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嗯’了一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就把玩着手里的几件小玩意,不再吭声。
车子开到青云庵门口停下,两人下了车,进了庵堂,一个面皮白净的年轻尼姑走了过来,低声呵斥道:“静心,下午去哪玩了?师傅找了半天,都没看到你的人影。”
静心吐了下舌头,递过一只玉镯,笑嘻嘻地道:“静明师姐,我去外面买了小礼物回来,这是送你的,怎么样,很漂亮吧?”静明淡淡一笑,接过玉镯,把玩了几下,就套在手腕上,悄声道:“快回房间吧,小心主持看到,又要教训你了。”
静心会意地一笑,抱了手中的包,转头道:“叔叔,到我房间里去坐坐吧,静心泡茶给你喝。”
“好吧。”
王思宇笑着点点头,跟着她进了后院,来到一间厢房。
进屋之后,静心把包藏好,拍了拍手,美滋滋地道:“这下好啦,晚上可以穿裙子睡觉了。”
王思宇坐在椅子上,打量着屋子里的环境,见屋子里虽然很是简陋,没有几件像样的家具,却收拾得井井有条,很是整洁,就点头笑道:“还不错,本来以为这里会很乱,没想到这样干净,静心,你很勤快。”
静心抿嘴一笑,倒了茶水,贼兮兮地道:“叔叔,自己住的地方,当然要收拾好了,不像在禅堂里做卫生,可以偷懒的,佛像的后面,我从来都不擦的。”
王思宇不禁莞尔,端起杯子,笑着问道:“静心,每天要做很多事情吗?”静心点点头,倚在门边,掰着手指,一本正经地道:“是啊,除了打扫院子,擦拭佛像外,还要抄写经文,和她们一起诵经,每周还要补习功课,我最讨厌数学了,经常因为做错题,被师傅教训。”
王思宇笑笑,喝了口茶水,放下杯子,笑着道:“把书本拿过来,叔叔来教你。”
“好”静心找了书本,又搬了椅子,坐在王思宇身边,很专心地听王思宇讲课。
半个小时后,王思宇摸起笔,在本子上留了些练习题,微笑道:“静心,你先做些练习,叔叔去拜访妙可大师。”
静心站了起来,嘴里叼着铅笔,惴惴不安地道:“叔叔,下午生的事情,千万别告诉师傅,她会生气的。”
王思宇点点头,笑着道:“放心吧,小家伙。”
“谢谢叔叔。”
静心嘻嘻一笑,做了个鬼脸,就拿起笔,在本子上写了起来。
王思宇走了出去,转过侧门,来到妙可大师居住的院落里,信步走到门边,轻轻敲响了房门,就听里面传来悦耳的声音:“进来吧,静明,怎么去的那么久。”
王思宇微微一笑,推门走了进去,却呆住了,只见房间的中央,放着一个木桶,妙可背着身子,坐在木桶中,擦拭着光洁如玉的身体,木桶里还冒着氤氲的热气。
正不知所措间,却见妙可伸出一只白嫩的玉臂,伸手摸起木瓢,舀了热水,泼在滑腻雪白的后背上,水花四溢间,她轻吁了口气,柔声道:“静明,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给师傅擦背!”
