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妻x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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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xiao-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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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表哥,你又混闹了。”白云暖嗔怪。

    姜湖伸手刮了下白云暖的鼻子,含着丝疼溺道:“说是你,旁的表妹,我才看不上呢!”

    “谁稀罕被你看上?被你看上的,就要被你混闹,真倒霉。”

    白云暖笑着打趣了三表哥几句,扭身便走。

    今儿累了,她还是早些回听雨轩歇下吧。

    不料,姜湖却大步跨上来,一把拉住了白云暖的手。

    白云暖惊得张大了口,“三表哥,你喝醉了,这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我要告诉二舅和二舅母去。”

    姜湖笑道:“整好我也要去见父亲母亲,不如一起去。”

    白云暖从三表哥手里抽回自己的手,道:“既然三表哥找二舅二舅母有事,那阿暖就不耽误你时间了,赶紧去吧!晚了,恐二舅二舅母要歇下了。”

    说着要走,姜湖窜到她跟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要找父亲母亲说的事和表妹有关。”

    白云暖奇怪地看着姜湖,“和我有关?”

    姜湖点头,“不错,我要向父亲母亲禀明我对表妹的心意,并求他们向大姑、姑父提亲,所以表妹你和我一起去见父亲母亲吧!”

    白云暖盯着姜湖看了一会儿,见他两颊酡红,眼神迷离,不禁掩嘴笑了起来。

    “三表哥,你喝醉了,快些回去睡吧!”

    姜湖急了:“表妹,我是认真的。”

    白云暖也认真道:“三表哥,你确定你要娶的表妹是姑表妹我?要知道你舅父家、姨母家还有很多表妹呢!”

    白云暖说着不再理会三表哥,径自越过,快速回了听雨轩。进了厢房,见心砚趴在屋内桌上睡着,显然是在等她,不由愣住。(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新妇

    “心砚……”白云暖唤醒了心砚,心砚揉揉惺忪的睡眼,见是她家小姐,慌忙起身。

    白云暖嗔怪道:“怎么趴这里就睡了?也不盖件衣服,小心着凉。”

    心砚红了脸,“小姐怎么这么快回来了?闹洞房听说很有意思,小姐怎么不多呆一会儿?”

    “你感兴趣你就自己去瞧瞧。”白云暖一屁股坐到一旁椅子上。

    心砚递过一杯热水,闷头不语。

    白云暖抿了口水,盯着心砚,叹口气道:“和你说一件事,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心砚恭谨立在地上,垂首侍听。

    白云暖这才道:“母亲今天同我说,嫂嫂没从王家带陪嫁丫鬟过来,只带了个乳母。”

    “那王家也是洛县大户,断不可能连一个陪嫁丫鬟都舍不得的。”

    白云暖点头,“不错,其间另有原因。听母亲说,嫂嫂在王家时原有个朝夕不离的丫鬟,偏生那丫头家里的兄嫂也不知是何缘故死活要那丫头回去嫁人,并不肯要王家典身买断的钱。所以,母亲的意思,可能会让你过去梅香坞那边伺候少夫人,毕竟绿萝红玉年纪小,诸事没有你周全。母亲不愿待亏了少夫人,便相中了你……”

    心砚一听急了,她颤声道:“小姐,这可如何是好?”

    她好不容易和少爷划清界限,如果夫人让她去少夫人身边伺候,岂不是要日日瞧见少爷的人影?那样可太危险了。结束一段情最好的方法便是不要相见。

    白云暖当然知道心砚的担心,她道:“你也别急,母亲现在也只是同我商量而已。届时,我就说你跟了我多年,我已经习惯了使唤你。横竖回绝了母亲便是。”

    心砚不禁感激地瞅着白云暖,心有余悸,一脸煞白。

    ※

    当夜听雨轩这边主仆共寝。梅香坞那边大家闹完新房,也各自去睡了。一宿无话。

    次日,白云暖一觉醒来,绿萝红玉早已端了洗漱的用具进来。

    心砚一边绞了热巾过来给她擦脸,一边道:“小姐可知昨夜出了大事了。”

    白云暖摇头。

    绿萝红玉两个嘴快,不等心砚细说已经噼里啪啦讲了事情经过。

    原来昨夜三表哥姜湖不知为何就在别院闹嚷起来,把二舅二舅母气到不行。大舅大舅母去劝架,三表哥竟又借着酒劲打砸了一些东西。

    “表少爷也真是的,咱家大喜的日子。他竟然如此胡闹。”绿萝愤然道。

    白云暖蹙起了眉头,三表哥借酒闹事难道是为着自己的事吗?

