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准备离开家,马上就到林子里去等你!”奚际生道。
号爷对这话没有丝毫怀疑,因为奚际生这人向来谨慎,只要是涉及钱的交易,从来不在自己家里进行。况且,他现在手头上这一百多万明显来路不正,就更不能拿到奚际生家里去了,否则翻脸都是轻的。
等奚际生挂了电话,费伦拿过手机就给姜雪打了过去:“徒弟,在哪呢?”
电话那头的姜雪听到费伦对她的称呼,霎时憋住了正欲出口的“sir”字,改口道:“师父,我跟着那一老一女到了油塘,已经盯上了他俩的窝。”
“把地址记住就行了,你马上赶来怡然花园这边,我窃听到老号十分钟后打算跟奚际生会面,地点就在怡然花园大门外西南方的棕榈林里。”
“好,我这就赶去与你汇合!”
打完电话,边上的奚际生也收拾好了那四包古柯碱,冲费伦道:“大、大侠,咱们出门么?”
“废话,马上走!”
与此同时,正疾驰的号爷车上。
司机阿罗道:“老大,不过是给生哥送钱,等下我把车停远点,我帮你把钱拿过去给他怎么样?”
“啪!”
后座的号爷抬手就给了阿罗后脑勺一巴掌:“靠,今天阿生跟我在电话里发了火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送钱这事我都不亲自出现的话,那就是不给他面子,以他的性格,我下次拿货肯定涨价,你是想让我亏老本是吧?”
索性阿罗车技高明,一手捂着后脑勺,仍把车开得稳稳的,嘴里喊冤道:“老大,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生哥找你借钱这事儿透着蹊跷,还是小心点儿为好!”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被警察策反了来坑我?”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
“啪!”阿罗的后脑勺又被拍了一下,号爷哂笑道:“罗子,我说你成天瞎想什么呢?阿生卖的毒品比老子多多了,就算转作污点证人,他也得把牢底坐穿,我们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觉得他出卖我有意思吗?”
“再说了,这些年毒品调查科那些死条子只注意过我,谁又会去注意人模狗样的阿生呢?他又怎可能被策反?”
几大理由一出,阿罗也无从反驳,只可惜他二人怎么也想不到,现如今的奚际生宁肯去坐牢,也不愿再受生死符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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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号爷狠批了阿罗几句,但也知“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
“阿罗,等下到了棕榈林,把车停远一点,我拿钱过去,你拿枪隐在一边,如果出了意外,就接应我!”
“好的,老大!”阿罗点头道,“要不要再多叫几个兄弟过来?万一真有事……”
“不必了,人多容易暴露,让阿生知道了,他嘴上不说,心里肯定要骂娘。”号爷摆手道,“再说了,我们这些成天在道上混的,做事不冒点风险怎成?永然现在成了那样,下半辈子少不了花钱,我必须为他多攒点,暂时还不能失了阿生这条线。”
听到号爷后半截话,阿罗心头多少有些不以为然,暗忖:哼,永然都残废了你还念着他?他从五岁开始就被号爷一手带大,可算号爷的养子,自然也就成了号爷最信任的人,同时也是极少数知道戴永然跟号爷真正关系的人。
号爷似看穿了阿罗心中所想,略感伤怀道:“我老啦!本来我想让永然将来跟你一起打天下,现在他成了这样,以后我的生意就由你逐步接手吧!”
阿罗闻言心头暗喜,正想来点表明心迹的豪言壮语,没曾想号爷又道:“不过阿罗,我要你给我一个保证……”
“老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尽管吩咐就是了!”正开车的阿罗就差没拍胸脯了,但号爷却吃他这一套,因为他交待的事儿阿罗从未打过折扣。
“如果哪天我载了。或者死了,帮我照顾好永然。”说到这,号爷突然疾言厉色起来:“阿罗。你能不能保证?”
阿罗稍一迟疑,随即重重点头道:“老大,你放心就是了,我一直当永然是亲弟弟,少不得照顾好他!”
