了“看山还是山”的地步,内里蕴含着无数邪恶因子,但表面上却如平湖。
竹竿主动上来搭讪,恰好撞在了枪口上,费伦正琢磨着怎么在这非法赛车的地方立一立码头,他就送上门来了,这不是找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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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 尾随跟车
费伦是面如平湖,胸藏万种暴虐,竹竿主动撞上门来,自然没什么好果子吃。
对上费伦yīn恻的目光,竹竿心中的恐惧不断放大,他强忍着伤痛,甚至不敢去关心自己的伤腿,结结巴巴道:“老、老大,你放、放过我吧!”
周围竹竿的同伙虽惧费伦的血腥暴力,仍在缓缓围拢。
恰在此时,浑不在意周遭情况的费伦从后腰(隐戒)上拔出格洛克18(1),咔嚓一声上了膛,顶在竹竿的眉心上:“放过你?没问题,给我个理由先!”
哇靠,这尼玛什么情况?敢情这人是玩枪的。霎时,周围的人都不敢动唤了。这个时候,谁他妈先上谁他妈遭殃。
“我数三个数,找个能令我放过你的理由!”费伦重申道,“一!”
竹竿死命向费伦身后的古jīng灵打眼sè,希望她能够开口劝劝费伦。可是古jīng灵连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对于费伦整治竹竿,她举双手双脚赞成。
费伦自然看到了竹竿的眼sè,却不以为意,从腋下(隐戒)抽出块牛皮搭盖在持枪的右手上,随即枪口下移,对准竹竿已经被踩成肉饼的脚踝上面一点点,喊道:“二!嘭!”
尖锐的枪声变成了闷响,淹没在周围各式引擎的轰鸣声中。
“呜啊——啊啊啊——”
竹竿抱着伤腿满地打滚。
吗的!这家伙真的敢开枪,真敢开枪!
周围那些正打算动唤的竹竿同伙这下是真的不敢动了。
至于躲在费伦身后的古jīng灵,还有正站在不远处、刚刚过来取笑费伦是凯子的鼻环女,还有附近很多打扮的火爆**花枝招展的女孩,全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等她们回过神来时,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女孩子认为费伦特酷特man,看向他的眼睛清一sè在放光。古jīng灵更是觉得与有荣焉,大眼睛里闪着异样的神采,灼灼地盯着费伦的后背。
费伦可不管别人怎么看他,走过去再次把枪顶在竹竿脑门上,淡漠地发出了三的起音:“s……”
关键时刻,竹竿急中生智,慌忙答道:“老大、老大,既然你今晚来到这儿了,要赌赛还是要参加赛车,我都可以帮你安排!”
费伦的发音倏然止住了,旋即换上一个阳光友好的笑容,移开了枪口,哂道:“你早他妈这么上道也不至于挨一枪了。”顿了顿又道:“赶紧去帮我安排,迟了的话,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清楚!”说到这儿,他吹了吹格洛克的枪口,把枪收了起来。
地上的竹杠一听,连忙扯着喉咙叫了起来:“赖利、赖利头……**死了没有?没死快过来扶我一把!”
“竹哥,来了来了来了!”一个满头坑的古惑仔小跑过来,根本不敢看费伦,搀起竹竿就想走。
“慢着!”费伦叫住了竹竿和赖利头,把还痴痴盯着他的古jīng灵拥入怀内,道:“黑妞以后就是我的人了,谁他妈要是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绝对会将他削chéng rén棍,活得比蛆还凄惨!”
在场之人都觉不寒而栗,没人敢于和费伦冷电似的目光有所接触。古jīng灵回神过来,大胆地搂住费伦,献上香吻。
反正都已经放出话了,费伦自是来者不拒,和古jīng灵舌吻起来,直吻得这黑妞透不过气、浑身发软这才松口,让周围的古惑妹纸好一番眼馋加羡慕。
唇分之后,古jīng灵伏在费伦怀里,意犹未尽地用小香舌舔了舔略厚的红唇,嘻嘻笑道:“老费……sir,没想到你原来是条sè狼,是条隐藏在……”
话还没说完,费伦就捉着她胸前的小馒头,用力揉搓了一番,惹得古黑妞惊叫出声。
这边,竹竿的动作很快,不仅料理好了伤势,还帮费伦安排好了车位。
“老大,车位有点紧张,你就搁在第十一位发车吧!”竹竿杵着双拐凑到费伦身边道。
揽着黑妞的费伦淡淡道:“我没说要参赛啊!”
