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棠梨叶落胭脂色 (完结+番外)作者: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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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之棠梨叶落胭脂色 (完结+番外)作者:南枝-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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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武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内心里胀满的温柔全变成了热热的要冲破胸膛的热流,他低下头,一手捧着宋篱的脸颊,一手托着他的背,在他的唇上印上了一个吻。
只是一个柔软的触碰,却让两人都心跳加速,脸红耳赤。

宋篱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董武亲了自己,而他却毫无反抗,不仅是没有力气反抗,而且身体也不知道要反抗,心里也不知道要反抗。

董武将眼睛闭上了,在他的唇上又磨了磨,那样柔软的感觉,却像是带着一种莫名的魔力一样,让他觉得全身都因此而颤了颤。

宋篱也是,他的手动了动,伸出来将董武的背轻轻抱住了。
董武因为他的动作一抖,然后是明显的欣喜出现在脸上,他想要再亲亲宋篱,宋篱却红着脸把脸转开了,声音也有些颤抖,道,“你一路小心,早去早回。”然后把董武放开了。

董武的眼睛像是黏在宋篱身上扯不开一样,那样漆黑的眸子像是深深的夜空,宋篱不敢看他,道,“再不出去,又有人来催了。”

董武这才反应过来,嗓子有些嘶哑,道,“你注意着身子,等我回来。”

“嗯”,宋篱应着,率先出门去了。

他们从廊下往前面走,舅舅和舅母以及两个下人也过来了,舅母还在吩咐要跟在舅舅身边的下人要注意哪些事情,倒是舅舅很是无奈,总是提醒两句,“都是知道的事情,哪里又用你数遍地说。”
“怎么不说了,不说你们又该忘了。”舅母说着,还嗔了舅舅一眼。

此时雨几乎停了,只有风夹着冰冷的湿气往脸上吹来。
门外停着马车,舅舅先上了车,舅母又嘱咐那要跟着去的下人几句,才让他上车去了,董武握着宋篱的手,深深的眸子望着他,好半天才说出一句,“我走了,这些天你且好好照顾着自己,冷了注意加衣裳,晚上睡觉不要踢了被子,有什么需要的和舅母说,知道么?”

宋篱点点头,这是第一次,他似乎明白了那一句“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董武又紧紧握了他的手一下,因为这里有外人,实在不能作出更亲密的事情了,只得再说了一遍,“我走了!”

“一路顺风,早去早回。”宋篱看他往车上走,便对他挥了挥手。
董武已经要上车了,又跑了回来,一把将他抱住,宋篱愣住了,董武却只狠狠抱了一下,然后又快步跑走坐上马车了。

马车的车轮转动着,辗在青石板上,消失在窄街上的水气里。
宋篱站在那里,望着街的尽头,有些发痴,他不明白,他是不是爱上了董武,但他明白他的确很舍不得他。

舅母转身过来拉了拉宋篱的手,道,“走,进屋去吧,站在大门口吹了风总是不好。”




    第三十二章 朴大娘


因宋篱身体没有大好,当天送走董武和舅舅之后,杜氏便不让他出内室的门了,只让他在床上呆着,吃午饭也是在他的卧室里吃的。

吴家里算是有些钱的人家,在县城里有两家铺子,卖些从云州城里运过来的各种时兴玩意儿,又把珉阳县里的一些特产运到云州城去卖,例如这里的咸鸭蛋、竹制产品之类,在云州城也有一个铺子,家里用着两个老妈子,一个门房,一个仆役,和一个十四五岁差不多要嫁人的丫鬟,日子过得算很不错。

宋篱到她家了也不需要做什么事情,甚至舅母教吴雪珍学《女贞传》的时候他也在旁边看着,吴雪珍握着毛笔已经可以写出很不错的毛笔字了。
杜氏问宋篱道,“听武郎说,你识字是不是?”

宋篱不知杜氏这又是有什么指教,只微微点了点头,杜氏笑着看他道,“识一些字才好,不然什么都被人欺负了去,别看我一天到晚坐在家里,小珍她爹不在,铺子里的账目送来给我,我是可以看懂的,一点也糊弄不到我。”

宋篱于是只好赞了一句,“舅母这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啦!”

