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妻x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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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xiao-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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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云暖又看着趴在桌上,同样酩酊大醉的张易辰,无奈地摇了摇头。

    让下人将张易辰和白振轩各自扶下去睡觉,白云暖召了真娘来问话:“蒙古王和那两位公主怎样了?”

    真娘如释重负般笑道:“逃之夭夭了!”

    “蒙古王到底爱女心切,懂得知难而退,”白云暖心里却仍然担忧,“但是只怕娜仁高娃当局者迷,未必肯善罢甘休!”

    白云暖说着,便陷入了沉思。(未完待续)

    ps:谢谢看文的亲,谢谢留言的亲。 

第两百六十三章 旧爱复燃

    清晨,曙光微蒙。

    小七早早就起身,准备着伺候白云暖梳洗。

    白云暖醒来了,慵懒地坐在床上,发丝微乱,两颊带着刚刚睡醒的潮红,她伸了伸懒腰,招手让小七过去。

    小七将水盆子放到洗脸架上,温顺地走到床前去。

    白云暖将她的手拉了过去,道:“小七,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小七见她家小姐今日忽而这样客气,便有些不习惯道:“王妃是主子,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便是,‘商量’二字,小七可担不起。”

    “我说你担得起,你便但得起。”白云暖笑。

    小七遂道:“那王妃请说。”

    白云暖沉吟了一下,道:“我想把你给了哥哥,随哥哥去东宫,你可愿意?”

    小七吃了一惊,继而脸上一红,垂下头,嘴里仍道:“小七想伺候王妃一辈子。”

    “可是你不是真的小七,你是心砚哪!”

    小七一颤,抬起头,目光有些潮湿地看着白云暖,白云暖浅笑吟吟,起身抱住小七道:“小七,你和哥哥都受了太多苦了,我昨夜里一直想着你俩的事,两个可怜的人不能再可怜下去了,可是我若不来促成这件事情,谁又来促成这件事情呢?所以,小七,做回心砚吧!回到哥哥身边去,现在再也没人能将你俩分开了。”

    小七的泪簌簌地落下来。她在白云暖肩头哽咽着说不出话。

    白云暖道:“心砚,不要担心我,我身边还有真娘呢,而且王爷对我那么好,现在的我很幸福……”的确。相比前一世,这一世她实在是太幸福了。“所以,心砚,你也该寻你自己的幸福了……”

    当白振轩一觉惊醒,天已透亮,窗外,雪初晴。园子里传来下人们扫雪的声音。扫帚在雪地里发出“唰唰”的声响,竟然是整齐而划一的。

    门开了,天光随着开启的门涌进了屋子。但是里间的湘妃帘子隔着,只是些微地明亮了些。

    有人进来的脚步声,白振轩想,大抵是过来伺候梳洗的丫鬟或者太监。便也没去注意。依旧懒怠地继续躺着。

    “哥哥,该起来了。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耳边蓦地响起白云暖的声音,白振轩赶紧坐起了身子。

    “礼物?一大早的,送什么礼物给我?昨日我送给你的玉石珍宝,你这么快就要回礼了?”白振轩微笑着和白云暖打趣。昨夜的酒还未褪尽,头依然有些疼。

    “我要送哥哥的礼物可比哥哥送我的礼物珍贵上千倍百倍,不然人们怎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呢?”白云暖向着湘妃帘外招了招手。小七便进来了。她身着簇新的大红袄子,整个人若一朵艳丽的海棠。

    白振轩觉得小七美得有些耀眼。他讨厌自己见到小七总有一种异于旁人的亲切感,这令他觉得自己背叛了因他而死的心砚,哪怕一瞬的心动也代表了背叛。

    “小七不适合这种装束,太过妖艳了,她适合清新淡雅的颜色。”白振轩调开目光,用提意见掩饰了心底的一瞬慌张。

    “新嫁娘能不穿得喜庆一点吗?”白云暖笑。

    白振轩讶异地看着白云暖,“新嫁娘?小七要嫁人了?嫁给谁?”白振轩心里立时醋海翻波起来。

    “你呀!”白云暖将小七往白振轩跟前一推,“哥哥,我今日做主将小七给了你了。”

    小七已经一脸绯红,娇羞难当。

    白振轩却急了,他从床上站起身,恼道:“阿暖,你开什么玩笑呢?”

