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遍好,而且上身和下身四六比,这也是招桃花的特征之一,况且又是个高富帅,生性风流可以理解。”
“四六分怎么就招桃花了?有没有科学依据?”桂菲瞪着一双美眸不解地问。
“那你觉得身材五五分好看,还是四六分好看?”
她果断地回答:“当然是四六。”
“你也会说了嘛……四六分的身材正好符合黄金分割点0。618,按照黄金分割点设计的造型被公认是最美感的。”
“那李言蹊呢?你来分析一下他呗……”
林芝锤头,双手的拇指来回搓着瓶身,她咽了咽口水,说:“嘴唇饱满、线条流畅,对待感情认真,对事理性智慧;鼻梁高挺,重情重义、嫉恶如仇;双眸澄清漆黑,聪明睿智,做事负责;天庭饱满隆有弧度,做事高效率高水准……总之,是佳婿良人的不二人选。”
林芝笑着望她,因为桂菲的下一句一定是想追李言蹊。
桂菲仔仔细细地打量林芝,“你不像一个建筑学老师……一个建筑学老师,不可能会研究这玩意。”
“我当然是建筑学老师,只是我爸在我十岁那年就给了我一本《麻衣神相》,都要看吐了。”
其实不是林父给了她《麻衣神相》,而是张世卿给她的。她从小就是个孤儿,由张世卿抚养长大,传授她易学知识,李言蹊的父母待她亲如女儿,李言蹊又对她关爱有加。
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孤儿就有多么可怜,她仰天叹息,只可惜,现在除了李言蹊,他们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桂菲不知道《麻衣神相》是什么,但听名字觉得那是一本看相的书。
林芝伤感完,半开玩笑:“我回去还要改学生的作业,你呢,是贵妃,天生就是被人宠的命,我呢,是灵芝,天生就是被人吃被人剥削的命。”
“胡说!”桂菲笑嘻嘻道:“我是贵妃,是被人宠的命,你是灵芝,是被人抢的命。”
和桂菲告别后,林芝一个人往回走。她没有乘坐学校的校车,花了五十分钟才走到宿舍。
她本以为李言蹊会在某处忽然出现,询问五年前离开的真相。但一路相安无事,连一个熟人也没有碰到。
过了五年没有李言蹊的日子,今天他突然现身,不是不震惊的。她依稀记得他如刀刃一般的视线,那是铮铮的恨意。
对啊,言蹊怎么会不恨她呢?
五年前,在他失去师父和父母的时候,她一走了之了,让他一个人承担这一切的痛苦。那时候他才二十三岁,只不过是一个刚出校园的学生而已。
这五年来,她以他一切知道或者不知道的方式,默默地关注他。
电脑里存着大量他的照片,意气风发时的,低头沉思时的,笑容满面时的……所有照片的共同点,就是他眉宇间散不开的阴郁。
周六很快就到了,陈景岳的家在天虹花园一单元五楼,林芝按照约定的时间到达时,陈景岳还没有起床。
在等陈景岳洗漱的时候,林芝正在看这一块楼盘的风水。
天虹花园是陈氏地产的产业,楼盘的风水良好。小区内绿化环境好,有人造小溪,而且几乎所有的单元楼都是坐东北朝西南。
我国大部分地区处于北回归线以北,房子朝南可以采到更多的阳光,所以理想中的住宅朝向是坐北朝南。
但实际上,坐北朝南的房子可能会出现冬天过于寒凉,夏天过于炎热的情况。夏季太阳落下的方位是西北方,而冬季的太阳落下的方位是西南方,而坐东北,朝西南的房子可增加屋内的温度,冬暖夏凉,采光效果也好。
“林老师——”陈景岳穿戴整齐打开了门。
林芝穿上一副鞋套就走进了他的家,四下看了看,这间房子大概一百五十平米左右,三室两厅,装修风格简洁,色调柔和。
客厅、餐厅、卧室为正方形或长方形,没有奇形怪状的房间,符合风水习惯。而且一进客厅,就看到了斜对角的富贵竹,摆在这个地方的植物叫“对角绿”,寓意着招财进宝,家庭和睦。
厕所和厨房没有正对大门,卧室的门没有正对厕所门,整体上这间屋子的风水不错。
“林老师,你来看风水怎么不带一个罗盘?”陈景岳跟在林芝的身后,奇怪道。
“我不是专业的风水师,怎么会有罗盘?”林芝走进书房,秀眉轻蹙。
陈景岳见一直没什么表情的林芝忽然皱眉了,有点焦虑地问:“老师,这书房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书桌太乱,书桌的右手边不宜放太过杂乱的东西,你看你的书桌上,堆得乱七八糟的。”
“那怎么化解?”
