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曲1 鹦鹉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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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1 鹦鹉晒月-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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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朱砂突然有些自责,夏之紫还小,他承担不起此刻做出的事,这个傻孩子!都怪她不注意,曲云飞那头蠢猪她一定让他好看!却对夏之紫多了抹担心,夏之紫纵然沉稳,可他才十六岁!她想让他冷静、想让他住手,可该死就是发不出声音。

夏之紫的表情突然变了,原本的隐忍和不解此刻被真真切切的盛怒代替,他看着黄纱下明显不平稳的呼吸,嘴角扬起自己都不懂的弧度,手指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游走,他没有过女人,疼的难受的身体他也不清楚因为什么,只是有一种本能告诉他,他该这么做缓解自己的不适。

朱砂察觉到挣脱不了,所幸不动了!

夏之紫的动作僵了一下,有些茫然无措,他隐约猜到那个男人是谁?纵观全夏国,如此目无法纪的除了他没有第二人!他去哪里偷二十年的光阴,追上他们的年龄!

夏之紫突然低下头,冰冷的嘴唇吻过她身上的每一道痕迹,半退的衣服已经全退,眼里翻滚的怒火变成了忍耐的欲念,虽然不在他计划之列,但如今只有提前一步,曲云飞,赢的不是你。

夏之紫后来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原本只想浅尝辄止的动作,最终屈服了他不太懂的欲念,做出了他自己也料想不到的事。

朱砂在他进入时僵了一下,呼吸稍微有些急促,她是近三十的女人,身体对床事有最根本的屈服,虽然她也很想恶心一下,表示她忠贞不二的傲气,可惜,她的忠贞早在先帝那里就磨平了。

朱砂苦笑,到底是父子做事从不计后果,可对着夏之紫没有对着先帝时的惧怕。

夏之紫不去想下面的人是谁,到后来都没敢睁开眼去看,筋疲力尽时他躺在一边,干净的目光看着朱砂寝床上的床幔,他静了好一会,翻过身又上去。

朱砂后来已经睡着了,从最初的不确定到最后却有几分无奈,没有哪个男人是精力旺盛的,在没有任何刺激和药力的作用下,能让紫儿一次次重复,除了精神层面没有其他。这才让朱砂更觉的悲哀。

夏之紫被理智惊醒时,衣衫不整的落荒而逃!

春江傻住的站在门口,甚至没有看清皇上是怎么消失的,春江急忙冲进殿内,心里突然颤抖的不敢去掀降下的床幔,春江本能的关上所有的门窗,手指发抖的掀起了静心殿的纱幔,床上的人依然蒙着皇纱,床上的凌乱带着龙潭香的奢华,太后身上的痕迹不曾遮掩。

春江急忙闭上眼,为太后掀开拿开纱布,帮太后擦拭了一遍身体后盖上了锦被,她呆呆的倒在一旁,怎么也无法想象那个人是平日跟在太后身后的孩子……

夜深沉的看不见五指,夏之紫蹲在地宫的最后一层,任疯子把他挑起又重重的摔下,血顺着嘴角流下,夏之紫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疯子神智恍惚的一招招攻向夏之紫,内力横流的地宫内轰然颤动,整座皇城微微摇颤……

荣安动都不敢动的浑身发冷。

……

翌日:

夏之紫身着龙袍,威颜的坐在大殿之上,昨晚的一切似乎没有留下任何印记,声音一如往常的沉稳,气度雍容、天下无双:“圈禁解除后诸位王爷的去向和朕的兄弟们的官位,诸位大人要好好商议。”

曲云飞神情有些恍惚,昨晚睡到半夜一直心神不宁,今天一大早来到皇宫,没有听到太后有漾他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觉的心里闷得难受。

夏之紫没有看曲云飞,像以往一样不迁怒也不主动挑衅,反而更添了一抹气度,夏之紫翻看着关于为皇叔们选府邸的地方,似乎全副心神都在上面。

曲典墨低着头一直没有说话,如果曲云飞送他回去,这里站着的会是谁?叔叔,会废了他吗?