    “哥哥,我是认真的。”

    “可我已经决定,今生今世再也不会娶任何女子!”

    “因为哥哥心中始终都只有一个女子,那便是心砚,对不对?”

    听到“心砚”二字,白振轩的背脊僵了僵,宛若有一根针从心底划过,阵阵刺痛。他哑着声道:“阿暖,你都了解的,所以怎能再逼我?”

    小七早已感动得泪眼汪汪,白云暖自是笑意盎然。

    “哥哥,如果心砚没有死,那你愿意娶她吗?”

    这话问到了白振轩的痛处,他背过身去,留给白云暖和小七一个战栗的背影,声音微微发抖道:“阿暖,哥哥此生最后悔的事情便是没能娶心砚,因为我的懦弱,害死了心砚,害惨了王丽枫,我是罪魁祸首……”

    白振轩的言语含着无尽的痛楚。

    白云暖握紧了小七的手,含泪笑道:“哥哥,如果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可还愿意娶心砚?”

    白振轩闭了闭眼,痛苦道:“可是时光焉能倒流,人死焉能复生?”

    白云暖给了小七一个鼓励的笑容,对白振轩轻轻道:“哥哥,心砚没死,心砚活了,哥哥,苍天垂怜你们,所以你们不要再错过了……”

    白振轩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去,他望见了一脸泪痕的小七,那双水汪汪的眸子里闪烁着动人的光华,似曾熟悉,令他内心深深一颤:“你是谁?”

    “少爷,你说我是谁?”小七向着白振轩深深福了下去。晶莹的泪也跟着滚淌下来。

    白振轩无法相信,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眼前的人不是小七,是心砚,哪怕长了一张不一样的面孔,可那颗心,那副灵魂却是心砚的。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见到小七都会产生这样的熟悉感,原来故人不曾远去,故人就在身边,故人未死,故人依然活着……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他不敢相信,但是眼前的人容不得他不信,因为小七问他:“少爷,你曾经送我的那只玛瑙镯子还在吗?心砚回来了,少爷是不是应该物归原主了?”

    白振轩的心雀跃着,又是欣喜,又是匪夷所思。他从怀里掏出那只随身带着的鲜红的晶莹剔透的玛瑙镯子,整个人都恍惚着。

    “怎么,少爷竟然舍不得吗?还记得在洛县白家,少爷即将成亲的那个夜晚,我要将这只镯子扔掉,与少爷做个了断,少爷你并不肯,可是现在,少爷你是后悔送我这玛瑙镯子了吗?”

    心砚浅笑吟吟,泪光点点。

    白振轩方才肯相信眼前的人的确是心砚无疑,因为那样隐秘的事情除了他和心砚,还有谁知道呢?泪水在他眼里打着转,没有落下来,他哽咽道:“你真是心砚,你没有死,你真是我的心砚?”

    心砚早已落着泪扑入白振轩怀里,二人也顾不得白云暖在场,相拥而泣。

    白云暖看着哭成泪人的哥哥与婢女,也陪着落泪。

    她不忍心再打扰这一对久别重逢的爱侣,静悄悄地退出了屋子。

    张易辰从回廊那端走了过来,见白云暖站在廊下似用帕子拭泪,忙加快了脚步:“阿暖,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抹眼泪呢?”

    白云暖见张易辰面色忧急,忙拭干了泪,换上笑颜,道:“我是高兴的。”

    张易辰有些懵懂了,白云暖却拉了他的手,不让他打量自己,她道:“王爷用过早膳了没?”

    “这不等你和大舅哥一起么?”

