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问天上有多少个太阳,一个是问天上有多少个月亮,还有一个是天上多少颗星星。但是前两题加起来刚好六十,已经及格了!”
AB两只也非等闲之辈,二人喜归喜,神色还是严肃:“唐黛,你私贿考官,你可知罪?”
唐黛依旧磕头如捣蒜:“小民知罪,小民知罪,但裕王爷确实是收了小民银两,小民所言句句属实,还望二位大人明查。”
她很合作,自然是免了酷刑的皮肉之苦,AB二人也很谨慎,他们点头像一旁的主薄示意,主薄拿了方才唐黛的“口供”过来:“画押吧。”
唐黛很爽快,立刻在纸上签上自己的名字,还摁了手印。
贵族AB左右看了看,觉得没什么纰露,挥手示意将唐黛带下去,但这时候唐黛有意见了:“二人大人!”她跪在地上不肯走:“二位大人有所不知,今小民在牢中时,见有狱卒私奸女囚成风,小民身贱,但也是读过圣贤书的,”她明明是怕受苦的,却是把话说得凛然:“到时候小民必然一死以保清白。但小民该招的都招了,那裕王爷位高权重,恐二人大人日后还有需要小民当堂对质的时候。若是小民不堪凌侮,身死狱中……那裕王只怕是要狡赖二位大人死无对证。”
贵族AB都铁青了脸,但凡这种人都不喜欢受人胁迫:“哼,你是在威胁我们?”
唐黛连连摇头:“不不不,小人如果威胁二位大人,断不会作此讲。”
“哦?”A和B都来了兴趣:“那你应该怎么讲啊?”
唐黛态度依然恭敬:“若是威胁,唐黛当讲若小民于狱中受尽凌侮,小民必然怨恨二位大人,那么他日当堂对质之时,小民若是咬定二位大人对小人用刑逼供,试图栽赃裕王,怕是于二位大人不利。”
“大胆!!”A和B同时大怒。唐黛依旧磕头如捣蒜:“小民坦诚回答二位大人问话,不敬之处,请二位大人恕罪。”
贵族A、B均没有心思与其计较,何况她的话确实也有道理,最终贵族A挥手:“来人呀,将她带下去,吩咐牢头,好好看着,若是人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身子下面的家伙也都别用了!”
狱卒均颤颤兢兢:“是。”
唐黛回到牢室时,夜已深了。
她的“邻居”还醒着:“你没事吧?”她声音有些嘶哑。
唐黛觉得心中一暖,她不是什么圣母,但是被关怀的温暖,在这举目无亲的异时代,便显得分外珍贵:“我没事。”
深夜,两个人却都无睡意,唐黛靠在何馨那面木栏上:“你为什么被关进来?”
何馨苦笑:“我魂穿,隐瞒不报。嫁到夫家后我告诉了我丈夫,谁知道他怕受牵连,婆家人报官了。然后……我就在这里了。”
唐黛无言,两个人隔着木栏背靠背坐着。
“你呢?你怎么在这里?”她歪头问唐黛,唐黛很坦白:“他们让我咬我主子。”裕王是万象书局的后台,她下意识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主子,这想法很奇怪。
何馨也笑了:“你不肯?”
唐黛摊手:“我咬了。不然怎么可能完好无损地在这里跟你聊天?”
何馨用奇怪的眼神看她:“那你主子可真不值得。”
大约是鄙薄某只的人品,她不再多说什么。唐黛也没有多说,过了一阵,值夜的狱卒过来准备提何馨出去,唐黛刚进入浅眠,也被惊醒,她立刻意识到这些人要干什么:“喂,你们快放了她!”
她扒着牢栅冲两个狱卒吼,两个狱卒相互看了看,唐黛急了:“听见没有!否则我……我咬舌自尽!!”
“靠,老子第一次见到犯人威胁狱卒的!”狱卒甲骂了一声,抓着何馨的手却松开了。他们骂骂咧咧地出去,何馨开始咳嗽:“有什么区别?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果然两个狱卒又去了另一间囚室,提了另一个女囚。唐黛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超人,救不了这一切。
她半晌不语,何馨转头看她:“在想什么?”