夏之紫早已感觉出曲典墨不正常,但大殿之上还是不问为好:“诸位爱卿觉的合适就选在京郊。”

陆司错闻言站出来道:“皇上,解除圈禁已告于段落,不知皇上对为先帝的守陵的太贵妃们有何安置?”陆司错说完微微有些紧张,那里面有皇上的生母,多少该照顾一下。

夏之紫嗯了一声:“诸位爱卿可有良好的主意?”

曲云飞没动,能怎么样,陪葬,不愿意的送出宫去走人!

余展见曲云飞不动,他也不动。

庄客、高进、宁辉等见余展不动,他们也不动。

太后党派的老臣,本想说当然是永远守陵,难道让她们回来陪太后吗!可是他们发现庄客等人不出面,突然摸不清曲太督的想法,也都沉默了。

夏之紫眉头微挑,把玩着手里的扳指等着他们,可却觉的满是朱砂的容颜。

徐君恩瞬间看向文官的阵营,眉头紧紧的皱起,他们在等什么,这个时候怎么没人说话!陆司错不是学士院的人吗,太后派的就没人附和?

顾事看了陆司错一眼,了然又同情的收回目光,在文官里混,没有曲云飞的支持等于死棋,很显然曲云飞是想让陆司错成为死棋。

徐天放津津有味的看着手里的官牌,有趣的打量着上面的纹路,敬佩官牌质地坚硬,嘲笑纹路不自量力。

陆司错尴尬的苦笑,一个没有任何纷争没有敏感点的问题竟然没人接答,到底是他高估了如今的朝廷。

徐君恩见没人出来,狠狠的瞪了眼曲云飞,忍不住站出来道:“皇上,先帝的妃嫔中为先帝守陵的多是没有子女的太妃,她们陪伴先帝多年一直无怨无悔,微臣觉的在她们最后的时间里该给予最好的照顾,正好五位公主的母亲也在宫中,不如接来和老太妃们同住如何?”

余展不服气的站出来:“徐将军,您是武将,对文臣的事还是斟酌后再谈为妙,为先帝守陵的嫔妃多是受过苦难的,不如五位公主的生母尊贵,如今让她们同住,将军不怕太妃们对太后厚此薄彼的行为有所怨念!”

庄客闻言同样站出来道:“皇上,没有子嗣的太妃历来都是送入庙覌,怎能与公主的生母们有同等的待遇!”

夏之紫点点头,他倾向庄客的意见,何况朱砂是什么人,她不会乐意让被人污染她的后宫,夏之紫想到朱砂,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恐惧和冲破道德的自我厌恶,他立即压下情绪,不待偏见的采纳庄客的提议,这是最好的办法,夏之紫刚打算准了。

陆司错突然站出来道:“皇上,自古有先例,对于不愿意入庙的太妃,我朝必须养之。”陆司错希望皇上对他的生母尽一份孝心,至少不该亲自把母亲送入庙覌那种地方!

庄客不爽的看陆司错一眼。

余展嗤之以鼻:“皇上,即便如此,也多为先帝妃嫔以上的封位,试问为皇帝守陵的人中有高于贵人的吗!如果没有,请皇上下令没有封位的嫔妃入庙祈福。”

陆司错还想再说。

夏之紫挥手制止,批准了庄客等人的提议。

陆司错退回原位,他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只所以争取是希望将来矛盾不要最大化,哎,希望朱砂能处理妥当,或许他该提醒朱砂一点,让她好有心里准备。

散朝后,夏之紫没有像以往一样在上书房议政,他换了朝服向静心殿走去,即便母后发怒也是他该承担的。

曲云飞也向静心殿走去,昨晚心神不宁了一夜,他必须亲自来确定朱砂没事。

陆司错和徐君恩也向静心走来,他除了想她,也想告诉朱砂十五年前的一件事。

四个人同时出现在静心殿门外,华丽的宫门闪烁着龙飞凤舞的痕迹,威严的气势是先帝在位时专门为太后打造的静心宫,大门高六米宽能容纳六驾马车同时通过,汉白玉的台阶是夏之紫十岁时,为庆母后生辰特意为母后建造。

曲云飞、徐君恩、陆司错同时停步,徐君恩、陆司错拱手请安:“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曲云飞漫不经心的拱手:“皇上万安。”

