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妻x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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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xiao-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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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予理会。安顿好白云暖和他刚出世的孩子,便去后院找宁莫。

    先是向宁莫深深鞠躬,答谢她的大恩。

    宁莫自然客气还礼,末了,张易辰平静地看着宁莫,微笑道:“恩姐心中一定有诸多疑问,好了,现在可以问了。”

    “不错,”宁莫点头,“我的确有疑问要问王爷,王爷是如何知道我会接生术的?”

    张易辰沉吟了一下,道:“你虽然救了阿暖的命。阿暖报恩心切,自然是要把你迎回王府的,但是我怎能对恩姐的底细不加丝毫调查就将恩姐接回王府呢?所以,请恩姐原谅本王冒昧。”

    宁莫了然,张易辰如此做,无非是为了保护白云暖,于是动容道:“王妃得王爷如此良婿。若不是前生积德。今世方有如此福报,便是前世受了太多的苦,这一世老天爷补偿她。”

    张易辰微笑着。不置可否。

    宁莫又凝眉问道:“王爷既然对我的底细一清二楚,那王爷该知道我的医术源自哪里。”

    “源自祖传。”

    “可我死去的爹爹不过一介铁匠……”

    “所以,那铁匠压根儿不是恩姐的亲生父亲,恩姐应该是出生于一医生世家。只不过造化弄人,方至明珠暗投。恩姐虽是年幼时就从家中走失。但恩姐所练医术皆系童子功夫,早于血液中根深蒂固。而那铁匠之所以没有替恩姐改了名姓,也不过是希望恩姐来日可以认祖归宗,可是恩姐为了宝儿于山间隐居。耽误了寻亲之事。”

    宁莫撼然地看着张易辰,继而“噗通”往张易辰跟前一跪,眼里噙泪道:“王爷既然对宁莫的身家底细如此清楚。应该知道宁家现在的境况如何。我父母死得早,家中还有个妹妹叫宁彦。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张易辰扶起宁莫,只是道:“恩姐放心,总会有相逢的一天的。”这算是搪塞了宁莫一句吧!他如何能告诉宁莫宁彦惨死的真相,毕竟瑶卿是这一件事情的幕后主使,宁彦是她的亲妹,她怎么可能不在乎?而瑶卿是他的亲弟,他又如何能不替他遮掩一二呢?

    心里有个念想,总比万念俱灰好。

    张易辰这样想着,便更加放心地对宁莫撒谎:“恩姐,你放心,本王会派人去查宁家下落的。”

    那宁家原不是上京人氏,不过是后来宁彦为了发扬家族声誉而落户京城,谁知竟然落得那样的下场?所以只要他不告诉宁莫真相,宁莫也无法知道宁彦的事情的。而小七是宁家大药房出来的,他须得去嘱咐小七一二才是。

    辞了宁莫,从后院出来,张易辰便去探视了小七。白振轩早就闻风从东宫出来,正在抱厦内陪着小七。

    见张易辰来访,白振轩忙不迭向张易辰道喜:“升格了!恭喜啊,王爷!”

    “同喜同喜,舅父大人!”

    二人相视,哈哈大笑。

    张易辰继而看向已经苏醒的小七,小七欲向他行礼,他挥手制止道:“你有伤在身,免了。”

    因着白振轩在场,张易辰便没有向小七提及宁莫之事,转而询问了晴歌冲撞白云暖的经过,小七惊恐道:“晴姨娘就像发疯了一样冲过来,手里还握着刀,幸而我和王妃大声呼救之后,太监们很快就赶来了,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张易辰看了眼小七肩上的刀伤,道:“幸而有你在王妃身边,不然真的不敢想象后果。”

    “那晴姨娘虽然平日里疯疯傻傻,可也从未见她如此攻击过人……”小七回忆起那一幕仍然心有余悸。晴歌血红的眼睛老在她眼前晃荡,那偏执的神色令她不寒而栗,要不是为了保护白云暖,她还真没有勇气迎向她手中的刀子。

