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会有那场赌约,正是彰显了郑毅狼子野心的最好证明!
言归正传,孙静也不可能会在表面将心底对郑毅的看透表现出来,生在京都这样的大染缸里头,每活一天,就要学会一种东西,所以看破不说破,是她为人最基本的自保原则。
“好吧,那咱们就开始说正事儿了啊郑总,这会儿给你打电话不会太过于打扰您吧?其实我也没有别的事情,主要还是今儿个无意中看到华夏商报上关于傅氏的一些新闻,你也知道我对傅月溪不是很喜欢,自然特别关注,只是这报纸上印刻的这个身影,怎么那么像是傅月溪自己呢?”
孙静敛下眉眼之间拂动的惊讶与兴奋,缓缓开口,语气平和到似乎对此事并没有太大的在意,但她越是这般平静的说话,越是容易让那头听着电话的郑毅对此事有所关注。
这不,下一秒钟电话里就传来了郑毅略微诧异的声音。
“哦?有这等事儿?你稍等片刻,我去看看这两日的华夏商报内容,说实在的,因为郑氏被傅氏夺占,我最近都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当日若不是傅月溪留有后手,我根本不可能会输给她,但输了就是输了,我认了,不过却不能阻挡我还想要再次超越她的心不是?”
对着电话那头的孙静说出了内心的独白,郑毅的嘴角扯出一抹冷意,放下电话也不等那头的孙静点头说好,便自顾自的来到了办公桌另一侧,将这两天早已经送来却还未来得及看的报纸拿了出来。
往椅子上一坐下,他一手夹着电话放在肩头,一手翻动着报纸,刷刷刷的翻页声从电话这头传入那头,孙静翘首以盼的挪了挪臀部,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以后,安静的等着他惊诧的声音。
一秒两秒,时间就这样缓缓流逝,直到两分钟以后,郑毅才真正的看到了孙静所谓的那个身影。
原来是昨日的报纸?
这一会儿,郑毅的确是震惊了,孙静认不出来沈曼青和傅语的身影,可是郑毅却是认识的,这报纸上刊登出来的三个身影皆是他所熟悉之人,其中两个还可以说是跟他站在统一战线。
怎么?
沈曼青与傅语这是被傅月溪报复了?
可是看着刊登出来的内容,他又顿时将这个想法抹去,毕竟傅月溪现在是个公众人物,不可能会在大众睽睽之下对沈曼青母女俩人伸出狼爪的。
“孙小姐,让你久等了,报纸我刚刚看了一下,你所说的那个身影,如无意外必然是傅月溪的,因为另外受害人的两张照片,是我锁熟悉的人物,正是傅氏之前的大小姐以及傅氏董事长夫人。”
故意向那头的孙静透露了沈曼青与傅语的身份,郑毅的脸色在灯光的笼罩下,晕染出几分无法形容的阴暗,温和的眸色中逐渐沉淀着几分阴森的光芒,拿着电话的手也是缓缓的收拢了起来。
傅月溪这三个字,是他念出来都会咬牙切齿的字眼。
更何况这个人?
这报纸上将她美化,但是他郑毅却是容不得!
