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得了费伦必杀命令的比特怎可能轻易松口,它可是很清楚,若不能让费伦满意,它就只有一个死的下场,自然连吃nǎi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如此一来,一方死咬一方死拽,膝盖骨下方被咬中的戴永然翻着白眼,差点没疼昏过去,终于忍不住大叫道:“别拽,老子的膝盖肉要掉了……”
话音未落,只听“哧啦”一声,比特竟然真的从戴永然膝盖骨下方一点点咬掉老大一块肉来。
“啊!!!””
戴永然狂叫一声,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实际上,以比特的体型,并不足以作出类似鳄鱼“死亡翻滚”的肢解动作,可惜它身后有人拔河,这等于是在给它增加撕扯力道啊!要知道,比特的咬合力大约每平方厘米八十公斤,再加上几个人的拉扯力道,如何能不从人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不过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拖拽比特的众人俱都来了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撒手的撒手松颈的松颈,而比特本狗平衡力超好,在地上翻了一转就又四脚直立起来,吧嗒了两下嘴,将戴永然的那块肉,呃、应该是膝盖软组织咽下肚去后,微转狗头,锁定阿槐这第二目标,合身扑上,狗嘴照着阿槐胯下那玩意就去了……
“哇呀——”
阿槐也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不过他在被比特咬中之时往边上闪了一下,结果比特的嘴擦着蛋蛋咬在了他那玩意与大腿的结合部上,虽然既不缺剧痛又不乏凄惨,但至少传宗接代的本钱还在。
等到比特再次从阿槐的大腿根部也撕下块肉来,阿槐同样昏去,它这才被赶来的饲养人员以狗圈套住,架在了半空中。
余晖之下,湛青碧绿的草坪之上,点点斑斑的血渍让男女生们不忍目睹。还好不是咬在他们身上,一帮贵族学校的学生在庆幸的同时,心底也泛起阵阵后怕。
那就是他妈一条彻彻底底的疯狗,连自己的主人都咬,不是疯狗是什么?于是不少男生当场建议将比特犬杖毙。
奚凤妤正吩咐家里佣人去取担架来抬昏迷的戴永然和阿槐二人,听到这话,即刻否道:“不能杖,这狗的价格以‘万美金’为单位,岂能说打死就打死,你们赔得起吗?”
男女生们闻言暗自咂舌,同时也噤了声。
另一边,费伦见该伤的比特犬已经帮他伤了,心头恶气已出,索xìng挽起梁慕晴,叫上有点傻眼的梁知恒,抬脚就准备离开。
奚凤妤正好瞧过来,见他们仨想走,随即扯着嗓子凄声叫道:“费伦不准走!”然后迅速冲过来,拦在了费伦三人面前。
费伦瞪眼道:“我还未追究你放恶犬咬我之事,还想干嘛?”
奚凤妤指着费伦右脚上颜sè斑驳已变得暗红的皮鞋,颠倒是非道:“你无故踢死我家的狗狗,得赔钱!”
梁慕晴一听这话气得柳眉倒竖,正想说话,却被费伦阻止,只听他哂道:“你把斗犬当宠物狗,还污我无故踢死,倒生得一副好口才啊!可是众目睽睽,如果闹上法庭的话,谁会与你作证?”
奚凤妤趾高气扬地一挥手,指了一圈在场的男女生,得意笑道:“他们都是我的证人!”
这话一出,还未走向社会的男女生们俱感脸热,心下更是不耻奚凤妤的蛮横无理,但出身富家的他们却都选择了明哲保身,没一个在这当口开枪的,包括之前很崇拜费伦耍魔术的那一撮小女生。
孰料,费伦傻愣愣地盯着奚凤妤,道:“你脑残吧?”
脑残?什么玩意?梁慕晴、奚凤妤、梁知恒、珂儿……但凡听到这个词的童鞋都是满头雾水。
费伦悠然解释道:“脑残,即脑部结构发育不健全,用我们平常的话说,就是智商有问题,从医学的角度来看,就是智障!”
