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楼,逐层逐层的参观。
费伦曾详细研究过洛城警总大楼的图纸,觉得这种参观相当无聊,跟队走了几层后,便向斯托瑟道:“mr斯托瑟,有休息间吗?我想歇会儿!”
斯托瑟朝魏锦荣看了一眼,见他不反对,当下道:“有,你顺着走廊直走到底,然后右拐,就可以看到了,那里有牌子,你应该认得的喔?”
最后半句话有点半开玩笑半讥讽的意思,可费伦却一点不觉得好笑,因为就在他侧后方几秒远的一扇门后面,拐过去走不了几步就会到斯托瑟所说的那间休息间的后门,但对方明显没有指点费伦近路,说明美国佬对他们这些交流人员的戒心不是一星半点儿!
当然,费伦并没有多说好歹,拎着挎包照着斯托瑟的指示往走廊尽头走去。
斯托瑟在后面又多加了一句:“嘿,伙计,记得十一点半的时候准时到楼下集合!”
费伦扬了扬手,表示听见了。
来到休息间,费伦一推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子呛人的烟味。
没错,休息间同时也是吸烟区。
在美国,实际上同样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说法,有的警局局长允许手下在办公室里吸烟,有的任上则不允许抽烟,所以休息间的作用就很重要了,既可以提供一些饮料甜点,也可以被充作吸烟区。
虽然烟味可以浓得毒死老鼠,但对费伦而言却根本不算什么,不过他仍学着普通人那样,推门而入的时候,爆出了一连串咳嗽声。
不过,休息间内的警察在看清费伦的容貌后,都不自禁流露出厌恶和不屑的眼神。
这时。费伦耳边响起一阵口哨声,随即有人招呼道:“嘿,fish(嫩鱼。菜鸟),新来的吧?以前没见过你?”
费伦回头一看,是个相当高壮的黑人警察,身高至少一米九,看不出多大年纪,不过从他的肤色就可以判断出,他应该不是纯种的非裔黑人。
“我是过来交流的。”费伦随意指了指挂在胸前的通行证。撇嘴道:“这的烟浓得跟火灾差不多了,怎么该死的警钟还没响?”
黑人听到费伦的玩笑话,咧嘴笑了起来。一口白牙相当亮眼:“警钟线早给掐了,能响才怪了……认识一下,我叫马特,格文。马特!”
“费伦!”随意说了自己的名字。费伦伸手与马特击了下掌。两人便算认识了。
做为地主,马特还算热情,带着费伦来到靠窗透气的位置,还帮忙叫了杯咖啡,说是他请。
“我说老弟,每年来我们这儿交流的家伙不在少数,你打哪儿来啊?”
费伦用汤匙搅了搅咖啡,道:“hongkong!”
“呜嗷~~kungfu。你一定会,对不对?”马特的语气夸张起来。
费伦正想敷衍说会一点。边上有人插话道:“他不止会,而且一个打十个都没问题!”
话音才落,费伦霍然转头冷视向说话之人。马特也转过头,看到说话之人的脸色不善,舌头顿时打起了磕绊:“卡、卡隆上尉,你、你怎么来了?”
不得不说的是,美国警察是没有全国统一警衔的,各州各行其道,大都把职务和警衔融为一体。洛杉矶警察的职衔分为九级:局长(总警监)、副局长(助理总警监)、分局长(副总警监)、上尉(指挥官)、警监(组长)、警督(巡官)、警长、警探(巡佐)、警员;而纽约警察的职衔要多一级,包括总局长、分局长、助理分局长等等,跟la这边还不大一样。
“没想到两年不见,你还是个指挥官,太失败了,卡隆!”费伦一脸冷笑。
瘦长脸鹰钩鼻的卡隆同样在冷笑:“拜你所赐,不然我都该当分局长了!”
马特不算傻,看出费伦跟卡隆的不对付,忙道:“卡隆上尉,你们聊你们聊,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先走一步!”说完,再顾不上费伦这个新交的朋友,脚底抹油溜了。
“你看看你,真是鬼厌神憎,连神经大条的马特都不敢跟你待在一起,不如死了算了!”卡隆奚落道。
费伦哂道:“卡隆,难道经过了这么久你还没明白吗?甩嘴皮子有用的话,还要枪来干嘛?”
