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伦邪笑道:“蛋还疼不?”
不提还好,一提赛义德顿觉胯间传来阵阵钻心剧痛,几乎整个人都要被那痛感淹没却又被下一阵剧痛弄得清晰过来,这尼玛完全是“疼昏死过去都不让”的节奏啊!
咬牙忍住胯间和肩膀上的两处伤痛,赛义德恶瞪着费伦道:“今曰之仇我必十倍还之!”
费伦闻言哂笑道:“唷,中文讲得不错嘛,可惜要报仇的话,你是没有机会了,毕竟骚扰猥亵妇女可是重罪,有照片为证,你怎么着也得被判个十年八年吧!再说了,你一旦被判入狱,凭那两个被你们欺凌的女孩子的家族背景,要想把你弄死在牢里,实在没什么难度!当然,我会建议她们顶多割了你的舌头,戳爆你的眼珠子,让你听着世人的唾骂就此苟活下去……”
听到这番话,一向自诩狠人的赛义德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道:“你、你究竟想我怎样?”
费伦淡淡道:“不怎样,我就想知道关于你另一队同伙的下落!”说罢,紧盯着赛义德面部,仔细观察着他的微表情。
不得不说的是,如果这不是在审讯室,费伦早就把赛义德给催眠了,哪还用费这档子事儿!毕竟他的催眠术虽然赶玛丽莲还差一截,但催眠赛义德这种只比平常人稍强一点的普通人仍是手拿把攥。
赛义德苦笑道:“那你恐怕要失望了,这个我不知道,只有法吉斯知道……对了,你们抓到他没有?”
费伦摇头道:“没抓到!”
赛义德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喜意,没曾想费伦话锋一转,当头一盆冷水泼下:“不过……他被我的同事一枪给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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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曾想费伦话锋一转,当头一盆冷水泼下:“不过……他被我的同事给一枪爆头了!”
听到这话,赛义德浑体一震,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费伦见状,趁热打铁道:“你说你既不知道联络方式,也不知道接头暗号,那你那些同伴什么时候抵港你总该知道吧?”
赛义德紧抿着嘴,不吭声。
“啊哈,看来你还真是知道!”费伦顿时乐了,“具体什么时间呢?能告诉我吗?是不是还得过几天?”
赛义德闻言眼神莫名闪了一下,旋即附和道:“对啊,他们从南越坐船过来,是还得等两三天!”
“哈,看来他们明天就会到!”费伦哂道,“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今天,毕竟现在已经过了零点了,而且他们也不是从越南过来,对不对?”
听到费伦自顾自地分析,赛义德眼中流露出恐惧之色。
“nonono,从宝岛走水路比从南越近多了,应该不是这边,那多半就该是菲侣宾了!”
这话一出,赛义德的身体终于抑制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费伦邪笑道:“你这么怕,看来你那些同伴多半是偷渡过来,这样也好,我直接把他们乘坐的偷渡船弄沉在海上,就什么都不用烦了!”
赛义德被费伦的话吓了一跳,愤怒道:“你太邪恶了,真主一定会惩罚你的。”
费伦漠然道:“真主吗?我相信它是存在的,不过可惜。满天神佛都太忙,忙着争夺众生的信仰,真主也不例外。哪儿还有空来管我的死活!”
“你……”听到费伦的说词,赛义德差点没气炸了肺,却偏生找不出好的言语来反驳。
“好了,你已经没什么价值了,慢慢蛋疼吧!”说着,费伦拍了拍赛义德肩伤,又弄得他创口迸裂。这才施施然离开了审讯一室。
此时,池问寒计莫知还有代力都等在门外的走廊上,见费伦出来。立马凑上前问道:“sir,审得怎么样?”
费伦耸肩道:“不怎么样,只知道后面那队人今天会上岸,而且应该是从菲侣宾偷渡过来!”
计莫知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正色道:“sir,我这就通知水警帮忙,严查从菲侣宾方向过来的偷渡船!”
费伦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顺带瞄了眼手表,道:“已经快凌晨一点了,说不定后备的恐怖份子此刻已经上岸了,所以咱们还得加大陆上搜索,这方面由老池你负责联络和沟通!”
