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欲跟上来,他不耐烦道:“本王没醉,去去就回。”说着狠狠瞪了小太监一眼,便自去了。小太监只好先折回屋里通报雍王。
看着瑶卿摇摇晃晃的背影,晴歌蓦地计上心头,旋即跟了上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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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肃王设局
(首先和大家分享一个好消息:昨夜接到通知,《绛珠传》已经通过出版社审查,可以出版了。大家和我一起等待纸质版吧!姐没用,一听到这消息,第一时间就哭了,呜呜……好辛酸,然后是激动不已,然后是到下半夜还睡不着觉,现在已经平静了,好好码字,都会有的。良妻最近大家可能看得有些平淡无奇,我会好好地重新捋一捋大纲,让它精彩起来。谢谢你们一直支持我。为了你们,我也会好好坚持写作这条道。)
瑶卿如厕出来,忽见晴歌立在跟前,不由吓了一大跳,一阵冰凉的夜风拂过,他立时酒醒了不少。
“表……表姐……”瑶卿呆愣着。
晴歌一下跪在了他跟前。
瑶卿唬地立即扔掉了手里的灯笼。
“表姐,你这是做什么?”
瑶卿去拉晴歌,晴歌如何肯起?瑶卿叹口气道:“晴歌,你知道我拿你没辙,你有什么要求你就说吧!你知道只要你想要的,我都能替你办来。”
“我想要九王爷。”晴歌的眼里盈着渴望和热烈的泪水。
瑶卿一凛,去拉晴歌的手也僵在了空中,许久,他道:“你回乐淑园去等着吧!”
※
晨曦的曙光投进窗子落在寝殿里光滑的地砖上,白云暖醒了。
锦橙、锦屏和翠黛进来伺候梳洗。
三个丫鬟往常替白云暖梳妆时都是叽叽喳喳的,今儿难得地安静。
白云暖笑道:“你们三个今儿怎么了?吃了哑药了?”
三个丫鬟面面相觑,欲言又止的模样,正想说些什么,真娘进来了。给三人使了个眼色,三个便默默地退出去了。
真娘拿了玉梳替白云暖梳头发,白云暖透过妆台上的镜子见她神色郁郁寡欢,便问道:“真娘,你们今天是怎么了?丫鬟们如此,你也如此,就跟斗败了的公鸡似的。”
“奴婢要是头鸡。也是头母鸡而已。”
白云暖不由扑哧一笑。“能开玩笑,看来是没事。”
真娘看着她家小姐烂漫无心机的模样,在心里道:小姐。你若知道王爷昨夜宿在了乐淑园,但愿也能展露这样的笑颜才好。
白云暖却并没有问起张易辰,只是从妆台上起身道:“我去看看宇梦和戚杰大哥。”说着,便出去了。
看着白云暖的背影。真娘不由有些担忧。小姐这样没心计又坦荡,可如何和晴姨娘斗啊!王爷再爱她。又如何?昨夜还不是宿到了乐淑园里?
真娘有些忧心忡忡。
※
安宇梦还在洗脸,昨夜的戏妆卸了几次以为油彩都卸干净了,今儿早上镜子里一照,竟然还有残妆。
他原就生得白净。净身之后,更加女气文弱。从前在洛县登台时,他比琴官多一份阳刚。现在阳刚之气消失不见,女子之气一增。便和琴官颇为相似。也无怪乎昨夜的寿宴上,瑶卿会觉得他和琴官相类。
杰将军穿着一身蓝色布袍,小厮打扮,难掩大气。他站在安宇梦身旁,看着他洗脸,看了许久仍是一脸惊诧。
安宇梦用布巾拭干面颊上的水,回头笑问他道:“干嘛这样看着我,难道是不认识了?”
杰将军道:“只是看不出来你竟还有这样一手绝活。都说这戏台上的功夫可是从童子功开始的,你的戏神形俱备,想来不是一两天的功夫。怎么,你以前是唱戏的?”
安宇梦“唔”了一声。
杰将军又道:“你有这样的技艺,为何还在王府内做个下人,随便去哪个戏园子里不能挂个头牌啊?”
