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酩酊大醉。
宿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瑶卿从床上坐起身,发现自己赤/裸着身子,知道昨夜鸨/儿一定安排了美女作陪,但欲追忆细节又头痛难当,想不起分毫来。
“公子,你醒了?”一个娇滴滴,听了使人骨头都酥掉的声音响起。瑶卿抬头,但见一个美目流波,风情万种的女子走了过来,她穿着薄薄的粉红披纱,里头只围了一条红绫肚兜,裸/露着大片白嫩的肌肤,令人看了血脉喷张。
她已走到瑶卿跟前,抛了个媚眼,葱白一样的纤纤玉指奉上一杯香茶,笑吟吟道:“公子,请漱口。”
瑶卿看着眼前的女子,精心施了粉黛的面孔,颠倒众生的眼神,竟然无法拒绝。他就着她的手抿了口茶水吐掉,眼神却不曾离开她的脸半刻。
女子已将手中茶盏放到床前矮几上,就势坐到了瑶卿怀里,白藕般的嫩臂勾住瑶卿的脖子,声音依然是柔得化水,又如猫爪子挠人的心窝子,直将人挠得痒痒的。
瑶卿一股欲火上身,身子一翻,就将女子压在身下。欢场上的女子经过专门的训练,对媚惑男子自然有一套,瑶卿在那女子的挑逗下,巫山云/雨;很是快活了一把。
鱼水之欢后,两人相拥在红绡帐内,瑶卿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行娘,公子又是如何称呼的?”
瑶卿当然不能实名相告,他身为皇子,夜宿青/楼,若传出去,势必影响不好。想了想,竟使了个坏,用了张易辰的名字:“张易辰。”
行娘立时坐起了身子,惊得眼珠都要掉出来,“雍王?”
瑶卿也坐起了身,心绪复杂,蹙眉道:“你认识雍王?”
“偌大上京城,有谁不知道雍王爷的丰功伟绩、赫赫威名?公子是与雍王同名同姓,还是就是雍王本人?”行娘缠着瑶卿追问。
瑶卿咬唇不语。
这时,门外传来叩门声,竟是肃王府的家院,瑶卿想这奴才倒是机灵,怎么会知道他昨夜宿在荷香坊的?想必他昨夜出府,他便悄悄跟了来。
“王爷,不好了!”
“什么事?”瑶卿不耐问。
那奴才道:“王爷,王妃正闹着要离家出走呢!请王爷赶快回府吧!”
“该死的女人!”瑶卿骂了一句,便起身更衣。
行娘自然是小心伺候,送走瑶卿,她不由喜上眉梢,自言自语道:“他是王爷,他说他叫张易辰,他真的是雍王!”(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二章 满月宴
瑶卿回到肃王府自是又对着萨仁高娃发了一通脾气,之后便将她关了禁闭,喝令乌兰和其其格看好王妃,否则唯她们试问,自己则又去荷香坊找那个行娘寻欢作乐。
※
有张易辰的高度悉心,白云暖月子期间,气色越来越好。小宝宝也是长得白白胖胖,整个雍王府一派其乐融融。
张易辰除了上朝,处理日常公务之外,连东宫也不去了,就在府里陪着妻儿。他总是笑嘻嘻对白云暖道:“没想到本王今年有个宝贝儿子陪着过年了!”接着便是对着他的宝贝儿子一阵乱亲,惹得宝宝哇哇大哭。
那时候,白云暖便会又是笑着,又是嗔怪,然后让乳母来把孩子抱走。屋里就剩了夫妻二人的时候,张易辰就更加腻歪了。他坐在床沿上,搂着白云暖,轻轻地摇晃着身子,在白云暖耳边道:“我们的孩子实在是太可爱了,你一定要养好身子,本王等你出了月子再帮本王生个和你一样漂亮的女儿呢!”