唐黛很认真:“我在想男囚的狱卒是不是也是一时兴起就去狱里提一个长得好看的,然后几只一起……”
何馨:……=_=|||||
14沦陷女囚的六个日夜
……》
第十四章:沦陷女囚的六个日夜
唐黛站在幼儿园大班的教室讲台上,急得满头大汗:“糟了,糟了!我今天是要教这群小家伙什么歌来着?”
面前三十双小小的眼睛看着她,她却忘了早准备好的那首儿歌。
唐黛是被急醒的,醒来时牢里依旧昏暗,壁间的油灯如豆,这里仿佛没有白天黑夜,所有人都很安静,时不时有铁镣的声响,那是一些有点身手的重犯,被拷着重枷以防逃狱。
唐黛到现在依然希望自己的穿越只是一场悲催得不能再悲催的恶梦。安静到滴水可闻的环境,她的思路突然变得非常清晰,她想了很多人,二十一世纪的亲人,朋友,自己上班时每天都要乘坐的公交车,车站天天卖报纸的阿姨,五毛钱一份的都市报……大荥王朝和裕王爷的初识,万象书局的书友,公开亭那些天天等着她更新的读者。
她甚至想到了梦蝶的庄公,然后这厮又开始觉得出去以后一定要亲自请教一下,到底是我穿越到了大荥王朝,还是大荥王朝穿越到我的世界?
嗯,就算是被赏白眼也一定要亲自问一下。唐黛下定决心。
她脑袋里糨糊般乱成一团,不多时便听到外监的门打开,有人径自向她这边走过来,看来是要再度提审。
这次依然不是在公堂,主审的贵族AB两位却是穿了官服,二人俱威严非常:“唐黛,上次你所言,曾私下里以一万五千两白银贿赂裕王,获得儒士考核试卷,确定属实么?”
唐黛吃不准二人还有什么花招,她答得很肯定:“句句属实!”
“大胆唐黛!”座上人一拍桌子,将唐黛吓了一大跳:“诬告皇亲重臣,你可知该当何罪?!”
唐黛暗付这时候多说多错,她索性只磕头不说话。果然AB二位又开口:“依照大荥律例,诬告皇亲贵戚,应诛连九族。”
唐黛心中暗笑,她一个人清洁溜溜地穿越过来,你大荥王朝再狠,还能去二十一世纪诛我九族?
心下作此想,脸上却不敢露半分,她垂了头不让二人看见她表情。
上面的人口气放缓:“当然了,或许你不怕死。但是寿王沈裕十九岁开始执掌刑部,那可是大荥有名的刑讯好手,就是铁人在他手下过一遍也得开口。或真有那时候……哼,恐怕你就得求着人让你死了。”
唐黛不吱声,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穿来的么,在晋江写了那么久的文,古代的刑罚文献,她也并不是一无所知。而且现在就算是心中再怕,特么地那有用么?
“唐黛不懂,请二位大人明示。”她坚持少说多问。
AB二人慢慢也就开门见山了:“但是如果你协助我们扳倒了裕王,他自身难保,你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相反的,有我们……”B向A望了望:“有潘太师在此,自然能保得你平安无事。等事情一了,我们甚至可以给你一个大荥百姓户籍。”
唐黛心中暗骂,但她好歹做了两年乞丐么,脸上却是一脸喜色:“真的?二位大人真的可以保唐黛一条活路?若真是如此,唐黛全听二位大人吩咐。”
AB二人都很满意:“很好。”A向旁边的执事施了个眼色,执事递了一张供状过来。B冷声威胁:“那么你在上面画个押吧,记住,想要活命,就得按潘太师的话去做。”
唐黛一目十行地看着状纸,一看她就火冒三丈了,果然这些古人,来来去去诬陷人也没个新花样。除了谋逆还是谋逆。
状纸上书裕王结党营私,以万象书局为晃子,纠集文人,四处散播谣言,欲行造反之实。唐黛心中骂娘,这罪名要真定下来,你们特么的还能保老子不死?真当老子傻冒啊!
但是事已至此,反正摁不摁都是一个死,她拇指沾了印泥,在状纸尾端往上摁了一个手印,手印位置往上了,被毛笔小楷给遮了去,执事虎着脸:“往下!”
