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一开始爆门时。屋内就隐隐传来了狗叫声,等门被撞开,立刻有两道黑影带着狂吠声从门内窜出。
这样的突发状况让负责爆门的李立东和施毅然有点呆滞。一时间杵在门口竟不知如何是好。费伦见状,低骂道:“蠢货!”声落的同时,他已踏前半步,刨开了李施二人,同时飞起一脚,正中扑在前头的那道黑影头部。
黑影甚至来不及痛叫,便“啪嗒”一声跌落在地。众人定睛一看,赫然是条不比常规警犬体型小的大狗。
不过事儿还没完,由于费伦占据了李施二人的位置。因此第二条已身在空中的狗间不容发地张嘴咬向了他的脖颈。
费伦见状临危不乱,刨在施毅然身上的手及时回撤,正巧不偏不倚地扫在了第二条狗的耳侧。
“啪!咔!”
众人隐隐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跟着第二条狗就斜刺刺摔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费伦看也不看地上的两条狗。反而瞪向李施二人,斥道:“谁知道这狗有没有狂犬病呐,要是你们俩被咬着了,怎办?我怎么向你们的家属交代?啊?下回再遇到这种情况,别发呆,ok?”
李施二人听到这话,感动得一塌糊涂,眼圈都有点发红了。
费伦见状有点无语。他只是假装关心训斥了几句,有那么大威力嘛?好在戴岩适时打破了煽情的场面。道:“sir,这两条狗……”
“没死,我没用多大力,只是踢昏了,你找个笼子,把它俩关起来,我还是那句话,注意狂犬病,毕竟都是流浪狗!”费伦叮嘱道。
戴岩应声而去。
费伦又偏头吩咐道:“强子,你跟我交替掩护进屋!”说着,从后腰上拔出点三八举在了手中。
仇兆强有样学样,很快就和费伦一起钻进了屋内,快速查探一番,才向屋外的李施二人喊道:“clear!”
李施二人随即进屋,配合着费伦跟仇兆强,开始搜查整个房间。
费伦负责的是卧室,进屋后,他懒得去翻箱倒柜,索性散出思感丝,将屋里每一个犄角旮旯都查了个一清二楚。
可惜的是,卧室里没有电脑、相机、针孔这些东东,而在书籍报刊杂志中,费伦也没有太大的收获,正当他准备收回思感丝时,却倏然有了惊人发现、
“咦?”
姜行睡的床不仅老旧,而且还跟他人一样,其中一条床腿是瘸的,而费伦的惊人发现就是那块垫瘸床脚的金属片——藏宝图残片(详见796),而且,更重要的是,这块残片貌似与他从今川真央那儿得到的那块是一套的。
费伦赶紧找了个小的硬纸块,将藏宝图残片换了下来,翻手收进了隐戒。做完这一切后,他发现硬纸块超出床脚的部份过于干净,于是又弄了点细灰撒在上面,最后再用套上塑胶手套的手指将刚洒的那些灰抹花得一塌糊涂,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不过,费伦发现,还有唯一一个破绽,那就是跛子姜本人,他是不可能不知道这里少了块金属片的,所以这个人留不得。
此时此刻,原在重案组电梯房内的姜行还不晓得费伦已经对他动了杀机。
杀机盈动的费伦在闪念间就计划好了如何搞死姜行,随即他便给玛丽莲发了条短信过去,如此这般地部署了一番,让她准时在军器厂街警政大楼附近埋伏。
卧室里费伦刚发完短信,外边仇兆强仨人已经搜过其他地方,聚拢到门口,报告道:“sir,我们这边都没什么发现!”
费伦闻言心下窃喜,面上却不无遗憾道:“那看来还是不够证据起诉跛子姜!”
仇兆强仨人听到这话,也都流出了无奈之色。
恰在这时,廊上负责弄狗的戴岩突然惨叫起来,费伦立刻抢出门外,发现其中一条狗正死咬着戴岩的左前臂不放。
“草!”