“儿子有了,如果再来个女儿,的确就凑成了一个‘好’字。”
白云暖也极向往之。她这样说的时候,张易辰便放开她,勾起她的下巴要亲她。白云暖可不想勾惹出张易辰的欲火,于是一边躲着张易辰的唇,一边找借口道:“人家都十几天没有洗澡了,身上臭得很。”
张易辰便道:“子不嫌母丑,夫不嫌妻臭。”
好吧,白云暖无奈,只好给张易辰送了一个香吻。
“王爷,该给咱们的孩子取个名字了吧。总不能天天‘小宝宝’‘小宝宝’地叫着?”白云暖提议。
张易辰道:“你是他亲娘,为了生他,可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才回来,所以这个孩子的名字由你来取,日后再生下别的孩子来,再由本王取名。”
白云暖本还要推托,奈何见张易辰心意已决。便只好应承了。道:“让我好好想想。”
孩子满月前,终于有了名字。学名张凌,小名小猪、小老虎、吃货。因为他总是伏在乳母胸前一顿海吃饕餮。吃相十分凶残。一日,白云暖不舍得张凌离开自己的视线,便让乳母抱着他在自己屋内哺乳,恰巧张易辰竟走了进来。撞见张凌吃母乳的样子,不由大吃一惊。乳母自是不好意思。抱了张凌,在真娘和小七的示意下急急退了出去,而张易辰的思绪却依然停留在张凌吃/奶的那一刻。
他震惊地走到白云暖床边坐下,喃喃道:“凌儿也太勇猛了。就像一只小老虎。”
于是小老虎的名头就这么来了。
白云暖笑道:“我还说他像头小猪呢,一日到晚馋得紧,就知道吃。应该叫他吃货才对。”
张易辰兴起道:“吃货好啊,像他这般大的婴儿可不就是吃了睡。睡了长吗?”
小老虎出月子的时候,的确长得白白胖胖的,十分健康。白云暖养了一月,亦是珠圆玉润,丰腴了不少。满月酒,雍王府自然是铺张喜庆。洛县的白家、姜家,临县的杨家,嫁到京城的彩星、沉林两家俱来喝喜酒,一时之间,亲戚朋友欢聚一堂。
彩星、沉林大腹便便,杨沐飞的夫人刘灵芝亦怀了二胎,又见白灵、白清兄妹俩和翰哥儿俱是一般大了,都能够满地跑了,而阿暖更是母凭子贵,得张易辰视如掌上明珠般宠着,白苹好不黯然。
众人的幸福更衬托出她的凄清来。可是喜宴上,她强颜欢笑,不好表现出那一份落寞,扫了大家兴致。
狄闽携了宝儿赴宴,宁莫为了避嫌,竟避而不见。
宝儿在人群中四处转悠,不见宁莫身影,伤心地哭了起来。狄闽急道:“你可知今日是雍王府大喜之日,你不许这样触霉头!”
越是训斥,宝儿便哭得越厉害,虽没有发出哭声,亦是不住地抹着眼泪,只是委屈道:“爹不是说参加了今天的满月宴,宝儿便能见到娘亲了吗?爹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从前爹不要宝儿,现在为什么爹连娘亲也不要了?为什么宝儿有娘时就没有爹,有爹时就没有娘?为什么宝儿就不能像其他小孩那样有爹又有娘,你看小老虎,他就可以有爹疼着,又有娘宠着。爹,宝儿从前睡觉前最喜欢听娘亲唱摇篮曲:有娘的孩子像块宝,没娘的孩子像根草……”宝儿低低地唱了起来,眼泪更加“吧嗒吧嗒”地落着。
“爹,宝儿真的很想念娘亲,很想念很想念……”宝儿的眼泪将狄闽的心都哭化了。他擦了擦自己已然潮湿的眼角,拉了宝儿的手低声道:“爹这就带你去见你娘……”
狄闽带着宝儿悄悄地离了宴席,离了觥筹交错的喜庆,却在园子里遇见了丫鬟锦屏。锦屏向狄闽福了福身子,道:“狄大人,我家王妃让我为您引路。”
狄闽愣住,白云暖竟将他和宝儿的举动全都看在眼里,一时不由从心底里感动出来。而锦屏已笑着向宝儿伸出手去,道:“王妃让我带你去见你娘亲,你高兴吗?”
