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轨游戏:中校先生不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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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轨游戏:中校先生不许动-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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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暖言微



☆、第1章 那次的呼唤

苏浅浅从黑暗中醒来,也不过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之前,她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这场战斗,历时四天,她四天没睡上一觉,而这场战斗,是和着她心尖上的男人的鲜血结束的。

强撑着,坚持到等他手术完成,强撑着,坚持等他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强撑着,慈祥的院长肯定的告诉她:“孩子,放心,他一定不会死。”

时间,又过去了六天。

强弩之末,苏浅浅眼一黑,陷入早就盘旋着她的昏‘迷’。

苏浅浅头还在发晕,脚下像踩着高低不平的地,深一脚浅一脚的,奔到了他的病房。

见到他,苏浅浅才松了口气,他还在,还活着!

一步步的走近他,苏浅浅的心越来越疼,手也越来越颤,呼吸越来越紧。不是第一次看见他受伤的样子,她甚至还曾经不止一次给受伤的他做过手术,却是第一次,有种会和他离得越来越远的感觉。

他独自一人站在被挟持的她的面前时,和她的距离不过才区区几米,她却深刻的感觉到两人的距离足以用光年去计算。

五枪,五颗子弹,自己打入自己身体。

每一枪打入他的身体,她就觉得他离她越远,而他,目不斜视的看着挟持她的人,连个余光都没有看她。

仿佛一枪枪打入的不过是泥潭,而不是他的身体,连眉,都没有皱一下。

苏浅浅那时悲哀得绝望,为他,也为她自己。

他可以为自己,连命都不要,却没有说一句“我爱你”,不,甚至,似乎,他都还没有爱上她。

而苏浅浅,却因为爱他,将他置于生死边沿。

最后,她抱着奄奄一息的他,苍白的‘唇’动了又动,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却笑了,宛如夏‘花’,他说:“如果我不死,我们在一起吧。”

苏浅浅一滴泪都没有流,包括听到他这句不算告白的告白的时候。

犹记得那天,苏浅浅说:“贺经年,我喜欢你!”

鼓足勇气的言语,换来的,不过是他浅浅一瞥。

当她飞蛾扑火般决绝,换来契约一张。

现在,苏浅浅坐在他的‘床’边,轻轻的抚着他缠满纱布,只‘露’出了眉眼口鼻的脸,俯下了身,温柔又霸道的说:“贺经年,你死不了,快点好起来,和我结婚!”

他允诺她的,不过是“在一起”,她执拗的将这三个字注释为结婚,非结婚不可!

用温水沾润着他有些干裂的‘唇’,直到苍白的‘唇’有了水‘色’,苏浅浅把他没有受伤的左手握在自己的掌心。

他的手很大,她的手恰好偏小,放进去不过他的三分之二大,苏浅浅觉得,若他把她的手纳入掌心,是可以纳入她的全世界的。

可是,即使她那么死皮赖脸般的倒贴上去,他对她,不亲不近,不冷不热,原本有着的那点豁达,都被他全部回收,吝啬的不给她。

倒追男人,苏浅浅有这个勇气,也因为这个勇气,她缠着他大半年,才换来他的不疏远,再半年,才让她在他身边呆着。

让他说出“在一起”的,到底是什么?

“贺经年,你赖不掉我了,说出口了,收不回了。”苏浅浅在他耳边轻喃,“所以啊,快点醒过来吧!”

积攒的无数的泪,终于流了下来。

我的爱,经历了岁月,浅浅的流年,全都给你一人。

我们必定要在一起的,你不死,不是阎王不敢收,而是注定了我们必须要在一起,因为,我就是你岁月里的浅浅,荏苒中的浅浅。

浅浅的划痕,深深的痕迹。

所以,贺经年终于睁开了闭着了好几天的眼睛,苏浅浅弯了眉眼,俯下身,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君子一诺,我们结婚吧!”