奚凤妤闻言,差点没气炸肺,好不容易忍住气道:“总之我有众多证人亲见你踢死了我的狗狗,所以你必须赔钱,否则休想离开这里。”
费伦左右指了指梁慕晴和梁知恒,淡笑道:“可我也有人证能够证明这件事概因你和戴永然yù放狗伤人所致,我没追究你和戴永然的责任,已算你家山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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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追究你和戴永然的责任,已算你家山有福了。”费伦说这话时,脸上在笑,但笑容中尽是残虐之sè。
奚凤妤被他笑得心里一突,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仍强辩道:“梁家姐弟跟你一起来的,自然会向着你说话。”
费伦哂道:“好笑!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还说这儿的童鞋在我来之前就在你家院里了,帮你说话一点都不稀奇!”说话时,脸上尽是戏谑,敢情他把这言语争锋当成了十足的逗闷子。
也对,毕竟在这奚家别院里如何出尽言语风头、如何逞口舌之利,到了法庭上那都是不作数,不是逗闷子是什么?
可要说动手,瞄了眼费伦轻易踢爆狗头的红脚,奚凤妤自问她家的保镖难以讨得好去,除非动枪才行,而她老爹以前就交代过,那些枪支火器不少都是黑枪,并无相应的枪证配套,一旦被明眼人发现,后患无穷。
不过,在奚凤妤想来,只要那些枪有那么一两把有枪证就行,反正是拿出来吓唬姓费的,他又没机会仔细看,难道还能注意上枪号不成?
打定主意后,奚凤妤挥挥手让佣人把昏迷的戴永然和阿槐抬了下去,又让人把戴了口罩的棕sè比特拖了下去,独留浅棕sè比特的尸体在原处,威胁费伦道:“我重申一遍,事情没解决之前,你们仨谁都不许走,如果不听劝,那就休怪我家的下人不客气!”说完,掏出手机,打算通知家里的保安带着枪过来。
恰在此时,草坪东头来了几个人,远远地觑见这边的情形,为首之人立刻大大咧咧地扬声道:“凤妤,你们这是唱的哪出啊?所有人都一动不动杵在这儿,是看热闹啊还是准备干架?”
在场的人听到这番话都愣了愣,只有奚凤妤无比惊喜:“震哥,你来啦?”
那男声闻言又扬起一阵得意的大笑,越走越近,却倏然愕道:“咦?永然呢?他不是说今天有好事跟我共享嘛?他人怎么没来?”
听到这话,背对着来人、一直无有动作的费伦突然面罩寒霜,星目中闪烁着点点寒芒。他已听出男声出自前不久才见过的一位熟人。也正因如此,费伦才觉得对方所说的什么“共享”,更加不可饶恕!
这时,梁知恒往后偷瞄了几眼,紧接着用手肘碰了碰费伦,多少有些惧怕道:“姐夫,咱们还是快闪吧,说话那人身边有几个古惑仔模样的家伙!”
没等费伦说话,梁慕晴抢先瞪了自家亲弟一眼,低声斥道:“阿恒,你胆子不要太小,有费大哥在,没人敢拿咱们怎样!”
梁知恒微愕,旋即省起费伦的jǐng察身份。
与此同时,奚凤妤叫冤道:“震哥,你得为永然做主啊!”说着怒指费伦,“这家伙,就是他,不仅弄死了我家的狗狗,还把永然也给弄伤了!”
那男声闻言滞了一下,旋即暴怒道:“什么?这厮胆子也忒大了吧?”
不得不说,奚凤妤摆弄是非的能力还是比较不错的,她把“踢死了我爹地的斗犬”改成“弄死了我家的狗狗”,极易混淆视听,可真正被忽悠了一把的是已走拢费伦三人身后的男人,他若知道地上那条死狗是被活生生踢死的脱缰斗犬,就肯定不会如现在这样在费伦身后大呼小叫了。
更戏剧的是,如果费伦独自背对来人,说不定那男声就把他给认出来了。可惜费伦眼下跟背影婀娜多姿的梁慕晴站一块,男声的注意力自然就转移到她身上去了。
“咦?这女人光看背影就不得了,就是不知道正面怎样?”男声边说边绕前,“凤妤,永然想搞的妞不会就是这女的吧?”
“啪!!”
