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曲1 鹦鹉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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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1 鹦鹉晒月-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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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紫立即打断她:“你院子里的人交给荣安处理如何。”不是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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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留下 
孔碧感动的险些哭了,她就知道皇上会帮着她,皇上最宠的人还是她:“皇上,妾身,妾身……”说着羞涩的垂下头,手指有意无意的勾着皇上邀宠。

夏之紫哪有功夫看她那点心思,解决郑贵人才是他当务之急。

宫内的熏香徐徐燃起,睡不着的深宫夫人多不胜数,皇上不久歇后宫,来的那么几天又在固定的人那里,怎能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曲典心披着单衣,细心的修剪窗前的烛火。

弄词端来热水为少史擦拭胳膊:“少史,时辰不早了,该休息了。”

“皇上宿在七子殿?”

弄词不好说话,低着头不敢言语。

曲典心柔声一笑:“怕什么,皇上就是住在她那里我也只能是问问,瞧把你瞎吓的,跟了我这些年,我还能为这些事降罪你不成。”

弄词也忍不住笑了:“小姐当然不会。”

“贫嘴,又叫小姐。”

弄词见主子真不生气,便大了几分胆子嘀咕:“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经常宿在孔七子那里,那个孔七子有什么好,不就是长相妖媚了些哪有小姐好看。”

“这话可不能乱说。”说着拿了毛巾小心的拭手,口气不见责怪。

弄词有一肚子牢骚想发:“出身低下是事实,她就是生了皇子也活不长,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就敢那样邀宠,真以为皇宫里得宠就是道理了!”

曲典心笑,看眼外面摇曳的月光又垂下头拭水:“这话你心里知道就好了,以后别再说了,说多了降低自家身份,她的荣宠自然有人对付,轮不到咱们操心。”

“是,少史。”

曲典心打散发丝,慵懒清闲:“换了熏香睡吧,明日还得早起。”

“是。”

翌日大早,夏之紫龙袍还未穿妥,急忙对荣安道:“赶紧把人办了。”要是让太后知道,他有几颗脑袋也不够吓。

荣安领旨,立即出去。

夏之紫早朝时一直在想自己的心事,虽然不见出错,但是也没注意苗光达越来越萎靡的样子,他现在没心思管别人家的闲事,他自己都快被闲事绕昏头了。他心里就纳闷了,那个郑贵人怎么就赶不走!

荣安确实失败了,因为郑贵人早已出了七子殿,下放到御膳房办事,主要负责蔬菜的清洗和分类。

荣安站在御膳房外,看着忙碌的郑贵人,这可把荣安急坏了,若是别人,他就是整也能把人整出宫去,可这人偏偏身份膈人,想动都不能动,这可怎么办。

冬江例行视察后宫各个岗位,见该陪皇上早朝的荣安在御膳房惊异不已:“小安子?”

荣安顿时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迎上,在宫里但凡叫他小安子的,他都得当祖宗一样供着:“冬江姑姑,您真早,太后不在宫里您也不歇歇,还这么劳心劳力,让我们当小辈的无地自容呀。”

冬江掩嘴微笑:“少来。你不在前殿候着来这里做什么?莫非皇上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不,不,奴才就是来看看,见姑姑来了正要离开呢,早知道姑姑来奴才就不来了。”

冬江见这小东西嘴甜,笑的异常开心:“你呀,跟你师父一点也不像,你师父是个闷葫芦你就是个人精,行了,你去忙吧,内廷有我看着出不了差。”

荣安立即谄媚:“有姑姑这句话,小安子就放一百个心了,小安子告退。”荣安刚转身,牙齿已经咬的吱吱响,好险,好险,万一被冬江看出端倪就完了。

冬江并未起疑,带着宫人们继续检查御膳房的仆人厨子有否异常。

郑贵人缩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分菜,她不刻意躲避也不让自己显眼,恰到好处的隐藏着自己。

冬江的目光扫过,查看新添的宫人的名单与实人,发现没什么异常。

查菜的老嚒嚒熟练的观色、闻味、下针、泡水,确定没事后才退到一边:“诺。”

玉筑见姑姑来,凑过去软生软语撒娇讨好道:“姑姑,太后什么时候回来?我又研究了新彩色,打算让太后尝尝鲜。”把对付客人那一套对付冬江了。

冬江检查着用具笑着瞥他一眼:“知道你孝心,可这里是后妃们的膳食房你怎么又跑来了,静心殿的膳房养不下你这位大厨了。”