那种张狂的勇气,是贺经年这辈子都避不开的。

缓缓,贺经年勾‘唇’一笑。

然后,苏浅浅泪水倾盆。

时光的记忆,人生的印迹,张狂学不会的时候,谨慎的写着荏苒,或许过于疯狂,也许是种痴傻。没办法,五指间溜走的岁月,总要有点自己最想留下的痕迹,不是为了给谁看,让自己理直气壮的呼吸而已。

爱,经岁月,浅流年。

情,历时光,柔经年。

☆、第2章 惊天一叱

某军医院十七楼,手术室‘门’外。

一群男人围着一个‘女’人,各种沙哑又粗犷的嗓音中不时响起一个柔和‘女’声。

“一定救活队长!”

“我们一定会尽力的,请大家放……”

“手术是谁?是最好的医生吗?这医院医生水准够不够?”

“院长亲自手术,是我院最好的普外科医生,请大家放……”

“队长要输血吗?‘抽’我的‘抽’我的!我的血型肯定能给队长输上!”

“医院血库存血充足,大家放……”

“队长啊!告诉你,队长死了我炸了医院!”

受不了了!被围攻的苏浅浅提了口气在‘胸’腔,吼了!

“都给我闭嘴!再吵我都给踢楼下去!”真是的,放心的心字都说不出来,就不怕我说的是放屁?

顿时,全世界安静。

手术室‘门’外那群穿着糊着泥水的‘迷’彩服,脸上‘迷’彩还没洗去,散发着阵阵男人汗味的男人们都安静了,面面相觑后都紧紧盯着发出这惊天一叱的人儿。

一米六三四的个头,纤细的身材,显得白大褂空空‘荡’‘荡’的,就这么一个‘女’人,能吼一声让嗓‘门’从来都是最大号的男人们都安静。

苏浅浅松了口气,小脸堆起个笑,又是柔和的声音,甜甜的,仿佛刚才那一吼不是她发出的:“同志们请放心,你们队长的伤不是很严重,医院完全有能力把他治好,大家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好了。这里是医院,手术室里面同时有八台手术,请不要喧哗,谢谢!”

苏浅浅知道自己这种时而暴躁的‘性’子不好,可也很满意这种时候暴躁‘性’子带来的效果,看吧,都安静了不是?

从接诊到紧急抢救,再到送上手术室,这一群大兵就一直跟着吵着,一边叫着“队长队长队长”,一边叫着“医生救他医生救他医生救他”,亏得苏浅浅冷静,就算天都差点被他们吵得塌了都巍然不动,直到刚才才忍不住一吼,竟然威胁要炸医院,能不吼?

无法无天了都!

为首的男人手臂还渗着血,上前一把揪住了苏浅浅的衣襟,瞪圆了眼睛,似是要把苏浅浅瞪出点窟窿:“我警告你,如果队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苏浅浅又惊又怒,这男人竟敢揪住她‘胸’前的衣服,变相非礼!实在是过分!伸手用力要把那双大手拔掉,也瞪着他吼:“能有什么三长两短?身长手长脚长胡子头发短!”

非礼啊非礼!被大兵非礼啦!救我啊君洛!

“你丫的,给我松手!”苏浅浅又是一吼!

嗯?

男人似乎没想到苏浅浅竟然那么火爆,愣了,赶紧把爪子收回来。

趁着一群男人发愣,努力从非礼惊魂中平静下来的苏浅浅把他们一个个赶到墙边贴着墙罚站,冷脸冷言加恐吓:“都给我站好,安静的站好,再吵我给你们打镇定剂!每人一针,剂量不够就加量!费用我出!”

好凶悍的‘女’医生,硬生生把一群大兵给唬住了。

确定男人们都冷静下来了,苏浅浅才下了楼回科室。

苏浅浅,某军医院普外科医生,参加工作三年,已经是科主任的得意助手,虽然人长得柔柔弱弱,可爆发出来的小宇宙可是一般人都比不上的。按理说,一个‘女’人做外科就很少见,苏浅浅一旦爆发能量,能把一般的男医生都比下去,水平能力都不容小觑。

回了办公室,苏浅浅认真的写病历。

特警大队大队长,贺经年,男,二十九岁。

接诊,苏浅浅是第一次见贺经年。

贺经年来时,一身血水和着尘土,灰黑暗红,苏浅浅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伤上,根本没注意长的什么样。紧急处理后,立即送手术室了。

据说贺经年是因为对方垂死挣扎的引爆了藏着的一个自制手雷,贺经年把两个来不及躲避的队员给护住了,自己承受了爆炸的伤害。自制手雷破坏力好在不算强,却也把贺经年震得昏死过去,身上多处嵌着炸弹碎片。

苏浅浅一边写一边想,自己一副身躯,能同时保护和自己差不多体型的两个队员,真是厉害!