男声的“吧”音还未拖完,脸上就被费伦重重地掴了一巴掌。
“啊——”
男声甚至连费伦长什么样都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如纸片一样,被扇飞出去,身在空中的他嘴巴一歪不仅飙出一口污血来,还连着吐出十好几颗牙,然后重重摔在地上,滚了两滚,差点没散了架。
突如其来的一幕不仅让奚凤妤目瞪口呆,也让随男声而来的几名古惑模样的家伙一时间愣在当场。这、这神马情况?
回神之后,四名古惑仔顿时怒了,正想对费伦大动干戈,没想到眼前一花,费伦的人影已从他们眼前飘过。
这、这又是神马情况?人还会飘的?
四个古惑仔正想不通时,却猛然感到腹部剧烈绞痛起来,简直比盲肠快穿孔时那种剧痛还要强烈数分。
古惑仔们不约而同地捂住肚子,跪倒在地,哀号翻滚起来。费伦却已施施然走回原位,嗤笑道:“一群废物,不知所谓!”
奚凤妤和周遭的男女生将刚才费伦瞬间收拾掉四名古惑仔的那一幕都看在眼里,顿时惊为天人,个个呆若木鸡,双眼暴凸,傻愣在当场。
梁知恒更一脸崇拜地望着费伦,很想就地跪下拜他为师,学习能在一瞬间撂倒四个古惑仔的绝世神功。
此时,翻了两转趴在地上的男声已然爬起,甩了甩脑袋,又抹了下嘴巴,发现满手是血,顿时勃然大怒,叫嚣道:“阿黄,你们几个死哪儿去了,快给老子把打我耳光那家伙捶一顿再说!”看来被扇耳光的后遗症还在,这家伙明显脑子不怎么清醒,对地上滚着的四个大活人视而不见。
听见喊声,叫阿黄的古惑仔趴跪在地上,一手死命捂住肚子一手高举,艰难道:“雷少,我、我在……在这儿!”
这一幕像极了某些电影里的某个桥段,顿时惹得周遭的男女生哄笑起来。不止他们,就连梁慕晴也在抿嘴偷笑。
奚凤妤却回过神来,指着费伦尖声嚷道:“这次你当众打人,总没话说了吧?哈,你知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人……”
费伦蔑了她一眼,淡淡道:“我有打人么?不过是轻轻摸了他一下,那满嘴血明明是他自己摔的好不好?”
“你……”听到这么奇葩的辩解,奚凤妤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不得不承认,论起睁眼说瞎话的工夫,奚凤妤拍马也不及费伦。
“要是不信的话,咱们可以问问当事人!”不等奚凤妤再多说什么,费伦踱步到满嘴是血的男声跟前,冷笑道:“雷震啊雷震,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男声,呃、也就是雷天动之子雷震,闻言揉揉脑袋,定睛一瞧,顿时勃然sè变,赧笑道:“费、费先生,你、你怎么在这儿?”
被扇掉了大概三分之一的牙,这货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不过,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雷震怕极了费伦,而这种效果决不是刚才那一耳光产生的。
看见这一幕,周遭的男女生都有点傻:被奚凤妤寄予厚望的震哥对上费伦怎么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其实不止他们,奚凤妤更是觉着自己幻视幻听了,她很难相信一向蛮横不讲理的雷大少在费伦面前会是这样一副卑颜屈膝的模样。再想深一层,要是连雷大少都这样的话,那刚才她和戴永然放狗的行为是不是就可以直接拖出去打靶了?摇了摇头,奚凤妤心中升起一个古怪的念头:这、这世界到底肿么了?
实际上,发生这种“误会”应该怪梁慕晴,她要是不建议费伦在进来奚家之前把腕上的宝玑收起来,不就没这么多事了么?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费伦特意从兜里摸出包纸巾丢给雷震,“你说这油里没你盐里没你,可起哄架秧子哪都有你,不打你打谁?”说着,把梁慕晴招了过来,揽着她的香肩介绍道:“这位是梁祖泽的孙女,凭戴永然也想碰?”
雷震愕然无语,瞧这架势费伦明显脚踏几条船,不过在他看来也正常,反倒是他刚才的言语,无意中就把费伦给得罪了,主要是那个“搞”字,有他妈个“挑手旁”,岂非是说对美女毛手毛脚,这不是讨打么?
想及此,雷震一转念,心底又忿忿不平起来:凭什么极品美女都是你费伦的?大波的饶芷柔如此,眼前极品的梁慕晴还是如此?老子不服!