夏之紫看他们一眼,镶金嵌银的衣边折射者阳光的色泽,熠熠生辉的穿戴彰显着他高人一等的身份。

夏之紫看了曲云飞一眼,压下所有的猜测,没有任何情绪的问:“诸位爱卿这么早找母后有何要事?”此时他只有忍耐。

徐君恩和陆司错互看一眼,猜不透皇上这么问的意思。

徐君恩道:“皇上,微臣有事找太后商议,微臣又听说太后身体不适前来探望。”

夏之紫四两拨千斤的回道:“爱卿有心了,太后身体不适有什么要事去上书房备案,至于太后的病情,等太后好点了你们再来,下去吧。”

徐君恩、陆司错纳闷的对视一眼,不敢有意的转身离开,徐君恩突然觉得皇上今日不对劲,可又察觉不出哪不一样。

曲云飞看眼缩在皇上背后的荣安,坦然的与夏之紫对视:“怎么?皇上也想用同样的理由赶本官离开?”

夏之紫看了他一眼,心里刺痛了一下,又移开目光,声音听不出情绪的道:“既然曲大人有事拜见母后,朕自然不便阻拦,但曲太督,你始终是朝中大臣,太后已经不理国事,你以后还是避嫌为好。”

曲云飞嘴角上扬,看眼阴晴不定的皇上:“多谢皇上提醒,微臣自有打算。”

夏之紫努力忽视他背后挑衅的意思,心里隐隐的压抑,想到他对太后做过什么,夏之紫胸口憋的难受:“一起吧。”

静心殿的大门豁然而开,巡视的侍卫急忙跪下请安,守岗位的太监宫女也跪了一地,万岁声不绝于耳。

夏之紫心情沉重的走在静心殿的大道上,两旁的景致他无心欣赏,压抑了一早上的彷徨此刻更加羞愧,他不该昨晚管不住自己,纵然他想要也不该是那种方式,夏之紫神情萎靡的看着前面,似乎忘了背后还跟着曲云飞。

曲云飞跟在夏之紫后面看不到皇帝的表情,心里记挂着朱砂是不是没事。

第二大门的凤凰石打开,长廊迂回在一片奇珍异草中盘旋,几只可爱的小狗在一旁的松木下打滚,夏之紫突然不敢前进,想到昨晚的种种他脸色通红眼睛迷离。

曲云飞见他突然停住,顺着他呆立的方向看去,嘲弄道:“皇上喜欢小狗?微臣到是可以送皇上几只。”

夏之紫回国神来,心想他喜欢的东西曲云飞会拱手相让吗,最让他在意的是,他的母后还乐意看到他吗!他虽然带着歉意,却不后悔昨晚的行为,何况,昨晚的记忆他想消除也没有那么容易。

两人慢慢的向前走,绕过三扇主门才到达静心殿的主殿。

春江见皇上和曲太督同时到了,心里咯噔一下,想到昨晚的情景,春江不知该用什么脸面对皇上说话。

夏之紫愧疚难当,昨晚他跑了恐怕是春江善后,他快速收起尴尬恢复平日的威严:“太后呢?”

春江闻言吓的急忙跪下:“太……太后……在后苑赏花。”

曲云飞奇怪的看春江一眼,她今天怎么了?夏之紫有什么好怕的,至于把她吓成这样。

夏之紫看眼曲云飞:“一个侍女有什么好看的,莫非曲太督真对母后的丫鬟有兴趣?”

曲云飞毫不客气的甩袖道:“皇上留着自己享用吧,谁人不知后宫的女人都是皇上的所有。”

夏之紫莫名的脸色黯淡,绕过主殿向太后忠爱的后苑走去,母后心情不好的时候总会去那里散心。

静心殿很大,是除帝寝殿外皇城最大的殿堂,兴建于先帝时期,修缮过三次,共消耗二百八十多两金叶子、三万亩红杉树、每一块石子都是精挑细选的用心,可见两代皇帝对住在这里的女人如何用心。

朱砂坐在亭子里身上盖了薄薄的毯子,香炉袅袅升起带着安神香的气息,蓝色的丝带体贴的系在她的脖子上,蓝色衣裙垂落在地面的地毯上相映成辉,发丝简单的挽起束在脑后,蓝色的耳钉散发着柔和的光泽,纤细的手指捧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

春江上前一步,小心的靠近:“太后,皇上和曲大人来了。”

朱砂表情如初,目光从书本上移开,漫不经心的看两人一眼,又回到书本上:“皇上今日怎么这个时辰来了,前朝的事忙完了吗?”