    “小七,谢谢你,保护了阿暖。”白振轩对小七报以感激一笑,心里却道:心砚,无论你长成什么样,你永远都是阿暖的忠仆,从今往后,我会像你守护阿暖那样好好地守护你的。

    张易辰没有打扰白振轩和小七的你侬我侬,他从抱厦内出来,便径直去了乐淑园。

    乐淑园内的景致早已今非昔比,在寂静的雪夜里显得分外萧条。张易辰的鞋子走在那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正走着,忽听耳边传来一个女人抱怨的声音:“要是从前,这园子里的雪哪里会积得这样高?不等雪花落地,就有太监丫鬟拿着畚斗在那儿接雪呢!唉,从来只闻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一堆怨妇之词,竟是永娘。

    永娘正在怨艾,忽听到一阵脚步声,定睛一看,金冠云履,衣裳华美,款款而来,不由吓了一跳,忙跪地迎接,嘴里道:“奴婢拜见王爷!”说着叩首,额头抵地。

    张易辰不理会她,径自入了里间。里间亮着灯,晴歌便坐在那灯下,拿着根签子乱戳,神色又是呆滞又是投入。猛不丁见张易辰走进来,她一吓,袖子带翻了一旁桌上的大金盒子,大金盒子滚到灯边将灯碰翻,“当”的一声,把个玻璃罩子砸碎了,溅了自己一脸的油。那油是灼热的,晴歌疼得大叫,用手去搓自己脸上的油时,皮袖子又被烧了一大块。

    张易辰忍着没有去救她,他必须试探出她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未完待续)

    ps:大家为王爷和阿暖的孩子取个名字吧,留言给我,谢谢。 

第两百九十章 兴师问罪

    晴歌被火烧灼皮肤时发出的惨叫声凄厉而焦灼,张易辰终是忍不住上前替她扑灭了火。晴歌睁着一双惊惧的眼睛看着他,继而发出“嘿嘿”的傻笑。

    张易辰愣住。

    眼前的晴歌分明已经认不得他了,如果是过往她一定会兴奋地扑上来,搂着他,缠着他的。可是现在,她却只是对着他傻笑,嘴里念念有词,却又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从来只闻新人笑,有谁听见旧人哭。

    张易辰想起永娘的话,心情很是沉重。他用袖子轻轻揩拭晴歌面颊上的油迹,心里黯然:如果瑶卿有勇气带你离开这雍王府,我是成全你们的。

    永娘躲在门口,见王爷竟对晴歌如此温柔,不由愣住,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知是替晴歌高兴,还是替晴歌伤心,晴姨娘清醒时什么时候得王爷另眼相待过,反倒是疯癫了,反倒能得他一刻温柔。

    正兀自抹着泪,张易辰已经折身走了出来,永娘立即又哆哆嗦嗦地跪下身去,晴歌伤了白云暖,她原就怕张易辰降罪于她,可是张易辰却没有,只是淡淡道:“好生照顾晴姨娘,缺什么只管到安品园说去。”

    永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耳,她抬头不知所措地看着张易辰,一时竟不知如何答话。张易辰颇有些嫌恶地瞟了她一眼,抬腿正要走,永娘却喊住他,道:“王爷……”

    张易辰回眸,淡淡地看着她。永娘从地上抖抖索索地爬将起来,颤声道:“王……王爷,今日午间的时候,肃王妃来过乐淑园。”

    张易辰愣住。眉睫虬结着。

    永娘见张易辰如此反应,立即心虚道:“奴婢以为肃王妃到乐淑园是经过王爷和王妃允许的……”

    张易辰抿了唇,什么也没说,便径自走了。

    永娘看着他的背影,再看看屋子里头傻傻呆坐着的晴歌,不免又是一番唉声叹气。

    ※

    张易辰回到安品园时,见侯伯勇早已等候在旁边的厅里。侯伯勇的手上捧着一把蒙古刀。

    蒙古刀是蒙古族牧民的生活用具。吃肉、宰牛羊用它。有时也当作生产工具。经常戴在身上。既是牧民不可缺少的日用品,又是一种装饰品。刀身一般以优质钢打制而成,长短不一。

    侯伯勇手里拿的是一把蒙古短刀。刀柄和刀鞘都很讲究,刃用好钢,柄用牛角、红木做成,镶嵌着银质的花纹图案和宝石。鞘中有孔。插着一双象牙筷子。鞘上还有环,环上缀有丝线带子。丝线带子一头有环。可以挂在胯上;一头编有蝴蝶结,下面是穗子;一头有勃勒。勃勒是一种银子打的圆形饰件,上面有花纹,中间嵌有珊瑚大珠。

