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南多霎时愕然,费伦懒得理他,径往擂台而去。
看到穿着一身dg手工休闲西装的费伦施施然走上台。整个人闲庭信步的模样令台下大陆流派的武者们暗自摇头,这哪儿是上台切磋的样子?
不过大陆武者大多讲究修身养性,倒也没人出言数落费伦的着装。反倒是东南亚其他诸国的武者们见到费伦这个样子。都不禁嗤笑出声,有几个鬼子和菲律宾当地武界的家伙更是抚掌大笑起来。
费伦略扫了一眼那几个笑得最嚣张的家伙,而后目光落到了对面走上台的东瀛鬼子身上。东瀛鬼子一身武士服打扮,留着平头。不仅人长得短杵。还有点罗圈腿。皮肤黝黑,留着小八字胡。
台下,之前在半岛酒店与费伦发生冲突的东瀛女忧心忡忡道:“爷爷,您不是说只有柳生(一合斋)君才是他的对手嘛,藤田君能行吗?”
“放心,十一郎的实力就算打不过,也能全身而退。”轮椅老鬼子哂道,“再说了。这是交流切磋,不是生死擂。”
东瀛女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至玄做为本场的裁判。及时登台,宣布道:“两位,请注意,这不是生死擂,而是交流切磋,不可踢打下阴,不可伤及对方性命,听清没?”
东瀛鬼子闻言,咧嘴笑了起来,指着费伦道:“当然,我会留他一条狗命的。”
至玄听得微愕,蔑了鬼子一眼,心说费伦留你狗命还差不多,嘴上却没说什么,只是偏头看向费伦。
费伦冲她略略点头,表示听清了,随手脱掉外套扔给了台边的庄胜。至玄见状,知费伦已对东瀛鬼子动了杀机,不禁替鬼子默哀了半秒钟,轻飘飘退下台去。
“敝人藤田十一郎!”东瀛鬼子在费伦面前丈外处站定,松松垮垮的一抱拳道:“请!”
费伦看到鬼子这个动作,眉头微微一皱。在轮回空间中学习古武时,最先学的就是武礼,而像东瀛鬼子这般的武礼,会被视为挑衅。他原本只打算断东瀛鬼子手脚的念头顿时改为了令其后半生生活不能自理。
打定主意后,费伦把衬衫的第一个扣子解开,展了展手臂,活动了两下,感觉到伸展自如。这才抱拳回礼。
别看藤田言语嚣张,但他在登台前就受了轮椅老鬼子的指点,知道费伦不可小觑,便打算以言语刺激费伦,当下嚣张道:“希望你别是东亚病夫才好!呵呵!”
这话一出,费伦没怒,台下倒有不少大陆武者怒了,向鬼子的挑战声此起彼伏,最后还是裘莫权出面,声潮才被压了下去。
费伦临战时一向沉着冷静,丝毫没在意鬼子赤果果的挑衅,反而以手背对着藤田,做了两下“你他妈攻上来呀”的手势。
藤田实际上的年纪与费伦差不多。热血冲劲仍存,加上他主动申请出战,未尝没有炫耀之心,看到费伦反挑衅,顿时怒了,脚下急近步,左手就是一记手刀横劈,朝费伦的颈间攻去。
台下的乔冷蝶看到这招,不屑道:“幼稚!”
太子闻言多少有点愕然,他看不出鬼子这招幼稚在哪儿。
台上,费伦微一侧身,轻而易举闪过了鬼子的手刀。
这个时候。藤田的身体突然前冲,下三路用出斧式踢腿,对着费伦的小腿踢去。他脸上自信满满,显然是期待着这一下阴招将费伦击倒。
观战之人都屏住了呼吸,却骇然发现藤田这一记踢腿没带起丝毫风声。
观众席上,与那罗延同来的卷发印度青年哂笑道:“呵呵,那个华人怕是要中招了!咦?师兄,你眉头皱这么紧干嘛?”
