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和国师选在这里见面啊?
要是在外面,在广阔的天地间,就算和时天骄被困了,放了一颗信号弹,芳见也会来救她们的呀。
眼下,就只有等死了!!
“郡主,你还好吗?”
时天骄点头,“我还好。”
慎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心的,偏偏还装作很淡定的样子。
山洞外面的夜色,悄然来临,一骑快马,趁着城门将关未关之时,冲入了长安城。
快马停到皇宫前,将枫山矿塌的消息传到了宫里。
与此同时,谨言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原来,慎行和时天骄未能按着约定的时间回来,她就有些担心。
如今又听见朱砂矿井塌倒的消息,谨言就慌成了一片。
倘若是以前,她完全不用担心,可眼下,郡主怀了身孕
谨言纠结了片刻之后,来到了书房。
“侯爷,我家郡主可能出事了。”
盛清寒一听,抬眸,沉静如水的双眸看向谨言,“她不是在房间里吗?”
他记得,他昨晚煨到现在的佛跳墙,时天骄都吃了一碗。
谨言大,郡主是悄悄的坐送菜的马车离开的,为了不让盛清寒起疑心,她还偷偷地吃了两碗佛跳墙啊。
眼下,自己偷吃被人发现了,肿么办?
“郡主一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谨言结结巴巴的组织着语言,她坚信着,盛清寒总不至于伤害时天骄吧,毕竟,她腹中怀着他的孩子,他还不至于要这么丧心病狂吧!
“去了哪?”
盛清寒一边往外走,一边细问。
“枫山,刚传来消息,枫山矿井塌了,我担心”
谨言还未说完,盛清寒就一溜烟的离开了,谨言小跑的追了过去。
盛清寒直接去了一善堂,眼下城门已关,对于盛清寒来说,唯一的出城方式,就只有从一善堂的地道出城。
当然,有这样的想法,还多亏电影地道战。
以至于,谨言跟着盛清寒从地道出了城后,还是蒙蒙的。
我去,侯爷好厉害啊
盛清寒和谨言站在一间普通的农家小院里,骑着两匹快马,匆匆的跃入夜色之中。
远远的,就看见枫山的半山腰里,点燃着一些像荧火一样的火把,将半座枫山,照映的灯火通明。
“你知道他们具体去了哪里了吗?”
谨言摇头,“不知道,我只是听说,来了枫山,至于具体在什么地方,我真是不知情”
没有具休的目标,盛清寒只有凭着本能,或者是直觉寻找时天骄的存在。
他一步一步的行走在陡峭的枫山小路上,手里握着脖子里的那一只玉观音,企图可以通过玉观音与玉佛之间的感应,寻找到时天骄的存在。
阿端,你在哪?
阿端,我来救你了!
谨言的胆大,跟在盛清寒身后,一步一步的,走的扎扎实实,稳稳当当的。
山洞里,时天骄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好在慎行随身带了一些肉干,她用手撕了一片,放入时天骄的嘴里。
“郡主,你坚持住,我来的时候,告诉了谨言,想必谨言等不到我们回去的消息,一定会来找我们的”
时天骄点头,又喝了一口水。
那一种在胃里泛着的灼热感,才勉强散了下去。
时天骄支起身子,在这样危机的时分,她全然忘记了,自己有一件逆天的存在。
那便是自己的空间。
就算暂时不能离开,她也完完全全可以享受着空间里带来的一切便利。
第154章 我来救你()
不过,大概是孕妇该有的通病,人常说,一孕傻三年
眼下的时天骄才刚怀孕不久,就已经有些反应迟钝了。
“郡主,我来抱你。”
夜里,山里的气温都会比城里低一些,更何况是在山洞里,时天骄冷的小脸苍白,慎行连忙抱着时天骄,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时天骄。
时天骄又冷又饿又困,却强行让自己睁着眼睛,不敢睡去。
在这种时候,完全有可能,一困就直接困过去了。
山洞里这么冷,万一冻受伤了,怎么办?
更有可能,冻死在这间山洞里。
慎行也有着同样的担忧,不过,她更相信谨言,虽然有的时候她的话比较多,时常会语出惊人,但事实上,谨言做事还是很牢靠的。
慎行进枫山时,在四处留下了一些暗号。
起初的时候,谨言还未发觉,待她看见那刻在石头或是树杆上的暗号时,才明白慎行做事有多么靠谱。
顺着慎行留下的暗号,盛清寒来到慎行与时天骄进去的山洞口。
山洞口堆着满满的山石,这些山洞都是已经荒废了许久的山洞,故而,这里并没有专人把守。
大批营救力量也聚集在有朱砂的矿井前。
相对的,更给盛清寒的行事,提供了很多的便利。
盛清寒瞧着满山洞口的山石,看向谨言,“暗号是从这里断了吗?”
“是。。 平板电子书”
谨言在距离山洞口大约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断了暗号,这说明,慎行和时天骄十之**进了这个山洞。
一路上,盛清寒都没有问,谨言为什么时天骄会来这里?
