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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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娇妻-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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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短短两眼,竟然莫名的看的傅语和沈曼青这娘俩皆是心头一慌。

傅语更是被她这股子沉稳的冷漠给惊得有些不敢再开口,瞳孔一缩,手扶着推车的沈曼青则是嘴角那股嘲讽笑意一僵,看到俩女人如此胆怯的样子。

原本以为今儿个注定要死的傅月溪却是蓦地心底一动。

既然都是死,那不如拼个你死我活?

眼神儿轻动着,她趁着俩人僵住的一瞬转溜着那晶亮如同星辰的眼珠子儿,随即敛下了已经痛到几乎睁不开的眼皮,轻呼一口气,微抿的泛着淤青的唇瓣却在此时明显又讥诮的扯了扯。

没有弧度,没有嘲笑,就是动了动,可是却就是这样的一个动作,这么狼狈的一个她,浑身孤冷到已然把命丢开的傅月溪,直接用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震慑了她们娘俩。

嗤笑一声,傅月溪意味深长的浅笑却是让对她那副样子又恐惧又怒的傅语发了飙。

“看什么看,你以为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用这种眼神看我?你现在才是要求饶的那个人,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怒的心头五脏六腑几乎全部有问题了的傅语脚步往前一踏指着她快速的怒骂出口,可是等到话落,又因为害怕自己会靠她太近而迅速的收回了踏出的那只脚。

这动作迅速的就像是在逃难,仿佛眼前的人并不是傅月溪,而是一只猛兽。

看着她那没出息的样子,傅月溪那原本淡下去的眼神儿竟是缓缓浮现了一抹玩味,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儿,更何况是傅语这种连胆子都没有的人,竟然也敢来到她傅氏算计她?

吃饱了撑的?

还是闲的没事儿想往局子里走走,当自己是耗子呢?

微微松动了坐在地面上的臀部,麻木到了一定的极端,她的肌肉竟然被心头的怒火给充血,再度松开了几分,麻木着的身躯也顺着手腕火辣辣变得滚烫的温度一并松动了起来。

双手看似不经意的从腿上敲了下去,她脸上不堪的痕迹严重,浮现几分肿胀的模样,侧脸微扬,她破了皮的淤青唇瓣微勾着淡淡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今天你们两个是准备把我在这里谋杀呢,还是准备制造我自杀的假象呢?”

声音略沙哑,但是语气却镇定的傅月溪当真是令沈曼青再一次的刮目相看了。

手扶着这重力推车,沈曼青那张年过五十的脸庞上微微一惊,但是手头的力道却是加重了几分,一双眼紧紧的盯着傅月溪,一句话也不回答的她脑海里此刻正在做着巨大的思想斗争。

傅氏如此之大的公司内会没有设施么?

答案是必然的。

那么她跟傅语如果做完这一切是否还有时间来得及将现场打扫干净?

就因为傅月溪一句话而疑惑了起来的沈曼青紧捏着重力推车的手没有松开,不过迟疑的神色却是让一旁的傅语看着干着急,一向不允许插话的沈曼青却不知就是她这点儿迟疑的功夫,给了傅月溪逃命的最大机会!

垂下眸子,傅月溪强忍着被这北风袭来的冷意刺透了的身子,浑身的寒意她几欲忍不住要发抖,可是在这两母女的面前,她却不能低头,尤其是这里还是她傅月溪傅家的地盘。

趁着傅语焦急的时候悄然瞥了沈曼青一眼,傅月溪迅速转动着那瘫坐在地面上的臀部,极速的站了起来,麻木的双腿此刻已然有了不少的好转,但那种难受到致命钻心的感觉却不能令她停下此刻逃命的奔跑。

才不过这一瞬时间进入思绪中的沈曼青也没有想到傅月溪居然这么聪明,不过是随意的一句话就让她分神了许久,甚至于还给了眼前这个小贱人逃跑的机会!

嫉恨与愤怒一跃涌上心头,沈曼青那张脸几乎是立刻阴沉了下来,看着那酷似顾安的身影,她的眼底划过几道浮影,看不见真实的幻境之中有一张与傅月溪相差无几的面孔出现,闪瞎了沈曼青眼眸的同时,也让她心头的那股寥寥燃烧的火焰爆发!

