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万分,苏浅浅紧张的问莫莫:“莫莫,我真喜欢他了呢?怎么办?”
莫莫‘摸’‘摸’苏浅浅的头,很大义凛然的说:“乖,别纠结,上!”
苏浅浅颇有些为难:“我追他?”
莫莫嗯啊:“他不喜欢你嘛,你只好先出手咯!我可告诉你,贺经年那么帅,可多人看上了,不过因为这次住院你看得紧,没什么机会让她们靠近而已,所以啊,看中了赶紧出手!”
苏浅浅很为难。
苏家对子‘女’都是骄而不纵,宠而不溺的,开明又传统。而且,一家的共识就是,苏浅浅不能找部队的。可是,怎么办,她苏浅浅现在,看上的,就是军人啊!
莫莫却“切”一声:“你脑子里装什么了?不能找部队的而已,又不是不能找军人。贺经年不是部队里的,是特警,特警,严格意义上,不算军人不是吗?况且,这缘分的东西,是你说来就来你说不要就不靠近的吗?”
苏浅浅不吭声,她不是不懂,只是家人……
莫莫继续说:“是因为你哥哥的事情?可是浅浅啊,你哥哥的事,没有人愿意发生,而发生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可以预知的。这和你对象是不是军人无关!”
苏浅浅低头,啜了口‘奶’茶。半晌,才低低的说:“还不知道贺经年怎么想呢,就要我去追?”
莫莫赶紧说:“‘女’追男啊,隔层纱而已!况且我看啊,这贺经年是块硬石头,不好啃,你追不追得到,还真不好说!不过浅浅,你不试试你怎么知道?”
苏浅浅咬着吸管,无比苦恼的看着莫莫:“莫莫,我有必要试试吗?要是到时候爷爷和爸爸妈妈不同意怎么办?”
如果不同意,而自己那时候爱得完全离不开他,该怎么办?
莫莫是知道苏家的规矩的,可是她又那么笃定的认为这两人必然有缘,所以,莫莫想了想,从另一个角度循循善‘诱’苏浅浅。
“哎,我说浅浅,你就那么有把握贺经年会爱上你?如果他不会爱你,你担心后面的什么家人同不同意干嘛?”
莫莫知道苏浅浅的个‘性’,也许换了别人,她这么说了,别人会说“如果他不会爱我,我尝试干嘛”,苏浅浅不会。
苏浅浅是宁愿飞蛾扑火,也不会让遗憾留下的人。
果然,苏浅浅点头:“也对,所以我着什么急担什么心呢,先追了再说。”
莫莫顿时笑得开心无比,朝着苏浅浅张开手臂,阔气无比的说:“来吧妞,姐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如果委屈了,随时欢迎投入姐的怀抱!”
苏浅浅俏笑着把纸巾‘揉’成一团扔了过去。
莫莫才不服气,不甘示弱的把纸团扔了回去,两人就这样你扔过来我扔过去的闹得不亦乐乎。
贺经年敏锐的发觉有什么不对了。
莫莫的很多工作都不做了,换成苏浅浅亲力亲为。
苏浅浅不只有他一个病人,还有好几个重病号,怎么会有空闲兼任他的护理工作?
不,不止是护理工作。
剪指甲,打温水,打饭,还有洗衣服!
还有最重要的,苏浅浅比起之前对他的一些“不安行为”的易爆易怒的‘性’子,竟然温柔又可亲了不少!
一种预感涌上贺经年头脑,他竟然感到了不安!他生活圈子都是男人的多,虽然他长得是‘挺’人神共愤,却从未体会过众‘女’共捧,数‘女’同求的状况……那个,年少读书时期的不算,因为他从来不屑。
现在却不同了,贺经年已经二十九,是个成年男人,他不可能不懂!
可是……
“好了,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恢复的不错,很好,嗯,你真‘棒’!”苏浅浅笑‘吟’‘吟’的说完,给躺下的贺经年掖了掖被角,走了出去。
听听,这样的语气和语调,是苏浅浅吗?是那个冲进他和切磋的江扬中间,然后中气十足的吼他的苏浅浅吗?