这是枫山,是皇家的采集朱砂的矿井所在的地方。
时天骄在这里来做什么?
是这里有她想见的人吗?
还是有她想得到的某样东西?
“她来这里做什么?”
盛清寒自言自语,手上却没闲着,这是暗夜,又是这样特殊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找人来帮忙搬山石。
再说了,找来了人,该怎么向官方解释,时天骄之所以出现在这里?
当然,纵然是天之骄子的盛清寒也绝对想不到,时天骄会和北齐大名鼎鼎的国师有所关联!
每一个皇帝生性多疑,如今是太上皇的北齐帝也同样如此,在重用国师之前,他一定去检查过国师的来历,直到确认无误之后,方才得以重用。
谨言和盛清寒一起搬着山洞口的石头,用最原始的办法。
一颗一颗的搬着,好在,堆在洞口的山石并不是很多,很快就搬了一大半,露出半人高的一个洞口,盛清寒想都没有想,跳了进去。
山洞里,黑漆漆的。
谨言准备的很充分,打开火折子,跟在盛清寒的身后。
山洞里有很多的小洞口,盛清寒和谨言都不确定走那一只洞口,只得随着本能去寻找。
在山洞里转来转去,一不小心,又转到了原来所站的位置。
谨言急的不得了,看着盛清寒,将怀里仅有的一个火折子递给盛清寒。
“公子,这是我这最后的一个火折子了,我们分头行动,如果在火折子燃烧完之前,还没有找到郡主他们,我们就必须离开山洞,那怕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我们也要搬来救兵”
时天骄在师承天玑老人之时,天玑老人就说过一句话,人要量力而行。
时天骄同样也把这句话,告诉给了谨言。
盛清寒默默的点头。
二人就分头行动了起来,盛清寒孤身一人,朝山洞的深处走了过去。
这时的山洞,气温已经很低,饶是盛清寒这样有着武力的人,也不由的有些发冷。
他一步一步的行走在山洞里,替时天骄担忧。
直到此时,盛清寒才发现,曾经的自己太大意了,大意到根本就不知道时天骄到底是什么样的?
这段时间,盛清寒一味的对着时天骄的好,她亦用着同样的好来回应。
而当盛清寒收回这样的好时,时天骄也是没有半点留恋的收回了这样的好。
“阿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能不能告诉我?
任凭盛清寒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到,时天骄是重生的。
盛清寒在孤身一人去南齐时,也调查过时天骄的生平,她倘若是重生的,她应该所有作为,然而她没有。
七岁之前的时天骄,是天骄郡主,像是天上的星星,闪闪的发着光芒。
而七岁之时的时天骄,却时时缠绵与病榻,就连高僧都说,时天骄这是慧极必伤。
偏生这时,天玑老人高调的收了时天骄为关门弟子。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时天骄为了成为天玑老人的弟子,吃了多少苦,甚至还曾因为习兵法,又女扮男装之身,入了军营。
世人只看到了时天骄那娇纵任性的一面,却不曾看见,她为了不让自己的至亲承受前世之痛,所付出的血的代价。
盛清寒的耳畔,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一阵低低的说话声。
“慎行”
这是时天骄的声音,盛清寒的眼眸里,闪过一阵惊喜。
“阿端,是你吗?”
盛清寒的声音,穿过厚厚的山洞,传递到时天骄的耳朵里。
时天骄皱起了眉头,他,怎么来了?
这下可好了,她要怎么向盛清寒解释,自己为什么来这个山洞?
比起时天骄的沉默,慎行却是惊喜万分。
“郡主,是一定是谨言求助了公子。”
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下,谨言选了一种最稳妥的方法,眼下的情况,的确不适合暴露南齐在北齐的探子们。
让盛清寒出面,这是最好不过的一种方法。
“是,公子,是我们。”
听见慎行的声音,盛清寒的心算是落到石头里,继而又想到,怎么没有听见时天骄的声音,是不是她已经晕倒了?
“阿端,她还好吗?”
盛清寒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慎行看向怀里的时天骄,“郡主还好。”
“你等我,我来搬山石。”
盛清寒搬着山石,慎行也将时天骄放在了一边,将手中的火折子教给了时天骄。
二人同心协力,很快就搬了一个大洞,盛清寒从洞口跳了进去,看见靠在洞壁的时天骄,心中骤然一疼。
第155章 神棍言论()
“放手。”
时天骄被盛清寒紧紧的抱在怀里,只觉得呼吸都变得不太顺畅了。
盛清寒耍着赖,“我不放手,这一辈子,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了,阿端。”
盛清寒弯腰抱起时天骄,在接触她的肌肤之时,感觉到一股细小的疙瘩,面色也变得很苍白。
时天骄倒也没有娇情,在这样的时候,难道还要拒绝盛清寒的帮助吗?
