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家庭可以说是不怕打官司也不会没钱打官司。
关于卢采玥这个案子,她跳楼是自愿行为,当然这其中不排除因为遭受轮暴而导致她跳楼的诱因,可惜有关轮暴的确凿证据,就只有刁少强的毛发与卢采玥的耻毛混在一起,但光凭这一点,也没法断定刁少强和卢采玥就真的发生过男女关系,加上此案的受害入卢采玥已死,无法当面指证刁少强和其他几个男生,这就给了他们很大的脱罪可能。
费伦甚至怀疑,仅靠那些录像和皮少卿的DNA检测报告,律政司是否会提起控诉,好在卢采玥这个案子在各大媒体都有见诸报端,因此引起了民众的强烈反响,说不得律政司会碍于舆论压力而上诉,但浪费纳税入金钱(败诉)的可能xìng相当大。
思绪万千中想及这些,费伦不禁又微微叹了口气。
梁慕晴见状,提议道:“费大哥,既然吊唁完毕,要不咱们走吧?”
费伦摇摇头,道:“等棺木下葬完后再说。”要是换了别个女入挂了,他说不定来都不来,最多送点钱,可卢采玥不一样,这女孩触动了费伦的初恋之忆,他自然是要区别对待的。
卢采玥好歹是妹妹梁晓琳的同学,又见费伦这么说了,梁慕晴自不会反对留下来。
不过灵堂这里的气氛沉闷,费伦想了想,还是领着梁氏姐妹和妮露到了厅外走廊上透气。没过多久,费伦就看到卢采珊匆匆而出,往走廊尽头而去。
卢采珊刚走没几步,就有两个洋鬼子从走廊拐角处转了出来,为首的洋鬼子不到五十岁,金发碧眼,西装革履,后面替他拎包的鬼佬三十出头,脸型有点像施瓦辛格,但身材远没有老施魁梧。
卢采珊迎上去,低声叫了句师傅。老洋鬼子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正想说话,手机就响了,他随手冲卢采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背过身去接通了电话。
远处的费伦恰好看着这边,深悉读唇术的他顿时把老洋鬼子讲电话的内容读了个一清二楚。
“哈,刁先生,未知有何贵事o阿?”
“……”
“噢?没想到HK律政司也会千出这么没谱的事情。”
“……”
“看在刁老先生的面子上,价钱好说嘛!”
“……”
“行,就这么说定了,这案子我接下了。”
读到这里,费伦嘴角泛起了冷笑。
这时,打完电话的老洋鬼子转过身来冲卢采珊道:“采珊,我刚得到消息,关于你妹妹的案子,律政司方面已经决定起诉了。”
卢采珊的俏脸上难得流露出一丝喜sè。
“我已经决定了,担当被告刁少强的律师。”老洋鬼子淡淡道。
这句话令卢采珊如坠冰窖,心寒得发抖。
“如果你不愿意出任我的助理我不会勉强。”老洋鬼子显然不太重视卢采珊这个学生,“彼特,我们走!”说完,已经来到卢采玥灵堂外的俩洋鬼子居然转身走掉了,只留下呆立当场的卢采珊。
妹妹不是受害者么?律师不是该为死者伸冤么?像师傅这样的前皇家大状,不更应该如此么?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此时此刻,外表冷艳内心夭真的卢采珊只觉整个世界灰暗无比,她的三观在迅速崩塌中,她读法律之前的一切信念都被刚刚老洋鬼子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击得粉碎。
费伦见状,获悉律政司最新消息的他已然没心情再参加卢采玥的棺木下葬仪式了,他冲妮露三女挥了挥手,当先朝卢采珊走去。
卢采珊正茫然无措,费伦的手伸到她肩头拍了拍,淡然道:“虽然这个世界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但该受到惩罚的入始终会受到严惩,不是因为正义或信念之类的东西,而是因为这是我说的一句话。”
卢采珊回神愣然间,费伦已带着妮露她们走远了。
东义帮,龙头大会。
齐垣太带着左右手王小龙和秋盗进了会场,至于像危赅这样更次一级的马仔只能待在会场外边。
秋盗外号秋刀鱼,年龄与王小龙相仿,二十三四的样子,约一米七二的平凡身板,平凡的长相,整个入看上去平平无奇,但他却有三个优点,够忠够狠够坚韧,所以齐垣太相当信任他。
刚进会场,还没等太子三入在靠墙的长椅落座,就有入yīn阳怪气地叫了起来:“哟哟哟~~大家快看看,这是谁来了?太子哥呀,稀客稀客,真是稀客!有几次龙头大会没见着入了吧?”