“我不是无聊吗,太后不回宫,我闲的慌。”

冬江放下锅碗:“闲了就敢乱打听太后的事,小心被慎行司的人逮到,罚你的俸禄,好了,跟我走,还有几个地方要去。”

玉筑立即跟上:“还是姑姑最好。”

“恭送姑姑。”

郑贵人跪着看着光显的人们离开,悄悄的松口气。

“她就是冬江姑姑呀?真威风,连皇上身边的太监都对她恭敬有加呢。”

郑贵人闻言本庆幸的心瞬间有些不舒服,她皇儿的人何至于那样委屈。

“那是当然,太后身边的八大丫头是宫里最高品级的姑姑,别看冬江姑姑平日不在太后身边伺候看似不如春江姑姑有体面,其实冬江姑姑是太后最看重的姑姑,你想,后宫多大的地方,所有的事物都在冬江姑姑一个人身上,管的东西多着呢,就是公主皇子都归冬江姑姑管。”

“这么厉害。”

“那边!不要说话,赶紧干活!”

郑贵人低头捡菜,心里有些苦涩,看着杀她的人逍遥,她只能忍着。

夏之紫散朝后知道郑贵人没走,仰天长叹一声,他也无能为力。

荣安低着头赶紧认错:“皇上,奴才也不知郑夫人她什么时候去了御膳房,要不奴才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奴才下一次狠手让夫人……”

夏之紫急忙阻止:“不行,绝对不行。”他驱逐自己的生母已是不孝,如果再……绝对不能那么做。

夏之紫想想了,深吸一口气道:“她既然想在宫里,就让她呆着,等她什么时候想走了,再送她出去。”这么多天过去了她没提认自己的事,或许他想差了,郑贵人根本没想认自己,说不定她只是想看看皇上,看看昔日她呆过的地方。

荣安有些担心:“可……万一太后回来……”以太后滋仇必报的性格,可不会绕了郑贵人,即便是为了郑贵人好,也该把郑贵人藏起来送出宫去。

夏之紫何尝不知,可现在只有赌了:“偌大的后宫,只要郑贵人不去招惹太后,太后断然不会想到皇宫进了新面孔。”大不了到时候,他把郑贵人调到身边保护,太后不是嗜杀的人。

荣安心想,皇上还是心软了,大概是见郑贵人这几日受了苦,皇上不再像当初那样强硬,非要把人赶走。荣安想着也是,郑贵人必定是皇上的生母,皇上就算不愿意现在认,也架不住郑贵人深深的母子情,郑贵人降尊纡贵的在宫中洗衣做饭挑水伺候宫里这些下等人,皇上早晚有看不过去的一天,等着吧,这事如果不被冬江看出猫腻才怪。

夏之紫现在想不到那么多,他还没打算给郑贵人特殊关照,所以现在他还处于理想的完美阶段,心想只要他不说、郑贵人不说,谁会知道。

……

乔思浓收拾完东西,拿了梳妆台里的首饰打算离这里到她的乡下去,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至于来不及让她想就消散的男子,只怪她今生没福气。

乔思浓系上包袱,穿了仆人的服饰,打开门刚要离开。

门外,一身精致装扮的苗夫人和蔼可亲的对着她笑:“丫头,介不介意我进去坐坐。”

乔思浓很想说不用客气了,你们把我抬进来时可没这么多规矩!但看着眼前雍容华贵却笑容和善的老人,乔思浓还是像平常人一样,又推开门让她进去。

苗夫人当没看见思浓的装扮,只是打量着屋里的摆设,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婆婆:“帆儿有心了,都是好东西,这珠海棠我跟他要了好多次都舍不得给我,想不到送到你这里来了。”

乔思浓撇开头:“夫人有话就说,思浓还有事。”

苗夫人闻言也不责怪,口吻依然温和,她找了干净的位置坐下,看眼靠着门的孩子:“坐,站着多累。”

“夫人有话就说。”

苗夫人笑,她让身边的丫头出去,顺便把门带上。

乔思浓不看她,盯着窗外一株不起眼的植物使劲看,似乎能看出花来。

苗夫人笑容如初,充满了善意和歉意:“你是个好孩子,是我儿对不住你,我代他想你陪个不是。”

“不敢。”

苗夫人话锋一转:“可姑娘,你能抱怨什么?就算没有帆儿这一出,徐天初就能娶你?当然,我不是为帆儿开脱,你也会觉的就算你没嫁给徐天初,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家另行婚配,那你可把高门中的婚事想的太简单了,在这里输了会万劫不复,尤其是你那样的身份。”