'第六卷 棋盘上的飞刀 第七十六章 慧根'
盯着妙可刀削般漂亮的香肩,圆润光滑的后背,王思宇的心里怦怦直跳,立时变得口干舌燥,心慌意乱,但任他色胆包天,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于青云庵中,调戏这位极有手段的美貌尼姑。
他毕竟是纪委书记,而不是采花大盗,面对这般香艳的景象,也只能过过眼瘾了,沉吟半晌,王思宇叹了口气,极不情愿地转过身子,悄声道:“抱歉,妙可大师,我来的真不是时候。”
妙可娇躯一颤,猛然惊醒,忙用双手抚了酥胸,回头望了一眼,微微蹙眉,轻声道:“王书记,对不起,是我弄错了。”
王思宇‘嗯’了一声,也不好意思在房间里呆下去,就笑着道:“妙可大师,我先去静心那里坐会,晚点再过来拜访您。”
妙可俏脸绯红,柔声道:“也好,王书记,您先到那边去,等会方便了,让静明过去请您。”
王思宇点点头,慢吞吞地向外挪着步子,伸手握住门把手时,他忍不住转过头,偷偷瞄了一眼,却瞥妙可手扶木桶,身子轻轻一晃,一条水嫩柔滑的**探了出来,白生生的脚尖绷得笔直,在前方的椅子上挑了几下,终于勾了挂在上面的粉色毛巾。
望着那条挂满水珠的纤长美腿,王思宇虎躯一震,一股热流从小腹涌了上来,下身竟然起了变化,他不敢再停留,忙推开房门,快步走了出去,随手把房门轻轻关上,来到院子里,躁动不安的心情才渐渐松弛下来,苦笑着道:“妙可师姑,你这出家人,怎么也敢开这种玩笑,就不怕老衲一时火起,用降魔杵收了你?”站在院子里东张西望,腹诽半晌,直到静明怀里抱了一团锦被,从外面走过来,他才放弃杀个回马枪的念头,背着双手,慢悠悠地向回走去,进了静心的房间,却见小家伙坐在椅子上,双手捧腮,嘴里叼着一根铅笔,对着面前的本子怔怔呆,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王思宇微微一笑,轻声道:“静心,有不会做的题目?”静心轻轻点头,把铅笔放下,摸起本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叔叔,我真的好笨,听时好像是明白了,可做起题来,就又糊涂了,还是没有搞懂。”
王思宇拉了椅子坐下,微笑道:“没关系的,静心,你不是笨,只是基础不太好,叔叔再讲一遍,你仔细听着。”
“好。”
静心起身倒了茶,站在王思宇身侧,听着他的讲解,不时小声地问,过了一会,她终于恍然大悟,回到桌边,很快把作业写完。
王思宇检查了一遍,笑着打了满分,随后轻声道:“静心,你很聪明的,要对自己充满信心,只要用心学习,肯定能把功课赶上。”
静心歪着脑袋,又咬了铅笔,笑嘻嘻地道:“谢谢叔叔鼓励,我一定会努力的。”
王思宇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把目光投向窗外,好奇地道:“静心,你们这边都用木桶洗澡吗?”静心微微一怔,随即掩嘴笑道:“叔叔,你瞧见师傅洗澡了?”王思宇笑了笑,摇头道:“没有,我只看到了木桶。”
静心眨了眨眼睛,咯咯地笑了起来,悄声道:“叔叔,青云庵里面,只有师傅是用木桶洗澡的,她在洗澡水里面加了一些很特别的东西,洗过之后,可舒服啦!”王思宇微微一笑,轻声道:“加了中药吗?现在药浴确实很流行的。”
静心回到桌边,把:“不清楚呢,师傅没有告诉我们,我只偷偷洗过一次,但是那种东西放多了,当时是很舒服,后来了两天高烧,好了以后,师傅教训了我一顿,再不准我洗木桶澡了。”
“小家伙,真是够调皮的!”王思宇笑了笑,摸起杯子,不紧不慢地喝着茶水,脑海里却在回味着刚才的那一幕,木桶里伸出的那条**,就如同探到他的胸腔里,那几根白嫩的脚趾,犹在微微颤动,撩拨着他那颗躁动不安的心,要是能在木桶里洗个鸳鸯浴,体验下古时的乐趣,那该多么快活啊!“罪过!罪过!”王思宇把玩着茶杯,脸上露出暧昧的表情。
二十分钟后,静明敲门进来,双手合十,恭敬地道:“王书记,师傅有请。”
王思宇微微一笑,起身站了起来,跟着静明走了出去,再次来到妙可的房间,坐到沙上,他此时的表情极为庄重,温文尔雅,颇有先秦君子风范,似乎早已忘记了刚才生的事情。