安宇梦落寞一笑,自己拼死拼活从那火坑里出来,现在又怎么可能再回去呢?
正沉默以对,白云暖来了。杰将军和安宇梦忙依王府的规矩向白云暖行了礼。白云暖道:“这里没有外人,咱们是朋友,不拘这样的礼。”
二人方站起身。
白云暖见安宇梦面容分外干净白皙,还有未干的水渍,知其刚刚卸妆完毕,便道:“宇梦,昨夜辛苦你了。”
安宇梦笑而不语。
杰将军以为自己在场,白云暖和安宇梦不方便交谈,便欲离去,白云暖却喊住他道:“杰哥,其实我是来找你的,我有事儿和你谈。”
杰将军好不诧异,不敢正眼看白云暖,只是局促地立着。轮到安宇梦识相地避开了。
白云暖引着杰将军走到王府湖心亭里。白云暖坐在石凳上,杰将军却只是远远地站着。
白云暖指了指白玉桌子对面的位置,邀请杰将军坐,杰将军哪里肯,只是垂首侍立。
白云暖道:“杰哥,其实你是戚家的人,不必对我如此毕恭毕敬的。你真正的主人是阿雪,不是我。你们三人能留在王府与我作伴,是我的福气,我希望你们将我当朋友,而不是主子。”
杰将军的唇角不自然地动了动,白云暖实在是太善良了。
“不知王妃传戚杰来此处是有何吩咐?”杰将军心里有着一种要快速逃离的*,白云暖近在咫尺,令他有些慌乱无措。这样的感觉是从未有过的,这令他不适。
“没有吩咐,只是想和你谈谈心。”
“王妃和奴才能有什么好谈心的?”
“无论在你心中,是将我当作朋友还是当作主子,我都有关心你的权力吧?”白云暖的问话叫杰将军没有拒绝的余地,于是他默默地坐在了白云暖对面的石椅上。
白云暖见他一直垂着眼睑,明明是个大男人,却有了女儿家矫揉造作的姿态,好不滑稽,于是微微一笑道:“其实,我今日找你来,不为别的。是为着你的终身大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该寻个女子成亲了。”
杰将军一颤,顿时明白白云暖定是受了他家公主的委托,忙道:“戚杰此生不愿娶亲,还请王妃转告阿雪,让她不要替我费心了。”
“为什么?”白云暖不解。“阿雪也是一番好意。”
“王妃也是一番好意。可是婚姻大事不能因为别人的好意而委屈自己。”杰将军已经起身,面色很是难堪。
白云暖也站了起来,“杰哥。美善对你可是一片真心……”
“男女之事要两情相悦,戚杰心里已经有别人了。”杰将军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顺溜地就将这句话说出口的,说完的时候犹觉后怕,白云暖果真追问道:“你心里既然有了别人。不凡说出来,我和阿雪都可以为你做主的。让你与那女子成婚便是了。”
杰将军的神色不禁黯然,像燃得正旺的炭火蓦地偃旗息鼓,他哑声道:“恨不相逢未嫁时……”
白云暖还要再询问些什么,杰将军已经步履凌乱地离去。给了白云暖一个匆匆的背影。
恨不相逢未嫁时……白云暖咀嚼着杰将军的话,心想戚杰来自异域,难得会汉人的诗句。只是他惋惜的是那女子已经婚嫁,不知他心头的女子到底是何等样人。
白云暖将目光投向湖面。湖光山色真是美不胜收,可惜她没有完成戚雪的嘱托,终是令人意兴阑珊的。
※
乐淑园的寝居内,一派香艳氤氲。
帐幔之中,晴歌仰起酥胸半裸的身子,双颊上是昨夜承恩后还未褪尽的潮红,而张易辰已经起身,由丫鬟伺候着更了衣,只用青盐净牙,胡乱洗了把脸,便大步离开了乐淑园。
永娘将晨褛捧到床前来,笑眯眯道:“晴姨娘,奴婢向您道喜了。”
晴歌心满意足地起身穿了晨褛,道:“只可惜王爷并不肯留在乐淑园内与我用早膳。”
“慢慢来,王爷早晚会发现晴姨娘的好的。你看昨夜他不是就宿在咱乐淑园内了吗?”