费伦爆了句粗口,当即飞起一脚,直接踹断了那狗的脖子,只听“咔嚓”一声,狗终于松了嘴,无力地堕在地上,再无生息,而戴岩的左前臂上两排深深的齿印,正汩汩地冒着血。
额头冒汗的戴岩倒也坚挺,正打算自行吸吮伤口,费伦却阻止他道:“停,别动!”说着,从屁兜(隐戒)里掏出根窄幅的背包带,将戴岩左手胳膊肘往上一点的地方紧箍起来。
这时,仇兆强仨人也涌了出来,见状问道:“sir,你这是干什么?”其实这话戴岩也想问,所以几个人都灼灼地盯着费伦。
费伦一边将隙着门的狗笼上锁一边解释道:“我怕这狗也狂犬病,所以给玳瑁做一些紧急措施!”说着,又摸出把裁纸刀,用火机把刀刃烤热消毒,直接就打算往戴岩的伤口上划:“忍着!”话落,两下刀光飞闪,两排齿印被裁纸刀彻底的划拉开了,不过由于手臂上方被箍,所以冒血的现象并不特别严重。
“你们三个也别愣着了,去弄点肥皂水来,帮玳瑁洗伤口!”费伦道。
“哦、哦!”李立东和施毅然算是戴岩的老部下了,连忙应和了两声,一个就近转回姜行的屋子找肥皂水,一个往楼下的小超市飞跑。
“玳瑁,等下冲洗完伤口后,别包扎,你人也别乱走动,以免加快血液循环,到时候由我们几个抬你上车去医院!”费伦一边说着一边又忿忿不平地踹了那条死狗一脚,“这狂犬病毒跟蛇毒有异曲同工之妙,一旦被它侵入到(中枢)神经系统,那人即使打了疫苗也会有一定风险……”
戴岩闻言有点傻眼,仇兆强也道:“不会有这么严重吧?”
“当然有这么严重,不过还好,狂犬病毒厌氧,这也是为什么我把你伤口划开彻底暴露在空气中的原因!”
这时,转回屋子的李立东嚷道:“肥皂水来了,肥皂水来了……”说着,人风风火火出现在门口。
费伦从他手中接过整瓶肥皂水闻了闻,还好没过期,当即就往戴岩的伤口上浇……与此同时,之前被戴岩关进笼子的另一只狗也醒了过来,对着众人狂吠,还用狗嘴不停地啃咬着铁笼。
瞧见这一幕,费伦不禁骂道:“看样子,这两条狗果然有狂犬病!”
戴岩听到这话脸色有点发白,费伦忙安慰道:“放心好了玳瑁,伤口处理得很及时,等去了医院打过疫苗,就应该没事儿了!”
边上的仇兆强听到这话,脑中灵光一闪道:“sir,我记得狂犬病毒能够在狗与狗的打闹撕扯中传播吧?你说那两名被姜行奷杀致死的女孩身上会不会也沾染有狂犬病毒?”
“可能有……”
“那咱们能不能通过对病毒的dna检测来确定两名死者身上的狗啃狗抓伤是有跛子姜的狗造成的呢?”仇兆强颇有点异想天开道。
施毅然闻言愕道:“这不大可能吧?病毒的dna一般不都是分裂复制出来的么?”
费伦却道:“nonono……病毒的繁殖一般是分裂复制没错,但由于它的生命周期,所以其中的基因突变频繁,就是我们常说的病毒变种,如果能够证明跛子姜的狗和两名女死者身上的病毒是具有特异性,倒也不是不可以间接证明跛子姜的杀人嫌疑……”
“那就太好了,咱们这就让鉴证科过来采集一下这两条狗身上的病毒吧!”仇兆强道。
费伦闻言否道:“先把玳瑁送去医院再说!”当然,这只是个小小的借口,如果之前没有获得那块残片的话,说不定他立马就同意了仇兆强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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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玳瑁送去医院再说!”
对于费伦这话,仇兆强等人自然没有异议,李立东和施毅然更是自告奋勇抬了戴岩下楼,然后驱车去了医院。
费伦则跟仇兆强留了下来,等着鉴证科方面派人过来。
二十多分钟后,鉴证科的人到了,听到仇兆强的要求,不禁有点呆滞,毕竟这种事他们还从未做过。
采集完样本后,鉴证科的现场负责人道:“两位sir,病毒的dna检测理论上是能够做的,但由于以前没做过,这次的时间恐怕会长一点!”