贺经年眯了眯星眸,片刻,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苏医生说了,只要注意休息就可以了,所以,我要求出院。”
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贺经年又蹙了蹙浓眉,提高了声调:“我为什么去的特警队?现在是什么时期?放任时间越长,损失就越大,后果也就更严重!”
“我?我好得很!苏医生什么人?她的水平你信不过?那不就了了!”
“你要知道,那件案子是我负责的,我!主要负责人不一定要出任务,可是一定要参与指挥……好,我答应你!”
“我明早就回去,你派个警卫过来给我办手续!”
挂了电话,贺经年才安心的睡觉。这样就可以了,要把一切与爱情有关的萌芽扼杀在摇篮里!
☆、第24章 哥哥的妹妹
于是,第二天苏浅浅提着装着鲤鱼汤的保温瓶过来,却被告知要她写好贺经年的出院记录和病历。
愣了一会,苏浅浅才如梦方醒,拿出手机拨了贺经年电话。
贺经年那不带一丝感情的平静声音传过来时,苏浅浅有一瞬间以为,他们似乎完全是陌生人……如此冷漠又平板的言语,让苏浅浅的心,兀然凉了。
“喂,我是贺经年。”
苏浅浅整理了一下心情,上扬着嘴角,柔柔的说:“你怎么出院了呀?都没和我说一声。”
“公事。”贺经年的二字经。
苏浅浅继续笑着,柔柔的说:“这样啊,嗯,好吧。现在你的伤基本痊愈了,但是一定要好好休息和保养哦……”
话音未落,就被贺经年打断了:“知道,忙,挂了。”
听到电话传来的忙音,苏浅浅愣了,差不多一分钟之后,苏浅浅心里那易怒的弦被贺经年给撩起来了:竟然那么没有礼貌,竟然挂我电话,竟然不说再见!
苏浅浅咬牙切齿的再次拨通贺经年电话,才接通,还没来得及说话,贺经年就冷冷的说:“有事说事,罗嗦。”
苏浅浅顿时狂怒了,朝着话筒就吼:“贺经年,你狼心狗肺肝肾‘抽’筋!”吼完,马上挂断!
‘毛’跳跳的,苏浅浅几乎想要暴走!那时,她觉得自己竟然会喜欢这种冷血无情的雄‘性’动物,简直疯了傻了痴呆了!
那天午餐,莫莫担心的看着苏浅浅吃了三两米饭三个‘肉’菜两个素菜还有一碗汤:“浅浅啊,你饿了好几天了吗?”
苏浅浅嘴里狠劲嚼着一块鸭‘肉’,口齿不清:“我在‘奶’豆(哀悼)我还没有‘奶’的及(来得及)发芽的爱情!”
叫个什么名字贺经年,听着以为一个儒雅绅士,简直是个一身硬皮的犟冰山!讨厌,讨厌!是长得‘挺’帅,很帅,真是白长了,‘浪’费,‘浪’费啊!
莫莫噎了噎,贺经年也真是,不就是浅浅稍微那么表示有点喜欢他嘛,跑路了不算,还奚落浅浅,真心不是男人!
再说了,浅浅要脸貌有脸貌,要身姿有身姿,要风情有风情,简直是萝莉御姐双结合,有什么配不上他?
不是男人!
眼看着苏浅浅又要再打一碗汤,莫莫吓得赶紧把她拉离饭堂,再吃下去,要吃坏了!
苏浅浅一边不甘心的被莫莫推着远离食堂一边愤愤的说:“你说对了莫莫,这贺经年还真是对我不一定有感觉!可是莫莫你也说错了,‘女’追男,隔的不是一层纱,那分明是座山!阿尔卑斯喜马拉雅山!”
莫莫唯有低声下气的哄着,费劲的把她往科室拉,可是她明明看到了啊,贺经年对浅浅并不是毫无感觉才对啊……
失策失策!
那天,那个风风火火兢兢业业雷厉风行严肃认真的苏浅浅恢复了,温柔又干练的形象消失了五天之后回来了。
一个阑尾切除术的患者,不习惯在‘床’上‘尿’到‘尿’壶,不顾不停医生告诫,麻‘药’还没完全退去就摇摇晃晃上厕所,结果在厕所里眩晕倒地,听到异响的护士进来发现,赶忙通知苏浅浅,苏浅浅迅速利索的把人救醒之后,笑眯眯的问他感觉如何,年轻人面皮薄,不好意思的说:“没事,不晕了,‘挺’好。”
苏浅浅马上变脸,对着年轻男人一顿严厉的教育噼里啪啦吧啦吧啦,‘弄’得那年轻男人恨不得从一米七八的个子缩成一米的娃!