“yes。sir!”池问寒赶忙敬了一礼,和计莫知联袂而去。
目送池计二人去后。费伦又吩咐代力道:“去把乌玛尔给我提出来,我想换个地儿审他!”
“换地儿?换去哪儿?”代力愕道。
费伦瞪他一眼道:“你问这么多干嘛?赶紧去!”
“是是是……”代力赶紧去了。
不过他前脚刚走,白纪臣竟然在飞虎队厉锋的陪同下莅临重案组,负责在大房值守的戴岩连忙给费伦打了个报信的电话。
费伦接报后眉头大皱,却还是转回了大房与白纪臣见面。
“白sir,你怎么来了?”
白纪臣笑道:“你们应急小组首战告捷,还响了枪。我能不来嘛!”
“首战告捷!?”费伦苦笑了一下,“还谈不上!”
“怎么?案情有反复?”白纪臣到底是在这一行干了多年的老警察,一下就意识到了问题之所在。
“差不多吧!”费伦开始详细解释道,“首先,狗仔负责跟踪的维尔。谢赫和乌玛尔,我们只抓到了乌玛尔,至于谢赫,已离奇地吞枪身亡了。其次,谢赫联络的法吉斯四人,目前三死一重伤。不过就前面这两组人的战斗力而言,算不上强悍,因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新冒出来的这个后备队才是恐怖份子们此次港岛之行的战力所在,也就是说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听完费伦这番话,白纪臣不禁狂汗,敢情这次剿恐行动是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面啊!
“阿伦,那你们现在从被捉的凶犯口中问出那队后备人员之所在没有?”
费伦摇摇头,半真半假道:“暂时还没有!”
白纪臣闻言摊手道:“那怎么办?这事相当棘手啊!”
“是有点棘手,不过不是太……”费伦话还没说完,代力已经押着乌玛尔闯进了重案组大房,而且代力这货并未在第一时间发现白纪臣的存在。
白纪臣扫了眼神情木然的乌玛尔,问道:“阿伦,这就是其中一个凶犯吗?”他这一出声,把代力吓了一跳,忙高声招呼道:“处长好!”旋又冲费伦道:“sir,这嫌犯问完了关在哪儿?普通羁押房还是电梯房?”
费伦知道代力这是在找圆场,顿时顺着他的话道:“废话,把他跟其他嫌犯关一起还不得打起来,自然是电梯房喽!”
“是、是!”代力忙向费伦等人又敬了个礼,押着乌玛尔又转出了大房。
也就在费伦和代力联手把白纪臣搪塞过去之时,西贡大网仔的一个滩头,有艘看上去十分破烂的渔船靠了岸。
等船停稳后,七八道黑影从船上鱼贯跳下,踩在了沙滩上。之后,渔船悄然驶离滩头,他们这一行人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又过了半个钟头,水警的人才搜索过来,却哪还有什么人影,这大半夜的,就连个可以打听消息的目击者都没有,因此只能是无功而返。
实际上,从渔船上下来的那八个人并未走远,就躲在早禾坑附近的林子里,等人开车来接。之所以这么做,原因很简单,主要是他们这群人的长相都似极了波斯人,而八人中却只有两个会说中文,一旦搭出租搭公交,铁定会引人注目、怀疑……
虽然已经是秋天了,但林子里蚊虫仍是不少,八个人当了十几二十分钟的流动捐血站,实在是有些不堪忍受了。
“泄特!这法吉斯是怎么回事?说好了一点,这都一点半了,居然连个鬼影都没有?沙阿老大,你怎么说?”
为首的一个下巴刮得发青的沙特人显然就是同伴口中的沙阿,他看了眼手表,决断道:“再等五分钟,凑够半个小时,如果法吉斯还不来,那咱们就兵分两路,一路由我带队,另一路由萨利姆带队,咱们就到九龙油麻地的备选接头地点对街的书店集合!”
队伍中另一个会说中文的成员萨利姆应道:“我没有问题,不过老大,为什么选备选地点的对街呢?如果你怀疑法吉斯被抓了,咱们大可以换个地方集结嘛!”