    “我哥哥可没空与咱俩共进早膳了。”白云暖神秘一笑。

    “大舅哥他怎么了?”张易辰皱了眉头,颇有些担心。

    白云暖笑着挽住张易辰的手臂,道:“他没有什么,只是我不愿意被人打扰咱俩的二人世界。”说着,将头撒娇地往张易辰肩上一靠。

    张易辰受宠若惊,继而哈哈大笑起来,伸手将白云暖搂在怀里,二人你侬我侬共用早餐去。

    ※

    皇帝因为张易辰拒婚,而对蒙古王很是歉疚,踟蹰着不知该如何回复他,不料蒙古王自己却打起了退堂鼓,央求皇帝为他的两个女儿另择佳婿。

    皇帝如释重负,嘴里道:“朕又不止雍王一个儿子,公主若愿意做朕的儿媳,还怕没有机会么?等朕的另一个儿子肃王从战场上回来,朕一定好好安排一场相亲宴。”

    蒙古王唯唯应诺。

    钟离雪没想到不必自己出手,白云暖自己已经摆平了此事,白云暖的智慧是不容小觑的。没有了和张易辰谈判的条件,戚杰进宫更加不可能了。钟离雪为此事十分糟心。

    娜仁高娃和萨仁高娃被蒙古王强制带离了雍王府之后,便住到了宫里,因与钟离雪熟络,便求了皇帝,搬到海棠苑来。

    钟离雪觉得机会又来了。蒙古王因为在雍王府内受了晴歌的惊吓,执意要娜仁高娃打消嫁给雍王的打算,娜仁高娃对张易辰苦恋一场,又心性高傲,怎么可能说不嫁就不嫁了?

    住到海棠苑里,娜仁高娃一腔苦水终于找到个倾诉的人。钟离雪便极尽怂恿她,说什么“人心都是肉长的”,“坚持到底,就是胜利”,“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等,说得娜仁高娃更加泥足深陷,不愿自拔。

    “能让一个女子为他疯魔,这样的男子绝非凡品,他越是拒绝我,我就要越得到他,哪怕所有人都不赞同,我也不会轻言放弃。”娜仁高娃发狠道。

    钟离雪满意,但面上仍流露对娜仁高娃的怜惜,她一边捋着娜仁高娃的发丝,一边道:“有志者事竟成!”

    娜仁高娃因此对钟离雪更加亲近了。

    年关将近,蒙古王父女留在上京过年,恰逢肃王瑶卿凯旋还朝,整个上京都人心振奋,热闹非凡。(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四章 肃王选妃

    肃王瑶卿凯旋已有数日,张易辰并未刻意避而不见,但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巴巴地去套近乎。除夕夜的家宴,终免不了要碰面。

    席间,张易辰起身去如厕,太监正在前头引路,走着走着,便停住了脚步,回头迟疑地看着张易辰。御花园的树荫里立着瑶卿,他比数月前壮实了,毕竟经历了战场上的历练,整个人显得有些沧桑。军功是要付出代价的。

    张易辰从太监手里接过灯笼,挥挥手,太监便退下了。空荡荡的御花园只留了兄弟二人。

    瑶卿款步踱到张易辰跟前来,他的背脊挺得笔直,灯火辉煌的皇宫中,他的身影就像一柄屹立的剑。见张易辰云淡风轻,见到自己依旧不卑不亢,瑶卿便有些气馁,他的声音冷冷的,恨恨的,“这段时间,九哥是刻意避着瑶卿吗?别的王兄都来探望瑶卿,唯独九哥没来,是九哥对同胞兄弟并无手足之情,还是九哥对瑶卿心怀愧疚?”

    张易辰听瑶卿说出这一番话,不由在嘴角绽了一抹淡淡的笑,他道:“我以为十三弟在战场上历练了一番回来,总能成熟些,没想到依然如此幼稚。”

    见张易辰奚落自己,瑶卿脸上立时挂不住了,情绪明显激动起来,“难道九哥对瑶卿就没有丝毫愧疚吗?”

    张易辰不由抬头看了看墨蓝的天际,那里明亮的星子散落如璀璨的宝石。他没有低头看瑶卿,声音依旧平静,“十三弟以为,侍妾失贞,身为丈夫。对那一对男女流露的情绪难道不应该是愤怒,却是愧疚么?”

    张易辰的视线落在瑶卿面颊上,瑶卿的面容明显扭曲了一下。张易辰的声音也蓦地冷酷起来,“你这样的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说着越过瑶卿,走了几步,复又停住,说道:“你此番战绩实在不必沾沾自喜。旁人若有夸奖也不必全听信。因为此次战功要多谢那几位老将军,至于你,不过坐享其成罢了。所以,身为兄长,奉劝一句,切莫飘飘然。否则他日从天上摔下来,将是粉身碎骨的痛!”

