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妻x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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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xiao-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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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云暖对紫藤早没了往日的怜惜,有的只是铁面寒心,她道:“将他劝离京城,从此远走高飞,莫再踏入京城一步,那么你的丈夫还是你的丈夫,如若你劝不走他,那么我一定会为了王爷的名声除掉他,无论如何,娜仁高娃是雍王府的侧王妃,他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紫藤哭着点头,连连道:“紫藤知道王妃用心良苦,无论如何我都要劝爷离开上京的。只是王妃,紫藤希望王妃能念在过往紫藤对王妃忠心耿耿的份上,替紫藤除掉雨墨这个贱人。有她在爷身边一日,那么我和冕哥儿就没有好日子过。”

    白云暖道:“我答应你。”

    紫藤喜出望外,拜别白云暖携着冕哥儿自回章府去了。

    白云暖和张易辰回到雍王府,娜仁高娃便痛苦起来。与章乃春厮混一年的时光,其实令她忘记了张易辰带给她的所有不快。*的欢愉暂时冲散了灵魂的痛苦。可是张易辰回来了,与白云暖又在她身边如胶似漆恩爱甜蜜起来,这一切对她而言是利针,每一日都锥心刺骨。

    她每日都惶惶不安着,害怕自己与章乃春的勾当会被张易辰和白云暖知晓,一旦知晓,那么她的大限也就到了。

    章乃春让下人送了书信给她,告诉她自己将要离开上京了希望能在临行前见她一面。

    吉雅劝她不要去,可是她却经不起这诱惑。

    耳鬓厮磨,交颈寻欢过的两个人是有着一份牵扯不清的牵挂的。

    娜仁高娃没有听从吉雅的劝告,而且她认为章乃春要离开上京了,从今往后,天各一方,无论如何,她都要去再见他一面的。章乃春虽不是她爱着的那个人,却是她交付了*的男人,是她生命里唯一的男人,这种挂念,吉雅是不会明白的。

    按照章乃春书信上的约定,娜仁高娃乔装打扮之后,离开了雍王府,去了约会的客栈。

    娜仁高娃到了客栈,却并没有见到章乃春的身影,客栈房间里的人不是章乃春,而是雨墨。(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清君侧

    娜仁高娃看着屋子中站着的雨墨,只觉此女子眼神中透着精明厉害,而那面孔却无比熟悉。蓦地她顿悟道:“你就是荷香坊那个娼/妓?你怎么还没死?”

    雨墨冷笑:“看来,你身边那个贱奴婢对你撒谎了呀!向公主你瞒了我的死讯事小,就是不知平时是否还瞒着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娜仁高娃才不听雨墨的挑拨,她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目露凶光对雨墨说道:“既然让你侥幸逃脱了一次,本公主绝不会让你再逃过第二次!”说着便冲向雨墨。

    今时今日的雨墨再不是当时肉在砧板上的行娘可以任人宰割,她也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恨恨道:“当日羞辱我的仇,今日刚好一起报了!你诱惑了章乃春一年有余,让他冷落我,是时候果结了你,让爷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来!”

    娜仁高娃愣住:“你是章乃春的女人?”

    “本姑娘是章少爷第九房小妾,名正言顺,而你,堂堂雍王府的侧王妃却干出勾搭人夫的下作勾当,给雍王戴了绿帽子,让你们大蒙古蒙羞,蒙古王的女儿又如何?还不是与我这个娼/妓抢男人?我真替你感到害臊!今日,本姑娘替天行道杀了你,也算是替蒙古和雍王清理门户!”

    娜仁高娃此时才悟到今日一约并非章乃春约他,而是眼前这个娼/妓使的阴谋。她道:“送到雍王府的那封信不是章乃春写的,而是你写的,对不对?”