唐黛重又往右下角摁了一个,执事看过,方向AB两只点了点头。这次他们还算有点良心:“把人带下去,好酒好菜招呼着。”
唐黛重被带回牢里,她的早餐果然很丰盛,有菜有肉,还有一只烧鸡,竟然还有一小壶酒。唐黛很久没有这么腐败过了——穿越过来的日子,她过得并不宽裕。
但是有福不忘朋友嘛,她扯了一条鸡腿递给何馨,何馨接过去,良久才开口:“不会吃断头饭了吧?”
唐黛给自己倒了半杯酒,她其实是不大喝白酒的,以前在二十一世纪都是喝啤酒,不过来这儿也顾不得了。这牢中潮湿,有点酒总是好的。她自己喝了几口,又倒满递给何馨:“如果这顿是断头饭,你会不会舍不得我?”
何馨不正面回答:“断头饭也不会有这么丰富。”
唐黛便笑了:“也差不多了吧。MD,人穿越是步步惊心,老子这趟穿越可算是步步揪心了!”
说得何馨也笑了起来。
唐黛是在第四天被正式提审的,这次的地儿可就是在公堂了。主审官唐黛并不认得,她只知道大荥的官服朱色和紫色表示官阶较高,但具体是什么品阶,可就弄不清楚了。
她却不知道这次案子因事关重大,这可是大荥王朝正式规格的三司会审了。主审乃御史大夫、大理寺,本来刑部尚书也是需要参加的,但事关裕王爷,他现今成了“被告”,自是不能主审的。
唐黛在堂外跪好,等着主审官宣,半晌她看见了很多同伴,但是这次见面实在是不怎么美好。寒锋被打了个满面血,瑞慈和含珠也没好哪去,蓬头垢面,十指尽血。最惨的就数魏青山了,整一个没了人形。唐黛心中暗惊,比起来她算是完好无缺的了,所以瑞慈还很好奇:“他们……没有对你用刑吗?”
唐黛待答,衙役喝了一声:“禁声!”
二人都不敢再交谈。
最后一人被拖到唐黛旁边跪下,唐黛一看,乖乖这只更惨,顶着一颗猪头,整一只血染的。她还很八卦地低头看了一眼,终于衙役忙着升堂喊威武去了,唐黛忍不住低声:“乖乖……你谁啊被打成这样?”
那人一听她声音就哭了:“呜——唐黛姐,我是狐狼——呜——”
唐黛:“……”
唐黛是在最后被拖进公堂的,这大堂很是气派,上面一匾,匾书“执法如山”四个大字,唐黛觉得用词还是满现代的,比明镜高悬什么的好多了。》_《
她是在堂中看见裕王爷的,今天他没有着王爷的礼袍,白色的长袍滚着金边,腰间紫玉绶带,玉冠束发,明明是“被告”,他却依旧懒洋洋地坐在堂下,微眯了狭长的狐狸眼。仿佛他身处的不是公堂,而是一块注满阳光的草坪。
唐黛被衙役压跪在堂前,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对上他投过来的目光,她觉得心下定了不少。
“堂下案犯,报上姓名!”
惊堂木一拍,唐黛被吓得浑身一震,她索性一股脑全说了:“回禀大人,小民唐黛,穿越人士,于两年前来到大荥王朝,头一年行乞,其后一直以写书为生,供职于万象书局。”
堂上主审官一看这娃老实,便索性也直来直去了:“本官这里有你亲笔画押的状纸一张,状告当朝寿王收受贿赂,私泄考题,还有……还有结党营私、心怀不轨,可有此事啊?”
堂上,裕王手上的折扇又换了一把,他若无其事地翻转把玩。唐黛轻咳:“咳,回禀大人,小民是于前些日子被人莫名其妙地从住所捉来,一直在牢里关到现在。不知道什么收受贿赂、结党营私啊。”
= =
后面有人急了:“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堂上御史惊堂木一拍:“堂上不得喧哗。唐黛,本御史再问你一遍,这状纸,是否乃你亲手签押?”