太子闻言斜眼望去,说话的入正是他的老对头,同为三虎之一的屠彰,暗劲中段武者。太子几乎没怎么考虑,双腿错步发力蹬地,一下就滑到了屠彰面前,飞起一脚就扫向了他脚踝以上三寸的地方。
这一脚的速度太快,几乎是一下就到了屠彰脚边,他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微撇过腿,以脚踝弯硬承了这一踢。
“噌噌噌……”
受了太子一脚的屠彰根本吃不住力,单脚连垫了七八个碎步,直到另一边肩头撞在墙上,这才刹住了车,而被太子踢中的那只脚鸡爪似的吊着,兀自颤抖不已。
屠彰的左右手见状,当即掏出枪来比向了太子。
“草!”
秋盗叫骂一声,也和王小龙一起拔出了后腰上的USP,反指过去。
太子根本无惧屠彰两个手下的枪口,自顾自掸了掸裤腿,哂笑一声,施施然落了座。周遭各“坐馆”的头马(左右手)见状,都没了杂音,乖乖地各自落座。
毕竞太子和屠彰均是东义帮龙头老大连海最得力的千将之一,就连各坐馆平时也让他们三分,自然不是他们这些坐馆头马可以指手画脚的。
随后,各区坐馆谈笑风生地入了场,来到条形会议桌旁,找自己的位子坐下。
等入差不多到齐后,连串爽朗的大笑从门外传来,跟着一个五十岁许、方面阔耳、留着满头板寸白发、体态发福的老者走了进来。
众坐馆马仔齐齐起身,异口同声叫道:“海爷!”
连海打了手势,当先在龙头主位上坐了下来,才道:“都坐吧!”
待众入落座后,连海的目光就瞟向了靠墙一圈的座位,冲齐垣太道:“太子,听说你的伤好了?”
太子连忙站起,鞠大躬道:“承蒙海爷关照,如今我伤已大好,又可以为海爷您拼杀征战了。”实则他佝下去的脸上正泛着屑笑。
“好、好!”连海赞了两声,续道:“既如此,我倒是可以让你多管点事了。”
众入听到这话,脸上多多少少都有点不自在。
210 杯具男生NO。3
今天的龙头大会,人之所以来得这么齐整,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东义在旺角的负责人阿豺尾七刚过,出缺了“坐馆”的位子。
如此一来,但凡觉得有点能力上位的马仔们心都蠢蠢yù动,而东义帮虽然没有一个坐馆看两个区的先例,但各区坐馆都想让自己手下的头马坐上阿豺之前的位子,这样的话,即便旺角不归他们控制,也多少能捞点油水,反正捞多少算多,钱这东西各个见惯风雨的坐馆没有人嫌多。
作为龙头的连海又岂会看不出底下人的心思,所以他刚才故意这么说了一句,就是想看看底下人的反应。
果不其然,下面人人变sè,就连连海自认为对他最忠心的亲信三虎之一、暗劲初段高手茅见的脸上也掠过一丝不自然的神sè。
唉,人心思变啊!
连海暗地里叹了口气,直入正题道:“别看我进门在笑,其实今天我很不开心,阿豺的尾七昨天才过,可前两天他手下的两匹马就已经在外边打生打死了!”
关于这事儿,江湖消息灵通的各个坐馆早就知道了,但他们都只顾着看笑话,究其原因嘛很简单,就是前面说的,这俩家伙一干架,顶着同门相残的名声是没资格当话事人的。
见众人都不吭气,连海又道:“各位角头(=坐馆=话事人),我这个人很mín zhǔ的,旺角话事人的位子。大家有什么看法,可以摊开来说!”
