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之中的疼痛和折磨并没有来,睁开眼睛,安久拉才发现自己的师弟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终于睁开眼睛了呀,来,给你看一下惩罚。”张郎边说着,右手用了单身二十年的手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弹了安久拉额头一个脑瓜崩。
“啊呀……”安久拉捂着额头,有些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脑瓜崩并不疼,就像是被张郎手指头摸过额头一样。
“你为什么不打我呀?”安久拉被自己的小心思弄得有些眼泪汪汪的。
听到安久拉的话,张郎当时就不淡定了。
什么叫不打我?
我靠,这简直就是要和自己玩皮鞭滴蜡的节奏啊,竟然主动去做那个受虐的一方!
受不了啊,受不了……
当然,虽然张郎自己有时候会这么无耻的想一想,但是张郎本人还是非常大度和正常的,他潇洒的一甩手,摸摸安久拉的小脑袋,说道:“以前的事情,就过去了,我怎么舍得打亲爱的师姐呢?方才的脑瓜崩就算是十几年以来的报复吧。”
“哇。”
张郎没想到自己的话没说完,安久拉竟然猛然抱住自己哭了起来。
哭的非常伤心,就像是死了师弟一样。
啊呸呸呸,我就是他师弟啊,我怎么会死呢。
张郎如是想到,连忙安慰大自己八岁的师姐。
此刻,这个比自己大将近一旬的师姐,竟然抱着自己,像是小孩子一样的哭了起来。
“乖乖,不哭……”张郎发现自己非常有当爸爸的潜力,下课安慰可儿妹妹,上课安慰安其拉师姐,简直就是爸爸属性满满的啊。
列车上的工作人员听到声音,连忙赶来:“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没事,没事,父女相认而已,大家不要奇怪。”张郎连忙解释,自认为找到了一个非常不错的理由。
“呜呜……”安久拉哭着哭着,就给了张郎一拳。
“我去……咳咳……你轻点……”安久拉的拳头可不是盖的,这丫头可是自己杀手师傅的女儿,武功或许比自己弱一些,但是实力绝对是属于高手级别的,比沈虎和沈豹还要高出一截。
“谁,谁让你乱说话……”因为刚哭过,所以安久拉说话的时候,有些凝噎,断断续续的,边喘气边说话。
“嗯嗯,别哭了,妆都花了。”张郎找到了另外一个安慰的借口,拍拍安久拉伏在自己汹口的小脑袋。
“呜呜……哈,讨厌,人家可是从来不化妆的……”安久拉哭笑不得……
……
就这样,时隔了十几年之后,再次相认的师姐和师弟,手拉手回到了原本的房间。
当然,所谓的手拉手,只能说是安久拉单方面的,对于就算是曾经被自己“虐待”成性的师弟,还对自己这么温柔,她实在是太感动了,简直是对张郎黏了起来。
不过有一个温香软玉在旁边,张郎也不觉得有什么坏的,至少是女生的身体非常的柔软,而且安久拉不仅是如她自己所说的一样,从来不化妆,身体也有一种淡淡的如同花香的天然体香。
也许正是如此,安久拉才会被南城市封为大众情人吧。
所以,对于粘着自己的安久拉,张郎并不讨厌。
此时,时间差不多九点半左右,列车上还没有关灯。
当满车的人,见到已经摘除蛤蟆镜的安久拉的时候,那表情,就像是吃了翔一样。
“我靠,有没有天理,做了这么多年火车,从来没见到这么漂亮的人。”
“该死的,这美女好像是有男朋友了哎!”
“妈的,鲜花插在牛粪上的典型啊!”
“真是晦气,多么美丽的人啊,竟然有男朋友了。”
“……”听到走过车厢的人的讨论,张郎一阵无语,好吧,他能够理解这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的心理,可是你们也表现的太明显了吧。
方才在八号车厢的时候,列车工作人员初次见到安久拉的面容的时候,列车所有的工作人员以及他们的小伙伴全都惊呆了。
尤其是当时梨花带雨的美人,简直是我见犹怜啊。
众人都以为是因为治疗的疼痛,才导致美人哭泣的,谁也不知道,其实是张郎把安久拉给“搞”哭了。
咦?“搞”字怎么有些许歧义?
