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公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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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公全传-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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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慈云观。有一个老道,叫赤发灵宫邵华风。他招集了无数的贼人,在外害人诓人,将来不久就要造反。”顾国章说:“这话当真?”和尚说:“你把这几个贼人带上来一问,你就知道了。”顾国章立刻传伺候升堂,吩咐把江阴县解来的贼人带上来,立刻将四个贼人带上公堂。顾国章说:“你等都是哪里人?”四个贼人各通名姓,鬼头刀郑天寿说:“回禀大人,我四个人都是一处的,都是慈云观祖师爷派出来的。”顾国章说:“慈云观共有多少人呢?”郑天寿说:“要说人多难以尽述,尽说有能为的,就够好几百。有五殿真人,有三十二位采药仙长,三十二位巡山仙长,三十二位候补真人,三百多绿林人,在熏香会的,外有七十二座黑店,五百只黑船,人是多了没有数。”顾国章一听,说:“圣僧这件事可怎么办?贼人势派大了。”和尚说:“太守,你不必着急,我和尚所为这件事来的。”正说话,只听外面一声喊嚷:“无量寿佛。”手下百人上来回禀,说:“外面来了一个老道,来找济公长老。”顾国章说:“什么人?”和尚说;“要办慈云观这件事,就应在此人身上。”书中交代:来者是谁呢?这内中有一段隐情。只因前者济公捉拿华云龙之时,有玉山县的两个人追云燕子姚殿光、过量流星雷天化,这两个人在半路上要抢劫差事,打算要救华云龙,没救了。后来一访问,才知道华云龙在临安城为非作恶,镖伤三友,种种不法,罪大恶极。姚殿光说:“雷贤弟你我不必管了。”二人这天走在鲍家庄,雷天化说:“兄长你我瞧瞧鲍二哥去。”这鲍家庄住着一位绿林人,叫矮岳峰鲍雷,也在玉山县三十六友之内。姚殿光、雷天化二人,这天来到鲍雷的门首,一叫,老管家鲍福由里出来了,认识这两个人。鲍福连忙行礼,说:“原来是姚爷、雷爷,一向可好?”姚殿光说:“承问承问!你家大爷可在家里?”鲍福说:“二位休提,我家大爷提不得了。”姚殿光说:“怎么?”鲍福说:“你们二位不知道,我家大爷归了慈云观,竟真是疯了,永不回家来,把老太太也想病了。我去找他去,我家老爷说的真不像话,他道他已然出了家了,要成佛做祖,不管在家的事了。劝他不行,连家都不要了,现在老太太病的甚利害,想我家大爷想病的。”姚殿光、雷天化二人一听,说:“这事可新鲜,我们到里面瞧瞧老太太。”管家说:“好。”立刻带着姚殿光、雷天化来到里面,一见鲍老太太在床上躺着,病体沉重,形容枯槁。姚殿光、雷天化说:“老伯母,你老人家这是怎么了?小侄男二人来瞧你来的。”老太太一翻眼,看了一看,原来是儿子两个拜兄弟。老太太二目垂泪,叹了一声,说:“老身是不行了,家里没有德行,你跑二哥归了慈云观疯了,家里老娘妻子他都不要了,你们看这可怎么好?我跟前又没有三个两个,就是他这一个许逆子,他把家抛了,我鲍氏门中断绝了香烟,我这病是好不了。”姚殿光、雷天化一听这话可修,说:“我鲍二哥他素常是个明白人,怎么会做出这样事来呢?老伯母不要伤心,我二人去找我鲍二哥去。我们见了他,劝劝他,把他劝回来就得了。”