    只听心砚道:“打砸东西还算事小,竟还伤了自己。”

    白云暖心里一咯噔,等用过早膳,便急忙携了心砚去别院看望。

    正往别院去,在穿廊上遇见秦艽引着刘郎中过来。

    白云暖向刘郎中福了福身子,行了见面礼。

    刘郎中笑吟吟的,因着之前来白府为白振轩看病时与白云暖就见过,所以,此刻看白云暖的目光充满欣赏。

    白云暖问道:“听说三表哥昨儿夜里就伤着了。怎么今早才去请郎中?”

    秦艽回答:“昨儿夜里忙乱,并未发现表少爷受伤,今早才看见的。”

    刘郎中一旁搭腔道:“昨儿夜里。你们要是去药房请我也遇不着,我出诊去了。”

    “刘大夫医术高明,在洛县有口皆碑,也是辛苦了。”白云暖客套赞了一句。

    刘郎中却连连摇头,脸上神色灰败,“说来惭愧,昨儿竟是老夫不慎导致那章家大小姐受了双重罪,可是老夫的药方绝不会错的,那方子帮无数妇女解决了燃眉之急。却偏偏在章家大小姐身上出了意外,老夫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白云暖心里颤了颤。随口问道:“刘大夫给章家大小姐开的可是堕胎药?”

    刘郎中立时惊得无以复加,他急忙拱手低头辩解道:“白小姐说笑了。章大小姐尚待字闺中,可不好毁损了她的声誉。”

    越急着开脱,越是坐实了丑事。

    “章家大小姐现在还有什么声誉可言?要不是我家老爷善心一举,只怕她连命都保不住。”秦艽冷嗤着,拉了刘郎中赶紧进了别院。

    白云暖看着刘郎中的背影,心里暗忖:看来章思颖果真怀了土匪种,只是不知刘郎中到底成功让她落胎了没有。

    正发怔,心砚提醒道:“小姐,走了。”

    白云暖遂扶了心砚的手正要迈步,却听身后传来白振轩的声音:“阿暖——”

    白云暖回过身去,见兄嫂身着大红喜服走了过来。他们身旁跟着松塔和允姑。

    白云暖看得有些呆,心里暗叹兄嫂真是一对璧人,而心砚早就自惭形秽地低了头,随着她家小姐给少爷少夫人行礼。

    “妹妹快请起。”王丽枫伸手去扶白云暖,却被允姑眼色制止了,手伸到半空变了个“请”的动作。

    王丽枫明白允姑不过是提醒自己身为长嫂不用刻意讨好小姑子,维护好长嫂的威严便好。她对这一点其实并不以为然。但碍于允姑,她还是收敛了热情的笑容。

    “多谢长嫂,”白云暖微笑着起了身,便问白振轩道,“哥哥一早可是要和嫂嫂去父亲母亲房内请安?”

    白振轩点头。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心砚身上,见心砚始终垂着头,自己便也兴味索然。

    允姑对王丽枫附耳道:“少夫人,就是这丫鬟。”

    王丽枫见白云暖生得国色天香,她的丫鬟自然也是出挑的,婆婆要将这丫鬟拨给自己使唤也算对自己这个新儿媳疼宥有加了,便微笑道:“妹妹身边这丫鬟可是叫心砚?”