沙阿眼中精芒一闪,道:“我就是想看看穆罕穆德首领的大儿子所器重的家伙会不会背叛组织!”
“明白了!”萨利姆瞬间理解到了沙阿更深层次的想法。
很快,五分钟一晃而过,法吉斯始终不见影儿,于是一行八人还真就兵分两路各显神通往油麻地而去。
一个钟头后,两拨人在油麻地备选接头地点对面的跌打医馆顺利会师,其中几个同伴更是在沙阿的示意下大肆搜索了一番医馆周边,结果根本就不见半个警察。
“看来法吉斯是被什么事绊住了……”
闻言,沙阿摇头道:“不,萨利姆,正如我心中那个糟透的预感一样,他肯定是被警察抓了,只是现在还未吐口罢了!”
萨利姆不解道:“那你的意思……”
“咱们得加快行动,而且看来是没法抓活的了!”沙阿道。
萨利姆愣了愣,道:“可是现在咱们连目标住哪儿都还没个谱,怎么杀人啊?”
“报纸……那个家伙既然是华府高调宣传的反恐英雄,报刊杂志上应该有他的消息,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住下,然后通过纸媒找出目标的线索,将其格杀!”
“你说得对,咱们必须先找个安全的落脚点,而且必须得是法吉斯他们不知道的所在!”萨利姆道。
“这还不简单……”边上一个叫阿齐兹的同伙插话了,“咱们找一幢民居,杀光其中一个单位里的全家,不就可以住下来了么?”
沙阿闻言和萨利姆对视了一眼,齐齐道:“这主意不错!”
早上,重案组大房。
熬了个通宵的费伦等人刚趴在桌上睡着,昨晚出去之后就再没回来的姜雪居然提溜着几大袋早餐钻进了门:“诸位,起来吃早饭啦!”
睡觉最警醒的古侯一第一个嚷了起来:“我去~~阿雪,我们这都才刚睡下,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啊?”
姜雪闻言吐了吐舌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嘴上在抱歉,搁下早餐袋的素手却轻推向了费伦的后背。
也就在姜雪的手将碰到未碰到费伦之际,费伦已如豹子般窜起,一下闪到她身侧,钳住了她的玉颈。
姜雪顿时觉得呼吸难为,白里透红的脸蛋霎时涨得发紫,眼前更是发晕发黑:“呃……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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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顿时觉得呼吸难为,白里透红的脸蛋霎时涨得发紫,眼前更是发晕发黑:“呃……唔!!”
正翻着早餐袋的古侯一见到这幕差点没惊掉下巴,而这时候,下意识反击的费伦才清醒过来,瞬间收敛了原本打算捏断姜雪脖子的指力,慢慢松开了她的脖子。
“咳、咳咳……咳咳咳……”
姜雪佝着腰,捂着脖子好一通狂咳,半天才缓过劲儿来,眼露惊骇地望着费伦道:“师傅,你刚刚的反制差、咳咳、差点杀了我!”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淡淡道:“我休息的时候不喜欢陌生人碰我,还好你刚刚的动作没有敌意,不然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这话令姜雪和古侯一彻底傻了眼,而咳嗽声更把池问寒等人吵醒过来。
辛宇见姜古二人一副木然的模样,当下揉着惺忪的睡眼道:“这大清早的?你们俩怎么了?”
古侯一最先回过味来,连忙摇手道:“没事没事……”
姜雪却还有点傻愣愣的,问费伦道:“师傅,你说杀人,不是真的吧?”
费伦一本正经道:“当然是真的,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我可是有曹阿瞒那种精神病,睡梦中动辄杀人,就算是法官知道了也会可怜我的,杀也是白杀……”说到这,他终于绷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姜雪见状,这才松了口气,但仍是心有余悸。
不过经过这么一闹腾。所有人都醒了,加上早餐的香气弥散,再也没人能睡得着了。索性围坐在一块热热闹闹地吃起了早饭。
计莫知边吃边聊起了案情:“你们说,后面那拔凶犯偷渡而来,若不见接头的人,他们会怎么办?”