    雨墨的笑容波诡云谲:“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

    两个女人都冲向对方,做出了搏命的架势。娜仁高娃是草原的女儿,马背上厮混的日子。不可能不是雨墨的对手,可是她的刀才刚高举过头顶,要刺向对方时却觉手脚无力,眼前雨墨的阴险笑脸也出现了幻影。

    怎么回事?难道这个娼/妓竟敢对她使用下三滥的手段么?娜仁高娃怒火中烧,欲扑向雨墨,却是摇摇晃晃栽倒于地。

    娜仁高娃倒在地上,并没有昏迷。只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眼睁睁看着雨墨举着匕首一步步走向她……没想到自己堂堂蒙古公主竟然栽在一个娼/妓手里,娜仁高娃正要仰天长叹之际,客栈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如画如风两个丫头走了进来,接着是真娘,接着是白云暖。

    娜仁高娃懵懂了,她不知道白云暖是来救她的。还是害她的。只听白云暖对门外的小厮道:“这个女子竟敢胆大妄为,挟持雍王府的侧王妃。欲谋害其性命,狼子野心,立刻送官究办!”

    一窝蜂一群小厮涌进来,不由分说抢了雨墨手里的刀子。将她五花大绑起来。

    雨墨恨恨地看着白云暖,娜仁高娃直以为是她设计了陷阱让她钻,孰料是白云暖设计了陷阱让她两个人钻。章乃春送到雍王府的信是她雨墨写的。而雍王府送给章乃春的信却是白云暖指使的,可恨自己一时失察。以至满盘皆输。

    被小厮们钳制着跪在地上,雨墨愤恨地抬头看着白云暖。

    白云暖傲然立着,目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大可不必如此看着我,无数次你都死里逃生,只能说你气数未到,可是现在我绝不会再姑息你了。你有今日的下场是你咎由自取,你作恶多端,罪有应得。”

    雨墨怒视着真娘,“若说我作恶多端,罪有应得,那么真娘呢?我做的所有恶,我犯的所有罪,她都有份!”

    真娘上前一步,一巴掌盖在雨墨脸上,怒道:“贱人,我若作恶,自有天收拾,你如今作恶,是自身难保!”

    雨墨冷笑:“今时今日,我雨墨认栽!但是真娘,我会在天上等着你!”

    白云暖道:“你死了也只能下地狱,将她送到官府!”

    小厮们押着雨墨下去了,雨墨的叫骂声响在门外:“真娘,白云暖,我死后下地狱,那我就在地狱等着你们!我会在地狱日日夜夜诅咒你们!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听着那泼妇骂街的诅咒,白云暖并不以为意,她面容冷凝,就若铺了一层秋霜。

    真娘道:“王妃,官府真会判雨墨死刑吗?”

    白云暖道:“事关雍王府名声,京尹会看着处理的。”

    真娘亦是不放心,道:“雨墨这个贱婢屡次三番阴魂不散,命格硬得很,奴婢还是去找人打点一下,这一回一定不能再让她蒙混过关了。”

    白云暖点头,默许了真娘,真娘便自去了。

    白云暖对如画如风道:“你们也去门外守着,我和侧王妃有话要说。”

    如画如风不放心,白云暖道:“她被下了药,四肢不能动弹,不碍事。”

    如画如风这才出去了,白云暖走到娜仁高娃身边低头看她,但见她躺在地上,如一只待宰的羔羊,那眼神里充满了悲凉与无助。

    白云暖淡淡道:“你不要用这样怨恨的眼神看着我,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早就死于那个贱婢的手。”

    娜仁高娃躺在地上苦笑起来:“不要以为我是傻子,这一切不过都是你设的局,那个贱婢聪明一世,还不是掉入你的陷阱?成王败寇,如今我落于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白云暖蹲下身,定定地看着娜仁高娃,道:“如果我要你的命,你如今还有命躺在这里与我对话吗?”

    “那你到底要怎样?让我像从前晴歌那样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吗?”