    蒙古人将蒙古刀分为六大系列:勇。智,礼,亲。忠,姻。勇:扶正压邪。阳刚之美。智:正气冲天,运筹帷幄。礼:和中无邪,宾朋连绵。亲:镇宅辟邪,全家平安。忠:引领霸气,得到多助。姻:正气融通,两情厢愿。

    侯伯勇手里的蒙古刀很明显属于“姻”系列。

    “王爷,这把蒙古短刀就是晴姨娘用来伤害王妃和小七的利器,刀刃上抹了迷/幻药。”

    张易辰从侯伯勇手里拿过那把蒙古短刀,目光阴郁得就若午夜的海水,深不可测。

    ※

    夜深了,肃王府四处静得吓人。蓝得发紫的夜幕那样低,那样清,那样润,像葡萄冻子似的,酸凉酸凉的。沉沉宫阙,连绵的殿宇,斗拱飞檐,琉璃兽脊,全都静静地浸在墨海似的夜色中。

    这一片沉静却被一阵急促的叩门声吵醒。肃王府的大门几乎以锐不可当之势被破开,继而一溜的火把冲进了肃王府,将那静与黑全部打破。

    瑶卿和萨仁高娃于酣梦之中被惊醒,听闻家人来报说是雍王到访,不由一愣。

    萨仁高娃见瑶卿已经起身更衣,坐在床上很是不安。瑶卿瞟了她一眼,道:“你继续睡吧!坐着干什么?”

    萨仁高娃木讷地点了头,忐忑地躺下。可是被窝却再也无法让她安心。如果瑶卿知道她干下的缺德事,还会让她安睡吗?只怕立时就会将她从被窝里揪起来的。

    瑶卿更衣完毕,随着随从急急出了里间,边走边问随从道:“九王爷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九王爷未说明,但是看他面色并不是什么开心的事。”

    “听闻他今日喜得贵子,怎么还会不高兴呢?”瑶卿不解。

    “难道是怪王爷你贺贴发得迟了?”

    瑶卿心知不可能,他敢打赌张易辰可丝毫不想见到他的贺贴,所以今日满城往雍王府送贺贴时,他肃王府才没有丝毫表现。

    瑶卿的声音远去了,萨仁高娃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

    屋内,一灯如豆。

    萨仁高娃看着跳动的灯芯儿,一颗心七上八下。

    今日,她的确是糊涂了,自从中秋家宴上,她从张易辰和白云暖那里听到关于瑶卿和张易辰的事情,回来的数月旁敲侧击不断打探,终于探明真相,瑶卿与晴歌不仅仅是感情好如此简单,竟还有过肌肤之亲,而且怀过孩子打过胎,瑶卿还为此杀人灭口。

    萨仁高娃查明所有真相的时候情绪几乎崩溃,而蒙古又寄来蒙古王的家书,家书上说到娜仁高娃为张易辰自杀未遂后,身上的伤虽然痊愈了,心上的伤却始终无法愈合,整个人抑郁不振,蒙古王十分担心。

    一想到自己姐妹俩的幸福竟栽在张易辰和瑶卿这兄弟俩手里,心里一股怨气难平,今日才会铤而走险去了雍王府。她原想一箭双雕,让晴歌杀了白云暖,只要白云暖死了,那么张易辰便一定不会放过晴歌的。

    可是自己实在是想得太过简单。今日里,满城尽知雍王喜获麟儿,母子平安,至于晴歌伤害白云暖一事竟如石沉大海,丝毫没有人提及。

    她找人去雍王府打探才知道,晴歌的确是伤了白云暖,白云暖才会伤了胎气早产。现在,张易辰直扑肃王府,想必就是来兴师问罪的。(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一章 瑶卿醉宿荷香坊

    肃王瑶卿走进肃王府的客厅,见张易辰面朝里站着,披着一件金色貂裘,分外长身玉立。

    “九哥,怎么夜半来我肃王府?敢是今日喜得贵子,要来与弟弟共饮一杯,以示庆祝?”瑶卿硬挤出笑容,佯装热情地迎上前去。

    张易辰回身,冷冷地看着瑶卿虚伪而生硬的笑容,淡淡道:“肃王妃呢?我要见她!”