“喔?还有这么大的消息隐藏在里头?郑总,真是多亏了你,你今儿个要是不说,我恐怕根本就不可能会知道,原来这所谓的无意伤人,根本就是蓄意伤人。”
孙静听见那头郑毅的说法之后,心下竟是忽然之间喜悦了起来,脸上语气之中的轻松显而易见。
“不错,孙小姐,这份报纸的意义真是挺大的,如果能够利用好,将会是一把利剑哦。”
察觉到了孙静的心思,郑毅心照不宣的一笑,随即开口慢慢引导着电话那头早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女人,他郑毅跟孙静的确是合作关系,可是哪怕就是合作的关系,那也是有利益上牵扯的,谁利用谁,谁赢谁输,这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所以此刻顺着俩人的关系,他能用得上这女人的时候,便是不可能会放弃一分机会。
“郑总也觉得这份报纸的意义极大?我也是这么想的,前几天我被这个傅月溪气的没话说,当然这一次的计划我准备自己先出手,郑总可以放心,你跟我之间的合作,我也一定会时刻记在心里,到时候你需要的时候便开口就是,人,我已经安排好了,就在傅月溪身旁,乃是内部秘书人员,进行计划之前你跟我打了通气之后,我便会安排那个人开始行动,保证可以将郑总您的计划完美完成。”
孙静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郑毅到底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与他之间的合作关系,也不过是仅限于对付傅月溪而已,而孙静要的并不是傅月溪家破人亡,她只是想要傅子玉罢了,因此郑毅有什么目的,都无须告诉她,她只要为郑毅安插好眼线在傅氏,时刻掌握傅月溪的动向以及近段时间商界内部傅氏占据的地位以及利益关系即可。
而合作之间,她帮助郑毅完成他想要的助他得到他所想的即可。
郑毅么,则是在得到所想之后,把傅月溪推下台,这一点便可以让孙静满足了,只要这个傅月溪的身份和地位都不如她孙静,还用得着担心傅子玉的目光不会移到自己的身上么?
自始至终,孙静都一味的认为如今京都当下,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放弃事业,选择爱情。
虽说傅子玉有着足够的手段,可以达到自己想要的高度,但是这世界上恐怕没有任何人会愿意放弃少奋斗十年而去选择多奋斗十年不是?
再细细碎碎的聊了一些琐事儿,几分钟之后,两人之间的通话便是彻底结束了,双手放在办公桌上,孙静交握摩挲着自己的手指,微微眯起了那双好看的眼睛,既然华夏现在的目光都在傅月溪身上,那么她孙静便不得不让傅月溪这个名字在媒体面前更响亮一点了。
酝酿了几分钟,拿起电话,她再次拨出了一个号码,这一次,却不再是她所熟悉的人,而是某个报社的办公室投稿地点。
结合郑毅口中所说的那些消息,加上与傅月溪对峙的时候,她所察觉到了的傅月溪内在性格,孙静把整个故事扭转了一遍,且还绘声绘色的说出了所谓‘可靠’的真实情况,那头报社中的人听见如此说法,先不管是否真实,第一秒钟心头便已然决定要将这个电话投稿之人口中所说的一切刊登出去。
哪怕不是真实的消息,可他们是报社,不管消息是否真实,只管这个消息能否给他们报社带来一定的利益。
这就是现实,这就是世界,这就是人生。
没有任何人会管你是否愿意,他们所想的,不过是他们想不想要而已。
挂断了手里的电话,孙静叹息一声,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整个人伸展着双臂往椅背靠去,慵懒的眸子微微耷拉下来,似是在假寐的面庞沉静如水,两秒之后,她微抿的唇瓣这才缓缓的勾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傅月溪,你真是天堂有门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闭上眼,想到明儿个京都商界时报上边儿的内容以及今儿个她瞎掰的内容会带给京都之人的震撼,孙静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脑海里划过傅月溪脸色铁青的模样,她顿时间更是得意万分。
这叫一个手到擒来,这叫一个机不可失。
掏出兜里的手机,把玩着,翻动通讯录那一栏,看着傅子玉的号码,她犹豫着是否要给这个男人发个消息,可就在她犹豫之间,内心极度挣扎的时候,手里的动作却已经开始了。
屏幕上一条简讯已经打了出来:傅少,明日是否有时间?能否邀你味界一坐?
“呵呵。”失笑的看着这条信息,孙静有些自嘲的勾起了嘴角,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看上一个不屑于自己的男人,尤其是这个男人似乎还有了心上人,她孙静何其高傲的女人?竟然会低微到跟傅月溪这样的女人抢男人的地步?