    “你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你口口声声说爱王爷,结果还不是为了一响贪欢,而给他戴了绿帽子。”

    “那是他负我在先……”

    “是你自己负了你自己。”

    娜仁高娃语塞了。

    白云暖起身,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了,脸上是如死水般的表情,看起来幽深莫测的,她的语气平静如风:“那时候王爷苦口婆心劝你,不要纠缠,不要糟蹋了自己,你何曾肯听他的劝告,而今飞蛾扑火,你又怨得了谁?你与章乃春苟且的事整个雍王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即便王爷量大容你,你又如何在雍王府内自处?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是两条路,一条死路,一条生路。死路是,明日太医便禀明皇上和德妃娘娘,就说你已身怀六甲,王爷与我在夕双呆了一年时间,那么你肚里的孩子无论如何推算都算不得是王爷的骨肉,届时皇上一定会将这个消息传到蒙古,堂堂蒙古公主婚内不检点,这可不但丢了王爷的脸面,连你的族人亦是面上无光的吧?”

    “我并没有怀孕,你这是血口喷人……”

    “娜仁高娃,时至今日,你觉得我对付你们还要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吗?”

    白云暖目光里的狠绝令娜仁高娃打了个寒噤,这样的白云暖仿佛是她从未认识过的。白云暖说得对,她要她死的话,她自然有法子弄死她,自己一人死,事小,可是牵累到父王和蒙古的声誉,她就不能不三思而后行了。身为蒙古的公主,嫁到中原皇家,不守妇道,这样死实在是令族人蒙羞的事情。

    娜仁高娃郁闷地看着白云暖,问道:“那生路呢?”

    “生路是,你离开雍王府,回你的大蒙古去,从此在我和王爷的视线里消失,再也不要出现。”白云暖一字一顿,声音冰冷,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娜仁高娃躺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眼泪流出来。原来,她这一场痴恋到头来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章 昔日挚友重逢兰芷

    娜仁高娃终究是答应了白云暖的条件,回她的大蒙古去了。

    关外,草原的风景是久违的,娜仁高娃看着那满眼丰茂的绿色泪如泉涌。离开,是解脱,也是救赎,她从那她本不该去往的地方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家园,原来是如此从未有过的轻松与自在。

    对张易辰的这一场痴恋,她终究是没有坚持到底,便半途而废了。

    雨墨被府尹判了死刑,一杯毒酒结束了她充满邪恶与悲剧的一生。

    紫藤与章乃春携着冕哥儿离开了上京,回到了他原本营生的小城。

    白云暖的人生终于有了一刻真正的宁静。

    相夫教子,平淡生活,这才是人生的真谛吧!

    *

    五年后。

    温鹿鸣和安宇梦在兰芷安安静静地度过了许多年时光,终于接到了白云暖从京中寄来的信。送信来的,竟然是白振轩。

    昔日三兄弟,如今是各有境遇。

    三人在温家老宅的院子里,围桌把酒,没有言欢,只叙聊别后情形。

    “白世兄此次入京,是高升了呀!”温鹿鸣真诚地祝贺。

    白振轩在地方任太守六年,可谓历练得够久,的确是该回京做官了。

    “原来礼部李尚书告老还乡,我正好回京补了这空缺。”白振轩谦虚地笑,相比温鹿鸣和安宇梦于田园中闲云野鹤的生活,他觉得自己宦海沉浮,一身浊气,竟很是惴惴不安,自惭形秽。

    “礼部尚书乃正三品。掌天下礼仪、祭享、贡举之政令,倒也很适合白世兄的性格。愿兄此去步步高升,官运亨通。”温鹿鸣和安宇梦都举起了酒杯。

    白振轩却不忙着饮下那酒,看看温鹿鸣,又看看安宇梦道:“此次入京,我要带你们二人一同前往。””

    温鹿鸣和安宇梦愣住了,二人的酒杯缓缓放在了桌上。

    温鹿鸣道:“上京乃是我和宇梦伤心之地。我们并不想再回去了。”

    安宇梦也道:“如今我醉心于写文著说。兰芷的山水更加怡情,上京并不适合我,所以我和鹿鸣一样也不愿回去了。”