不得不说的是,之前费伦与那罗延交手那一招太快,青年当时分神看美女(东瀛女)去了,再注意时,费伦和那罗延已经一触即分,看清交手状况的有数几个印度阿三都不愿把那罗延棋差一着的事宣之于口,所以青年并不知道有这回事。
那罗延瞪了青年一眼,道:“你说台上那人会中招?笑话,就是我中他也不会中。”
卷发青年闻言愕然。
与此同时,周围不少年轻高手也都在愕然,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因为藤田的扫踢实在太快了,几乎化出残像!他们仿佛预见到费伦之后的倒霉样,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怜悯之色。
藤田的腿离费伦越来越近,近到就连他自己都感觉到要成功了。
孰料,恰在此时,费伦骤然发力,身影一闪便欺进了藤田身侧,脚下猛踩住他支撑腿的脚背,紧接着肩头猛靠在藤田小鬼子还算结实的胸膛上。
“嘭!”
身体交接的闷响声。
“咔!”
腿骨关节脱臼的声音,而且不止一声,是三声,三声合一。
这样的情景让观战的行家们瞬间愕然,而更让他们骇然的是,藤田如同败絮般飞了出去,但他的整个身体并没有完全随力而飞,被费伦踩住的脚底板还钉死在台面上,生生与小腿撕裂开来,鲜血洒了一路,猩红的血线沿着藤田抛跌的方向滴落。
看到这惊人一幕,轮椅老鬼子不可思议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毫无所觉地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
尼玛,是不可能,他周围的东瀛鬼子也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在看他,因为老鬼子的双腿不仅经脉寸断,连骨头都碎成了一百好几十块,这样还能站得起来,只能用“奇迹”二字来形容。
轮椅老鬼子的突然矗立,引得太子、庄胜,还有一干知道他为什么蹲轮椅的武者们惊呼连连。
裘莫权一干负责仲裁的人也如老鬼子般从座位上弹起,各个双眼中都是震惊和骇然。如鬼魅般的骤然一击,整个过程就好像天雷倏然劈下一样突兀,其凌厉狠辣彰显无遗。
“蓬!”
藤田重重地摔在擂台上,又翻滚了几下,白眼一吊,直接晕了过去。费伦都不稀再看藤田一眼,拍了拍手,理了下衣服,脚底一磕,将藤田断掉的脚底板直接踢下了海。
做完这一切后,费伦又跺了跺脚,自言自语道:“妈的,这一招许久不用,都生疏了。啐,竟然没达到预期的效果!”说罢,施施然下了擂,还向台边的至玄挤了挤眼。
以后这鬼子就算想把脚接回去,也只余安义肢一条路可走。
值得一提的是,藤田虽然一个照面就被打得不省人事,但他受的伤远非断脚那么简单。本来费伦想的是将藤田整条腿就扯下来,结果这鬼子的踝关节比他的膝关节髋关节脆弱一些,肩靠之力勃然迸发之下,只是扯烂了鬼子的膝和髋,并没能扯掉。
幸好费伦肩靠那一下还透了丝无杀真气入藤田体内,重伤了他的心脉和肺脉,虽不致死,但从今往后这鬼子会走几步就喘,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少了只脚,想要生活自理,恐怕困难重重。
费伦走下台后,经过大陆武者身边时,他们纷纷鼓掌叫起好来。对于掌声,费伦坦然受之,更向武者们举手致意,算是回礼。
至于泰国、马来等地的武者一直处于当机状态,他们谁也没想到费伦竟能一招击飞藤田,还将他打得重伤昏迷,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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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武者呆滞的目光中,东瀛鬼子派了几个人上来帮昏迷中的藤田处理好了脚伤,将他抬了下去,而坐在鬼子丛中的柳生一合斋正捏着下巴、双眼无焦距、眉头大皱。
费伦从上台脱下外套、再到一招靠翻藤田、最后淡然下台,柳生都看在眼里,他发现由始至终费伦的呼吸都未有丝毫的改变,而且休闲西裤和白衬衫上甚至连多余的褶皱都没起一下。
说实话,这样的对手柳生没有信心能战而胜之,可偏偏恩怨擂上他们东瀛这边会挑战太子,而他就是打擂人。
鬼子在担心什么是鬼子的事,切磋交流仍在继续,可惜不出人命的打斗费伦没甚兴趣,穿好衣服回到座位上就和齐垣太聊了起来。
“太子,等下同东瀛鬼子的恩怨擂,就让冷蝶替你好了。”
“啊?”齐垣太惊愕一声,急道:“这不太好吧?万一乔小姐有个三长两短,我、我……”
费伦摆手道:“放心,你死了她都不会死。”
齐垣太微愕,无语凝噎。
实际上,姑且不说费伦对乔冷蝶很有信心,就算乔妞真败了,他也有绝对的把握大杀四方,将其救下。
切磋交流的场次虽然较多,但各门各派的武者都是点到即止,拆解三两招疑点难点就会下台,如此一来,进度倒是颇快。
也就两个钟头不到,十几场交流切磋就已经打完收功。
随着一声锣响。裘莫权再次登台,宣布道:“恩怨擂正式开始!第一场,印度那罗延对东瀛小野英二。”
费伦听得一怔。蓦然看向身边站着的朱茜,愕道:“这两方又是怎么回事?”