“把书桌整理一下,古人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桌面应该保持干净整洁,自己工作学习也舒服点。”
“哦……”陈景岳点头,“林老师,你给这间屋子评价一下吧。”
林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陈景岳倒的茶,对他道:“整体上可以,楼层在五楼,不高,利于藏风聚气……这里你一个人住吗?”
陈景岳“嗯”了一声。
“从风水学上讲,人少是不应该住太大的房子的,如果人少而房多,意外着‘宅克人’,房子太大会消耗人的能量,阴气会比较重,不利于健康。”
话音刚落,陈景岳就露出了惊吓的神色,“阴气,是不是有鬼的意思?”
“不是。阴气是浑浊的、幽暗的、潮湿的、向下的一种气场,和阳气相对。比如厕所为阴,厨房为阳。就算你闭着眼睛进去,你也能分辨得出哪里是厨房,哪里是厕所,因为它们的气场不一样。”林芝把杯里的水喝完,“如果要住的话,建议你养小动物,比如猫或者狗,让他们在房间里走动。”
陈景岳垂着头懊恼,“当初我爸还要我给我隔壁七十平米的房子,但是我拒绝了。现在的女生,不是都希望找一个,180㎡的男人吗,所以我就要了一间大的房子……”
林芝揉了揉太阳穴,假装没有听到这句话。
“对了,我哥待会让我给他送护照过去,他人在公司,我还想睡一下,林老师……”他打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讨好地望着她。
懂了懂了,是叫她跑腿,反正也是闲着。
她伸出右手,陈景岳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给她,“老师,真是麻烦你了。”
林芝在门口等着电梯从b1上到5楼,电梯门缓缓打开,居然是李言蹊?!
四目相对,李言蹊的身躯明显僵住。
她的心顿时乱作一团,不知所措。
是应该打个招呼,还是装作不认识就此别过?
刚想要躲,李言蹊就抓住她的手臂,把她一步步逼到墙角。
☆、第三章
四周是熟悉而久违的气息,她整个人被李言蹊圈在墙角。
他居高临下,视线凌厉。林芝垂着头,尽量缩着身子,心慌意乱。
沉默了几秒钟,李言蹊波澜不兴地开口,“见到我,你躲什么?”
“哪有?他乡遇故知,当然开心。”林芝牵出一个虚伪的笑容,看他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睑。
李言蹊欠身逼近她,语气似有点自嘲,“我只是故知而已?”
林芝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午夜梦回时多少次梦到他的容颜,如今他近在咫尺,她却心生畏意。
她叹气,“李言蹊,很多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又何苦揪着过去不放?”
“过去了?”他嗤笑一声,“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心没肺?你知不知道,我恨不得想掐死你?”
林芝张皇失措地望着他,表情惊恐又无辜。
李言蹊稍稍偏过头,没有正视她的脸,“师父去世不到两天,接着是我父母出事,你却在这个时候离我而去……风水是地理,孝道是天理。林芝,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就算你不管我父母,师父逝世了五年,你可否回去为他上柱香?”