杜氏听他这样的夸赞更加欢喜地笑起来,然后那个丫鬟进来说有哪家的什么人送东西来了,让她出去看看,杜氏放下手里的绣活,对宋篱道,“我出去看看,你帮我守着小珍写字,不然我一走,她就偷懒了。”

宋篱应了,杜氏才刚出门,吴雪珍就放下毛笔,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宋篱身边巴着他的膝盖,拉着他的手摇晃,求道,“嫂嫂,我要吃糖。”

宋篱看她那望着自己闪闪亮的眼,道,“你娘刚才说什么来着,让我守着你写字,可没让我给你糖吃。”

吴雪珍赶紧撒娇道,“嫂嫂,我吃糖了就去写,嫂嫂,我要吃糖。”

宋篱拿这种小孩子可没有办法,只得起身去一边的高柜子顶上把上面的糖糕端下来。
这糖糕是杜氏端来他吃的,就怕吴雪珍拿着吃完然后不吃饭才放了那么高,现在宋篱一端下来,吴雪珍就赶紧抓了两把,宋篱只得无奈地摇头,道,“你这小鬼,吃这么多不怕把牙吃坏了,来,放一些回来。”

小孩子有吃的了怎么可能放回去,抓了糖糕就跑了,只把宋篱气得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骂她。

吴雪珍吃得两只手都黏着糖,嘴上也是一圈黏糊糊的,宋篱只得叹了口气,绞了湿帕子给她擦了嘴然后擦手,吃完糖吴雪珍却依然不写字,只往宋篱身上爬,声音娇娇的,“嫂嫂抱。”

宋篱只被这小孩儿折磨地脾气都发不出来了,她这么重,他只得抱着她坐到椅子上去,把毛笔拿到她手里让她握住,道,“快写字了,不然你娘回来看你没写字,我可不帮你说话。”

吴雪珍却不以为意,道,“每次朴大娘过来我娘都要和她说很久,才不会很快回来。”

宋篱没想到吴雪珍还是个人精,只被她气得哭笑不得。
然后自己拿了书过来看,吴雪珍揪着他垂下来的头发玩,玩了一阵头发又去摸他的脸,宋篱想让开都不行,只得让她摸来摸去,没想到吴雪珍摸了一阵脸还不满足,又去摸他的颈子,宋篱被她吓了一大跳,心想这是什么好色的女娃娃啊,把书放下后就抓住了她的手,道,“快写字了,不然我真去告你娘去了。”

吴雪珍撅着嘴巴道,“他们的没你的摸着舒服,嫂嫂,嫂嫂,你再让我摸摸……”

宋篱脸一阵青一阵黑,连骂她都不知该怎么骂了,只把她放到地上去,道,“我真去告你娘去了。”

看宋篱往外走,吴雪珍才知道他不是说着玩的,赶紧跑过去把他的腿抱住,道,“嫂嫂,别去,我写字了。”

宋篱看吴雪珍乖乖地爬上椅子开始写字,这才松了口气,心想还是要她妈才治得住她。

宋篱拿了另一本《妇则》来看,当成小故事看着还是很容易打发时间的。

果真杜氏一出去就没再回来,吃完饭的时候,付婶儿才进屋来让两人到旁边院子里去吃饭。

吴雪珍早没在写字了,让宋篱给她讲故事来着,宋篱也不敢给她讲什么白雪公主之类,就把妇则上的故事变通一下讲给她听,此时听说终于到吃晚饭时间了,可以从吴雪珍小朋友身上解脱了,他就满心高兴。
这孩子太不让人省心了,又娇气又磨人。
牵着吴雪珍到旁边院子里,宋篱还在想,要是他以后的孩子,一定不能养得像这样娇气。

那位朴大娘也留了下来吃饭,此时正和杜氏坐在正房外间里谈天,似乎说的是杜家里的什么事情。

宋篱牵着吴雪珍走到门口,吴雪珍就放开他的手跑了进去,不是到她母亲怀里,而是跑到朴大娘那里,道,“朴奶奶,你来了。”

朴大娘笑着摸她的脸,道,“珍丫头是越长越俏了,以后可会嫁个好婆家。”