老太太说:“你二人真能把他劝回来,我烧高香,我的病还许好得了。”姚殿光说:“伯母请放宽心,我二人自有道理。鲍福你来告诉我们,说你家大爷在什么地方住着?”管家说:“在常州老正西平水江当中,有一座山叫卧牛矶,那一座山上有庙叫慈云观,那庙里有一个老道叫赤发灵宫邵华风。你们二位去,不定进得去进不去?再说就满打见着我家大爷,也未必你们二位能劝的了他,他说他现在封为镇殿将军了,虽劝他,那其白说。”姚殿光说:“瞧罢,我二人尽力所为。实在不行,那也无法。”二人当时告辞。出了鲍家庄,二人尽其交友之道,顺大路够奔常州府而来。这天正向前走,只见对面来了一个人,骑着一匹白马,鞍橙新鲜,看这人头戴粉经缎软帕包巾,身穿粉经缎团花大氅,衣服鲜明。来到近前,滚鞍下马过来行礼,说:“原来是雷爷、姚爷。”姚殿光二人睁眼一看,“呀”了一声。不知来者是谁,且看下回分解。
第186回 逢贼党述说慈云观 入虎穴有意找盟兄

话说姚殿光、雷天化正要奔慈云观,在道路上碰见一个骑马的。这人下马,赶上前一行礼,姚殿光、雷天化二人一看,认识这个人。原来当初是绿林中采盘子的小伙计,姓张叫张三郎,外号叫双钩护背。今天姚殿光一看,说:“张三郎,你发了财了?你在哪住着呢?”张三郎说:“我现在慈云观呢!当五路的督催牌。”姚殿光说:“你在慈云观,我跟你打听个人,你可知道?”张三郎说;“不用说,你们二位必是打听矮岳峰鲍雷,对不对?”姚殿光说:“不错,你怎么猜着了?”张三郎说:“我知道你们二位是跟鲍雷拜过兄弟,我常听鲍爷说起你们二位。”姚殿光说:“他此时在慈云观,是怎么一段事?”张三郎说:“人家这个时节位份大了,在慈云观封为镇殿将军。你们二位要去找他,我告诉你们,二位可别由前山进去。前山牛头峰山有镇南方五方太岁孙奎,带着四员大将镇守,你们也进不去,找人也不行,要去奔卧牛矶的后山。这座山头里占六里,北面宽有十二里。你们二位顺着平水江一直往西,过了桃花渡口,有一座孤树林,那里靠着有一只小船,有四位该值的头目,专伺候我们,合字绿林的人。你们二位到那一担嘴,一打四哨,他就过来,你们一上船,不用说话,他就把你们渡到卧牛机后山码头去了。有二十多里的水面,你们下了船,爱给多少钱给多少,他也不争竞,不给钱都行。那山坡上有几间屋,你们要坐坐喝茶都行。要上山一直往南,瞧见东西的一道界墙,高有一丈六,没有门。你们二人蹿上墙去,可别往下跳,地下瞧着是平地,可尽是削器埋伏。你们站在墙上,看里面有五个亭子,离一百二十步远,一个当中亭子,有一块汉白玉,你们二位跳在汉白玉上,走当中那一条小路,可别走错了。一直往南,有三间穿堂的过厅,那屋里有桌椅条凳,也没人看着,只要你们往椅子凳子上一坐,那就有人来。凳子椅子都有走线,是绿林人买熏香蒙汗药,都在那里买。找人有人来给通知,外人也不知道,也进不去,到不了那里,生人进去,就叫埋伏拿住。你们二位记住了,去找鲍雷去吧,咱们回头见,我办公事去。”姚殿光、雷天化一听,心里说:“好险要的地方,幸亏有人告诉明白。要不知道,前去就得闹出乱来。”姚殿光说:“张三郎你上哪去?”张三郎说:“我当五路都催牌,是咱们合字各处的催饷传信都归我办。”姚殿光说:“你去吧。”张三郎上马去了。姚殿光说:“雷贤弟,你听慈云观这点势派大了,大概必是要造反。”雷天化说:“咱们到那瞧瞧,见着鲍二哥,能劝得了更好,实在劝不了,那也无法,你我尽到心了。”二人说着话,过了桃花渡口打听,来到孤树林一看,果然有只小船靠着。二人一打咆哨,由船里出来四个水手,说;“合字吗?”姚殿光说:“合字。”水手说:“上船吧。”二人立刻上了船,当时撑船就走,一直往南,来到卧牛矶山坡码头靠了船。姚殿光掏了一块银子给了水手,真是并不争竞。二人下了船,顺着山道上山,往前走了三里之遥,见东西的一道界墙,高有一丈五六。