静明递过茶水,偷偷瞟了他一眼,就转过身子,悄悄退了出去,把房门随手关上。
妙可倚在床边,含笑望着王思宇,刚刚出浴的她,身上还带着些许水汽,那张漂亮的瓜子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红晕,更加显得娇俏可人,妩媚多姿。
半晌,她朱唇微抿,柔声道:“王书记,怎么有空来这边,是路过吗?”王思宇端起杯子,吹了口气,笑着道:“妙可大师,这几天有些心浮气躁,总是静不下来,就想着到庵堂里来坐坐,顺便看看师姑。”
妙可展颜一笑,淡淡地道:“王不明的是非之地,里面鱼龙混杂,太多的聪明人削尖了脑壳往里钻,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尔虞我诈,很容易让人心情烦闷,我这里有几本佛经,你可以拿去,焦虑不安的时候看看,或许会有些帮助。”
王思宇喝了口茶水,目光落在她青灰色的僧袍上,微微一笑,轻声道:“妙可大师,若是遁世出家,斩断了七情六欲,也就没有凡人的烦恼了吧。”
妙可起身取了几本经:“王书记,僧尼也是凡人,哪里会那么容易斩断七情六欲,只是我们生活恬淡,独居一隅,大半时间与外界隔绝,烦恼自然会少上一些。”
王思宇笑了笑,摸起一本经书,翻开之后,低头扫了几眼,就叹了口气,含蓄地道:“上次师姑送的那本书,确实很有意思,可惜到了要紧关头,总是把持不住。”
妙可莞尔一笑,转身走到窗前,望着墙角挂着的那口铜钟,轻叹道:“各人都有自己的缘法,强求不得,顺其自然就好了。”
王思宇叹了口气,轻声道:“有时想想,真不知这桃花运是好还是坏,搞不好,以后要倒在这上面。”
妙可回眸一笑,柔声道:“不必担心,前些日子和大师兄通过电话,他说你的运势一直很旺,暂时不会出现大的问题。”
王思宇微微皱眉,好奇地道:“妙可大师,他有没有提过,为什么会帮我转运?”妙可淡淡一笑,悄声道:“你不听他的提醒,腹部中了一刀,伤了龙…自然要用桃花水来慢慢滋养了。”
王思宇心里突地一跳,两眼放光,诧异地道:“妙可大师,你的意思是?”妙可轻轻摇头,柔声道:“有些东西,很是玄妙,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你就别再追问了,免得自寻烦恼,倒耽误了正经事情。”
王思宇如有所悟,轻轻点头,微笑道:“也是,妙可大师说的对。”
两人闲聊了几句,王思宇话锋一转,提起静心的事情来,只说那么小的孩子,就削为尼,总觉得可惜,如果有需要,他可以出面,和区里领导打招呼,让他们妥善安排好静心的学习生活,让她能和别的孩子一样,过上正常的生活。
妙可沉吟半晌,微笑道:“王书记,主持也曾经有过这方面的考虑,只是一来静心不肯离开,二来大家都格外宠着她,也怕她在外面受了委屈,过几年,等她再大了些,若是动了还俗的念头,庵里不会阻拦的。”
王思宇把玩着茶杯,点头道:“也好,静心也把这里当成了家,刚才劝她,她也是执意不肯。”
妙可莞尔一笑,叹息道:“那孩子心地善良,就是顽皮了些,很难管束。”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年长的尼姑敲门进来,双手合十,客气地道:“妙可师傅,主持请您过去说话。”
妙可走到门边,回头望了一眼,抿嘴道:“王书记,您先坐会儿,我去去就回,晚上在庵里吃了斋饭再走吧。”
王思宇放下茶杯,微笑道:“好的,妙可大师,你只管去忙,不必照顾我。”
妙可出门之后,王思宇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轻轻踱着步子,过了一会,他信步来到窗口的桌边,抽出几本经书,随意翻了翻,不经意间,目光落在旁边的床榻上,却现枕头下面,露出书页一角。
他心中好奇,悄悄走了过去,把书抽了出来,定睛望去,却是一本,他不禁哑然失笑,果然做了尼姑,也不见得清净的,妙可大师这样的尤物,莫非也在等着张生来勾引?王思宇把书放回原来的位置,压了枕头,就又回到沙边坐下,喝着茶水,想着刚才的话题,却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能从面相上看出人将来的成就,大都是江湖术士的骗术,多半是不可信的。