定定的看着前方狂奔但却因为腿麻而无法加快速度的傅月溪,她嘴角一弯一抹阴毒浮现,一并推动着手里的重力推车,沈曼青朝这一侧正搞不清楚状况发呆的跟傻子似的傅语吼了一声以后,竟是不管不顾前方的办公桌,冲了过去。

推车虽然是超重的,然而这推车下边儿的轮子却不是摆设,有了她全身力气一起喷发的推动,这推车顿时间就比那长了脚的轻桌子跑的更快了!

脚步步伐跟不上这推车的沈曼青心头大惊,无法掌控这个推车的节奏越来越明显,此时外头的大雪早已经停下了,而傅语也在沈曼青朝着她吼一声的那一刻吓了一跳,尤其是沈曼青如此疯狂大胆的举动更是令她整个人都震惊的僵在了原地。

她们都很清楚,傅月溪跑了起来,也就失去了将她直接推向落地窗外头的机会。

制造自杀假象就很难了。

那么难道要在这里做了她?在无数张办公桌的周边儿用这个重力推车把她压死?脑海里头的情绪骤然间混乱起来,傅语竟到现在都没能想通母亲此刻的想法,被母亲疯狂的一面吓尿了的傅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睁睁的看着那倾斜着往自己方向陡然转过来的推车双眼猛地睁大。

“啊!”

将放在推车上拼命控制着推车的双手陡然一松,沈曼青不可置信的看着不远处僵直着站在原地的傅语吓得尖叫了起来,推车根本就是朝着傅月溪的方向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处却是陡然一个转弯,令她本就难以控制的推车更加的极速往前。

最终不由自主松开了已经被那铁柱子磨得鲜红的双手,沈曼青抬眼就看见自己的女儿一脸苍白,睁大了水眸盯着那越来越近的推车竟是不躲不闪。

“小语,快点逃啊,小语,你在干什么呢小语,快点闪开啊小语小语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沈曼青焦急的跺着脚站在一侧大叫着,声音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般声嘶力竭,高分贝的声音极其高亢,仿佛只要她的声音大一点就可以把她救下来似的。

然而此刻站在原地的傅语却是浑身僵直,双目圆睁,一脸惊惧!

她的耳朵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就在她的目光触及到推车一瞬往她的方向转来的那一刻,她浑身的细胞都逆向涌动了起来,沸腾翻涌在心口处的害怕和那狂跳的心都明白,再不走,这四十公斤的推车就要直接往她的身上压过来了。

可是或许是因为身体的本能反应,也可能是因为人在遇到危险时候的第一心理。

这两推车越过两个办公桌直接冲向傅语乃是一分钟左右的距离,但是她却还是因为心头的恐惧而无法动弹,那种感觉,无力、挣扎、恐惧、愤怒、紧张、惊恐等等,充斥在她整个人的心口处,脑膜里。

让她浑身再挤不出一丝力气去逃跑。

是的,她被吓得腿发软。

脸色发白的傅语含着泪水望向母亲的方向,沈曼青嘴巴一张一合的在说些什么她已经听不清楚了,但是浑身被撞击的疼痛却是令她痛不欲生。

“轰!”

这一切都在这巨大的撞击之后停止了下来。

被这推车的力道直接给推到了墙壁上的傅语小腿处全都是鲜血,一地血迹斑驳,空气中的暖意又增加了几分血腥的味道,一心想着要对付傅月溪的沈曼青也是一脸的无法接受。

前方躲在被撞击了的办公桌以外第一张办公桌下的傅月溪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虚脱了的瘫在了地面上,仰靠在桌子下边儿,一地儿的臭味缓缓传来,这里都是男人放脚的地方,可是她却必须为了活命忍受这股异常难闻的脚臭味。

痛苦中的傅月溪探出头来往外头看去的时候,对上的已经是被撞击到腿部差点分离浑身抽蓄脸色白得毫无血色的傅语了。

沈曼青跪在地上双眼中有泪水流下来,她歇斯底里的狂喊着救护车救护车,但是傅月溪却是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处,既然现在没时间那么她就先锻炼一下腿脚吧。

这般想着的傅月溪也不多管闲事儿,直接在这张桌子底下坐了下来,一边儿散漫的轻敲着自己的双腿,一边儿探出头来观望一下这场事故的处理。

泪水在沈曼青的脸颊处布满,她又是愧疚又是心痛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唇角全都是苦涩。

这原本是计划好要将傅月溪除掉的,怎么到头来就成了她女儿受罪?老天爷,难道她沈曼青真的就有这么不堪?