林芝的眼泪缓缓溢出眼眶,咬着唇啜泣。
五年前李言蹊的父母在s镇自驾游,没想到发生了8级的地震,从那以后他的父母就了无音讯,只怕是早已经埋在了废墟里,凶多吉少。
“也对,你怎么可能知道师父葬在哪里?”李言蹊松了松领口的扣子,停顿片刻说:“原因。你五年前离开我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言蹊……”林芝欲言又止,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告诉我原因,八字合不合,不由你说了算。”
那张英俊的面庞离她不到五厘米,她从小就羡慕他的睫毛,纤长浓密,如同两把小刷子,十八岁生日那天,李言蹊边帮她贴假睫毛,边炫耀自己的长睫毛……
可是现在,物是人非。李言蹊的性格变了很多,再也不复往日的阳光与开朗,除了阴郁,还有点……凉薄。
在她失神的时候,李言蹊又贴近了她,只要他稍一低头,就能攫住她的唇。两个人的距离近的让人脸红心跳。
李言蹊额间隐隐有着青筋跳动,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他闭上了眼。下一秒,林芝的铃声响起,他睁开眼走向楼道的窗户旁,若无其事地望着窗外的景色。
看了看手机的来电显示,是陈景峰打来的。
“你什么时候来?”
林芝看了一眼李言蹊的背影,说:“在路上,堵车了……”
“来的时候给我带点早餐来……快点,我好饿。”
“嗯。”林芝挂了电话,对言蹊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李言蹊拉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让林芝发疼,她皱了皱眉,李言蹊松了一点力道,“把原因说了再走。”
“那天不是告诉你了吗?”林芝抬起头直视他,“就是……就是……我移情别恋了。”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林芝,从小到大你最擅长的就是说谎。”
她一脸平静,“是真的,要不然还有什么离开你的理由?”
李言蹊松开她的手腕,高大挺拔的身影好似晃了晃。
林芝在心里再三犹豫,最终狠心道:“李言蹊,真相往往是残忍的。你什么事情都喜欢刨根问到底,又受不了真相的刺激。我们曾经爱过,现在就互相放过吧,于你于我,都是一种解脱。”
不敢去看李言蹊的反应,她头也不回地走进电梯。
到达停车场时,她趴在方向盘上让憋着的眼泪流出来。人难得糊涂,居然忘记自己挂了倒档,直到她听到“轰”的一声,她的车屁股撞到了一辆车的车头,她赶紧踩住刹车拉起手刹。
这么一出小插曲让她忘记哭泣,别人是一石二鸟,她是一失手二车。陈家的车和那个倒霉蛋的车都“挂彩”了。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那一幕恐怕已经被摄像头给拍下来了,如果畏罪潜逃,让人民教师的脸往哪搁?再说了,林芝自幼习易学,学到一定程度后,会把儒释道三教融为一体,心存善念。
回到车里在包里翻了翻,找出一张便签纸写上了自己的联系方式,便粘在了倒霉蛋的车窗上。
陈景峰没有跟着陈正国做事,而是自己另起炉灶和他的几个朋友开了一家科技公司。经过好几年的发展,这家公司已经在本市有所规模和不俗的口碑,员工也从当初的几人到现在的几百人。
公司在写字楼的三十二楼,前台的小姐认识林芝,对她笑了笑就放她进了总裁办公室。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陈景峰盯着她手里的纸袋,坐到会客的沙发上,“林芝,你再不来我就准备让我秘书去给我买了。”
林芝对他的话早已习以为常,她觉得像他们这种富二代,普遍都有点神经质。
把护照扔在办公桌上,“你慢吃,我走了。”
“急着走干嘛?”陈景峰把一碗皮蛋瘦肉粥和油条端出来,“吃了没有,没吃过来陪哥吃。”
“吃了……我把你的车撞了。”林芝说。
“人没事吧?”陈景峰上上下下地打量她,没有看出受伤的迹象。
“没有。”
陈景峰递给她一根油条,“我要去一趟法国,有没有想要的东西,我帮你带。”
林芝摇头,陈景峰每次去什么地方出差,都会买一大堆东西回来分给他身边的各种红颜。
虽然陈景峰很风流,但他也很大方,可以满足女人的各种虚荣心。林芝也跟着沾光,家里的护肤品,名牌皮包,小玩意都堆起来了,有的还拿给了桂菲。
办公室的门被缓缓推开,一个化着精致淡妆的女人走了进来,年纪约莫二十三岁左右,粉红色的抹胸连衣裙包裹住玲珑有致的身材,走起路来摇曳多姿。
对于这些女朋友,林芝分不太清。在她眼里,这些女人无一不是“行走的充气娃娃”。
陈景峰让凌娜坐到自己的腿上,“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朋友凌娜。这是……林芝。”
林芝起身,朝凌娜打了个招呼,“我还有事,你们聊。”
五年来的生活很简单,学校、宿舍两点一线。寒暑假的时候就和学校的老师出去旅游,生活圈子不大,认识的人也不多,每天能够通过网络了解言蹊的近况,林芝过得也很满足。
如果可以,她想这样躲一辈子,和脑补的李言蹊过一辈子。
把车开到修理店,林芝搭车去了附近的一家购物中心,漫无目的的闲逛。时间飞逝,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
回去了也是一个人,林芝找了家店点了一碗过桥米线。手机铃声响起,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盯着来电显示许久,这会是李言蹊打来的吗?