费伦将他yīn晴不定的眼神尽收眼底,却不动声sè向梁慕晴介绍道:“阿晴,这位是娱乐大亨雷天动的犬子雷震!”
梁慕晴闻言一愕,暗忖:哪有人介绍别人儿子的时候称“犬子”的?看来费大哥是想提醒我,这雷震不是什么好人!嘴上却道:“雷公子,幸会!”同时伸出玉手与雷震轻握了一下,俏脸上丝毫不露厌恶之sè,尽显大家闺秀的范儿!
雷震不学无术久矣,倒也听雷天动在人前称过自己“犬子”,因此根本就没把费伦的介绍之语往心里去,反而在和梁慕晴握手之后,却觉她的柔荑又嫩又滑,实在极品,心底对费伦的怨忿就更深了。
可惜,雷震就是“扎金花”中拿了一铺好牌就兴奋异常、直接大押、搞得其他人自动不跟的那一型,费伦一眼就看穿他在想什么,心中杀机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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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 意外的发现(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心中杀机顿起,但面上却丝毫不露声sè,掏出几千块塞到雷震上衣兜里,笑道:“赶紧去看看伤吧,你鼻血还在流!”
雷震闻言一抹,果真如此,暗忖:还不都是你他。妈把我打成这样的。但本着有便宜不贪是白痴的原则,还真就心安理得地吞下了那几千块,回身问道:“凤妤,你家有没有伤药啊?”
奚凤妤猜到了费伦给钱的用意,见雷震问话,当即提醒道:“震哥,你这伤怕不是几千块就能治好的吧?”
雷震闻言一愕,旋即斥道:“废话!我问你有没有伤药?”
“有有有……不过你这伤得去医院吧?”奚凤妤边说边召来一个下人。
“又是废话!”雷震瞪眼斥道,“我先敷药,等下再去医院不行呐?”
听到这话,奚凤妤终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让下人带了雷震去别墅里敷药,至于阿黄他们几个,死活就不归她管了。
本来塞钱之事,只是费伦随手为之,没想到雷震还真收下了。等他随奚家下人而去,费伦当场就乐了,冲奚凤妤道:“没想到你们奚家跟雷家还蛮熟的嘛,以后我想找茬的话就有路子了!”
一时间摸不清费伦的底细,奚凤妤闻言惊疑不定,竟不知该如何搭话才好。
费伦见状摊手道:“OK,既然你没话说了,我和慕晴姐弟可以走了吧?”说完,不等奚凤妤表态,他便拥着梁慕晴,又招呼上梁知恒,排众而去。
到了外面,一上车,梁知恒就缠着费伦想学他那一下撂倒四人的功夫,费伦敷衍了他几句,又朝梁慕晴使了个眼sè,让她应付梁知恒,随即开了车。
开到别墅花园最外围的门口时,迎面错过一辆大奔。费伦眼尖无比,虽有挡风玻璃隔着,他仍看清了奔驰副驾驶位上坐着的人赫然是最近一段时间他正想方设法抓捕的正兴号爷。
不过他更关心的是司机位上那个一边开车一边与号爷谈笑风生的中年男子,此人的脸盘子与奚凤妤有几分相像,刚才两车由远及近,直至交错,他都跟号爷一直在聊天,费伦甚至以“读唇术”断断续续地解读了几句,好像他俩正在说这回生意做成能得几倍利的事,但具体是什么生意,就没有谈及了。
可是费伦却非常清楚,号爷一向都是捞偏门的,而他目前做的生意得力最多的就是毒品,也是号爷手底下唯一一项可捞几倍利甚至十几倍利的“大生意”!
难道那个中年人也涉及毒。品交易?想及此,费伦一边驾车一边接上耳机打给了戴岩:“玳瑁,照片分析完了吗?”
“SIR,我们刚刚把照片分析归类完毕,正准备下班!”
“你暂时别忙下班,我有个车牌让你查,另外,让老池他们standby,兴许用得上!”费伦吩咐道。
戴岩一听,顿时觉出不对,关心道:“SIR,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暂时还没事,不过我发现了一条有价值的线索,就是马上会让你查的车牌,你记一下,HB363!”随后费伦把当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