说起嫁人的问题,即使是吴雪珍也红了脸,又跑到宋篱这里来,抱着他的腰,红着脸不说话了。

那位朴大娘看到宋篱,一下子站了起来,又过来拉着宋篱的手看,宋篱不知道这位大娘是要干什么,居然被吓了一跳,带着吴雪珍也往后退了一步。
朴大娘却摸着他的手,然后又伸手来摸了他的脸蛋一把,只把宋篱窘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脸也不自觉红了一些,而那朴大娘却笑道,“这就是你说的你那甥儿媳妇,真真是长得好,以前家里的三姑娘那人才已经够好看了,啧啧,我看呐,这小娘子还要好些。”

宋篱囧地无以复加,心想刚经历了一个小色狼,马上又来了一个老色狼。
杜氏听人夸赞她的甥儿媳妇,又高兴又骄傲,脸上的笑止也止不住,偏偏还要说谦虚的虚话,“哪里,哪里,就是脸皮嫩些而已,以前三姑娘谁不知道是这珉阳县里一等一的美人胚子呀!她哪里比得上。”

杜氏说着就来拉了朴大娘去饭桌边坐着,还对宋篱道,“这是朴大娘,在杜府里跟着二奶奶做事的,快给敬杯茶去。”

宋篱只得去提了茶壶把她面前的茶杯斟上,道,“朴奶奶请喝茶。”
对方马上笑得脸上直起褶子,道,“真是懂事乖巧。”

饭菜端上来,便坐着吃起晚饭来。
朴大娘一张嘴闭也闭不上,边吃饭边又说起这次杜家二奶奶生辰的事情来,说着又叹了口气,小声道,“二奶奶才是家里正经的主子,那个在云州城里的狐狸精算什么东西,二老爷居然就因这么个狐狸精病了不回来了,我看呐,也不定是真病,怎么着也是假的装的。”

杜氏看他愤愤不平,只得安慰了两句,道,“不是说几个少爷是要回来的么,小一辈的都认二奶奶,这不就得了,那个狐狸精又没有生孩子下来,她能风光得几时。”

朴大娘一下就拍手笑了,道,“就是这个理,二奶奶可生了两个少爷,二少爷一向得老太爷喜欢,长得俊,读书也是好的,做生意也是一把手,上次京城里不是说铺子出了事,别人都做不好,他一去就把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就连老太爷,其他好些管事都赞他,服他,大少爷病怏怏的,以后杜府大概就是二少爷接手,那个狐狸精,她把二老爷占着有什么用,等二老爷一不中用,她还能怎么着。”

朴大娘说到这里又嘿嘿笑了好一阵,杜氏也跟着附和。
宋篱默默地夹着菜吃,心想这些女人说起闲话来真是一点也不含糊,看来大富人家里都是这些毛病,他前世的家里是这样,现在的这个杜家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倒是他现在和董武的日子很好,没有勾心斗角,也不用担心什么时候就被人算计了。
嘴里嚼着一粒花生米,又想起董武来了,哎,还要七八天他才会回来。




第三十三章 首饰


吃了晚饭,雨也停下来了,杜氏带着宋篱一直把朴大娘送到了大门口,两个妇人总有那么多话要说,在大门口又说了一阵,朴大娘叮嘱了杜氏去杜家给二奶奶拜寿的事,这才走了,她是带了一个丫头跟着提东西过来的,此时杜氏便派了门房给送人回去,还给那位朴大娘提了一罐子杏子酒和一些鱼干让她带回去。

杜氏和宋篱回屋的时候,杜氏盯着宋篱的头发看了好一阵,宋篱被她看得不自在,问道,“舅母,有什么不妥么?”

杜氏笑道,“倒没什么不妥,你这头头发真是不错,只是没根像样的簪子,也少了点配饰,连耳环董武也不曾给你买过么?你到我房里来,我给你找几样东西你试试。”

宋篱想说不用了,但又知拒绝不过,只得跟着她去了。

杜氏的卧房就是刚才用饭的房间的里间,她拉着宋篱在梳妆台前坐了,又拿了一只盒子出来,里面装着几样东西,都是用布小心包起来的,杜氏拿了一只鎏金的簪子出来,把宋篱头上的木簪抽出来插上去,簪子的确挺好看,只是这簪子用得有点久了,加上又不是真金的,故而颜色发暗,并不让杜氏满意,连试了好几支她都摇头,于是还是给宋篱插上他最开始用的木簪。
杜氏自然是有些首饰资本的,不过,那些特好的自然不会搬出来,毕竟,那些首饰已经算是一个女人的私房钱了,哪个女人会把私房钱都拿出来给人看呢。