朱茜摇头道:“不好意思,费先生,他们两方的恩怨我也不大清楚。”
“那可以下注吗?”费伦又问。
朱茜愣了一下,道:“当然,我先帮您问一问赔率。”说完,她走到一边。端起步话机询问起来。
隔了一会,在那罗延登台前,朱茜转回来。道:“费先生,那罗延的赔率是一赔一点一,小野英二的赔率是一赔三点八。”
费伦听完哂笑道:“看来连庄家都不太信任鬼子啊!”顿了顿又道,“那行。帮我押五千万镑在那罗延身上。”
五千万……英镑?!朱茜闻言。被费伦的投注额给吓了一跳,忙抄起步话机向自家老板费尔南多请示。
费尔南多回道:“他既然押得起,就说明不会在乎这点小钱,照收就对了。”
朱茜得了指令,这才为费伦奉上了poss机,还提醒了一句:“费先生,今次的恩怨擂与以往不同,虽然仍是生死擂的规矩。但每一擂的对决时间为一炷香,时间一到即作不分胜负论。通杀!”
这话一出,不止费伦,就连之前为他介绍论武大会规则的庄胜也是一愣,呆道:“那要想解决恩怨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哼,真有心决一生死,十秒钟就够,一炷香太多余了。”费伦冷笑着掏出了百夫长卡,随手将投注额刷清。
殊不知,这种恩怨擂的方式是阿亚那集团为了配合投注而设,事先已经跟裘莫权等一干元老级人物商量好了,如果真拖了一炷香,庄家通杀的话,到时候利益均沾,东南亚国家的武术总会和登台的门派都可以分到钱。
最重要的是,在费尔南多看来,能用钱收买的恩怨根本就不能称其为恩怨,完全没必要在台上分生死,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就好了嘛!
因此,但凡申请登台解决恩怨的,那么至少有一方有大意愿干掉另一方,所以拖过一炷香的机会还是很小的,而真要是拖过了,那只能说明杀人心切的一方实力未够。
看到费伦满不在乎地下了注,朱茜、太子还有庄胜都在暗暗乍舌,只有乔冷蝶对此无动于衷,目光紧盯走上台的小野英二,她想看看小鬼子凭什么与她都未必打得赢的那罗延一决生死。
小野英二在那罗延面前丈外站定,阴沉地问道:“妙毗天,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和我们大和民族作对?”
本来那罗延找到的爱洲胜次,也就是蹲轮椅的老鬼子,可惜爱双腿无法动唤,实力还不如大徒弟小野英二,只好把他推出来应战。
说实话,小野英二的实力,不如柳生一合斋,但柳生是爱洲请来为他自己的大哥报仇的,当然要留到最后,让报仇的事最有把握。
再说了,柳生此人极为爱惜羽毛,不喜欢打无把握之仗,所以他是肯定不会对决那罗延的。眼下爱洲提前遇到了恩怨战,小野英二这个弟子自然要服其劳。当然,若非今次恩怨擂改了规则,小野英二是绝对不会替爱洲胜次服这个劳的。
那罗延哂道:“我想干什么,爱洲那个老家伙应该很清楚。”
小野英二闻言一怔,偏头看了眼爱洲,没想到爱洲脸上也是一脸茫然,明显不清楚那罗延的意思。
那罗延见状,眼中凶光大盛,阴鸷道:“看来我师兄帕拉瓦的下落还真要着落在你们这帮东瀛狗身上了。”说完,不待小野英二再辩,脚下一点,身体便如利箭般射向了他。
小野英二脸现骇然之色,不敢硬挡那罗延,连忙向后退去,企图利用他自认深不可测的体力和较快的身法耗掉那罗延的锐气,同时拖延时间。
费伦听到台上那罗延念叨的话,顿知上次假钞案期间,帕拉瓦在抵港之前,肯定事先去过东瀛,与鬼子谈妥了伪钞电板的交换条件。只是不知他怎么又跟蹲轮椅的爱洲扯上关系了,不过这并不妨碍费伦坚定杀那罗延的心,因为这家伙明显很在乎帕拉瓦。
“休想拖延时间!”