卡隆听到这话,顿时激动了,一把抓住费伦的领口,大声叱道:“你别太嚣张啊,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费伦一点不害怕,反而笑道:“上尉,都五十岁的人,这么冲动干嘛?想想你在渥太华的父母,在温哥华的前妻,还有上高三的大闺女和上高一的小儿子吧!”
“你……”卡隆只说了一个字,随即真的把枪掏了出来。刚才他大声说话就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现在见他掏枪,附近几个警员立马围拢上来,拉手的拉手,夺枪的夺枪!
费伦却在那儿煽风点火道:“你们都别拉他,让他顶个膛火试试!”
卡隆听到这话,越发激动:“我毙了你,我毙了你……”却被几个年轻警员联手架出了休息室。
等卡隆的声音消失后,其他仍留在休息室内的警察看费伦的目光变得很不一样,再没了之前的鄙视和不屑。
在场的警察个个眼力不俗,他们都看出一向霸气的卡隆刚刚只是惺惺作态而已,并不敢真的当场击毙费伦,所以才有人暗中让年轻警员们上去给卡隆台阶下。
(1:就算同名同姓也不稀奇,所以请勿与现实人物产生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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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洛杉矶警界,敢激怒卡隆上尉的家伙少之又少,而成功激怒卡隆还敢大大咧咧坐着饮咖啡的更是绝无仅有。
正因为如此,在场的警察不仅没了鄙视费伦的情绪,反而都在暗自猜测这个家伙是谁。
费伦想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时,就从来不会在意,他坐在窗边老神在在地喝着咖啡,心里却在估摸着卡隆这老家伙死翘翘的时间。
是的,费伦早就想收拾卡隆了,自打两年前这家伙把他抓进警局然后移交给fbi开始,他就上了费伦的黑名单,但却一直没找着机会看着他死。
不过现在正好,费伦的目光远眺着总部大楼外街对面停靠着的卡隆的私人小轿车。
希望那帮蠢材的执行能力还好吧!
费伦在心里轻笑,他此刻身在警局,要是卡隆在外面街上出了意外,可赖不到他头上。
刚被几个年轻警员架出休息间,卡隆嘴里的叫嚷就换了内容:“好了小伙子们,谢谢你们,不然我今天丢人丢大了!”
几个年轻警员都是人精,听卡隆这么说,都不觉会心笑了起来。其中一个更大着胆子问道:“长官,刚才那家伙到底什么人?”
“总之是个连fbi都要头疼的家伙就对了,你们千万不要去惹他,有我惹他就够了,understand?”卡隆小小的幽默了一把,随即告辞离开。当他转过身去时,原本笑容可掬的脸顿时阴沉下来,因为他感到刚刚在休息间里。费伦说的那些话绝不仅仅是威胁。
当年卡隆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当刑警很危险时,就找出千般借口和心爱的妻子离了婚,之后更送前妻和两个孩子去了加拿大定居。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卡隆在办案时不想受到其他的羁绊,可惜在今天,费伦的话已经等于在警告他:没事别惹我!
fvck!
此时的卡隆很后悔参与当年逮捕费伦那件事,明明是fbi和cia想针对阿布拉莫夫,这也是来自在野党某些高层的暗示。他怎么就彪呼呼地参与进去了呢?