永娘哪里知道昨夜张易辰之所以宿在乐淑园,不过是瑶卿在他喝的酒水里做了手脚罢了。但是,不管用的是什么手段,她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
晴歌此时不断回味昨夜张易辰因为药物怂恿而对她做出的种种恩爱,眼角眉梢便有源源不断的娇羞喜色涌出来。
永娘见她如此趁热打铁道:“如果王爷能在乐淑园多留宿几次,晴姨娘怀得身孕,便是喜上添喜了。”
晴歌却突然神色一冷,不说话了。
永娘也只好住了嘴。
※
瑶卿昨夜宿在雍王府内,因为喝了太多酒,以至日上三竿仍然醒不过来。梦里,他与晴歌正赤/身裸/体纠缠于床帏之中,更加令他舍不得苏醒过来。正酣眠着,却猛不丁被人从床上揪了起来,身子一下悬空又重重摔落到床上去。
好一阵骨头散架般的疼。
瑶卿恼怒地睁眼,质问道:“谁?竟敢对本王不敬!”
却对上一张比他更为恼怒的脸,竟是张易辰。
张易辰的眼里几乎能喷出火来,“昨晚你对我到底做了什么?你在我的酒里下了药!母妃如此,你也如此,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瑶卿见张易辰盛怒,不由气势一下就弱了,嘴里仍狡辩道:“九哥,你在说什么?我可听不懂。昨夜我喝醉了,也是被太监架到这里来睡的,你怎么会去乐淑园就寝,我可什么都不知情啊!”
张易辰冷笑,“什么都不知情,又怎么会知道我昨夜宿在晴歌那里?”
瑶卿一下语塞了,自己竟然说漏嘴,真是该死!见张易辰一副要掐死他的架势,他一边起身跳下床夺门而逃,一边辩解道:“九哥,晴歌好歹也是你的妾侍,你长期冷落她,这样对她不公平,难道你要冷落她一辈子吗?”
“她既是我的妾侍,何劳你和母妃为她出头?”张易辰大步追上瑶卿,像拎小鸡一样将瑶卿拎在手里,一甩便甩到了肩上,然后扛着大步走了出去,一边重重打他的屁股一边道:“枉你九嫂为了你的生辰忙得起早贪黑,你却回身就给她来了一招阴招,从今往后,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雍王府内,本王再也不想看见你!”
张易辰是军人,瑶卿被他三两下扔上了侯伯勇准备好的马车上,马蹄得得,快速地将瑶卿送出了雍王府。
张易辰懊恼地站在王府花园里,心想:他该如何向白云暖解释呢?那个笨女人一定会假装大度说不在意的,然后偷偷躲起来抹眼泪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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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二章 晴歌怀孕
张易辰去找白云暖时,白云暖正送宁彦离开王府。
真娘上了茶,茶是极品的白毫银针,跟了贡鲜的漕船一路都是严限着时辰,遇风则用帆,无风则用纤,每日须行两百里水路,不过几日便到了上京。举世无双的白毫银针送至上京时仍然新鲜如初。锡制茶箱精巧铮亮,上头镂花细密,点着翠蓝,一打开茶箱,清新的茶香似水银一般,无孔不入,直浸到人的每一个毛孔里去。开过茶的屋子,好几日不散那种幽幽的香气。
张易辰用茶杯盖轻轻捋了捋那些绒如娃娃娇嫩肌肤的茶针,呷了一口茶,道:“这是年初的新雪烹的茶吧?”
真娘笑吟吟回道:“王爷好敏锐,的确是年初王妃命丫鬟们收了梅花上的新雪埋地下的,现在好天气,王妃就命奴才将地下这些雪坛子挖出来,用雪水为王爷烹茶。”
张易辰满意地点头,“新雪烹的茶就是香。真娘,年初的时候你还未到王府呢!”