之后找耳环给宋篱戴也是,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觉得不满意,只得作罢了。
宋篱自己也曾觉得奇怪过,这个身体虽然是男儿身,但耳朵上却是有耳洞的,想来是小时候被当成女孩子养过,故而有扎耳洞上去。但是他对于在耳朵上戴耳环却实在无好感,现在杜氏不让他戴了正好。

也不能说杜氏搬出来的那些首饰不好,只因宋篱皮肤太好,羊脂白玉一般,又白又嫩,因为病好了还泛着一丝红润的光泽,耳朵尤其漂亮,那些耳环戴上去全都显得黯然失色,没有一样可见人的。
发簪也是这样,拿在手上看着还行,插在那乌黑柔亮的头发上马上就觉得这里也不够好,那里也不够好,还不如让他簪上一只木簪来得自然。

杜氏只得叹了口气,道,“我这几年也没置办过首饰了,这些都是些老东西,颜色都不行了,明天你和我去铺子里看看,有好的给你置一套,要去杜府里见人,总不能太寒酸了。”

宋篱既不想去置办什么首饰,又不想去杜府,便说道,“舅母,我看就算了吧!董武现在要买地也没剩钱,我还买这些东西,多不好。”

舅母没想到他这么懂事,知道节俭持家,马上道,“这个自然不要你们的钱,你和武郎成亲,你又没爹没娘的,自然没带嫁妆,董武亲爹亲娘也去世了,就我们这做舅舅舅母的,自然要帮衬着,给你置一套首饰这个钱,我们自然要给你出。”

宋篱赶紧道,“舅母,真不用这么浪费了。你送的镯子给我已经是重礼了。”

杜氏捞起宋篱的手起来看,袖子下面的手腕白嫩细腻,漂亮得让人惊叹,不过,上面并没有她送他的那一只镯子。
宋篱知道她在看什么,宋篱以前手上除了戴过手表可没戴过其他东西,很不习惯在手腕上戴一只镯子,不仅不方便还别扭,自然在杜氏送他之后就取下来了,担心杜氏怪罪,于是此时只好解释道,“那只镯子那么贵重,我怕戴着会不小心磕碰坏了,就包起来收起来了。”

杜氏心想宋篱可真是个懂事又可心的人,不由得心早软成一滩水了,简直就要去把自己压箱底藏起来的私房首饰拿出来让他挑两样,但还是压下去了,握着宋篱的手拍了拍,道,“也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该戴着还是戴着吧!既然说了要送你一套首饰,自然是要送的,看这天色,明天估摸着会晴一晴,你就和我去铺子里看一套去。”

宋篱还想拒绝,杜氏却已经让他回屋去洗漱休息了。

宋篱一边在心里叹气,一边往回走。
洗漱之后,时间还早,自然是不容易睡着的,所幸吴雪珍留下的书和文房四宝还在他的屋子里桌上,便坐下练起毛笔字来,他小时候也有经常练字,故而写得也并不是差得无法见人,比吴雪珍的要好不少。

写着字,不由得又想起董武来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到了窑云县,看田地看得怎么样了,吃得好不好,在哪里睡觉,能不能睡好之类。

然后字也是一个也写不下去了,只坐着发呆,一直到身子冷了才反应过来,吹熄了灯爬上床去。

以前非常向往一个人睡一张床的,现在真是一个人睡一张床了,他却又睡不着了,总觉得身边缺了点什么,甚至连心里似乎也缺了东西。

晚上雨停了,外面的蟋蟀又叫了起来,吱吱吱吱地,在夜里非常地响亮。

宋篱翻来覆去很久才睡着,那种明明白白的思念,即使他想不去弄明白也已经不行了。

第二天早饭也是去舅母那边吃的,付婶儿给宋篱梳了头发,直夸他的头发好,然后又说起养发的心得来,“吃黑芝麻对头发好,夫人现在也经常吃黑芝麻,你看她头发就很不错吧!”
宋篱附和了两声,她又道,“我还听说呀,那些真正富贵的人家里,太太姑娘们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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