闻言,仇兆强有些焦急,正想说话,却被费伦以手势阻住,道:“这没有问题,只要能做出来对我们破案就是莫大的帮助!”
“那好,我这就和同事回去工作了,希望能尽快出结果!”说完,鉴证科的三个技术员纷纷告辞离开。
等人都走了以后,仇兆强道:“sir,四十八小时快到了,如果鉴证科那边出结果太慢,我们将不得不放人!”
费伦斜了仇兆强一眼,道:“那就放人好了。”
“可是……”
“没有可是!”费伦摆手道,“病毒dna即使能够吻合得上,律政司那边也不一定会采纳,就算他们采纳了,在案例上也没有先例,换言之,败诉的可能性很大,咱们的证据还不够啊!”
仇兆强听到这话顿时默然了。
也对,hk采用的是英美法系。历来就有所谓的案卷先例,打个最简单的比方,就是博斯曼法案。判定(欧盟)球员在与原俱乐部合同到期后可以自由转会,而不必支付给原俱乐部转会费,这一法案出台后,所有类似的案子几乎没怎么打过官司,都是照此案例行事,就像约定俗成那样。
可问题是,仇兆强提出的间接证明方法在此之前闻所未闻。法庭未必肯像博斯曼法案那样草率宣判,结果有很大可能败诉!
再说了,检测人的dna都要几天时间。何况是以前没检过的病毒,因此无论如何,鉴证科方面也不可能赶在48小时之内搞定报告,仇兆强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只能叹气。
费伦拍了拍仇兆强的肩膀。道:“走吧,先回去,我再审审姜行,未准有什么收获也不一定!”
此时,在电梯房待了近四十个钟头的姜行已经快要疯掉了,因为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随着送饭越来越频繁,他觉得自己不止被关了四十八个钟头。但警方竟还不放他出去。
于是乎,随着时间的继续流逝。姜行整个人开始有点神经质起来,他不断伸出舌头舔舐着嘴唇,幻象着出去之后要怎么样找一个处女来开荤……也就在他浮想联翩之时,电梯房的门被费伦悄无声息地推开了。
瞅见跛子姜脸上的淫。荡之色,费伦哂道:“又在幻想虐杀无辜少女的事了?我劝你还是别做白曰梦了!”
听到话声,姜行猛然惊醒,直勾勾地看着费伦,好半天才道:“阿sir,你们关了我好几天了,该放我出去了吧?不然就算把我弄上了法庭,这羁押超时该怎么算呐?”
费伦也不告他到底被关了多长时间,只是淡笑道:“放心,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阿sir,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想在这里弄死我?”跛子姜似乎一点也不怕费伦语带威胁,“现在可不是二十多年前没廉政公署的时代了,你就不怕坐牢?不怕被全港九的人唾骂?要知道,现在狗仔很厉害的,无中生有的新闻他们都敢报,更别说只是夸大一点点事实,比如无辜残疾青年被羁押超48小时,最后惨死重案组牢房,你觉得这个标题怎么样?”
“很好,不错啊!”费伦哂道,“问题是,这个新闻总得有人爆,总得有人看,才会对我有那么一点点的压力,你说,如果连爆都没人爆料的话,那对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针锋相对的话一出,姜行终于微微色变,他能清晰感受到费伦的满不在乎,在电梯房内积压了几十个钟头的绝望情绪终于爆发出来,从角落里暴起扑上,想跟费伦来个鱼死网破。
费伦只往旁微闪了半步,脚下轻勾使绊,猛扑过来的跛子姜就一个趔趄,直挺挺撞上了另一边的墙面,脸部跟墙壁来了个门板式的亲密接触,只听“啪”地一声脆响,费伦都替他感到疼。
“啧啧啧……这里可是有闭路的,刚才你袭击我的画面想必已经被我同事看到了,这可是你自找的。”费伦的言语间饱含着幸灾乐祸,脸上也是一副看笑话的表情,“啊对了,我们在你兄弟蚊子的电脑里,找到不少男男女女的照片,能跟我解释解释,你骑在人家女孩身上是什么意思吗?”