    说完。便大步离去。

    瑶卿立在原地,一时无法消化张易辰的当头棒喝,心里堵得慌,却又没处发泄。只能一转身一拳打在一旁的冬青树上。树干摇了摇,震下落叶无数,宛若叶雨。

    忽见树下闪过一个黑影。瑶卿喊了声:“谁?”便几步上前捉住了那个在逃的人影,一个反手将那人胳膊别到了那人背上。

    “好疼。放开我!”少女的叫声,且是不标准的汉语。

    瑶卿皱了眉头便松了手,只见一个身着蒙古服饰的少女一边揉着被抓疼的胳膊,一边抱怨道:“你这个人,好生粗鲁!”

    瑶卿盯着红衣的蒙古女子看了一会儿,道:“你就是蒙古王的女儿娜仁高娃?”

    “算你识货!”娜仁高娃这样说的时候立刻觉察到用词不妥,改口道:“算你厉害!你是肃王瑶卿?”

    二人都是明知故问,适才的家宴上二人早就认识了对方。

    “适才对公主不敬,实在有些冒昧,还请公主恕罪。”瑶卿拱手道歉,娜仁高娃却并不稀罕,她的目光看着张易辰走远的方向,暗自懊恼着,家宴上,张易辰与白云暖始终成双成对,好不容易逮着他独自一人的时候,却被肃王瑶卿破坏了。眼下已不知张易辰走到何处去了。

    瑶卿冷笑道:“原来你鬼鬼祟祟是为了跟踪雍王啊!本王虽回朝不过数日,却也听说蒙古公主欲嫁雍王为妾,却遭拒绝之事,你们蒙古的女子都是如此开放吗?”

    娜仁高娃睃了瑶卿一眼,不理会他,径自走了。

    看着娜仁高娃的背影,瑶卿有些失落。九哥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这些女子都喜欢他?晴歌如此,这个蒙古公主亦是如此。

    心里憋了一股子火,欲回到家宴上,却迎面与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来人一叠连声地道歉。

    瑶卿定睛看向那个对自己点头哈腰的少女,又是蒙古服饰,与适才的娜仁高娃长得还有几分相似,便知道她一定是蒙古王的另一位公主:萨仁高娃。心里暗忖这萨仁高娃看起来比娜仁高娃识相得多。于是只淡淡到了声“没事”,便走了。

    刚走了几步,便被萨仁高娃叫住:“等等!”

    瑶卿停住脚步,回头看着萨仁高娃,“什么事?”

    萨仁高娃已经小跑着来到瑶卿跟前,一脸恬静和美的笑容,“王爷,我认得您是刚刚打了胜战凯旋的十三王爷。”

    瑶卿不置可否,萨仁高娃却话锋一转,挠着头问:“你可见到我家姐姐?和我一样穿着蒙古服饰的,刚才她从宴会上溜了,我父王让我来找她呢,不知她去哪儿了。”

    瑶卿指了指张易辰如厕的方向,道:“往那儿去了!”

    “多谢王爷。”萨仁高娃兴冲冲去了,瑶卿看着她的身影像一只花蝴蝶一样飞远,唇边不自觉绽了一抹笑意。

    这时,一个太监提着灯笼急匆匆走来,见着瑶卿,请了安,道:“十三王爷,皇上有请。”

    瑶卿没多想,便随那太监去了。

    那边厢,萨仁高娃已经找着了茅房门口的娜仁高娃,不由分说拉了她走,嘴里道:“姐姐……不是,娜娜,父王找你呢!”

    “我等张易辰。他马上就从茅房里出来了。”娜仁高娃向着茅房里头伸长了脖子。

    “娜娜,你矜持一点好吗?父王不会同意让你嫁给雍王的,你还是赶紧跟我去吧,久了,父王可恼了。”

    萨仁高娃也不知从哪儿来的蛮力,将娜仁高娃硬是拉走了。

    茅房内,张易辰终于呼出了一口气。他可是在茅房内站了许久了,终于将娜仁高娃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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