直到现如今,当年就起了个头的卡隆才终于搞明白,最难缠的并非阿布拉莫夫。而是费伦,因为这厮太有钱了,根据cia的资料显示,几年间费伦利用九六年欧洲杯的博彩收益高抛低吸玩弄过几十家公司的股票。赚到的钱以数十亿美元计。
在美国。钱多到一定程度,那是可以砸死人的,最关键的是,费伦这厮直到现在仍未宣布放弃美国国籍。虽然费伦有多个国籍,美国也是不承认多重国籍的,但《美利坚合众国宪法》有很奇葩的一条明文规定,除非公民本人自愿放弃美国国籍,否则公民的国籍将被保留。
也就是说。在法律上,fbi和cia不得不把费伦看作是一个美国超级富豪。对于这样一个人,若没有十足十的把柄,是不能随便动的,否则将会被视为向美国富人阶层的挑战。
所以当年抓费伦的时候,都要靠卡隆这个州警出马,而不是fbi领衔抓人。可惜人虽以驾车超速这种蹩脚理由给扣了,后又秘密移交给了fbi,但阿布拉莫夫很快在媒体上爆出了费伦的身家,让美国特权阶级一片哗然。
是的,哗然。
费伦明面上公布的近百亿美金的资产额度,羡慕嫉妒死了许多特权阶级人士,但他们更多的是恐慌,因为被fbi秘密逮捕的这人比他们还身价不菲啊!fbi能以莫须有罪名抓费伦,难道就不能抓他们了?
所以,费伦当时被抓这个事儿,在美国上流社会闹得很凶,但除了一开始,后面基本上没怎么见诸于报端,毕竟美国是讲求民主平等自由的国家,怎么能因为一小撮人的闹腾就把fbi的局长赶下台呢?这种事情要是爆出来是会引起普通民众极大不满的,是会让平民寒心的。
可事实是,闹到最后,时任的fbi局长还真就下了台,最后由一个副局长代行局长职大半年,到了小布什上台后,才有新官走马上任!
至于当时“诓”费伦回警局的倒霉蛋卡隆就不怎么好混了,可惜就连fbi的局长都下课了,谁还顾得上他呀!
于是,本该升任分局长的卡隆只能继续当他的上尉,在那儿混吃等死!
今天,露西接到了一个任务,一个很简单的任务,有十万美金的酬劳,只要她在洛杉矶警察总部外面东边的拐角处切过对面违章被交通警拦下,并且在那里耽搁上一小段时间。
这对露西来说很简单,她轻轻松松就做到了,更差点勾搭上了上来开罚单的年轻警员。
同样是今天,杰克也接到了一个任务,要他在大白天路灯骤亮的时候,在洛杉矶警察总部外面的街道上靠东面的路段“不小心”撒下一些机油。
这也是一个相当简单的任务,不管路灯亮不亮他都可以得到十万美金的酬劳,所以杰克很有点跃跃欲试,他倒想看看路灯是怎么亮的。
“怎么亮?呵呵,到时你就会知道了!”在窗边喝着咖啡的费伦阴笑着,他之所以没有擅自离团,就是为了来警局跟卡隆见上一面,而以费伦早就打听好的卡隆的习惯,他进休息室那会儿,卡隆习惯来这边抽支烟。
不过今天,卡隆在把烟点燃前就瞅见了费伦,所以根本没顾上抽烟,等到了楼下他才省起这事,掏出烟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便打算回家。
他现在是一点也不想面对费伦这个睚眦必报的家伙!
见到楼下的卡隆往大院门口步去,费伦暗忖:嵌入卫星的控制程序应该靠谱吧?想着,他靠窗一边的手伸进裤兜,摁下了手机的发送键。
几秒后,警察总部外面整条横街的路灯都亮了起来。当然,只是很短的时间,旋又熄灭,相当于闪了一下。
街道附近的很多人都没留意这个情况,但一直在等“信号”的杰克注意到了,在拾荒的他立刻拖上工具,就往马路当间而去。
当然,还有是不少路人注意到了路灯闪烁的情况,还以为是控制程序出了毛病,只小小惊讶了一番便没了声潮。
走出大院门口,并未见到路灯异常的卡隆有些惊疑地看了看四周围,因为他刚才好像听到一些惊讶之声,但又不太确定。
“是不是我压力太大,该放放假了?”
坐进自己车里,卡隆并没有立即发动,而是眼神无焦距地盯着挡风玻璃在那儿喃喃自语,丝毫没注意到后方几十米处,拾荒者杰克经过时在地上留下了一大片油渍。
与此同时,昨晚上与人打赌要开着卡车在警局门口溜一圈的肥司机富勒在酒壮怂人胆的情况下,歪歪扭扭地开着卡车从东面拐角杀了过来。
正与露西打得火热的年轻交通警见状,上前打手势想让卡车停下。
二麻二麻的富勒哪会理会这个,一扳方向盘,本该从外道过弯的重卡楞生生从内道杀了过去,车上还松脱了两纸箱货物,差点没一脑袋把年轻交通警砸个正着。
“啪!啪!”