不会。
天玑老人曾教过她那么多,她如果还像前世一样的蠢,又怎么会好好保护自己的亲人们?
时天骄从天玑老人那学的那么多之后,她才开始认真的反省自己的前世,假如,那时,她没有冲动的去找时大将军,是不是,她就会以别的方式报仇。
和司徒丞相好好的生活,一步一步徐徐图之。
她自己作死,一心想要去找时大将军问个明白,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娘亲?这么对哥哥们?
却把自己陷入更艰难的境地!!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那时的她,太傻太天真。
时天骄气若游丝的抱着盛清寒的脖子,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冷梅香整着松香的气息,这是她熟悉的气息,曾几何时,她多么希望,这里会是她最终的归宿,会成为她人生最温暖的港湾
她深深的闭上眼睛,将眼眸里的眷恋与贪心,一一的融入在她的身体里。
再次睁开眼睛,那便只是一双清冷无比的双眸,透着一股隔绝这个世界般的冰冷。
盛清寒的体力很好,抱着时天骄穿行在山洞之中,山洞并不是很高,慎行和时天骄是女人,才勉强可以直立行走。
而盛清寒可是堂堂七尺男儿,只能弯着腰,缓慢前行,就连最高处,也只能勉强直起了腰。
盛清寒从山洞出来时,谨言已经等在那里了,看见时天骄和慎行,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平时像是小麻雀一样说个不停的谨言,此时只会哭了。
还是时天骄分出些许的精力,轻轻的拍了拍谨言的头。
“谨言,你做的很好。”
慎行也揽着谨言的肩,将一张绣帕递给谨言,“谨言,别哭了!”
盛清寒抱着时天骄上了马,又用宽大的斗篷将时天骄娇小的身躯遮的严严实实的,以妨她吹了夜风,受了风寒。
到了小院,盛清寒就将时天骄抱了下来,喝了一碗提前准备好的浓浓姜汤,才从地道回到一善堂。
一部丝毫不起眼的马车,载着时天骄等人回到了国公府上。
时天骄泡了一个热水澡,又吃了一些吃食,整个人的精神才算稳妥了一些。
“阿端”
盛清寒平静的看向时天骄,一路上,他有无数次都想脱口而问,你为什么会在哪里?
他强行忍住了。
时天骄那双如同星辰一般璀璨的双眸看向盛清寒,纤细的指尖,拨动着手中的佛珠,整个人闻着安神香,也变得宁静而淡泊了起来。
“多谢你来救我。”
时天骄打断盛清寒的话,道了谢。
“眼下,我有点累了,有什么话,我们明日再说。”
时天骄上了床,背对着盛清寒,根本就不愿意多谈。
其实,盛清寒也很累了,所幸这一次枫山的朱砂矿井最大的塌陷地点,并不在时天骄所在的山体,不然的话,就任凭他盛清寒有通天的能力,也不可能保证时天骄完好无损的回到他的怀里。
一想到有可能会失去时天骄。
那一种巨大的失落与惶恐几乎要将盛清寒掩没。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院子里,看着天际那一抹鱼肚白,内心如海啸一般的不曾平静。
他一直以为,他是懂她的。
却不料,他根本就不懂。
他有的时候,以为她就在自己的眼前,伸手就可以触摸。
待他真正的伸出手,摸着那张小脸时,才惊觉,这是镜花水月。
她和他,在南齐一见钟情。
他们都在用各自的方式接纳着彼此,希望对方都可以成为他们的避风港湾。
各自都在小心翼翼的规避着一些东西,一些不能说,不方便说的东西。
盛清寒深呼吸了一下,回到书房,和衣而卧,辗转反策。
久久都未能如睡。
昨晚辛苦了一个晚上,盛清寒起初是一直睡不着,困意来临之时,他却怎么也抵挡不了,就乖乖的睡了过去。
次日,早朝。
北齐帝李善很快就知道皇家的枫山出了巨大的事故,三处朱砂的矿井全都塌陷,近二百名矿工生死未卜。
去皇家挖矿的,并不是死刑犯,或是犯事的人。
而全都是从长安城各处村庄招来的青壮年,因为枫山的福利好,很多人都愿意来枫山上工。
来的人多了,枫山远处的十里多地,就有了一个由矿工家属们组成的村庄。
矿井出事的消息,就如同长了翅膀似的,在这间村庄蔓延开来。
男女老少,拖儿带母的矿工家属们,呼天抢地的来到了枫山,对着那一面整体滑坡的枫山,嚎啕大哭。
国师得知这个消息时,也吓了一跳,却更担心自己的恩公又没有事?
碍于他的身份,国师也不敢派小道童去打听消息,不若的话,恩公的身份就会被怀疑了。
好在国师什么样的架势没有见过,就连太子逼宫这样的事情,他都能够轻松面对。
故而,国师收拾着自己,将自己打扮的跟仙风道骨一般的道长似的,施施然来到了太上皇前。
行了一个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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