可惜的是,她既然已经看上了,那就决计不会轻易放手,哪怕他早已心有所属,哪怕还有无数个与她相同优秀的情敌。
沈家。
趁着贺瑞谦的离开直接回到了沈家的安琪脸上挂着几滴清泪,在母亲的面前,她再也无法扛着那厚重的龟壳生活下去了,因为生活之中处处碰壁,所以安琪心内的委屈更加浓烈。
这一次她贸然花钱请来了国外的职业杀手,为的就是消除她这些年来所有痛苦的根源,可是到头来却是不但没能将傅月溪杀灭,反而惹得自己一身的血腥味儿。
当然,这件事情,就算是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跟母亲说。
“琪琪,你为什么一回来就哭?贺家的人是不是欺负你了?当初我就跟你说了不要嫁给他,你看,现在好了,人家根本就没有把你当回事儿,你当初不听我的,现在又哭什么呢?你这样也不过是让沈家的其他长辈看笑话罢了。”
沈母的卧室内,光亮的灯照在整个屋内,安琪坐在床边,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而坐在一旁,手不听抚慰着她背脊之处的沈母则是叹息一声声音带着几分凉凉之意,慢慢的说出了心头深处一直都未能一吐为快的话语。
她根本就看不上那个贺瑞谦。
安琪虽说不如最近傅氏认回来的那个小女儿傅月溪长得漂亮,但好歹也是她们沈家的千金,怎么就可以降低身份嫁给贺家的儿子呢?嫁了也就罢了,可这贺家似乎根本就没有把他们沈家放在眼里啊。
这么长时间贺瑞谦也没见个儿影子不说,就连安琪也不曾回到过娘家,别人家的女儿嫁出去都是风风光光,回到娘家探亲之时更上一层楼,她们沈家的女儿嫁出去的确是风光,可是回到娘家却是顿时各种卑微。
想到这些,沈母的内心便是无法平衡,怒火一层层的往脑门儿上蹭着,眼底更是绽放出来几分让人忌惮的冷光,贺瑞谦本来就是个小有名气的小开罢了,根本与那些个大家族里头的独子没法比。
一个从外省过来的人,能跟那些大家族世代流传下来的世家相比么?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妈,你就少说两句吧,我心底已经够难受的了,你为什么还要像别人一样处处挑我的钉子,嘲笑我冷嗤我?”安琪蓦地抬起头来含着泪儿的目光中有些委屈,话语里头更是毫不掩饰她撒着娇儿的呜咽声。
脸色微冷的沈母虽然心底生气,但女儿还是自己的,女婿不争气,对女儿不好,她也怪不得女儿,只能说他们家安琪没有那个命。
原本心头就带着怒火的沈母听见安琪这些话以后,眼底更是又冷上了几分,不断的拍着她的背部安慰着她,没有说话,却是摇了摇头,眼底的无奈与冷意交织在一起,让对面忍不住喝止母亲别再奚落她的安琪心存愧疚。
“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嫁到贺家是因为我爱贺瑞谦,只是这段时间贺家出了一点事情,否则瑞谦一定会带着我一同前来拜访您的,今天我来之前瑞谦都说好了,等到贺家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一定过来负荆请罪。”
说到这些伤心事却还不忘为贺瑞谦说好话的安琪,根本就是从骨子里中了毒,中了一种名叫贺瑞谦的毒。
“傻孩子,你看你一口一个瑞谦,妈就是再不满意他,也不敢再说他了,你啊,就是太过于喜欢这个男人了,所以你的爱情路以及婚姻路注定要走的心酸,你看看我跟你父亲,从前一直都是你父亲对我好,对我更加上心,到了现在几十年过去了,他也习惯了这样对我,而我也早已经习惯了对他放纵着的生活,这不,我会像你这样今天委屈明天不甘心的么?”