“你好,请问您是林小姐吗?我是车主。”
她的笑容有些嘲讽,怎么可能那么巧撞得就是李言蹊的车。“是,我是林芝。”
“你现在在哪?我来找你。”
林芝把她所在的位置告诉了他,对方说了一句“等着我”就挂了电话。等服务员端着一盘米线放在她桌前时,她才反应过来,他要她的地址做什么?
而且那个男声,怎么有点耳熟?
中午没有吃饭,一碗米线根本不管饱。林芝怕他来时错过了,坐在桌前没有离开。
大概半个小时候后,一个男人出现在他面前。“林芝——”
林芝盯着他看了良久,才认出他是言蹊的大学周思捷。
周思捷朝她笑道:“几年不见,不认识了?”
“当然记得,李言蹊的室友。”林芝找服务员要了一个水杯,帮他倒茶,“真是不好意思,把你的车撞了。”
“不是我的车。”
林芝愣住。
“李言蹊乔迁之喜,我去的时候发现他的车上贴了一张纸条,本来以为只是同名同姓而已,没想到还真是你。”
“乔迁之喜?李言蹊搬到t市来了?”林芝有点惊讶。
周思捷点头,“搬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林芝,你五年前为什么要离开?”
“这个……当然有我的理由。”她垂眸。
“我原本以为人是慢慢长大的,后来才发现,人是一瞬间长大的。短短三天之内,李言蹊失去师父,父母还有……你。以前的他调皮捣蛋、玩世不恭,从那以后,他沉默寡言、意志消极,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走出来。刚刚大学毕业的学生,一个人处理着长辈们的身后事。他……真的很不容易。风华正茂的年龄,悲痛黑暗的经历。”
林芝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再次见面,他身上的张扬、浮躁、骄傲、冲动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沉、内敛、稳重、平静。待人接物彬彬有礼,但淡漠而疏离。
前后性格大相径庭,可想而知,他是怎样熬过那段时间的。
周思捷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走吧,这么久不见,今天我请你吃饭。”
“你不是要去李言蹊那吗?”
“不急,改天再去也是一样。”
周思捷带着林芝进了一家火锅店,走进一间包间,一个高大的背影正对着他们饮茶。
她脚下一滞,刚转过身子就被周思捷拉回来,“既来之,则安之。”
李言蹊转头,没有意外之色,“坐。”
☆、第四章
曾经他们三人经常在学校门口的小馆子里喝啤酒,吃大排档,现在对着热气腾腾香喷喷的火锅,却相顾无言。
林芝在李言蹊身边坐立不安,从五年前开始,她就决定这辈子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牵连了。兜兜转转,没想到五年后居然还能和他一起共进晚餐。
“林芝,是不是这火锅不合你胃口?怎么不吃?”周思捷问。
麻辣火锅一向是林芝的最爱,以前她贪嘴,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