多少了解一些案情的戴岩当即笑道:“还能怎么办?趁偷渡船还没离开,打道回府呗!”如果对方是一般的凶犯,他这推论倒也符合逻辑,可惜沙阿等人不是一般的凶徒。而是为了搞恐怖。袭击连命都可以不要的恐怖份子。
果不其然,应急小组的其他人听了戴岩的推测后都有点不以为然,池问寒更是皱眉道:“老戴。对方是恐怖份子,这点你应该知道吧?说直白点儿,他们是疯的,understand?”
戴岩听到这话。当下瞟向了费伦。
费伦见状叹道:“玳瑁。有些事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毕竟你还得为你老婆孩子多想想!”
戴岩闻言心头打了个突,却梗着脖子道:“sir,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玳瑁?”
“没那个意思,只是老池没有说错,恐怖份子不能以常理度之,想想有关九幺幺的报道,你很快就能明白!”
戴岩当即有点色变道:“sir。你的意思是……这帮人有可能搞自杀式袭击?”
费伦摊手道:“我最大的担心也就是这一点,还好到目前为止。对方的一系列动作都证明了他们是有的放矢,并非纯为了搞破坏!”
众人闻言,俱都点了点头,认同了费伦的这个看法。
此时,一边吃饭一边听费伦等人闲扯一边看报纸的代力倏然爆了粗口:“哇靠!sir,你快看这则新闻,这上面把你的履历表,还有最近一年所破的大案都给爆出来了!”
费伦抓过报纸迅速浏览了一遍,赫然发现新闻上面果然爆料爆得有够详尽,就差没把他的家庭住址和底裤什么颜色给爆出来了,再一瞅撰文记者,只见上面署名“高洁”二字。
“高洁(详见821)?怎么这么耳熟啊?”费伦搁下报纸,开始翻找自己的记忆,很快便想起这女记者曾想跟他谈一笔什么生意,现在想想,恐怕是打算敲他的封口费吧!
而这时,姜雪大咧咧地拿过费伦手边的报纸,看完那则新闻后顿时叫了起来:“靠,这个八婆……师傅,要不要告她,告到她破产?”
已经想起高洁是谁的费伦哂笑道:“我为什么要告她?”
“她这是爆你**啊,比其他那些转载美国媒体反恐英雄报道的纸媒更过份!”姜雪替费伦鸣不平道。
“nonono……”费伦摇手指道,“说实话,我得感谢她,我们整组人都得感谢她!”
古侯一愕道:“为毛啊?”
费伦摊手道:“不为毛,只为她有可能帮我们找到那帮恐怖份子……”
“她?怎么找到?”辛宇不解道。坐他旁边的计莫知却一副若有所悟的样子。
费伦见状,向计莫知道:“阿知,有什么想法说出来给大家参考参考呗!”
计莫知闻言连连摆手道:“师傅,你就别埋汰我了行不行?您老人家不是早有腹稿了嘛!”
“我现在想听听你的想法!”费伦不容置疑道。
“那好,我就献个丑!”计莫知冲费伦欠了欠身,这才继续道:“实际上我只不过是换位思考罢了!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一群异国他乡的恐怖份子来到hk,长着一副生面孔,还人生地不熟,接头人又挂了,他们想要达到目的的话,需要怎么办呢?”
古侯一捏着下巴道:“如果不是要实施无差别袭击的话,那他们一定想要找到所谓的目标,而现在这个目标应该就是师傅没错吧?”
戴岩听到这分析,一脸古怪地望向费伦,心说搞了半天,费sir才是祸乱之源啊!当然,这话玳瑁也只有在心里想想,打死他都不敢直接说出来。
“你说的没错,但在语言不通,又人生地不熟,还是生面孔的前提下,这帮恐怖份子就只能从报刊杂志上获取最基本的信息,换言之,他们一定会看到之前那些有转载费sir反恐英雄事迹的报纸,以及这张大爆料的报纸!”
姜雪听到这里也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那帮狠人有可能找到这家报社,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