“可不是,托王爷王妃的福,真娘才能来到王府当差,真娘一定会珍惜这泼天的福分,好好伺候王爷和王妃。”
真娘的话说得得体大方、滴水不漏,张易辰很是安慰,“你是阿暖娘家来的人,在这王府内本王理应抬举你几分。”
真娘立即欠身谢恩,“多谢王爷抬爱。”
正说着,白云暖回来了,身后跟着锦橙、锦屏和翠黛。见张易辰端坐厅上喝茶,神色有些凝滞,便笑问道:“王爷可是昨夜酒还未醒,怎么今日看起来怏怏不振的?”
张易辰不由一怔。他仔细观察白云暖的神色,心里有些侥幸:难道她竟不知道自己昨夜宿在晴歌那里的事情么?
真娘将张易辰察言观色的举止看在眼里,当张易辰的视线六神无主地抛向她时,她朝他摇了摇头,张易辰不禁有些会意。他们在目光交汇的一刹那已经达成共识:白云暖不知道昨夜之事,而这件事必须被隐瞒。
张易辰夜宿乐淑园的事情无人在白云暖跟前提起半字,有时候不知情是最大的幸福。因为少了许多困扰。
夏天。白云暖的王妃生活是和阳光一样绚烂多姿的。张易辰与她极尽甜蜜恩爱,直到乐淑园突然传来晴歌怀孕的消息,她才觉如梦惊醒。
张易辰一直和自己在一起。不曾留宿过乐淑园,晴歌是什么时候怀的孕呢?白云暖几乎想破了头脑,但晴歌的怀孕是不争的事实。
而张易辰比白云暖更为头痛。没有想到那一夜竟然一矢中的!
安品园的寝居内,只留了白云暖和张易辰两人。
张易辰自然惴惴不安。白云暖也显得痛苦。抿着唇一直不说话。张易辰道:“阿暖,你骂我几句好了。这件事的确是我不好……”张易辰愁眉苦脸,只差给白云暖跪下了。
白云暖阻止他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你是王爷?再说,晴歌原就是你的妾侍。她肚里怀的可是王爷的骨肉,这是王爷第一个孩子,王爷应该高兴才是。”
张易辰很有些诚惶诚恐地看着白云暖。“你真的不生气吗?”
白云暖无奈地笑,“怎么可能不生气?我更生气的是你到底什么时候背着我去乐淑园那里的?竟然瞒得这样密不透风的。”
张易辰只好将瑶卿生辰那晚的事情合盘托出。并道自己瞒着,是害怕白云暖生气,白云暖叹道:“如果不是晴歌怀孕,这件事就永远遮瞒过去了。”
张易辰理亏,待白云暖越发怜惜。
夫妻二人商议之后,一起入宫向肖德妃禀报了晴歌怀孕之事。肖德妃大喜,传旨让晴歌入宫保胎。白云暖有些不爽,觉得肖德妃是害怕自己会加害晴歌肚里的孩子,但又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明哲保身之举。一旦晴歌入宫,那她和她肚里孩子的安危就与自己没有瓜葛了,自己也乐得卸下这千金重担。
孰料,晴歌竟然不肯入宫。回肖德妃的理由是自己是雍王府的人,理应在雍王府内保胎。肖德妃强扭不过,便好好嘱托了白云暖一番,自然是让她身为王府女主人要看好晴歌肚里的孩子,一旦有所闪失,唯她是问。
白云暖心想,晴歌机关算尽,无非是想怀一个张易辰的孩子,如今得偿所愿也是圆满,自己对这个孩子没有加害之心,难道她自己还会害了这个孩子不成?于是,便也心安。
为了避嫌,乐淑园一概饮食起居,她都不干涉不过问。
眼见着过了孕期最危险的时段,晴歌仍旧平安无事,白云暖的心也渐渐安了下来。
一日,白苹命人送来了几个无籽西瓜,张易辰便和白云暖一起于湖心亭内品尝西瓜。瓜瓤鲜红清香,又没有黑籽,于三伏天实在是清爽香甜的一件享受。吃了大半个西瓜,便有东宫的人来请张易辰过府议事。张易辰依依不舍和白云暖告了别,嘱咐真娘道:“别让王妃久坐了,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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