宝儿立时破啼为笑,欢呼雀跃着随锦屏去了。
狄闽在背后看着宝儿蹦蹦跳跳的背影,不由黯然。如果宁莫能去他尚书府就好了,她还是宝儿的娘亲,而他亦是宝儿的爹爹,为了宝儿,他和宁莫都应该生活在一起。
狄闽暗暗下了决心,他无论如何都该说服宁莫做他的填房。
锦屏将狄闽父子送到后院,便自去了。
宝儿一叠连声呼唤着:“娘亲,娘亲……”冲进了后院。
宁莫正对着桌上自己绣的阿牛的绣像发呆,忽听见宝儿的声音,立刻一凛。她忙起身迎了出去。
“宝儿——”
“娘亲——”
宝儿冲进宁莫怀里,久违的母子相拥而泣。
狄闽远远地站着,看着紧抱的母子二人,泪再一次模糊视线。
“娘亲,宝儿好想你啊!”
宝儿自是忙不迭地诉说别后思念,宁莫也哭道:“娘亲也想你。”
“那娘亲为什么不和宝儿一起住到爹爹家里去?”
宁莫一颤,无言以对。她抬头见到了院子里站着的狄闽,忙弯身行礼,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狄大人也来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三章 宁莫嫁人,洛雪音重施针
宁莫将狄闽父子迎进屋内,请狄闽坐,给他倒了茶,始终低垂着头。狄闽知她心性敦厚,心里亦是满满的怜惜。无意间瞥见桌上那幅阿牛的绣像,狄闽道:“宁姑娘,你节哀顺变。”
宁莫一颤,低垂的眸子闪了闪,咬了唇,未吭声。
狄闽道:“人死不能复生,为了抚养宝儿,你失去了你的父亲、失去了你的恋人,真的很抱歉。失去亲人的痛,我也尝过,一夕之间,一家老小全都惨死,我能体会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可是我们唯一能做的是不辜负活着的机会,好好地活下去。”
宁莫心里已是酸涩无比,头垂得更低了。
狄闽道:“宁姑娘,你我都是伤心之人,不如让我来照顾你吧!”
宁莫半晌没有吭声,狄闽又道:“如果你我能够结合,亦算是两个伤心之人彼此慰藉,彼此取暖,姑娘如果不为自己的幸福着想,那就为了宝儿,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吧!”
狄闽要起身告辞,宝儿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宁莫,抱着宁莫的手哭嚷,宁莫心绪纷乱,只好哄他:“宝儿先跟爹爹回去,娘亲收拾好了行装再来找宝儿。”
宝儿却道:“宝儿就在这里等娘亲,等娘亲收拾好行装,咱们一起回家。”
宁莫只好又哄道:“宝儿必须先和爹爹回去,那样才能收拾好房间等娘亲去住。”
宝儿毕竟年幼,信以为真,便迫不及待地拉着狄闽,不待满月宴结束就回尚书府去。
宝儿一回尚书府,便让下人收拾房间。狄闽看着宝儿跑前跑后的身影,还是给宁莫写了手信,差人送到雍王府来,宁莫看时,只见是这样四个字:静候佳音。
要不是宝儿突然病了一场,宁莫其实拿不定主意,答应狄闽的求婚。可是宝儿受了凉。什么药都吃不下。只哭着喊着要娘亲,宁莫只好在白云暖的催促下去了尚书府照顾宝儿。衣不解带地伺候了一场,总算病愈。
狄闽对宁莫道:“嫁给我吧!”
宁莫终于点了头。
宝儿欢天喜地:“我这一场病真是及时病啊!”
宁莫“噗”一笑。“以后可再不许病了,吓死娘亲了!”