苏浅浅要说,自愈能力不算强。她是第一次觉得在喜欢一个男人,真的,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她不是死缠烂打的人,至少现在不是,所以她也很有“骨气”的没有再次找贺经年,可是她心里一直有个疙瘩,闲暇时,总会想起贺经年,想起他和她的对峙,想起他和她的一切,不多不少,足够称作有缘。
他和她在灾区的那一夜,贺经年没有拒绝她靠着他肩头睡了一觉;他带着伤从病房走出来,因为她不愿意打针,不轻不重的按着她,让护士长扎针;他让她把脸靠在他怀里,不要看扎针……
苏浅浅有些烦躁。
下班了,这晚父母和爷爷有应酬,苏浅浅要自己解决晚餐,反正心情烦闷,反正不想吃饭,苏浅浅骑着小电驴往蘑菇咖啡屋去。
进‘门’,看见柜台里坐着的季南,苏浅浅如同鲁智深进酒馆般豪迈,小手一拍桌,气沉丹田,豪气的大吼:“老板,给老娘一杯黑咖啡,三倍方糖和‘奶’!”
惊得咖啡屋里头的客人齐刷刷的行注目礼。
苏浅浅才发觉,原来客人不少,窘了……
很快,咖啡调好,季南走过去,放下托盘,将其中一杯放在从刚才就因为丢人就一直在面壁的苏浅浅面前,声音带着笑意:“来了。”
苏浅浅苦着脸转过来,端起咖啡就闷了一大口,液体才没过舌头,苏浅浅的脸更皱了:好怪的味道!
好不容易咽下去,苏浅浅赶紧灌了几口开水。
季南笑容可掬的用另一杯把难喝的那杯换了:“三倍方糖和‘奶’,怎么样,味道很‘醇厚’吧?”
苏浅浅垂头丧气的喝了口正常味道的咖啡,才说:“我今天郁闷,至极的那种!”
季南微笑着对柜台小妹比了个手势,小妹笑‘吟’‘吟’就进了里间。不多久,给苏浅浅端上一杯飘着‘奶’泡的咖啡。
“世界如此美妙。”季南笑说。
苏浅浅握着杯子,闷闷说:“我却如此暴躁,是吗?”
季南笑得出了声:“我是说,这杯咖啡叫做世界如此美妙!”
苏浅浅俏脸微红,略略尴尬:“哦。”
轻轻品尝,靠近味蕾的同时,苏浅浅觉得有股阳光的味道靠近了自己。温柔的,温暖的,温润的阳光。
阳光在嘴里蔓延开来,渐渐,汇成了咖啡的原味,微涩,再接着,涩味消散,就是浓郁又清爽的‘奶’味。
“so美味!”苏浅浅不禁赞道,一口咖啡而已,就能有那么多的味道,真难得!
季南笑容依然温煦如阳:“怎样,心情好些了吗?”
苏浅浅呵呵笑着点头,不是好些,而是好多了!
“季南,你太厉害了!简直是天生的咖啡师!”
季南笑了笑:“我比我妹妹差远了,她才是天生的顶级咖啡师。我的这些,都是她教的,可惜,我还学不到她的八分。”
苏浅浅惊呼:“八分!季南你故意妄自菲薄的是不是?你妹妹呢?她有没有开咖啡店?我要喝一杯!”
季南深潭般的眼眸黯了黯:“我妹妹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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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夜来女神
苏浅浅一怔,死了?
“我妹妹前几年就去世了,才二十岁的年纪,如果活着,和你一样大吧?”