“这我就放心了。”号爷淡淡道,微阖的双眸中却精光闪烁,灼灼盯着阿罗的后脑勺。
也就在号爷和阿罗各怀鬼胎的同时。费伦已和奚际生驾车到了棕榈林内。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不过月朗星稀、晴空无云的天气让大地只感幽暗。并无漆黑之感。
可惜人工湖畔、棕榈林中并没有人漫步其间,这并非林内景色不美,而是因为此处离怡然花园大门有保安的地方大约有一公里远,予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之感。加上这一片都是富人区。富人嘛,自然怕歹人打劫、绑票,所以少有人在晚上这个时候林间漫步的。
虽然可惜了这大好的景致,但却方便了费伦他们的行动。
车在林边停下后,费伦自顾自下车,自顾自步入林中。奚际生不敢怠慢,急忙下车,拎着装粉的小包。紧赶慢赶地追在费伦身后。
来到林内一处棕榈树稍微稀疏的地方,费伦终于驻足。奚际生喘着气从后面赶上来,问道:“大、大侠,咱们现在怎办?”
费伦瞄了他一眼,道:“你在这等,我去那边放风!”
“哦、哦!”在奚际生应声点头的同时,费伦身影连闪,已然消失不见。这样的变故又把奚际生吓了一跳,不禁嘀咕道:“靠,还真是大侠啊?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奚际生是否在做梦费伦管不着,他在那处空地周围转了一圈,找了个光线稍强的角度,从隐戒内掏出一台巴掌大的军用夜视摄录机安放好,开机……对了对焦距,看着镜头里的奚际生还算清晰,费伦便撤离了。
绕了一个大圈之后,听到远处有车声传来,费伦当下回到奚际生身边,提醒道:“应该是老号到了,等下你把这些粉拿给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懂?”
“不太好吧?”奚际生愕道,“这样做,借钱不就成了白粉交易了么?”
费伦恶瞪他一眼道:“到底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奚际生心头一凛,讪讪道:“当然是你做主。”
“那你废什么话,照办就是了。”费伦斥道,“还有,给他包的时候,不要说什么东西!”
奚际生闻言又是一愕,道:“大、大侠,您到底想干嘛?”
费伦阴恻恻一笑,道:“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
奚际生顿时噤若寒蝉。费伦却道:“我藏到一边,如果你有事,我自会接应!”
“好的、好的!”奚际生鸡啄米般点头,他巴不得费伦赶紧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说实话,面对费伦的时候,他感觉实在太有压力了。
也就在费伦正打算躲开的时候,他的手机震动起来,号爷来电。
“接!”费伦把手机塞到了奚际生手里。
奚际生不敢迟疑,运了运气,接通了电话:“喂,老号,你人到了吗?”
“在林子外边了,你呢?”
“我说刚才怎么隐约听到汽车声,你赶紧进林子,就东北方向上那一小片空地,知道吧?”
“就以前跟你谈过几次事那地方吗?”号爷问。
“对对对,赶紧过来!”见费伦比了个money的手势,奚际生又补充道:“记得把钱带上,别落车里了。”
“放心,忘不了,挂了!”说完,号爷那头挂了电话。
这边,费伦从奚际生掌中一把抓过手机,几个闪身,再度消失在林间。虽然已经是第二次目睹费伦消失,奚际生仍有种看武侠片的感觉,少了小时候那种崇拜,却多了几分惊悚。
也就在费伦消失后不足半分钟,奚际生就发现西南方向上有个拎皮箱的黑影出现,忙出声招呼道:“是老号吗?”
黑影顿了一下,旋即朗笑起来,加快了脚步,道:“阿生,是我!我说你缺钱就上我那儿去拿嘛,非要搞到这里来交钱……”说话间,号爷已经走入了空地。
与此同时,费伦接到了姜雪的短信:“师父,我已经看见棕榈林了,您在哪?”