一家三口终于舒心地笑起来。
于是,狄闽要请人商办喜事,白云暖便让父亲白玉书前去帮忙。狄家办了钗环簪镯、彩缎衣衫、珠冠玉带、补服朝珠、蟒衣绣裙。共铺了十六盒,扎了亭子。虽是娶填房,却很是象个局面。两个媒人押了去,雍王府替宁莫收了,回盒虽无甚珍异之物。倒也相称。定了吉期,白玉书协同狄府家人料理,备了几桌酒。款待亲朋好友。
成亲那日,有同僚打趣狄闽:“‘犹道灯前相对影。愈揉双眼愈模糊。’此是《近视眼洞房诗》,今日可为狄大人咏矣。”暗讽狄闽身为兵部尚书,却取了寒门女子做填房。
又有人嬉笑:“我说倒是近视眼好,就新人丑些,也看不清楚。”
狄闽回敬:“只是我家夫人容貌端庄,品行淑良,非近视眼还看得不真切了。”
“都是些无聊之徒,狄大人不予理会也罢。”张易辰自是安抚狄闽,继而真诚祝福道:“狄大人今夕,真个到了群玉山头了。”
太子亦道:“一路荣华到白头。”
有这两大巨头撑腰,狄闽心里总算好过多了。迎娶宁莫,宝儿有了娘亲,一家人团聚,也算是美满的结局。
狄大人迎娶宁莫这段时间,白玉书之所以能留在上京帮忙,是因为一来彩星、沉林姐妹临盆在即,他们等着喝满月酒,二来白苹不孕一事困扰众人,他需得好好找温诗任谈谈。奈何昔日朋友,今日已然话不投机。
白云暖见父亲垂头丧气,便询问他与温诗任谈话的结果,白玉书长叹道:“阿暖,你可听过‘恩大成仇’一说?”
白云暖一怔,想来那温诗任为了温家子嗣,连父亲都不放在眼里了。
温诗任劝不了,只能积极帮助白苹,奈何之前给她的方子没有一样是有效的,汤药再苦白苹亦是咕噜噜地灌,就是不见肚子大起来。
无奈,洛雪音只能为白苹施针。洛雪音丝毫没有底气,因为她从未施过这样助人怀孕的针,只能瞎猫碰死耗子。
年前,彩星沉林相继顺产,生下了两个女儿。姜女和杨勤封却表现出失望的情绪,刘灵芝生了女儿,彩星沉林又生了女儿,他们好不羡慕白云暖一举得男。
白云暖不免笑话她小姨和姨父重男轻女。
姜女道:“希望灵芝这一胎能是个男孩。”
杨勤封道:“这一胎即便男孩,亦是随了刘家的姓,咱们还是指望恋奴吧!”
杨沐飞虽没有明说是入赘刘家,但刘家没有儿子,只有刘灵芝一个女儿,生出的孙子里头自然要有一个是随刘家的姓的,长女婉婉已经姓杨,这第二胎无论男女都要随刘家的姓。
姜女叹气:“恋奴那孩子现在对读书痴迷成性,一天到晚泡在书海里,真怕他将来读成了书呆子,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呢!”
白云暖更加哭笑不得,她的小姨可真是想太多了,安抚道:“书中自有颜如玉,小姨,你这点倒是可以放心。恋奴沉心学业,这可是大好事啊!来日,杨家说不定还能出一个状元呢!”
姜女却摇头,“我还是担心,以前恋奴多么喜欢你这个表姐啊,还说长大以后非卿不娶呢!可是这回告诉他上京喝凌儿的满月酒,他却不肯来,一点兴趣都没有,你说我能不担心吗?这孩子读书读得走火入魔,完全变了心性呢!”
白云暖只好道:“小姨,你这是杞人忧天。恋奴潜心学业是好事,小时候的玩笑话岂能当真,有道是童言无忌。”
杨勤封一旁拼命点头,甚是赞同白云暖的话。
这一回大舅二舅都携家眷入京探亲,江河湖海四位表哥也都同来,白云暖少不得要让张易辰安排人带着他们去京城四处见识风景。
正月里又有翰哥儿的两周生日宴,这一回没有像张凌满月酒那样大规模,只是亲戚内部办了场家宴。
翰哥儿已能说很多话了,又生得虎头虎脑,十分可爱。杨沐飞对这个孩子打心底里喜欢,而白云暖也有意让他们俩亲近,毕竟是血缘父子,只是这个秘密她永远不能说破罢了。王丽枫在天有灵,也不想他们父子相认吧,毕竟杨沐飞伤了她。(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四章 强/暴
女眷们皆在外头园子里看戏,白云暖不放心张凌,便由真娘和小七陪着去乳母那里看了张凌一回。复又转回戏台下时,在园子里遇见了杨沐飞。他正拿一块点心逗着流苏怀里抱着的翰哥儿。
翰哥儿欲伸手拿那点心,他就将点心拿开,翰哥儿扫兴叫嚷,他便又把点心拿到他面前来,待翰哥儿又伸出手去时,他又把点心拿开。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