苏浅浅心里一疼,愧疚的道歉:“抱歉,我……”
季南又微微笑了:“没事,都过去了。”边说,眸光就飘到了窗外不知那里去了,仿佛在思念着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苏浅浅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很迫切很强烈的想法,这个想法她也不知道到底对不对头,也没有仔细想过应不应该,这个念头过于迫切,迫切得她很害怕如果不说出来就会失去,以至于她还没来得及思考该不该说出来,就已经冲出了她的‘胸’口,冲破了她的口腔。
她脱口而出:“那以后我叫你哥哥可以吗?”她那么迫切的希望着,双手紧紧的在坐下绞着衣角,不安,紧张。
哥哥?叫我哥哥?季南一怔,回过头来怔怔的看着她。
苏浅浅脱口而出之后才发觉似乎不妥,没有人这样的吧?那么鲁莽那么的……不要脸。绞着衣角的力度松了松,又更紧了。
低了头自嘲一笑,揶揄着解释:“我只是……我……”
季南打断了她,笑得很好看:“好啊,妹妹。”
苏浅浅猛的抬头,大眼睛亮亮的,无比的开心,脆生生的喊了声:“哥!”
季南笑得眉眼弯弯,应着:“哎。”
那一刻,季南分明看见,苏浅浅的眼睛,竟然慢慢的红了。苏浅浅也感觉到了眼睛的温热,低了头‘揉’了‘揉’眼睛,笑着说:“看我‘激’动的!”
季南又是一笑:“别担心,答应了你,我就是你哥哥了。”
苏浅浅一直都不太明白自己那时为什么就冲口而出,就像季南其实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同意了苏浅浅的提议。自己疼爱的妹妹走了几年,自己还是那么想念,难道,是因为想要一个妹妹来慰藉?或者,其实是因为,苏浅浅想要一个哥哥?
苏浅浅鼻子酸酸的,她几乎要忍不住泪水了,一声“哥”喊出来,她就想要哭一场,真是太脆弱了!
赶紧扯着话题,把自己家里有谁啊什么的都给招了,以示诚意。季南笑眯眯的说她,以后别那么轻易把自己的底漏出去,还好遇上的是他,他是君子。
季南告诉她,自己从小父母双亡,和妹妹相依为命,妹妹过世之后,他在家乡会很轻易触景生情的难过,于是跑到这个城市重新开始,也在公墓给家人找了好位置。
“我没什么一技之长,只擅长调制咖啡,所以只能开咖啡店了,比起以前妹妹还在的时候,生意差了不少,不过,似乎比别的咖啡店要好,我也满足了。”
苏浅浅看着季南温柔的,似乎轻松的说着这些,心里酸酸的,蛮难受,眼里蓄着的泪又要造反了。
幸好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忙拿出来接通:“君洛。”
君洛那头有些吵,那么好的手机都能听见一些嘈杂声音传出。
待挂了电话,苏浅浅站起来,兴奋的对季南说:“哥,跟我走,去和君洛玩!”
季南稍微一怔,继而笑了:“好。”
“我先回家拿些东西!来,坐我的小电驴!”苏浅浅帅气的拍了拍她的电动自行车。
季南挑眉看了看那车子,才说:“我来开。”
他一个大男人坐车后座,实在有点难看……
到家之后,苏浅浅冲进去噼里啪啦收拾了一个袋子:“走吧,我们打的!”
季南有点无语:“打的?”
苏浅浅笑眯眯点头:“夜来‘女’神酒吧,那么高档萎靡的场所,骑个小电驴去不好看!”
所以让他跟来家里一起,然后打的?季南默默的向她伸手,苏浅浅愣了愣,干嘛?
季南满头黑线的告诉她:“给我电动车钥匙,我们一起回店里,我有一辆途观。”
苏浅浅也黑线了:“哦。”
坐在季南车上,苏浅浅在后座一阵折腾,季南开车看不太分明:“你干嘛呢?”
苏浅浅不吭声,等她抬起头,季南从后视镜一看,悚得差点踩了刹车!
红‘色’大卷的假发,蓝‘色’美瞳,大红‘唇’彩,耳‘洞’上挂在大号十字架耳坠,平日那‘精’灵的‘女’人霎时变成太妹!
季南尽量平静自己,到了夜来‘女’神酒吧停车场停好车,才回过头:“你怎么这幅打扮?”
苏浅浅换到副驾位,倒了些啫喱水在手里,给季南的头发抓了几抓,再给他一副大墨镜别在衬衣口袋,才笑着说:“非主流乐队不都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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