算了,我张大才子可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这样的小事儿,就随他去吧。
而安久拉听到路过车厢的人说的“鲜花插在牛粪上的典型”的评论,抱着张郎的胳膊咯咯直笑。
“喂,师弟,他们说你是牛粪哎。”安久拉非常的兴奋。
虽然张郎这个时候非常的想破坏一下气氛,说一下,说不定牛粪说的是你,鲜花说的是我啊,师姐……
不过考虑到此刻安久拉的兴致非常足,而且两人也算是十几年之后的和平重聚,张郎没有出来破坏气氛。
当来到原本车厢房间的时候,房间里的人见到安久拉的真容之后目瞪口呆。
尤其是张郎斜对面的那个学生,看到安久拉简直就像是看到了天使一样,半天没有缓过神来,可是见到在张郎身边小鸟依人的安久拉,那个男学生瞬间就仿佛是看到了美味汤汁之中的苍蝇。
张郎摸摸鼻子,怎么感觉有美女在身边就像是有一个定时炸弹啊?
在南城的时候,可是完全没有这种事情啊。
“呵呵,小伙子,没想到你和这姑娘竟然是一对情侣啊。”一层的老婆婆慈祥的笑着,她的话算是整个车厢之中,对于张郎来说的唯一的祝福。
“婆婆你说笑了,我们刚认识而已,她只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儿而已。”张郎连忙否认,至少现在他可是不想被这列火车之中所有人的眼光给杀死。
“师弟,你给我去死……”安久拉毫不客气的要掐张郎腰间的软肉。
“喂,师姐……不对,安久拉,在外面你可别叫我师弟,这样会导致很多人误会我们的身份的,你也不想把三神山的事情给牵扯出来吧。”张郎靠着安久拉的耳边说道。
“嗯嗯,说话就好,你别对我耳朵吹气啊,痒死了。”安久拉在张郎身上蹭蹭耳朵,那样子就和小猫咪一样。
“咳咳,她真是我女儿。”看着头发灰白的婆婆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张郎多少有些不自在。
“懂的,懂的,年轻人现在都喜欢些奇奇怪怪的调调。”老婆婆说的话非常赶得上潮流。
“……”
张郎感觉自己无言以对了,好厉害的老婆婆,你说的话我竟然无法反驳。
当然,这个房间之内,除了老婆婆对于张郎是比较善意的之外,其余的男性同胞,此刻恨不得干掉张郎,然后代替张郎的位置。
谁都没想到,那个蛤蟆镜的女孩儿,竟然是一个绝世大美女。
张郎感觉某些人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张郎看着安久拉二层和三层的两个男人,微微有些无语。
而此刻,那个带着厚厚的玻璃一般眼镜的男学生心中却是起了不小的波澜,他此刻非常武断的认为,正是因为张郎给那个老太婆让位置,所以才导致了美人倾心。
该死的,这样古老的桥段,怎么到了现代社会,还是如此的有用呢?
想到这里,这个带着厚重眼镜的学生决定以后做一个好人,只要以后多做好事请,说不定就可以得到美女的关注,像张郎这样结交“桃花运”。
当然,张郎不知道,因为他和安久拉的事情,导致世界上多出了一个“livingleifeng”。
而且,对于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情,张郎是不会在意的。
至于这个学生通过好事情到底是有没有交到传说之中的“桃花运”,那也只是一个未知数了。
毕竟,这个世界上的女人种类实在是太多了,有喜欢好人的,也有喜欢坏人的,更有喜欢烂人的。
“张郎,晚上和我睡一起吧!”和师弟多年之后的和平相遇,让安久拉现在的想法有些许“疯狂”。
“咳咳,angel,这样不太好吧,我们可都是成年人。”张郎说的angel是对安琪儿的爱称,也就是安久拉的爱称,当年在三神山的时候,张郎称呼安久拉可都是“angel”。
其实张郎更喜欢叫安久拉叫“小苹果”,因为在张郎的心目当中,小苹果是对女儿的代称的。
“我们是成人好吗,是成人的话,就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了呀。”安久拉摇晃着张郎的胳膊。
“唔咳咳咳咳……”张郎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此刻安久拉对自己的提议。
没错啊,成人就可以对自己的话负责了,这样的话,无论是做什么,自己的师姐相信也是会接受的。
嗯,今晚火车上一夜风流之后,以后和自己师姐有个共同的女儿之类的,相信也是不错的。
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说话到底是多么的不妥,安久拉红着脸,说道:“当然,你不能对我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像是过线的事情什么的,绝对不允许!”