就连天都要帮着她报复自己?

心底不甘心的沈曼青紧紧捂住了女儿的伤口,脱下了外套将它困在了傅语的腿上,疼的几乎要昏过去,牙齿打着颤儿,浑身抽蓄着不断的傅语此刻已然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官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希望自己干脆死了。

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此刻沈曼青神色焦急一脸泪水的赶忙跟了上去,但是她垂下的眼神儿里头却是增添了无数对傅家,傅月溪,顾安的仇恨。

年轻的时候顾安折腾他沈曼青,现在中年了,竟然换成是她的女儿来折腾她沈曼青?好啊好得很啊!

顾安,你不是希望你的女儿可以在穷苦的生活中得到最好的升华么?那么监狱呢?喜欢么?想必你女儿一定是可以直接好好适应在罪犯这两个字吧?

这俩字,有时候并不只是两个字而已,

更多的时候,他们代表着你的身份名词——

救护车的鸣笛声响起来,本因为大雪覆盖的街头一眼望去白茫茫到尽头。

随着那救护车的声音越来越远,坐在桌子底下的傅月溪这才伸出个头来瞄了一眼,看见这大厅内再无其他人,顿时间送客一口气的傅月溪拖着疲倦又疼痛的身躯坐在一侧的地面上,背靠着桌子背。

刚靠着准备好好休息下,结果没有想到耳边竟然又一次浮现了沈曼青那如同吸血鬼似的的咒语声传来。

“傅月溪,你以为躲在这里就可以相安无事?嗯?”

嘁!

这是阴魂不散么?

精神几近崩溃,精力几乎再无一分的她就着此刻所坐的位置而靠,眼底划过一道倦意,满脸的伤口,根本不用照镜子傅月溪就知道!

这张脸,算是废掉了。

心底头早已经对面相无所谓了的傅月溪垂下头来自如的擦拭着伤口细微冒出的血珠,一点儿都没有想到回答沈曼青的意思,眼底的神色淡漠到几乎令人怯步。

她深邃精致的轮廓上带着一般的女人所没有的菱角,尤其是她本来就是一个明艳动人的女人。

这会儿身上穿着的大红棉袄虽是最恶俗的鲜红色,可在她身上穿着,却是好看的要命。

只给人俩字儿,鲜!艳!

“你倒是很惬意?伤了我女儿你竟然还好意思坐在这里?你说啊你说啊你为什么要把她推出去,你为什么要让她撞到那推车上面去?你可以救她的你知道吗?你这是间接杀人罪知道吗?”沈曼青一脸凶相走了过来,扯动着傅月溪的衣领就是一脸的愤怒。

眼底几乎要喷火的沈曼青再见到傅月溪这张酷似顾安的脸庞之时,那股明显愈演愈烈的小火苗却陡然在她的眼底融化。

夹杂着几分吃她骨头肉和她的血扒她的皮抽她的筋的一股巨大恨意自沈曼青的内心深处腾然间升起,她眼眸微红,哭得不轻的同时,对傅氏的恨意也是一并加深了起来。

这一刻,她再也不想去思索任何后顾之忧了,她就是要傅月溪死,就算自己不能亲手让她去死,那也要把她送到监狱里,让她好好在里头待待,好好感受一番监狱内的众多犯罪分子们的无情手段以及嗜血模样。

打定了主意的沈曼青满目都是苍凉的悲伤,就着傅月溪衣领的双手更是蓦地收了紧,眼角处划过一道精光的沈曼青却在这个时候瞥见了身前这个小小白色陶瓷上倒映而来且浮现在墙壁上的军绿色。

“呵呵,谁才是凶手,谁比谁清楚?”冷笑一声,傅月溪不轻不缓的话语简单的说出了真相,可是沈曼青却是冷笑一声,睁大了眼锁视着傅月溪此刻顶着的这张狼狈无比的脸庞以及浑身的脏迹心头不断的讥笑着。

“不是你是谁?你看看你,何必呢?冒充傅家大小姐就有这么幸福么?难不成为了争取这个继承权利,你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可以下得了手?你还是不是人?到底是多丧心病狂才能亲手推着妹妹往推车的方向撞去?”