看到这条短信,费伦心忖来得正好,同时回道:“以月亮为参照,我就在它正北方林中的一小片空地附近。”
“很快就到!”姜雪回了这四个字后,便没了信。
姜雪来到棕榈林外,一眼就瞅见了号爷的车。
月光下,跟海滩相差仿佛的细沙湖畔上更有一溜清晰的脚印。
姜雪凑近仔细一看,赫然发现,这溜脚印并非一个人所留,而是两个人留下的。脚略小体重大的家伙身高应该在172左右,而另一个脚大体重略轻的家伙身高反而在178以上。
根据脚印来看,姜雪敢肯定这两人是一路的,小脚的家伙在前大脚的家伙在后,而且都是从一辆车上下来的。这样看来,林中定有放风的暗哨。
得出如此结论后,正想进林的姜雪立刻变得警惕起来,当即拔枪在手,身形也迅速掩至车后,探头四望,确认周围没人后,这才如狐狸般轻灵地窜进了林子里。
进林的姜雪瞬间进入了单人运动战斗速射状态,不断地借助树木掩护前进,同时目光和自身灵觉也在不断地向周遭发出探寻。
“钱呢?”奚际生问。
“都在箱子里呢!”号爷随手递过皮箱,“我说阿生,你干嘛着急找我借钱呢?咦,你脸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小意思,今天想吃鸡,结果被鸡挠伤了……”奚际生一把接过皮箱,顺手就把装粉的包塞到了号爷手上。
“这是什么?”号爷奇道。
奚际生边打开装钱的皮箱点钱边道:“你打开瞧瞧不就知道了?”
号爷闻言照做,拉开包一看才发现是几袋古柯碱,顿感不妙:“阿生,你……”
“我不是说了嘛,是向你借钱,自然要押点东西给你喽!”奚际生说这话时一脸的不爽,见号爷拿着包正抻长脖子举目四望,又撇嘴道:“安啦!这周围哪有什么人在……”
话音未落,费伦的声音在两人五点钟方向响起:“都不许动,警察!”
奚际生对于费大侠这个突如其来的身份宣告有点懵,一时僵立当场。
号爷见奚际生满脸惊愕,知这样的情形他也没料到,因此对自家老挑的那点疑心随之烟消云散,却装作手一抖,把粉包扔在了地上,同时探手入怀,摸出把黑星,顺势开了保险……
下一刻,费伦声音渐近:“你们俩,乖乖把手举过头顶,趴在地上!”
号爷一直在竖而倾听,发现周围除了不知隐去哪儿的阿罗之外,貌似就费伦一人的声音,心中顿时生出七分侥幸,当下飞快旋身,枪口循声指去,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
枪响,异于寻常的枪响,两下枪声几乎不分先后合二为一,所以拖出了死神夺命般的尾音。
响音未落,号爷眉心处已然多出个血洞,他整个人下意识抖颤了一下,直挺挺向后倒去,重重摔在了沙地上。
反观费伦,左上臂的短袖处被擦出一道划痕,更隐隐有血渗出。
奚际生见到这幕,惊叹费伦枪法神准之余,也在诧异“大侠”竟会受伤?
殊不知,此乃费伦故意为之,否则直接射杀号爷,报告不好写。现在好了,他孤身一人,勇擒毒枭时负伤,举枪还击,无奈击毙毒品大拆家老号,任谁也挑不出半点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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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响,号爷突然倒地,几乎同时发生的两件事让隐在边上的阿罗有些始料不及,也让正在快速迫近现场的姜雪惊了一跳,不过她旋然冷静下来,因为她相信,凭藉费伦的身手,就算中枪也轮不到他。
阿罗虽怨号爷对戴永然偏心,但号爷毕竟养了他恁多年,所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扣动扳机。
“砰!”
“小心!”
不得不说,现如今的应急小组成员对开火的灵敏度达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阿罗这边一开枪,姜雪立刻发现了他的方位,并毅然决然地扑了过去,手上的枪也同时打响。
“砰!”