二人谭上墙去一看,里面地甚是宽阔,果然有五个亭子。二人奔当中亭子印下去,走正当中小路,往前走了有半里之遥,抬头一看,是三间穿堂的过厅。屋里有三张八仙桌,有椅子杌凳,并没有人。就在凳子上一坐,只见穿堂南院由东西配房西房屋中出来一人,头戴翠蓝六瓣壮士帽,身穿蓝箭袖袍,三十多岁,两道细眉,一双三角眼,一脸的白斑。来到过厅,说:“二位来了!”姚殿光说:“辛苦辛苦!”这人说:“二位贵姓?”姚殿光说:“我姓姚,他姓雷,未领教尊驾贵姓?”这人说:“我姓甘,名叫露渺。二位尊字大号,怎样称呼?”姚殿光、雷天化各通了姓名,甘露渺说:“久仰久仰!二位是来此买熏香蒙汗药,是有别的事?”姚殿光说:“我们到这里来找人,有一位矮岳峰鲍雷,他在这里?”甘露渺说:“不错。”姚殿光说:“烦劳尊驾,传禀一声,就说我二人前来找他。”甘露渺说:“是,二位在此少候,我去给通禀。”说罢,仍转身出去,奔西厢房。工夫不大,只见由西厢房出来了四个道童,都在十四五岁,都是发挽牛心,别着金售,蓝绸子道袍,手里打着金锁提炉,再一看有四个人搭着一把椅子,上面坐着是矮岳峰鲍雷,头上紫缎色六瓣壮士帽,上按六颗明镜。鲍雷原是五短身材,身高五尺,田字体,紫胸膛,粗眉环眼,身上穿着蓝色绸箭袖袍,腰系鹅黄丝驾带,薄底靴子,闪被一件紫缎色团花大氅,来到穿堂过厅,姚殿光、雷天化一看鲍雷大模大样,二人忙上前行礼,说:“鲍二哥一向可好?”鲍雷大不似从前,见了故友,并没有一点亲热的样子,说:“原来是你二人,来此何干?”姚殿光说:“二哥,我二人是由鲍家庄来。我二人原本是去瞧看见长,听说兄长没在家,老太太想你想的病了,甚为沉重,我二人特意找你,你还不到家里去瞧瞧老太太去?”鲍雷说:“你二人真胡说,我已然出了家,不管在家的事了。”姚殿光说:“兄长你是个明白人,怎么这样糊涂了?老娘乃生身的母亲,你莫非不要了。”鲍雷说:“我已然出了家,不久要成佛做祖,不管他们在家的事了。”姚殿光说;“兄长你不回家,家中嫂嫂岂不守活寡?再说也没人照应。”鲍雷说:“那是阳世三间搭伙计,不算什么。”姚殿光说:“哥哥你这话是疯了么?至亲者莫过父子,至近者莫过夫妇,嫂嫂你也不要了,孩子你莫非也不要了?”鲍雷说:“唉,那是讨债鬼,什么叫儿子?你两个人全不懂。”姚殿光、雷天化一听,这番不像话,说:二哥你在这里有什么好处呢?兄长自己不要胡闹,依我二人说,兄长别想不开,还是回家去罢。不然老太太想你,病越想越利害。”鲍雷说:“你二个人满嘴胡说,我不久就要成仙得道,谁管他们这些事情。”姚殿光说:“世上神仙自有神仙做,哪有凡夫俗子做神仙的?”鲍雷说:“就做了神仙,不信你跟我去瞧瞧。”姚殿光、雷天化说:“可以,我二人开开眼,瞧瞧你在这里怎么成仙?”鲍雷叫人带着姚殿光、雷天化二人,奔西配房,也是穿堂门。鲍雷仍坐着椅子,四个人搭着,曲曲弯弯走了许多的门,来到一所院落,是四合房。来到北中房屋中坐落,姚殿光说:“这地方就是住神仙的么?”鲍雷拿出两粒药九来,说:“给你两个人每人一粒仙丹吃了,能化去俗骨。”姚殿光说:“我们不吃。”鲍雷说:“你二人既来了,不用走了。祖师爷早就提说,叫我约玉山县众朋友,今天你们自己来了,这也倒好。”姚殿光说:“你不必,你瞧着这里好,我不愿意。你不听劝,我们要走了。”鲍雷说:“你两个人哪里走呀?这庙里只许往里进人,不许往外出人。前首有秦元亮来找我,我不叫他走,他一定要走,被我把他拿住。我念其朋友之道,没肯杀他,由囚起来,那时他应了归降,我把他放开。你两个人不要不知自爱,少时我也把你两个人幽囚起来了。”那姚殿光、雷天化一听这话,气往上撞,说:“鲍雷,你太不懂交情,我二人来找你,是一番好意。你归了慈云观,连父母都不要了,为人子不孝,为臣定然不忠,为兄弟不义,交朋友定然不信,你还叫我们归降?凡事得两厢情愿,我不愿意归你。”说着话两人站起来就走,鲍雷哈哈大笑,说:“没人带着你两个人,焉能出得去?”话音未了,姚殿光、雷天化走到削器上,被绊腿绳绊倒,鲍雷吩咐手下人缚,这两人气得破口大骂。大约二位英雄难得活命,且看下回分解。