“那多无聊。”张郎有些无趣。
“呵呵,现在的年轻人哪……”老婆婆笑着,“等会儿你们晚上睡觉要小心一点,这火车上说不定有扒手的。”
“呃,老婆婆,你也多小心。”快停电了,张郎说道。
第143章 扒手是个女生
老婆婆听到张郎的话后,摇摇头,笑笑,说了,拿出自己放在枕头下的蓝色袋子说道:“我所有的钱都缝在这个包包里,不会有人偷了去的。”
老婆婆的话非常的自信,可是张郎听的有些无语,看着老婆婆似乎有些洋洋自得的把蓝色的缝着钱的袋子收了起来,张郎这个时候非常想吐槽。
喂,婆婆,若是我是扒手的话,别说你这个袋子缝着,就是一个封闭的箱子,也会想办法给找出来的。
……
这算是睡觉之前的,最后的插曲了。
到了十点以后,所有卧铺的电灯都关闭了。
张郎最终还是没有突破自己的底线,最终依然是强忍着安久拉的诱惑,回到了自己的二层床位之上。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安久拉在床下对自己微笑的样子,让张郎想起了曾经一个著名的笑话。
故事说的事,有一天一对恋人去宾馆开房睡觉,女孩子睡前在床中央划了一条“三八线”对男孩子说,你晚上要是敢越过雷池半步,你就是禽兽,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女孩子发现男孩子真的睡在“三八线”那边没丝毫没有越雷池半步,你猜怎么滴?结果女孩子哐当扇了男孩子一个耳光。
男孩子懊恼半天,哭丧着说,我压根就没有过来啦。
女孩子大骂,你这小子简直禽兽不如!
我现在是不是也和故事之中的男主人公一样变得禽兽不如了呢?
张郎如是想到。
不行,“禽兽不如”是一个比“禽兽”更加糟糕的称呼,我就算是化身禽兽也不能有“禽兽不如”这个称呼。
当下张郎在两个称呼之间稍微做了一个对比,猛然发现自己先前做出的决定说不定是非常错误的。
张郎在床上轻轻翻了一个身,睁开右眼睛,看着在斜下铺呼吸平稳的安久拉,不能淡定了。
十几年没有见,当年的混世魔王师姐,现在出落的确实够水灵的。
那随着呼吸而起伏的汹口,适应了黑暗之后,可以清晰可见的狭长睫毛,纤细的胳膊,白嫩如同青葱的纤纤玉指,s型曲线在狭窄的卧铺床位上尽显。
张郎都对自己坚强的意志而无比的佩服,好家伙,我到底是如何经受住了类似于师姐这样的精妙身体的绝对诱惑的。
难道我是神吗?
不,我显然不是,我是人,作为人的话,就应该有合理的需求和欲求,那么,我是不是应该再次爬上师姐的床和师姐悄悄睡一起呢?
夜色降临下,听着安久拉平和的呼吸,张郎略微有些不淡定了,正想化为衣冠禽兽。
就在这时,一天没有见过面的张郎的上铺忽然窸窣两声。
张郎此刻正在想着跑去安久拉被窝的事情,听到上铺有了声响,连忙装睡。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竟然让张郎有种偷情被发现的感觉。
喂,拜托,我就是想了想而已,真的只是想了想啊,实际行动的事情还一点儿都没有做呢。
窸窸窣窣,张郎半眯着眼睛,看到黑暗之中,三楼缓慢的下来一个黑影。
这个黑影比较瘦小,应该是一个女孩子。
不知道怎么的,这人的动作特别的轻,好像是生怕惊醒别人一样,蹑手蹑脚的,赤脚站在了沙发之上。
难道是说这是一个非常有礼貌的人吗?