急忙上手术,是因为有一块碎片正好嵌入肺叶位置,比较凶险。本来,苏浅浅完全可以做这个手术的,可院长亲自赶来给做他手术。

如此可见,贺经年的功,必定很大,大得没有人愿意让他冒一点险。

外面一阵推车声,护士一声呼叫:“十五‘床’贺经年手术结束下病房了。”苏浅浅急忙抓起听诊器快步走出去。

这医院是很好的医院,病房装修和很好,都配置了完善的设施,贺经年的病房是单人间中的一间,重点是,那是全科室最安静设施最奢侈的病房,连抢救器材都在病房里备着。

苏浅浅照旧把所有的‘迷’彩兵都给拦在了‘门’外,他们都安静得很,院长出来也告知他们说病人安全,才让他们不那么烦躁。

病人过了‘床’,接过手术病历,苏浅浅给他做了仔细检查,确认一切状况良好,给贺经年掖了掖被角,俯在他耳边笑着对他说:“贺经年,加油!”

男人双目阖着,俊颜苍白,却安静。

换成苏浅浅愣了愣,这脸……真好看,英气十足,又不乏儒雅,五官俊气,线条分明。嗯嗯,帅哥来的。

出了病房,果然,‘迷’彩们都没有离开。

苏浅浅示意他们跟着她,把这群男人都给让进洗手间:“把手啊脸啊都给我洗干净了,要不不让你们进去看你们队长。讲卫生啊讲卫生,病人二次感染的话我可是要揍人的!”

苏浅浅颐指气使的,忘记了自己才那么点个头,也好意思敢威胁这群特警!

原先那个手臂还带着伤的男人早已被苏浅浅拽进换‘药’室给处理了伤口,这时也老实的洗手,通过别的护士话里,苏浅浅才知道这个是副队长江扬。

洗完手,江扬无声的几个手势,特警们迅速的安静的列队,迈着统一的无声的步子进了病房,像是什么有序的训练。

苏浅浅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啧啧赞叹:“果然是货真价实的兵啊!”然后跟着他们也进了病房,要预防这群冲动男人做什么破坏。这可不是苏浅浅杞人忧天,她可是亲眼见过急得砸了病房桌子的!

她听说过,前几年有过一次事件,一个兵,把vip病房里的东西全砸了,然后哭了,真的,他哭了。

☆、第3章 毫无表情的脸

苏浅浅不由得回忆听说的那件事:那次事件的兵,大概因为那次的行动很隐秘,整个医院除了院领导层没什么人见过那个兵,没见过那个场面;即使,因为那个兵身份特殊大家只是知道他的代号叫做扇贝,却无法不轰动整个医院:据说,那天,在被严密隔离的那间vip病房里,男人的哭声大得没有人能够忽略,而那天,本来晴朗的天空都被他哭得‘阴’霾了。

那一次,全军医院的人都震惊了,一个八尺男儿哭得如此悲天泣地,该是什么事情?

那时的苏浅浅,还在军医大学学习,没有经历过,可光是听,都让她红了眼圈。

不是不动情,而是未到情深处;不是死别离,哪知爱绝望。

咳咳,回忆打住。

病房里。

一群大男人,围着被各种管子连着的贺经年,各种傻了,很多人眼里都红着眼圈闪着泪光,讷讷站着,想伸手不敢,想低头不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贺经年,嘴‘唇’动动,无言。仿佛现在的贺经年是易碎的玻璃,连一声轻响都会把他震碎的脆弱的玻璃。

苏浅浅被这一幕‘弄’得‘挺’心酸的,现在这个社会相对太平,特警和特种部队相比,所经历的事件都要温和许多,可一旦遇上需要他们的时候,却都是那么的奋不顾身。而在奋不顾身之后,又不得不面对奋不顾身会带来的残忍。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对生死没有执念的人,是因为没有经历过真正绝望的生离死别。这句话虽然说得悲伤,却那么真实。

经历过真正的生死攸关,才会对生离死别更加的恐惧。

她经历过这样的痛。

心,顿时一柔。

上前,掖了掖贺经年被角,半俯身,轻声温柔的说:“贺经年,你的兵,你的兄弟都在这里,他们很担心你,你呢,好好的快快的好起来哦!”