    “如果。让你们回京,是阿暖的邀请呢?”白振轩从袖子里取出了白云暖的书信,递给温鹿鸣,温鹿鸣接过拆阅。安宇梦也凑了过去,二人埋头看了起来。

    信上。白云暖向二人问了好,汇报了自己近些年的景况,如今,她已是五个孩子的母亲了。五个孩子中,翰哥儿并非亲生,而其他四个亲生的。除了蕙娘是女儿之外,凌哥儿、予哥儿、祥哥儿都是男孩。五个孩子皆到了求学的年龄。所以白云暖邀请安宇梦和温鹿鸣去雍王府做馆授学。

    “除了你们二人,阿暖信不过别人,”白振轩诚恳地看着温鹿鸣和安宇梦,“为了阿暖,你们就重新出山吧!更何况宇梦在兰芷写了这么多年文章,是该让天下人都来品阅你的故事了。”

    安宇梦此次入京,可真是应验了那句话:十年窗下无人晓,一举成名天下知。

    温鹿鸣之所以愿意入京,一来为白云暖,一来便是为了安宇梦。

    他知道如若他执意不肯进京,那么安宇梦一定会留在兰芷陪他。而对于一个写文的人,扬名立万是何等重要的事情,如果等到死了,再让世人去认识他的文章,认识他的人,纵使名气再大,亦是一份遗憾。

    于是,在安宇梦犹疑之时,温鹿鸣答应了白振轩入京。

    兰芷的郊野之间,树立着白苹和温诗任的墓碑。温鹿鸣先给父亲上了香,继而又去祭拜白苹。

    木制的墓碑之上,“白苹”二字被风吹日晒雨淋已经褪了颜色,温鹿鸣轻轻抚摸着那个令他深深负疚的名字,叹了口气,他取出笔墨,重新给那“白苹”二字描了墨。描好了,那个名字又簇新得散发出墨香来,他便跪在它面前,喃喃自语道:“我要入京了,可能此去上京,要很久很久以后才会再回来看你,你在这里要照顾好自己,不要生爹的气。白苹,你知道阿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所以她的托付,我不能辜负。”

    “苹妹妹泉下有知也会支持你的,她那么爱你,一定不希望你在兰芷消沉一辈子。”白振轩从远处走来,站在温鹿鸣身后,轻轻说道。他给白苹奉了杯水酒,道:“你我虽然不是亲兄妹,但在我心里,你是个善良的好姑娘,所以希望你早日托生,早日重新为人,早日过上幸福的日子。”

    山野的风徐徐而吹,吹在人的肌肤上,带着阳光的暖意,带着花草的馨香,令人熏然欲醉。

    白振轩、温鹿鸣和安宇梦入京,整个上京春意盎然,花木扶疏,一派生机勃勃。

    亲人从远方归来,整个雍王府喜气洋洋。

    接风宴上,说不尽的喜极而泣的氛围。看着久违的兄长,久违的温鹿鸣和安宇梦,白云暖时不时便眼角湿润。

    “这些年,你们过得还好吗?”白云暖泪光闪烁地问温鹿鸣和安宇梦。

    二人眼里也包了眼泪,都道:“好,一切安好。”

    温鹿鸣和安宇梦重到雍王府,张易辰自然也是高兴的。他这一生总是以白云暖的乐为乐,忧为忧。

    接风宴后,白云暖安排人让温鹿鸣和安宇梦在雍王府中安顿好,而白振轩因为接任礼部尚书,有了自己的尚书府,自携着小七和孩子们回了尚书府。

    次日,白云暖和张易辰让五个孩子齐聚到正厅去,又接了安宇梦和温鹿鸣上座。

    张易辰道:“张翰原来的先生年老体迈,回了故乡,但学业不能断,而张凌、张予、张祥到了求学的年龄,蕙娘虽是女孩,也应读书明理,所以爹娘为你们兄妹五人请了安先生和温先生到王府做馆授学。两位先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且品性敦厚善良,为人正派清廉,你们兄妹五人可要跟着先生好好学习。”

    五个孩子并排站着,都点头道了“是”。

    张易辰和白云暖互看了一眼,交流了一下眼色,白云暖点了头,张易辰便对安宇梦和温鹿鸣说道:“五个孩子天资不一,年龄也参差不齐,两位先生欲收哪个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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