那罗延暴喝出声,顿时速度大增,一下便欺近了小野英二。
见那罗延这个该死的印度阿三面目狰狞地扑过来,小野英二心头狂跳,不甘就伏的他怒吼一声,转身一记手刀轰出。
“哈!”疾奔中的那罗延左脚倏然在擂台上一垫,右腿瞬扫而出,如铁棒一样残暴地挥动,直扫在小野英二左臂上,将这小鬼子整个扫飞了出去,其力道之大仿佛被卡车撞上了一般,倒跌出三米多远,差点没直接掉下擂台。
要知道,恩怨擂除了新增时间限制外,规则跟生死擂如出一辙,掉下擂是要被逼跳海的,而一旦入了水,你就是再有能耐,能耐得过鲨鱼吗?
“噗!”
手搭在台沿的小野英二刚稳住翻滚的身体就想爬起来,没想到喉头一甜,污血就从他嘴里喷了出来,不用问也知受伤极重。
那罗延并不急于追击,反而缓步踱到小野英二面前,俯视着他道:“让爱洲说出我师兄的下落就饶你一命!”
这话一出,台下有押了那罗延胜出的武者顿时叫骂起来,谁知被他冷眼一扫,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吭声了。
小野英二满脸惊骇地爬起来,仍没受到那罗延的追击,瞄了眼台边的限时香,小心思又开始死灰复燃。
那罗延蔑视着他,道:“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三、二、一……”见爱洲和小野仍没有答案,声音顿时变得残暴:“你可以去死了!”说话的同时,一拳轰出,砸向小野,竟隐隐带起音爆。
“嗡!”
蓦然,那罗延前倾的身体猛地一滞,旋即上半身和下半身呈九十度弯折,完全违反了人体物理学规律,双腿如反弓般微一发力,整个身体霎时弹射开来,一蹦三丈远,这才站定,霍然恶瞪向爱洲胜次身边的东瀛女。
费伦也灼然瞪向东瀛女方向,眼中杀机大盛。
无他,刚刚这女鬼子竟使出了蚊须针,替小野英二化解了那罗延必杀的一击,而如果轮回空间中的记录没错的话,蚊须针出自华夏奇人之手,无声无息,专破护体罡气,后辗转归于唐门,向不外传,怎么连鬼子也会?
莫非出了汉奸?很有这个可能。费伦心念电话间,已打定主意要好好问一问那个东瀛女鬼子。
场中还有几个高手也都瞪向了东瀛女,显然很不满她插手恩怨擂。费尔南多更是咆哮起来,立刻派了几个黑西装过去拿住东瀛女,丝毫没给爱洲老鬼子面子,将她押离了现场。
小野英二也有点傻眼,不过愕然之余,却没忘了连滚带爬与那罗延拉开距离。
“死去吧!”那罗延盯视了东瀛女一会,悍然向台上的小野英二发动了猛烈的腿攻。
“嗤嗤!”
那罗延凶戾的枯腿带着破空呼啸声,瞬间横扫到了小野眼前。
小野知躲无可躲,不甘地大吼一声,双脚猛跺,硬生生插进了台面,定住身体,全力一拳轰出,直击那罗延的鞭腿。
“咔嚓!”
骨断筋折的声音不可回避地响起,小野痛呼一声,蹭蹭蹭连退了几步,胸口起伏不定,显然消耗甚剧,手臂上钻心的痛更令他满头大汗。
“哼!”那罗延身体落地,再次单脚轻点台面,又是一腿劈出,划破长空,如棒球棍般扫向了小野的肩膀。
小野见那罗延攻击又到,脸色惨然,他这次再没了硬撼那罗延腿攻的勇气,只能极力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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