脸贴墙的姜行用手抻着慢慢转过了身体,只见他一多半脸已经被拍得有点走样,鼻血直流,甚是凄惨,他一边抹着鼻血一边道:“还能有什么意思,旷男怨女一夜。情呗!”
费伦闻言点头道:“这还真是个好借口,那么多女孩,个个都是吗?”
“难道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要人家女孩愿意,你想搞多少个都没问题!”费伦哂道,“那两个被狗啃得一塌糊涂的女孩也是吗?”
“那是狗狗们要啃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我跟那两个女孩倒是在露天玩得很嗨皮,她们当时都叫得很大声,可惜无人欣赏!”姜行双眼放光道。
“玩?怎么玩的?也是骑在身上么?”费伦引诱道。
姜行却不上这个当,摊手道:“阿sir,你觉得怎么玩就怎么玩喽,反正当时又没录像,哈哈!”
费伦闻言皱了下眉,道:“那她们是自愿的吗?”
“当然!”
“可如果要是有女孩站出来说她不愿意呢?那可是重罪喔!”
“阿sir,你少唬我,hk是没有死刑的。”跛子姜行面色狰狞道,看来他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那好吧!”费伦耸了耸肩道,“你休息休息,等羁押时间一到,就放你出去!”说着,他从屁兜(隐戒)里掏出一包巴掌大的医用棉丢到姜行面前,也没具体说羁押时间什么时候到,就那么施施然地离开了。
见状,跛子姜重重地一拍墙,狂骂道:“草,等老子出去了一定杀你全家!”
孰料,刚出门没两秒的费伦又推开门探头道:“忘了告诉你,如果没那些只会叫唤的畜生的话,凭你一个瘸子,什么都不是,连女人都打不过!哐!”说完,这才正儿八经地带上了闸门。
“我草、我草、我草……”
重案组大房。
“sir,刚才的审讯我也看了,这跛子姜有很强的自毁意识,恐怕不会那么轻易吐口的。”仇兆强忧心忡忡道。
“自毁意识?是什么啊?”莫婉宁奇道。
刚从医院赶回来的李立东道:“自毁意识,就好比深层次的自暴自弃,这类人对整个世界已经绝望,并带有对其他人畸形的报复心理,同时也认为他自己随时都可能遭其他人报复,因为他们觉得曰常生活比坐牢还惨,所以根本不怕坐牢这种惩罚!”
莫婉宁闻言又奇道:“那他既然不怕坐牢,为什么不承认连环奷杀案是他做的呢?”
费伦道:“这就是自毁意识的矛盾之处了,简单来说,明知是犯罪,他也认为他所做的一切坏事都是理所当然的,同时会感性地认为几乎所有人都想害他,坐牢算是其中一种害,所以他是决不会承认有强奷过那些女孩的。”
“那就照sir你所说的,咱们去把那些受害女孩找出来,让她们来指证这个人渣!”仇兆强变换思路道。
费伦也不阻止他,只道:“试试吧,也不知道时间够不够!阿宁阿东,你们俩去帮强子的忙,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yes,sir!”几人齐应一声,就打算开始干活。费伦又多关心了一句:“对了阿东,玳瑁怎么样了?”
“已经打过疫苗了,医生说留院观察24小时,然后再打一针,毅然在守着!”李立东回道。
“那行,先办案吧!”
可惜的是,直到四十八小时临近终了,仇兆强仨人通过照片寻获的六七个(一部份)女孩当中也没一个肯站出来指证姜行作恶的。
“sir,羁押时间快到了,现在怎么办?”仇兆强不甘心道。
费伦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当下双眼微眯,冷笑道:“能怎么办,放人吧!”
李立东也显得很不甘心:“可这种人渣放出去……”
“闭嘴!”费伦瞪了他一眼,“忘了我们是干什么的了?照规矩办!”
“yes,sir!”
两分钟后,费伦亲自打开了电梯房的闸门,冲蹲在墙角的跛子姜道:“时间到了,你可以走了!”
“sir,什么时间到了,这都关我好几天了,我要投诉你们!”姜行开始撒泼打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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