想到这个人在黑暗之中,也不怕磕磕绊绊的,既不打开灯,也不和床位下面的人说一声,就这么悄悄的自己下来了,这样的人,多半是新社会堪比自己这样素质高超的人的好少年。
张郎如实想到,可是看到在自己上铺的那个人赤脚站在地上之后,也没穿鞋,就这么静静的半晌没有动弹。似乎是在黑暗之中观察着什么。
我靠,不会吧,难道是说遇到了一个有喜欢看人睡觉姿势的人了吗?
而且看那人的目光,似乎是在盯着下铺的人。
下铺之中真正吸引人的,不就是安久拉吗?
张郎右眼睛一直睁着一条缝,观察着那人,若是一旦那人对安久拉有什么不轨的预谋,张郎不会介意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不过,让他有些奇怪的是,在地上站着的那人,并没有朝着安久拉的床铺走去,而是朝着张郎的下铺,也就是老婆婆的方向缓步走过去了,蹑手蹑脚的。
不会吧,张郎心中微微一惊,但是并不慌张,静观其变,等待对方真的要做什么,也就是犯罪证据快要留下来的时候,张郎才会动手。
若是现在做了,一定什么都不会留下,对方仅仅是用一个我只是去取点水喝等借口就可以糊弄过去。
张郎眯着眼睛,静心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
……
此刻苏蕾非常的兴奋,她快要得手了。
而且以老婆婆熟睡的状态来看,根本发现不了。
不仅仅是老婆婆,这个房间之中的所有人,都睡着了,谁都不会发现她的动作。
只要这一次做成功了,弟弟的病应该还有机会……
苏蕾的手颤颤巍巍的摸到了老婆婆蓝色的用针线缝合的袋子,心中很是激动也很是害怕。
她知道,这么做是不应该的。
不仅是不应该的,还是违法的,若是被人抓住了,说不定会被送到警局,至于判多少年,那就不知道了。
但是苏蕾知道非常的严重,所以,她不能被人发现。
好在,似乎这个列车上的所有人都睡着了。
苏蕾刚想把蓝色的袋子“收入囊中”,可是背后忽然出现了一只手,截断了她手的去路。
“啊……”苏蕾本能的想喊叫,可是嘴巴却被人捂住了。
张郎在苏蕾耳边悄悄说道:“不想被人知道,把东西放回去,跟我来。”
“你……”苏蕾猛然发现坐身边床上的人不见了,这个人就是那个人,他什么时候不见的?自己怎么没有发现呢?
大意了,而且,第一次行动就失败了。
怎么办,怎么办?
若是被报警的话,说不定自己就会被抓进监狱,然后判刑……
这个阶段,张郎已经完全掌握了主动,苏蕾身体一瞬间就变得瘫软无力了,似乎,自己并不适合偷盗这个行业,入行第一天,就被人抓了一个现行。
此刻,没有别的选择了,唯有把东西放回去。
老婆婆没有发现,依然是在安静的睡着,她显然不知道,自己的所有身家竟然在“鬼门关”上走了一趟。
苏蕾心情沮丧,可以说的是极度不安加上沮丧,和张郎来到了车厢的车间。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大部分乘客都睡觉了,所以并没有人来打扰两个人。
“抬起头来,第几次做这样的事情?”张郎非常严肃的看着面前的人。
“第……第一次……”苏蕾忍着害怕和沮丧感,稍稍的抬起了头。
“咦?”看到这个小贼的面容,张郎倒是微微一呆,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也有贼生的这么好看,出落的这么水灵。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小贼竟然是一个女生。
没想到啊,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果然世界上奇葩的事情非常多。
例如面前这个清纯可人的小姑娘,不长不短的马尾辫,因为失败而沮丧的通红的脸蛋,还有那水灵灵的眼睛,活脱脱的一个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