沈母转过视线,看向窗外,慢慢的开口,说出来的话语,却是真实的故事。
她是过来人,什么人好什么人不好,嫁给怎样的男人会幸福,她比安琪看的的确透彻许多。
“妈妈,我这一辈子唯一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嫁给了瑞谦。”安琪擦了擦眼泪,淡笑着摇了摇头,坚定的语气就像是在说生命一般,那语气里无处不是她对贺瑞谦的真爱意味儿。
每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会有不同的想法和愿望。
与别人不同的是,她的愿望就是嫁给自己最爱的男人而已。
“行行行,你说的也有理,你嫁了一个你爱的人你心底的确满足,可是他呢?对你好么?我就没看见他像你这么爱他似的爱着你。”沈母早就看出来了贺瑞谦对安琪根本就是利益关系,因为在婚宴那天,她亲眼看见自己的女婿对着另外一个女人露出了别样的眼神儿。
那种眼神儿她太过于清楚了。
那是一个男人看向令自己心动的女人时候才会有的目光。
可是这些话,沈母却是不会再说了,看着眼前哭红了眼睛的安琪,她心底就像是被刮着肉似的疼着,贺瑞谦不喜欢安琪,但她是沈母的亲生骨肉,她不能不疼爱。
把她搂进了怀里,慢慢的安抚着,沈母又是低低开口:
“行了,别哭了,补个妆吧,一会儿沈家大大小小的人都会过来吃饭,到时候让人看见你这幅样子,多不好?虽说你过的并不幸福,但是至少在外人的面前,也得把一切伤心都掩饰好吧?”
说着这话,沈母的心也在滴血。
她女儿的幸福,都要用妆容来掩饰,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心碎么?
在母亲的怀里温暖的不想睁开眼的安琪点了点头,心底却又再度浮现了新的问题,今天出来之前答应了贺瑞谦要帮他跟沈家提起周转资金的事情的,如果她今天不把事情办好,就算是回到贺家,也会不自在。
安琪就是这么一个人,从小到大自我习惯了,我行我素的,根本没有人可以阻挡她的想法,就算是这一次贺氏有难,她要母亲拿出极大一笔资金来帮助贺氏,也一样不被她放在眼里。
所以在沈母站起身就要离开的那一秒,她忽然叫住了母亲。
回过头,沈母雍容的脸庞上浮现一抹疼惜,“怎么了琪琪还有事情么?”
女儿本就长得柔弱,一股小家碧玉的样子,这会儿因为哭过,微微泛着几分绯红的双眼更是讨人欢喜,沈母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分明是男人般刚硬的性格,怎么就生的这么一副小女人的样子。
又软又逼人心动。
“妈妈……”欲言又止的安琪一双眼直直的盯着母亲的脸庞,这样说话说到一半却又顿住的时候,真的不多,所以很快沈母便知道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要开口了。
停下就要踏出这房门的脚步,转过身往她这头走来,沈母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淡淡的笑了笑:
“琪琪你是我的女儿,你有什么心事,你脑子里在算计着一些什么,其实没有谁比我更清楚,就拿一个简单的事儿来说,你今天回来就跟我哭,其实不过只是为了这件事情吧?说罢,你有什么要求或者难事儿尽管提,只要我做得到的,总是会帮你完成,毕竟我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
被母亲这话说的不太好意思的安琪眼底迅速闪过一道苦涩与自责。
随即整理了心情才慢慢抬头望向母亲,一张微微苍白的脸庞上含着水的眸子里有着几分恳求:“贺氏出事儿了,似乎是入不敷出,需要一定的资金来扶持,母亲手头如果轻松的话,不然就给贺氏一个机会吧,或者您可以入股,自己亲自上阵,这样我们家也就有了一定的股份在贺氏之中,以后贺家人也未必能黑着脸对我了。”
安琪这如意算盘,的确是打得不错。
她早就知道贺瑞谦根本不会爱上她,也知道这贺家的公公婆婆就是到现在都没能真正的看过她一眼,尤其是在傅月溪这个贱人逐渐走出了他们贺氏曾经的阴影、如今华夏的大台面之后,她安琪在贺家人的眼底就更不值钱了。
房间内母女俩商谈的声音细细碎碎的响起来,外边儿沈家大厅内却是逐渐从安静到喧哗,从人少到人多。
这里是沈家的主宅,这么多年来,沈家无论是家族内部的人员也好,旁系人员也罢,只要是聚会,就是缺一不可,谁一旦要是缺席在这样家族的聚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