    心砚颤了颤,不知少夫人提自己做什么。

    白云暖看看心砚,又看看王丽枫,落落大方点了头道:“正是。”

    “为何一直低着头?抬起头来我瞧瞧。”王丽枫笑道。

    白振轩蹙起了眉头,不知妻子为何突然重视起心砚来。担心惹下麻烦,便催促道:“父亲母亲尚在兰庭等咱们,咱们今儿已经起迟了。所以别耽搁了,快走吧!”

    白振轩说着便握住王丽枫的手。王丽枫一颤,心里登时又惊又喜,看白振轩的目光也含了丝痴迷。昨夜洞房花烛,也未见他如此主动。遂赶紧随了他加快脚步往兰庭而去。

    允姑和松塔紧紧跟上。

    白云暖目送着他们走远的背影,这才对心砚道:“以后大可不必如此畏缩,你如果心里真的放下了,少爷少夫人跟前就应大大方方的。低头做什么,只管抬起头来。”

    心砚这才抬起头。涨红了脸。

    于是二人进了别院。

    ※

    别院内,刘郎中已经替姜湖包扎好了伤口,并开了些消炎防脓的药方。

    秦艽引着刘郎中走出厢房,迎面遇到白云暖和心砚。

    刘郎中虽然口里狡辩,但心里对白云暖已经佩服至极,见白云暖身着粉色雪纺衣裳,翩然走来,犹若天外飞仙,忙拱手作揖。

    白云暖也还了礼,对心砚使了个眼色。心砚便止了脚步,未随她进别院厢房,而是折转身子随秦艽和刘郎中走了出去。

    等刘郎中领了诊金。心砚便道:“刘大夫,我家小姐请大夫稍候片刻,她有话问你。”

    刘郎中觉得和白家小姐谋了两次面,的确和平生所见闺阁小姐大不相同,便随了心砚到听雨轩厅里候着。

    白云暖进了客房,见房内二舅二舅母俱在,三表哥手上缠着纱布,隐隐有血丝渗出。比那纱布血丝更红的是二舅母和三表哥的眼睛。

    想来二人昨夜都睡得不好。

    白云暖上前见过二舅二舅母,便询问三表哥伤情。二舅道:“不碍事,一点皮肉伤。”

    二舅母却话里带刺。“他就是脑子糊涂的,竟为了旁人忤逆父母。伤害自己,有道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真是鬼迷心窍了。”

    话说得再明显不过,白云暖听了心里堵得慌。

    一直不吭声,憋着一股子气的姜湖终于开口道:“刚好阿暖也来了,我就把话挑明了,父亲母亲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我姜湖此生非阿暖不娶。”

    一句话令房内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白云暖脸上很是挂不住,而二舅原不反对,却因二舅母执意反对,昨夜还在被窝中闹了一晚上别扭,此刻也不敢说出赞同的话,只是黑沉着脸,闷不吭声。

    二舅母遂骂姜湖道:“你这混账东西,婚姻大事岂是儿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能由得你想娶谁就娶谁?”

    二舅母言语很是伤人,仿佛对白云暖做她儿戏很是嫌弃似的。

    白云暖不悦道:“非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得问问我的意见不是?我才是当事人哪!”

    白云暖一句话,三表哥巴巴地投过目光来。

    二舅母忙劝道:“阿暖,你先前同二舅母说过的,你还小,恐你父亲母亲要多留你几年,如此就耽误了你三表哥韶光……”

    “母亲,你让表妹自己说。”姜湖生气地打断二舅母的话。

    白云暖却漫不经心道:“二舅母说的这个原因不过是阿暖的推托之词。”

    姜湖一头雾水,急道:“表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襄王有梦,神女无心。”说着不再看三表哥错愕的表情,径自离了客房。

    要不是二舅母言语间多奚落之意,自己也不会明着让三表哥下不来台。

    站在客房门外,听见屋内二舅母郁闷不平的声音:“你们听听,阿暖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她竟还看不上咱们姜湖吗?”