当然,要是万一准了,那除了把‘国富民强’改成‘民富国强’之外,构建和谐后宫也是极有必要的,王思宇眯着眼睛,手里摸着茶杯,畅想着美妙的将来,竟然有些飘飘然了。
十几分钟后,妙可陪着主持走了进来,那尼姑虽然已经满脸皱纹,腰杆却拔得笔直,目光也炯炯有神,似乎一眼就能望到人心里,三人在房间里闲聊起来,主持虽然说话不多,却夸赞王思宇面相忠厚,有慈悲心肠,与佛门有缘。
王思宇倒吓了一跳,唯恐这老尼姑也是有大神通的人物,看透了自己的结局,那可大大不妙了,于是喝了口茶水,试探着问道:“主持大师,我倒是也有向佛之心,只可惜太多事情放不下,怕是很难遁入空门了。”
主持仿佛看穿了他的心事,笑着摆手道:“王施主,你是做大官的,只要心存善念,能为百姓多做些事情,你就是俗世中的真佛,哪里还用出家。”
王思宇心里安定下来,微笑道:“主持说的有道理,只要心存善念,人人都能成佛,倒不必非要当官。”
主持点点头,轻声道:“说得不错,王书记,你是有慧根的人。”
王思宇赶忙谦虚了一番,主持微笑着听着,却不说话,半晌,才深深望了王思宇一眼,起身告辞。
两人送到门边,望着主持颤巍巍地走远,妙可淡淡一笑,转头道:“王书记,主持很少这样夸人的,吴市长来过多次,她都视而不见,唯独对你青眼有加,可见,你的确与佛门有缘。”
王思宇微微一笑,叹息道:“刚才吓了一跳,以为主持大师要劝我出家。”
妙可莞尔一笑,摇头道:“你若是剃度出家,庙里不过是多了个花和尚,外面却少了一个难得的好官,孰轻孰重,主持自然是清楚的。”
王思宇尴尬地笑了笑,回到沙边坐下,与妙可继续攀谈起来,妙可口才极好,见识广博,两人谈得颇为投机。
吃过斋饭,王思宇见天色已晚,忙起身告辞,出了青云庵的大门,刚刚坐到车里,就见静心爬上墙头,冲着他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随后摸起一个口琴,专心地吹了起来,在那清脆嘹亮的声音里,王思宇摆了摆手,驾车离去,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之中。
状态糟糕,每天更新的都很晚,实在是抱歉,为毛只有写床戏才能出状态呢?怒!!!!
'第六卷 棋盘上的飞刀 第七十七章 风向'
周三下午,卢副省长赶到了华西,他在李晨、马尚风、吴方舟等人的陪同下,到闵江市几个重点企业进行了参观考察,晚上在望江宾馆住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就又带着
浩浩荡荡的车队出发,马不停蹄地赶往下面的县城,考察农村经济。
梁桂芝仍在省城跑项目,没有回来,而市长李晨全程陪同,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闵江的当地媒体接到了宣传部的指示,都在显著位置发布消息,报道了卢副省长的行程与讲话。
讲话内容倒是没有什么新鲜之处,大都是耳熟能详的套话,无非是调整产业结构,优化资源配置,提高民营企业的科技含量,鼓励创新,促进地方经济快速发展云云。
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在这种敏感关头,卢副省长此行是在造势,营造出一种有利于李晨的政治氛围,他讲的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市长李晨寸步不离地陪在这位常委副省长的身边,脸上始终带着洋溢的笑容,那种极富感染力的笑容,通常都属于胜利者的姿态。
这段时间,很多人都注意到,关于市长的报道明显多了起来,而市委书记鲍昌荣,则显得低调得多,已经很少在新闻媒体上露面了,那些善于捕捉信号,有着极强的政治敏感性的机关干部们开始躁动起来,各种小道消息都在下面流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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