第187回 刘妙通有心救好汉 济长老写信邀英雄

话说姚殿光、雷天化二人被获遭擒,二人气得破口大骂。鲍雷吩咐叫人看守着他,立刻回禀了正殿真人赤发灵官邵华风。立刻前殿真人长乐天、后殿真人李乐山、左殿真人郑华川、右殿真人李华山五殿真人升了座位,手下一于众人都在两旁边排班站立,邵华风吩咐将姚殿光、雷天化搭上来。这两个人被捆着来到大殿前,一看,见上面坐定五位真人,头前有十六个道童,打着金锁提炉,真是香烟缭绕,两旁站着无数的老道,也有俗家,高高矮矮,胖胖瘦瘦,老老少少,面分青红赤白紫绿蓝,都是四野八方的山林海岛的盗寇。正殿真人邵华风口念“无量寿佛”。说:“姚殿光、雷天化你二人你要执迷不悟,山人奉佛祖牒文,玉帝敕旨,降世凡间,所为急救黎民于水火之中。大宋国气数已终,山人乃应天顺人,你两个人跟山人有一段俗练,奉佛派天差,你二人临凡保护山人,共成大业。将来山人南面称孤,你二人都是开疆辟土的功臣,列士分茅的大将。”姚殿光、雷天化二人一听,气得颜色更变,破口大骂,说:“好妖道,你既是出家人,就应当奉公守分,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一尘不染,万成皆空。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出家人以慈悲为门,善念为本,无故妖言惑众,蛊惑愚民,在这里占山落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你家大太爷乃是堂堂正正英雄,烈烈轰轰豪杰,岂能归降你等这些叛逆?不久皇上家天兵一到,把你等全皆拿住,碎尸万段,刨坟灭祖,死后也落个骂名千载。你家大太爷既被拿住,杀刚存留,任凭于你。”这二个人破口一骂,邵华风气得哇呀呀怪叫,说:“众位此事该当如何?”旁边有一人叫单刀太岁周龙说:“祖师爷,这两个人还留着他?他毁谤你老人家,还不速将他两个人结果了性命!”邵华风立刻吩咐:“来人,将他拉到后面去,给我枭首号令!”旁边过来一位老道,叫董太清。他原本是从前要陷害王安土,也没害成,自己庙也烧了,他投奔到慈云观来。邵华风封他为后门真人,把守慈云观的后门。今天董太清说:“祖师爷要把他两个人杀了,岂不便宜他?往后谁只要拼出一死,就敢骂祖师爷了。要依我把这两个人交给我,到后面把他们剐了。再说这两个人是玉山县三十六友之内的,跟雷鸣、陈亮是拜兄弟,我大兄张太素死在雷鸣之手,我今天把他两个人凌迟了,也算给我师兄报了仇。”邵华风说:“既然如此,就派你将他二人结果了性命,随你自便。”董太清吩咐手下人:“搭着走!”旁边过来一个老道,说:“董道兄,单丝不线,孤树不林,我也踉玉山县的人有仇,我帮你将他二人剐了。”董太清一看,这说话老道是刘妙通。董太清说:“刘道兄,你怎么跟玉山县的人有仇?”刘妙通说:“你师兄张妙兴五仙山祥云观被他们烧了,我们师父华清风被济颠和尚所害,我正想报仇雪恨。”董太清说;“好,你我二人去结果他等的性命。”说着,有人搭着头里走,董太清、刘妙通跟随,来到西跨院,将姚殿光、雷天化放在地下,董太清拉出宝剑说:“我来杀!”往前赶奔,刚一举宝剑要杀姚股光,他的宝剑尚未落下去,刘妙通由后面手起剑落,把董太清的人头砍下来,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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