沈曼青敛起了心头的悲伤,满目认真的问道,脸上全是受伤的样子。

对于她的演技,傅月溪只想给个负分。

“你——有——病?”

唇角处闪现一抹不屑,栽赃嫁祸?沈曼青,你竟然已经混到了这么差的地步么?如同沈曼青讥讽的看着自己一般,傅月溪双手环胸,目光极其轻蔑,唇角的微笑却是认真无比。

站起了身,她松动了一下筋骨后转身,满心都是对傅家恨意的沈曼青此刻想必早已经是复仇模式了。

从头到脚的扫视了一眼她今儿个的穿着,傅月溪从鼻孔中冷冷的嗤了一声!

踢踏踢踏踢踏踢踏——

忽然。

沈曼青身后拐角处一阵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倏然传了过来。

一众身穿制服的男人们却是脚步混乱步伐焦急的由前方走了过来!侧首一看,如同看到了救星似的沈曼青双目赤红,嘴角恶毒的冷了冷:

“傅月溪,你说,如果我现在把凶手推出去,警方会相信么?”像是调侃又像是说着玩儿的语气的话语却愣是被沈曼青说出了一股类似于炫耀以及挑衅的味道儿。

斜睨着傅月溪脸上大大小小的无数红色小痕迹,她心头开心的要命。

听着这莫名其妙的问话,傅月溪不明所以的扫了她一眼,那眼神儿就像是在看一个疯子似的。

而她这看疯子似的眼神儿又一次的刺激了沈曼青,狠辣一笑,她沈曼青别的东西没有,私房钱还是有几个的,打通一下关系,难不成连一个毁了容的女人也会不带走?

也没要她偿命。

但就是要她傅月溪在监狱内待上那么几天的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算计好的时间,但不得不说——

沈曼青这厮太会挑时间了。

就今儿个白天开始到现在,傅子玉便没有再出现过,这对于傅月溪来说是难得的事情,而对于平日里经常出入在周围的傅子玉来说,也是十分难得的事儿。

军方有要事商议,一般这种情况他若是会离开,那都是必须一两天,哪怕是早点出现,那也最少要一天的处理时间。

习惯了他这来无影去无踪的傅家老爹也就无所谓了,而无所谓的傅月溪自然也就不会关注这些小事儿,只有天天在家中没事儿吃吃喝喝玩玩的沈曼青记得一清二楚。

所以她才会灵光一闪的想到了这个在这个时候把傅月溪送进监狱去。

只要傅月溪这个死逼进了监狱,到时候她就可以顺其自然的把‘被傅月溪亲手残害’的小语带回傅家养伤,趁虚而入。

哪怕不能得到傅宾鸿的关注,可是女儿如今这幅样子,想必傅宾鸿也是决计铁石心肠不到这个地步的!到时候自然而然的再度与傅家亲近起来,有何不可?

傅宾鸿的确是个有良心的男人,这一点,沈曼青都无法否认。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脑海里才会有了这迅速的谋上心头。

早已经在女儿出事儿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拟定了一会儿下一步的计划。

“你们好,我们是华夏京都专案组。”为首的一个制服男走了过来,高大的身躯扫视了一圈这尽是办公桌的傅氏总部某楼层工作区域,空气内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引得男人都不由得皱了皱鼻子。

“下雪以后才开的窗户吧?”拉开窗帘,男人淡漠的侧脸不带情绪的望向对面漆黑的夜色中依然雪白的瓦顶开口问。

警方的男人问起话来竟然都这么阴阳怪气?

“是的。”傅月溪率先点头回答,虽然满脸都是伤口,可她还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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