也就在重卡打弯的当口,回过神的卡隆拍了几下脸,插上车钥匙准备起步,根本没留意到从车后杀来的重卡。
当然,重卡的车道跟卡隆私家车的车道不一样,它眼下正在对过的车道上逆行,可好死不死地,富勒正处在半醉不醉之间,留意到远端相向驶来的一辆悍马后,他竟主动打了个弯,又往卡隆所在的车道开了回来。
本来横街是顺向两车道逆向两车道,就算重卡开上来,只要正常行驶,完全可以避开卡隆的车,但是……地上的油渍实在是太坏了,生生把重卡打滑成了碰碰车,对对直直就朝着卡隆那辆福特去了。
费伦在窗边见到这一幕,嘴角不禁泛起了笑意。
与此同时,车里的卡隆也注意到了周围行人神态的不正常,再一瞄倒后镜,看见歪歪斜斜驶来的重卡,心道:坏了!他不顾一切以最快的速度解开安全带,顾不上打开副驾驶的门出逃,直接打开手边司机位的门,就如箭般窜出了福特。
“哐!”“嗡~~~~”
重卡擦着卡隆的脚后跟将福特车擂向了警院大门方向,卡隆见此微松了口气,正要高兴时却愕然发现他站在了对过车道当间,一扭头就见悍马宽大的车身近在咫尺。
“嘭!”
卡隆很不甘地享受了一次凌空翻滚的乐趣,重重摔在地上,又被悍马碾压而过,这才如破败的棉被般恒亘在路当中。
“吱嘎!”
悍马停了下来,开车的是两个军官,一个少校一个中校,他们在车位上面面相觑,根本搞不清这起突如其来的车祸是怎么发生的。
同时,在窗边生生目睹这一切的费伦指着窗外惊叫起来:“噢,我的天呐!”实则心里乐开了花,看来他对卡隆的行为心理分析很到位,没有错判一步!
听见费伦叫喊,附近有几个警员凑了上来,看到院外马路上的情形,也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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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费伦很阴险,他几乎算中了卡隆跟他见面以后的每一步行动,包括那段威胁的话,也是他刻意放出来的。
只不过费伦没想到的是,对过车道撞上卡隆的车不是一般的私家车,而是军用悍马,更一下就把卡隆撞得死挺挺的,太没意思了,本来还想瞧瞧这家伙垂危挣扎的样子,结果没那眼福。
“哐!”
重卡把卡隆的福特逼撞到大门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费伦甚至感到身边几个已经目瞪口呆的家伙心脏都不争气的跳了一下。
院门口处,闻声赶来的几个警察只瞥了一眼悬吊吊挂在比一坨屎好不了多少的福特车身上的牌照后,顿时挚出手枪打开保险齐刷刷对准了肥司机富勒。
“不许动!”
“把双手放在头上!”
“慢慢走下来!”
富勒其实根本没听清警察们在说什么,但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他汗毛倒竖,酒一下就醒了,只是下意识地举起了双手,却没敢妄动。
要知道,由于美国这个奇葩国度枪店比麦当劳还来得多一些,美国的州警们是有权在嫌疑人妄动时开枪的,毕竟嫌犯的任何异动都有可能是掏枪,未准摸出手雷也不一定。
“泄特!别他妈杵着,给老子滚下来!”其中一名警长再次出声叫骂。
听清指示的富勒赶紧屁滚尿流地跳下重卡。
“趴下!”“趴下!”
富勒照做,很快他背上就被压上了几只膝盖。更有警察将他的手反剪拷了起来。
随后,更有不少警察从大院侧门涌出去,抢救卡隆。围堵那辆悍马去了。
至于这件事军警之间会怎么处理,就不管费伦这个始终甬者的事了,毕竟他只设计了前头,最后那一下悍马撞击可不是他设计的。
等费伦把杯子里的咖啡饮完,休息间里的警察早散光了,想必不是坚守岗位就是趁热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