“啊?”竹竿无语凝噎。
费伦指了指一干在车灯的照耀下的跑车,道:“尽都是些东瀛的便宜货,我的法拉利怎么可能跟这些家伙同场竞技!”
的确,一众跑车中有黄sè的fc也有白sè的fd,一半以上都是rì产,剩下的则是八国联军,哪个国家产的都有。rì产车之所以占主流,这是因为东瀛跑车xìng价比较高,而且比较好改装,加上那边和港岛一样,都是靠左行驶,所以rì产车自然成了地下车族的首选。
“那……您加进来赌一把,娱乐娱乐如何?”竹竿眼珠一转,提出了新建议,“今天这垫场赛一万起底,一百万封顶,最少都是一赔一,要不要试试?”
费伦掀眉道:“都什么赔率啊?”
“赔率最低的就是那个池田,他一赔一,至于其他参赛选手的赔率都在这纸上写着,您参考参考!”说着,竹竿毫无戒心地掏出一张单子来,递到费伦跟前。
不是竹竿蠢,也不是竹竿不谨慎,而是费伦的用枪竹竿刚才已经找识货的人问过了,是格洛克18,条子是不会装备这个的。既然费伦不是条子,又凶残过人,竹竿在放心之余,自然不敢再得罪他。
“能帮我提前安排一下明天的发车位么?”费伦跳跃道。
“啊?”竹竿有点跟不上费伦的思维,过了两秒才回过味来,为难道:“老大,不瞒您说,明天的发车位不是我可以做得了主的,得全听七爷安排!”
“这样啊,那就算了!”费伦满不在乎地挥挥手,随手签了张支票,落款特意用上小额支取的英文名,“那我就押十万块玩玩,就押在……”扫了眼赔率名单,“这个,赔率第三的本埠车手身上!”
“好的、好的!”竹竿用腋下撑着双拐,两手接过支票,一看之下,大惊失sè,差点没摔倒在地,“老大,这、这十万英镑已经超出限注了呀!”
听到这话,边上竹竿的小弟和古jīng灵都吓了一跳,这可是一百多万港币呀,怎么费伦递过支票的时候连肉痛一下的表情都没有呢?
“蠢货!多的钱是给你截肢用的。”费伦这话还真有点黑sè幽默,当场把竹竿雷了个外焦里嫩。
“啊对了……”费伦续道,“我虽然不参加车赛,等所有的车出发完毕,我开车跟在后面总可以吧?”
竹竿愣了愣,道:“当然没问题!”
和费伦谈妥之后,竹竿捧着那十万英镑的支票屁颠屁颠的去了,一点也看不出刚被费伦废掉一条腿的样子。其实竹竿不以打见长,全靠耍嘴皮子上位,少条腿于他而言除了搞女人和跑路的时候不太方便之外,还真没什么大碍,至于心底的怨念,竹竿是不会在费伦有枪傍身的时候流露出来的。
不过费伦盯着竹竿三步一窜的得意背影,喃喃道:“看来还没被虐够!”
古jīng灵没听清楚,好奇问道:“老费,你说什么?”
费伦瞪了她一眼,斥道:“你一个女人家家的,打听那么多干嘛?”
古jīng灵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多问。
终于,所有车子都停在了马路中间,一刻不停地预热着引擎,巨大的轰鸣声把从附近经过的私家车都吓得绕路而走。
竹竿的心腹手下赖利头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杆破旗,走到车龙排头开始挥舞起旗子,另一手拿起扩音器,开始起跑倒数。
当“一”数完,所有车手都jīng神一振,拉动手控杆,猛踩油门,随着赖利头挥下旗子,排头的gtr和侧后位的fc几乎同时刮起地面的沙土,引擎的轰鸣声瞬间放到最大,在不少古惑仔古惑妹纸的呼喝声中,一起飙出了起跑线!
第三位的本埠车手驾驶着保时捷紧随一二名之后也冲了出去,紧接着是第四第五第六……然后就变成了一窝蜂,近三十辆非法改装过的跑车呼啸着冲出了发车点,很快拐上了狭长的“山道”。
费伦坐在法拉利上已经看不见最后一辆车的尾灯,他冲仍在摆弄头盔的古jīng灵说了一句:“把头盔戴好!”