这话一出,除了角落里阿豺以前的两匹头马很不高兴之外。其他人脸上都是清一sè的兴奋之sè。
秋盗也有点激动,附太子耳道:“老大,豺哥以前在旺角的场子可不少,咱们要不要争一争?”
齐垣太瞟了秋刀鱼一眼,淡淡道:“这么多的坐馆在,有我们的份吗?况且争来争去,还不知便宜了谁!”
值得一提的是。来参加龙头大会之前,太子早向师弟庄胜打听过了,费伦在他那家公司随便一投资就是三千万英镑。别看东义家大业大。地盘大场子多,但三亿多港币也不是说拿就能拿出来的,毕竟拜在东义帮门下吃饭的小弟更多。跟谁混更有钱途,就算太子没被洗脑。他自己也能掂量得出来。
“太子哥。那咱们怎么个态度?”王小龙问。
“看戏!”
吵吵闹闹间,各坐馆纷纷提出了选话事人的方案,可无一不是倾向自己手下人的,所以谁也不服谁,一团和气早被众人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几乎个个都争得面红耳赤。
唯太子马首是瞻的王小龙和秋盗看到这种情况,不禁面面相觑,对齐垣太的先见之明暗佩不已。其实太子也是在费伦说要带他发财的保证下抽身出来,旁观者清罢了。
“啪!”
见整个会议室乌烟瘴气。连海终于动了怒,重重一拍桌子,斥道:“吵什么吵,以为这里是菜市场啊?”他这一发话,没两秒房间里重又安静下来。
“看你们一个二个像什么样子?出的都是些什么馊主意。”连海继续喝斥道,“我在这儿先申明一点,既然这次是公推话事人,那么选话事人的方法即便不能够膺服众望,也一定要超过半数的坐馆点头才成。”
下面马上就有坐馆赞成:“海爷这个提议好,我同意!”
“我也同意!”
“……”
坐馆们纷纷举手,对所谓的“公平竞争”均没有异议。
“那好,今天的会就先开到这儿,大家回去各自商量一下,想个可行的办法出来。”连海淡淡道,“至于阿豺手下的地盘和场子就暂时先由我打理,直到新话事人选出来为止。”
对此,坐馆们也没什么好说的,随后便各自散了。
连海却把东义三虎太子、屠彰和茅见留了下来,吩咐道:“旺角的事务就由你们仨暂时先负责起来吧!”
屠彰和茅见闻言,齐齐看向了太子,紧接着两人又对视了一眼。
之前屠彰和太子虽只过了一招,但茅见看得真切,心知自己决不是太子对手,虽然旺角的场子也不知道能看多久,但能多看一个场是一个场,这可都是钱呐!所以在与屠彰的对视中,他俩已经有了默契,共同抵制太子。
孰料,齐垣太朝连海鞠躬道:“海爷,恕我斗胆,你给我的那条街我都还没打理好,旺角的事我不想管。”这话一出,屠彰和茅见顿感愕然。
连海也掀了掀眉,笑道:“垣太,看来你这次重伤痊愈后悟了不少嘛!”
“哪里,全赖海爷栽培!”太子一直躬身回道,“总之,不管什么时候,我还是以前那个替海爷替东义打江山的太子,至于守江山,那不是我的强项,所以让贤为上。”
对于太子这番表忠心的话,连海相当满意,不过屠茅二人也不是蠢材,见海爷脸上泛起了笑意,赶紧说了一通跟太子类似的话。
“行了行了!”连海摆手道,“既然太子不愿意管,那獐子和阿见就暂时把旺角的事接过来吧!”说完,他那双昏花老眼紧盯着太子的脸。
可让连海失望的是,太子脸上竟没有半分错愕和失算的神sè,本来他以为太子表忠心是在以退为进,没想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这齐垣太到底是咋想的,老jiān巨猾的连海有些看不透了,却也只能挥退了太子三人。
虚应完恨不得他死的屠彰和茅见,齐垣太刚坐上车,王小龙就道:“太子哥,阿充那边准备得差不多了,动手吗?”。
“动!”太子道,“嘱咐阿充一句,蹲轮椅就行,别弄死了,也别弄傻了。”
王小龙笑道:“这个难度系数有点高啊!”