只可惜,不管是姜雪还是阿罗,在费伦面前都还显得太嫩。自打表明“警察”身份伊始,费伦逼近号爷的路线就一直有点飘忽不定,呈小“s”型,树木掩映间,使得他(费伦)九点钟位置上的阿罗始终只见半个侧身。
直至号爷最终倒地,费伦的侧脸也没露全,但愤怒难耐的阿罗却没忍住,开了枪。之所以诱阿罗开枪,不是费伦一早没发现他的位置,而是费伦察觉到姜雪来了,打算给她个实战机会,也算是对她的考验。
姜雪果然没让费伦失望,枪响的同时就找准了阿罗的位置,还响了枪。至于费伦本人,身体原地晃了晃,阿罗射来的那颗子弹就擦着他后脑勺上的碎发掠了过去。
幽暗中,另一个方位突如其来的枪声让阿罗的身体下意识闪了一下。
“嗤——”
火星擦着他左边的肩胛骨飞到不知哪里去了。
阿罗只感到肩胛骨上传来阵阵灼烧似的疼痛。他明白自己业已受伤,同时心头暗凛,深知来人枪法之强。为生平之仅见,不宜力敌。
有了这个念头,阿罗正待撤离,却听见自己八点钟方向上传来一阵细密的沙沙声,跟着脑后生风,他下意识一个懒驴打滚,还是感到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擦了一下后背。疼痛虽不甚剧,但差点令他没能完成“打滚”的动作。
“咦?”
阿罗背后生出一抹黄莺出谷般的女声,正是姜雪。
可惜眼下此刻。阿罗却没心思去计较姜雪的容貌是否跟其曼妙之声所匹配,只能听声辨位,一脚踢向了姜雪的手部位置。
阿罗似乎知道自己的位置不利,所以后蹬腿的瞬间他爆发了极大的力量。而踢出的腿竟还在微微抖动。这是十年前号爷花大价钱请来的一位谭家腿武师传授给他的抖劲发力法。就好比子弹入肉还会翻滚一般,一旦中的,造成的破坏力远比寻常踢蹬一腿大得多。显而易见,他这是破釜沉舟了。
姜雪虽不识得谭腿发力法的厉害,但她在野狼的训练下,反应奇快无比,略一闪身就让过了阿罗的腿攻,不退反进。突然跳起闪电般出手,一巴掌劈在了阿罗的后脑上。
阿罗如遭雷殛。只感眼前一黑,连哼都没哼就晕了过去,整个人扑倒在沙地上,在冲力带动下划出两三米远,撞在树干上,这才停下来!
姜雪上前探了探阿罗的鼻息,发现还有气,索性掏出铐子,将其双手反剪拷上,这才满眼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自己的玉手。原来不止什么时候,她手上的功夫已经长进到这个程度了吗?
微一愣神和感叹后,姜雪的“战场嗅觉”再度扩展开来,确认周围再无埋伏后,这才往空地而去,同时出声关切道:“师父,您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此时的费伦已然凑近了奚际生,拿枪比着他道:“瞪着我干嘛?把钱箱放下吧,白粉交易你又不是没做过,这里是香港,只要坦白交代,保命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话说得奚际生眼前一亮,他即刻抛掉钱箱,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
几秒后,姜雪拎着昏迷的阿罗也凑了拢来,乍看见费伦左臂上的伤,惊呼道:“sir,你受伤啦?”
费伦侧着头沉声道:“一点小伤而已,call支援!”
姜雪点点头,一边照做一边走到号爷尸体旁用脚踹了踹,看清样貌后讶然道:“正兴号爷!?”
费伦边拷上奚际生边道:“不然你以为呢?”旋即把被拷的奚际生押到阿罗边上,命他蹲下,随后掏出手机,给池问寒组和古侯一组发了条短信过去:“收网,抓人,要活的,死了得牌!”
至于负责制毒的一老一女,眼下没人盯也不要紧,反正他们只搞研究不送货,翻不起什么浪来,而且制毒这种事,去港大随便找一个化学系的优等生来说不定都比这俩人干得好。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费伦还是把自己的手机递到了奚际生嘴边,道:“来吧,给那个老家伙和那个身材火爆的女人打个电话,就是制毒那两位,叫他们过来!”
见费伦什么都知道,加上自身已成瓮中之鳖,奚际生毫不留情地报道:“57589966!”
费伦随即帮他拨了这个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