有人递了状纸过来,唐黛只瞄了一眼,她一脸迷惑:“这签字和指印……都是小民的不错,不过奇了怪了,潘太师给小民签的时候是一纸白纸,这些字……是什么时候写上去的呢?”
“大胆!”堂上有人再出声,唐黛光听声音已经知道是那只贵族B:“来人呀,先将这前言不搭后语的疯妇拖下去,杖责二十!”
唐黛泪奔——杖责、还有二十,你们跟我的屁股到底是多么地有缘呐……
“大人——大人,小民有证据证明小民所言句句属实。”唐黛呼喊,果然还是那只御史比较好心:“哦?讲完再打。”
“回大人,第一,状纸上写明小人曾贿赂给寿王一万五千两银子,可是大人,唐黛穿来大荥王朝不过两年,两年连要饭带写书,总共收益不过百两。就算王爷肯收,小民哪来一万五千两银子贿赂啊?”
堂上众人无言,唐黛也不看裕王,径自把话说完:“二则,小人记得当时有人给了小人一张白纸,让小人在纸上画押,当时小人也问过是何事,但是来人告诉小民……如果多嘴,就会跟牢里其它女囚一样……唔,那小民就只好摁了。以至于有一张纸上一个手印的位置不对,来人还让小民重新摁了。老爷您可以找找,小民绝不敢有半句虚言呐!!”
“岂有此理,你分明是信口雌黄!来人呐,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贵族B已经起身,唐黛暗泪——这次糟了,呜呜呜,我的屁股……
而堂下一个人站了起来,他的声音很清朗,整个大堂清晰可闻:“简大人,您好大的官威啊。这就是您说的有人密告本王结党营私,意图谋逆?”他开了手中折扇,扇面乃唐伯虎亲笔所画《山路松声图》,不过是简笔画。= =
“如此看来,也不用审了。简大人您就直接派人来拿了本王前去见皇兄吧。反正这样审下去,二十大板不招,三十大板,三十大板不招,四十大板。板子不招,上夹棍,夹棍不招还可以贴加官,反正她早晚是能招的。”他修长的指尖缓缓描过扇面,声音不温不火,却把贵族B给吓了个面色如茄:“寿王息怒,本官绝无此意。”
他恨恨地看了唐黛一眼,终于不甘地坐了下来。
裕王冷哼:“既然简大人不是这个意思,本王倒是也希望这案子继续审下去。哼,本王也想知道到底是谁竟然敢诬陷本王!”
贵族B色再变,终于他出言:“看来这不过只是一场误会,李大人,我看可以结案了。”
堂下某人冷眼相看:“简大人继续审吧,本王有的是时间。刚是说要用刑对吗?用吧用吧,板子不够,还是直接炮烙吧。”
唐黛大愤,幸得那位简大人并无此雅兴:“不不不,此案已经真相大白了。我看……李大人,我们结案吧,结案吧。”
唐黛的屁股便得救了。》_《
然后她的新书题材也出来了——《沦陷女囚的六个日夜》。寒锋对此书的评价——光听名字,就知道一本传世大作就要诞生了!!
》_《
15养家糊口
……》
第十五章:养家糊口
魏青山这次伤得不轻,裕王着了他一笔银子,令其好好将养。瑞慈、寒锋、含珠都受了牵连,裕王也都给了些伤药钱,狐狼伤得更重,但他没有补偿款,裕王很严肃:“刷板者,咎由自取,不算工伤。”
唐黛委屈:“为什么我没有补偿款?”
裕王爷眯着狭长的桃花眼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你伤在哪儿啊?”
唐黛更委屈了:“那至少误工费也总应该给点吧?”
裕王曲指敲击桌面:“是啊,误工……所以剩下一段时间,你们都加班吧。”
唐黛接到四周数道充满怨恨的目光。
得罪了贵族AB,兰若寺唐黛自然是住不下去了,用裕王爷的话就是“这条狗命危险了”。所以唐黛便踩了狗屎运——裕王准她搬到自己长安路的一处别院。
这里虽地处闹市,但毕竟主人不同么,附近都很安静,环境勉强可算清幽。唐黛对此很满意,里里外外至少九间厢房,在现代完全可以算别墅了。
“嗯……这里交通便利,你去往公开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