夏之紫看着她,心里的触动更大,有一次就想第二次,何况是他爱着的女人:“回母后的话,儿臣担心母后凤体违和,特意来看望母后。”说完垂下头,不敢看母后的脸,他承认他小,经不住诱惑。

曲云飞松了一口气,她看起来精神不错,但不能容忍朱砂只看皇上忽略了他:“微臣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说完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朱砂。

朱砂啪的合上书,懒得给他回应,她脖子上的丝带一定勒死曲云飞那张欠扁的脸,朱砂没搭理曲云飞,转头看向夏之紫。

夏之紫垂着头,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他竟然做了,脑海里不禁想起昨晚的感受,狠狠的掐了大腿一下让他清醒。

朱砂表情陡然一变,拿起桌上的书瞬间砸他脑袋上,怒道:“抬起头来!你母后还没死,哭丧个脸给谁看!晦气!”

夏之紫被打傻了,愣愣的抬起头看着朱砂。

曲云飞莫名其妙的看着皇帝,心想这小子做了什么事让朱砂这么生气,但不管是什么,他都要退后一步,免得朱砂下次砸过来的是香炉。

朱砂看着夏之紫,目光威仪尊贵,似乎天下间所有的事都抵不上她的身份带来的荣耀,她爱过这片土地,所以尊重这片土地给她的身份,更看重这片领土上的帝王,不管发生什么事,她也要让他的儿子不可撼动:“本宫什么时候教你擅离职守了!”

夏之紫突然捡起地上的书,恭敬的下跪,他的母后无论什么时候都让他能看到她最坚韧的一面,声音带着帝王的威严:“儿臣辜负母后教导,请母后责罚!儿臣定将改过,不辜负母后的期望!”

曲云飞点点头,如此可教也,不要说夏之紫受不住朱砂发脾气,就是自己,有时候面对朱砂也有吓的想跪的时候,还真是诡异。

朱砂满意的点点头,目光稍微柔和:“既然如此,皇上处理完正事后,抄袭金刚金五十遍,抄不完不用就寝。”

夏之紫俯身一拜:“是!母后!儿臣告退!”夏之紫说完大步转身离开,心镜上的打击让他根本不敢回头,他的母后的(di)确永远都先是太后!夏之紫心里突然有些敬重,这种敬重像在他心里耸立起一座高墙,想跨过去要付出太多的代价。

夏之紫从静心殿出来,威严的殿门重新关上,汉白玉的台阶在阳光下嘲弄着世间所有的王孙贵族,夏之紫深深的吸口气,举步向上书房走去,今时今日的他,此刻根本没有能力质问曲云飞,曲云飞和母后,是他该敬仰着去战胜的对手,这和身份、地位没有关系。

夏之紫走过一片片宫殿,穿过一条条走廊,经过一座座桥梁,首次面对现实的想,他是一个孩子,有很多不足,也首次感激,他的面前还有一个曲云飞……

静心殿内:

曲云飞见夏之紫走了,走进凉亭陪着朱砂坐在一张桌子上:“怎么了,把你气成这样,是不是那小子趁我不在给你气受了,他是越来越本事了!你的话也敢不听!”

朱砂看到他坐下,心里一阵烦躁,不能对夏之紫发的脾气全怪在他的身上:“他再本事也是个孩子!本宫真是小看你了!吃完了屁股不擦就敢走人!曲云飞谁给你的胆子!”

曲云飞本想含糊两句懵过去,可是看着她脖子上的丝巾和她怒气未平的样子,老实的垂下脑袋解释:“那天没控制住,我一个月才见你几次,有这种过激的行为也可以理解……”曲云飞小声的辩驳,他是个男人正常的需求都不行吗!

朱砂猛然一拍桌子!

曲云飞急忙放下手里的茶杯,没有动,他觉的朱砂今天情绪异常不好,平时他如果稍微逾越,她纵然不愿意但是也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曲云飞突然想到了陆司错,心底的火气蹭的冒起!

朱砂心烦的靠在椅子上,如果不是曲云飞乱来,昨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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