“为什么要戴头盔?咱们来的时候可没戴!”古jīng灵不解地嘟囔着,手上却不慢,三下五除二就把头盔扣紧在脑袋上,还不忘扎紧了头盔带。
“别问那么多,坐稳了!”费伦多说了一句,随即启动了法拉利,把正想凑上前问问他俩为啥还不开动的竹竿扯了个大跟头。
强烈的背推感差点没把古jīng灵的脑袋闪断,吓得她呜哇乱叫,可费伦并不怜香惜玉,反而一轰油门,整辆法拉利犹如咆哮的野兽,飞速驶入了山道。
也不知是费伦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不好,刚入“山道”不到百米,对过就有车头灯光shè了过来。
“有车!”古jīng灵惊恐地叫了起来。
(1:格洛克18可在半自动和自动之间任意切换,半自动相当于单发,自动相当于连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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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 碰碰车
夜sè已深,灯火阑珊的港岛就像一个朦胧的睡美人,散发着它独特的魅力。
“有车!”
古jīng灵在惊叫的同时,侧过戴头盔的小脑袋,以躲避对车shè来的强烈灯光,后背不自觉贴得椅背更紧了,就差没跳车。实际上,山道路段的单车道也就短短的一小段路,可偏偏就这么寸,被法拉利给赶上了。
不过费伦很不以为然,撇嘴道:“早看见了!坐稳。”说着,变档加速,猛踩油门,向对车冲了过去。
“啊啊啊——”
古jīng灵想不尖叫是不可能,这条路可是单车道啊!路的两边除了水泥护栏外就是近在咫尺的高楼,实在有点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感觉。
对车显然也注意到了逆行过来的法拉利,车上的司机极力靠左,可惜单车道就是单车道,即使道路两旁还留出了一定的空间,可也决不是一辆小车和一辆货车能够并排或对错而过的。
眼看着两车就要撞上了,古jīng灵大叫一声:“不要——”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跟着,她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倾斜起来,感觉像在飞。
难道翻车啦?怎么这么久都不会痛的?
古黑妞一边思忖着一边弱弱地睁开了大眼睛,愕然发现法拉利竟然开上了道路两边一米多高的水泥护栏,呃不,这条山道是高架路,应该说法拉利的车胎正压着水泥护栏上的金属栏杆行驶,稍有不慎,车子就会翻出护栏,掉向下面的公路,十几二十米的落差,足够车毁人亡。
看着路旁近在眼前如泰山压顶般的高楼,古jīng灵只觉心惊胆颤,从又闭上了眼睛,嘴里不断念叨着费伦听不懂的词语。
费伦倒也不在意,稳住方向盘,驾着法拉利从货车旁呼啸而过。
如此惊险,货车司机被吓了个半死,来了个急刹,跳下车冲着法拉利的尾灯就是好一通粤骂。可惜费伦再轰油门,驾着车扬长而去。
待车拐上薄扶林道后,费伦已经隐隐听见前面那些非法赛车的轰鸣声了,当下往薄扶林游乐场方向急追。
等追到玛丽医院附近时,费伦和古jīng灵就看见了尾车。
一大群非法赛车正在马路中间上演碰碰车的好戏。抢道要碰撞,超车要碰撞,就连变换车道也要发生碰撞,这倒不是地下赛车手们驾驶技术不行,而是地下赛车本就如此,要是耐不住磕碰,害怕出事故,那就别来参加地下车赛,乖乖回去搂着女人睡觉得了。
不过如此激烈、如此频繁的碰撞就连古jīng灵这个经常观战非法赛车的古惑妹纸也是第一次见,看了一会儿,她就兴奋了:“哇靠,这场面真壮观!”
费伦闻言微微一笑,道:“要是咱们能从中杀出一条血路,那就更壮观!”
“喂喂,你不是吧?”古jīng灵头盔后的大眼睛瞪得溜圆,“你这可是限量版法拉利耶,报销了怎么办?”
“那就再买一部呗!”费伦得意一笑,“反正我最近正在购入fiat的股份。”
“fiat?”
“就是快意集团!”
古jīng灵闻言,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费伦浑不在意地笑笑,再次变档,猛踩油门,法拉利的引擎转速倏然提升至极限,怒吼一声,扎进了碰碰车堆。
在极为狭小的行车空间内,法拉利的车速却被提升到了极限,两边的非法赛车飞快被其超越,仪表盘上的转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