    白云暖在心里冷嗤:就兴你挤兑别人家孩子,就不许我挤兑你家孩子?两个舅母比起来,还是大舅母厚道些。不论三表哥喝了酒就混闹的性子,就冲你这有些尖酸的婆婆,我也不稀罕做你们家媳妇。

    白云暖翻了翻白眼,遂离了别院,回听雨轩会见刘郎中。(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请安

    白云暖回到听雨轩,心砚正伺候刘郎中喝茶。

    刘郎中见绣线软帘一挑,白云暖走了进来,忙放下茶杯站起身来,拱手道:“白小姐。”

    白云暖做了个示意他继续坐下的动作,便走到一旁几上坐了。

    心砚给白云暖看了茶,就恭谨地站在她家小姐身后。

    白云暖道:“刘大夫,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可否同阿暖说说章家大小姐的病势?”

    刘郎中一凛,他毕竟收了章乃春的封口费,可是这白小姐又一副胸有成竹未卜先知的模样,自己如蒙骗于她,定会惹她耻笑。

    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就那么杵着。

    白云暖见刘郎中犹疑,便换了说法,道:“我与章家大小姐有过一面之机,甚是投缘,她出了那样的事,我于闺阁之中又没法去探看,心里很是着急。我只是怕刘大夫的药方不能药到病除而已。”

    刘郎中皱了皱眉,试探道:“白小姐知道章家大小姐得的是什么病?”

    白云暖嘴角扯了扯,笑容有些冷:“自然是知道的,女儿家的病,且不是普通女儿家的病,这病原不该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得的,章家大小姐得此病可谓三生不幸,但是刘大夫你妙手回春,在洛县有口皆碑,我想她的身子总是能无碍的。”

    “多谢白小姐谬赞!”刘郎中懊丧地叹气,“也不知是章家大小姐命中带煞,还是怎的,老夫的药方医治过洛县有此病疾的妇女不下数百,万无一失,可是不知为何到了章大小姐身上就出了意外,或许是老夫太过自负……”

    “刘大夫不必妄自菲薄。世上诸人体质本就千差万别,章大小姐的事情只能说是意外,和刘大夫的医术自不相干。只是。先前听刘大夫说到昨夜在章府出诊,不知章家大小姐的病现在怎样了?”

    “还未断根。老夫已经被章老爷章少爷一顿训斥。说老夫是庸医。要不是老夫推脱说回药房重新开方抓药,早上还不能到白府来出诊呢!”

    白云暖心里暗忖,刘郎中所谓“还未断根”,言下之意,章思颖的胎还没落干净么?那土匪贱种竟如此顽固命大不成?

    遂道:“既未断根,可否能救活?”

    “小姐是指救活章大小姐,还是章大小姐……”

    “自然是章大小姐肚里的病根。”

    刘郎中呷了一口茶,平复一下心绪。这才道:“问题是章家并不要救活那病根哪!可是章大小姐又苦苦哀求老夫救……”

    白云暖心里生出一股子恨意来。章思颖对自己肚里未成形的土匪贱种竟如此怜惜,可是对她的翰哥儿却能痛下杀手,这就是毒妇的偏私表现。

    她决不能如她的愿,于是对刘郎中道:“虽然医者父母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是刘大夫你应该知道,在洛县章大小姐的病根对章大小姐意味着什么,对章家又意味着什么。章家是洛县首富,章大小姐是未出阁的少女,所以他们的名誉和幸福都压在刘大夫身上。”

    “白小姐的意思是……”

    “章大小姐的病根绝对必须要药到病除!”

    刘郎中瞅着白云暖果决的目光。心里茅塞顿开。他起身对白云暖拱手道:“多谢白小姐一言点醒梦中人。”

    白云暖也起了身,回了福礼,道:“阿暖身居闺阁。实在不宜多留大夫久坐,只是临别仍有一言相告。”

    “白小姐请说。”

    白云暖道:“刘大夫之药能够根除洛县数百和章大小姐犯了同样病疾的妇女,却唯独到了章大小姐身上不灵验,看来章大小姐的身子是虎狼之质,需得虎狼之药对付。”

    刘郎中心领神会,白云暖遂让心砚送他出了听雨轩。

    ※

    兰庭,喜鹊叫得特欢,晨光灿烂。

    白玉书和白姜氏双双高坐。

    白振轩和王丽枫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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