    瑶卿一愣,“九哥,深更半夜,你找萨萨做什么?”

    张易辰唇边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从大氅内露出他的手,手上赫然一把蒙古短刀。他将那把短刀扔给瑶卿,道:“十三弟不会不认识这把蒙古短刀吧?”

    瑶卿当然认识,这是萨仁高娃与他成亲之时,从蒙古带来的嫁妆。

    “蒙古刀分六大系列,勇、智、礼,亲,忠,姻。这把姻系列的蒙古刀象征着正气融通,两情厢愿,被肃王妃从蒙古千里迢迢带到上京之后,不知是不是水土不服,竟变了本性!”

    瑶卿一凛,“九哥,何故说话如此阴阳怪气?”

    “你问问你的萨萨去,她今天去雍王府都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张易辰蓦地声音发狠,目光阴沉。

    瑶卿忍耐道:“九哥,不知萨萨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还请九哥明示!”

    侯伯勇见张易辰紧抿着唇,似蕴着极大的怒气却是沉默不语,便代答道:“启禀肃王爷,今日肃王妃到了雍王府,将这把涂了迷/幻药的短刀给了晴姨娘,导致晴姨娘疯魔,伤了雍王妃胎气。以至雍王妃早产……”侯伯勇见瑶卿已然面色大变便适时打住了话题。

    张易辰看着瑶卿紧咬牙关的模样,冷冷道:“今日阿暖母子平安,本王就不与肃王妃理论了,只是十三弟,以后看好的女人,我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女人,包括阿暖。也包括晴歌!”

    张易辰的气势扑面而来。瑶卿向后趔趄了一步。张易辰却不再理会,越过他,带着一众院子自回雍王府去。

    而瑶卿一个人站在客厅里好久才回过神来。胸口急剧起伏着。喘息也变得粗重,蓦地一转身,他疾步走回寝居。

    萨仁高娃正躺在被窝里忐忑不安着,被窝突然被掀开。她整个人就被瑶卿拎了起来,一个巴掌盖到地上去。萨仁高娃只觉眼前金星乱冒。蜷伏地上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她以手捂着那半边*辣的面颊,委屈道:“王爷,你这是干嘛?你怎么可以打人?”

    “打得就是你!”瑶卿抬起脚又要踢向萨仁高娃,萨仁高娃从蒙古带来的两个侍女立即冲进门来。一个扑上前抱住瑶卿的腿,一个挡在了萨仁高娃身前。

    抱住瑶卿腿脚的侍女乌兰仰着头,急道:“王妃是蒙古公主。我们大王视如掌上明珠,王爷不能打她!”

    护住萨仁高娃的侍女其其格扭身见萨仁高娃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一边心疼地用帕子为她擦拭,一边对瑶卿说道:“王爷有怒气,打其其格吧,其其格给王爷出气,求王爷不要打王妃!”说着便给瑶卿磕头。

    瑶卿一怒之下,一脚踢走乌兰,随手抄起桌上的花瓶砸向墙角。霎时,那花瓶飞花碎玉,地上一片狼藉。瑶卿怒不可遏却无处发泄,只能大叫了一声便跑出了卧室。

    瑶卿一走,萨仁高娃便抱住乌兰和其其格呜呜哭了起来。

    “公主,王爷这是怎么了?他怎么可以打你?”乌兰问。

    萨仁高娃只是哭,并不肯说话,她自己心里是知道原因的,只怕瑶卿日后待她再无法善罢甘休了。过往,瑶卿对她没有真心,但至少是相敬如宾的,而现在她对他心爱的女子动了邪心,把他那层面皮都给抓破了,怎么可能还要求他对她客气呢?

    这一夜,瑶卿先潜入雍王府,去乐淑园里偷偷看视了晴歌,晴歌彻夜未眠,始终在玩火,对着火傻笑。

    瑶卿大受打击,他为自己当初没有把握住张易辰成全他和晴歌的机会而懊悔不已,如今晴歌变成这副模样,都是他害的。他难以忍受内心里的自责,去荷香坊喝得酩酊大醉。

    宿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瑶卿从床上坐起身,发现自己赤/裸着身子,知道昨夜鸨/儿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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