说着,拿起‘床’头柜的杯子,用干净棉枝沾着水,润湿贺经年的‘唇’:“没事,你没事,你的兄弟们都没事,好好的,记得啊,麻‘药’过了就赶紧醒了啊!”

说完,把杯子往江扬手里一放:“看见我怎么做了吧?”

男人愣愣点头。

苏浅浅甜甜一笑:“那就‘交’给你了!”

转身,离开。

却在关上‘门’之后,透过‘门’上的观视窗望进去,果然,男人们都不那么木讷了,脸上明显的担忧也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信任。

相信会好的信任。

一群大男人,围着江扬,瞪着眼睛,看江扬小心翼翼的给贺经年润着‘唇’,似乎那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完全可以与他们出的任务所媲美的难度和重要‘性’。

苏浅浅笑了,大男人也有小柔情,一点小小转移,让他们不那么难过。

本来已经该下班了,但贺经年是她主管的病人,病人尚未苏醒,责任心让她不会留下病人给值班医生,所以她干脆给家里去了个电话,说有重病号,要留院,不时巡查。

夜将尽,晨将至时,江扬冲进医生办公室,朝着苏浅浅一个军礼,兴奋又压着大嗓‘门’的说:“苏医生,队长醒了!”

苏浅浅笑着,马上起立,匆忙出去。

进了病房,一圈子人围着贺经年,眼里都是惊喜和着急,小心翼翼的看着,又不敢说话,苏浅浅抿‘唇’一笑,这群人还真可爱。

贺经年看见她,目光一转,面无表情。

‘女’医生。

“换……医生。”贺经年声音很低。

大兵们都抬眼看着苏浅浅。

苏浅浅假装没听见,换医生?大半夜的就她了!

伸手,谁知离贺经年伤口还有十公分,苏浅浅的手就被贺经年“啪”的一声给拍开了,虽然刚醒过来,那力度可不见得小。

苏浅浅有些惊讶的看了看贺经年:“怎么了?我给你检查一下。”

贺经年别开头。

经过检查,贺经年一切良好,苏浅浅笑盈盈的对围着她的紧张兮兮的特警们轻松的说:“很好,一切都很好!”

大家伙们都撒蹄子开嗓子的欢呼起来,一时间,苏浅浅觉得耳朵嗡然大响,整个病房都有种要崩塌的感觉!

真是的,又忘了要安静,苏浅浅的火气又上来了!

苏浅浅双臂倏地一开,偏大的白大褂如同武侠剧的‘女’侠披风一样随风一扬,美目从弯弯的笑眼倏地一瞪,同时气沉丹田,低吼:“都给我闭嘴!又忘了这里是医院了?小心我把你们踢下楼去!”

于是,才苏醒过来的贺经年,麻‘药’带来的少许眩晕都不见了。

苏浅浅也未曾能想到,对贺经年,她会用尽一生的勇气去爱,不相信天荒地老的她,也向上天问一场相厮守。不曾得知两人从此的纠缠竟然会缠绕一辈子,时轻时重,时深时浅,会相思沧海边,会天地不敢隔。

苏浅浅去查房的时候,贺经年躺着,很安静。他的兄弟们都归了队,上面特地电话院长要特别关照贺经年,而苏浅浅作为主管医师,自然就多多跑去了。

苏浅浅一脸微笑,弯了眉眼:“贺经年,今天感觉如何?”

生硬平板,比白开水还淡的一个字:“好。”

“伤口疼不疼?有觉得‘胸’口闷吗?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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