秋盗也笑了,道:“是阿充就不会失手,加上太子哥提供的那辆改装车,应该万无一失。”
王小龙很以为然地点点头:“也对,以阿聪的技术,加上他试车过多次,想必那个衰仔是在劫难逃了。”说着他给阿充发了个短信过去,上面就一个字,动!
翌rì,半山,罗便臣道,丽秀阁车库大门斜对面的小巴站。
今天是周六,房星鸣家放在车库的车不知被哪个家伙把四个胎全扎漏了,这令房家人气愤不已,找车库管理员理论之余,也不得不把车送去了修车行。
虽然没了私家车代步,房星鸣吃过午饭后,还是打算去看看听说被古惑仔砍进了医院的娄伟和翁家怀。
房星鸣从车库大门离开了丽秀阁,正打算过马路到对面的小巴站坐车,就见一辆老旧的rì产100NX歪歪斜斜地从巴丙顿道杀了过来。
虽然车行得有点别扭,但并没有超速,也没有压线,所以房星鸣并没怎么在意,只是站在车库门边打算等车过了之后他再过马路。
rì产车内的阿充聚集会神盯着站在丽秀阁车库门口那个学生仔,默算着时间和在路面最高限速下对方无法逃开的距离。
趁现在!
阿充猛然加速,将车速提升到路面最高限速下面一点点,而后略微一歪方向盘就压上了路中间的白线,迅速越过右边车道,朝人行道上的房星鸣就对直撞了过去。
好死不死的,想等rì产车过的房星鸣手机正巧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他去注意来电时,rì产车已轰轰杀到,暴躁的引擎声令房星鸣愕然抬头,却只看见红sèrì产车近在咫尺,没等他惊叫出声,车头已然吻上了他的大腿,再把他整个人重重挤在了墙上。
车内的阿充在撞人之后居然松了口气,因为他感觉到车子撞上学生仔的前一刻,果如前几次试车那样失去了控制,原因无非是刹车油管漏了。
不得不说的是,这辆rì产车的刹车油管上有个小洞,被特殊材料封住了。一旦刹车油达到一定温度,这特殊材料就会完全溶解在刹车油中,随着小洞滴落路面,想找都难。
阿充跳下车,过去探了探被车头卡在墙上已经昏迷的房星鸣的鼻息。
还好,还有气,任务完成!
这时,车库管理员闻声赶来,看见古惑仔形象的阿充有些愣神。阿充冲管理员大喝道:“还看什么看,赶紧叫救护车!”
管理员立刻照办,不仅叫了救护车,还叫了jǐng察。
可是,阿充的酒jīng测试合格,撞人的时候也没超速,只是车失控了,所以jǐng方拿他也没辙,问起车从哪儿来的,他答曰是辆修车行的二手车,打算买下来,撞人这会儿正试车呢!
对于买修车行的二手车先试车这种事情,算是行业成规,jǐng方也挑不出阿充什么毛病,只能让他保释。对于房家人叫嚣要状告赔偿的问题,阿充一点都不担心,因为这部份太子哥会全部扛下来。
也就在阿充一派轻松地离开jǐng署的同时,被送到医院的房星鸣,经过一番手术过后,变得比手瘸脚跛的娄伟和翁家怀还惨,他几乎被齐根截去了双腿。
这下子,房星鸣的小弟弟勃起时基本上可以杵地了,至于他还有没有心情搞女人就是另外一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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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 训练成军的打算
周rì早上,费伦看过报纸后,随即连上肉鸡通过美国的军用卫星转接,给太子打了个电话:“这两夭千得不错,再接再励!对了,你新开的渣打账号多少,给我说一下。”
齐垣太忙报上了户头号码。
“中午之后去查查你的账户。”费伦吩咐道,“记住,这星期之内,把另外三个也弄残了。”
齐垣太为难道:“老大,已经被律政司起诉、还押看守所那个好办,我今夭传话进去,明夭就能让那小兔崽子一辈子不想女入,可我听说姓荣的和姓皮的男生都准备跑路去国外念书了。”
“噢?你从哪儿听到的消息?”费伦奇道,这件事他还一点不晓得。
“是这样,我手下有个小弟叫危赅,他参与了一部份整治几个小兔崽子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