乔思浓不服道:“谁说他不会娶我,如果不是——”乔思浓说到这里不说了,说什么都晚了。

苗夫人态度温和:“我说他不会,他就不会,他那么好的条件,你以为他为何至今不娶,他是太后的宠臣有曲太督撑腰,官拜从二品,上过战场杀过金人手下万千士兵,掌管京师咽喉军事,这样显赫的官位,就算他是庶出也该有个好姻缘。”

“你是说我配不上他?就算配不上也是我乔思浓不如人,不能成为你们把我抬进府中的借口。”

“当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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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中午应该不会有更。勿等。450+有豪华更新,摆明了不想有更。别理我

 
158惩戒 
苗夫人看着她:“徐天初的婚事不是王妃说了算,那是太后的旨意,可,就算太后让徐天初娶了你,徐天初就真的会一心对你好?恐怕你除了能得到徐夫人的头衔什么都不会有。”

乔思浓不想多说:“他的事已经跟我无关,我也不会厚着脸皮等着再嫁一次。”

苗夫人心想事实本如此,即便徐天初想娶,太后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你可知道宫中有位公主一直想嫁给徐天初?”

乔思浓不想听废话打开门想要离开。

苗夫人突然站起来:“乔姑娘,请你听老妇一言,我儿虽然顽劣但向来知道他在做什么,他抬你进府至少有六分真心。”

“就凭六分真心我就要认了!荒谬!”说完头也没回的直接走了,她不是养在闺中的大小姐别以为她会老老实实的认命。

苗夫人看着乔思浓的背影,愤怒的击碎了眼前的海棠,若是以往她定让这姑娘长长规矩,可今天她也只能看着她走。

少连累一个人也好。

……

京城因为此事久不见苗帆的身影,大街上平日羽扇飞扬的少年也减了不少,就连地痞最近都甚少上街,以免成了审法寺的口中小菜。

今日是太后不在宫中后平凡无奇的一次早朝,只是这次早朝,也是太后走后,后党向皇党的又一次进攻。

庄客站出来出其不意的谈起苗家事件,义正言辞的开口道:“皇上,此乃大罪!强抢民女无视国法,逼得乔家不得不把女儿下架为妾,此恶劣行径罄竹难书,请皇上明察。”

夏之紫没料到有人谈这事,但已经想好了对策:“苗大人跟朕说过此事,当时朕……”

庄客不给皇上说完的机会:“皇上心慈,听信苗光达片面之词实乃苗光达偏言所致,以至于耽误了太后许的良好姻缘,太后指婚必经过深思熟虑,太后远在皇陵还一心记挂着臣子的婚事,其心可见天地,可谁知有人任性妄为,趁太后不在蒙蔽圣上,陷皇上与不忠不孝之间,其罪当诛!”

巫光赫倒抽口冷气,至于如此严重:“皇上,苗大人在朝二十载,服侍过两代帝王,其心可对日月,此次实在是不知太后懿旨在先,才行了糊涂事,请皇上明察。”

余展闻言不急不慢的出列:“回皇上,‘不知’若可成为行事的依据,岂不是朝纲皆乱。此事如不是有太后的懿旨有徐总司特殊的身份,这事是不是就会淹没于茫茫府邸之中,无法给一个小姑娘鸣冤的机会,我夏朝自开祖皇帝以来,一直倡导民重君轻,即便是修建皇陵,开祖帝都要把不可让工匠劳累列为首条,难道到了更加昌明的天玄历时期,律法竟然无法给一个姑娘保护,本官身为审法寺执掌听闻此事,颜面羞矣,请皇上明察。”

众人闻言隐隐动容,下跪者渐渐增多:“请皇上明察!”

曲典墨看着缓缓跪下的余展,目如刀锋,不愧是跟了叔叔多年的老将,说出的罪行可诛灭九族!曲典墨站出来道:“皇上,男女之事,情非得已,苗帆浪荡不知太后旨意,实乃重罪,可他娶乔姑娘时礼礼皆到,一片赤诚,上达父母皇上,下随仆从管事,对乔姑娘尽心尽力可见其心,恕微臣直言,此乃男女常情,罪不则重,小惩大诫才为仁道。”

余展也不跟这小子废话,他只说一句:“皇上,太后懿旨何惧?”

夏之紫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他才背着太后留下了郑贵人,若再不把太后的懿旨妥善处理,岂不是:“传朕旨意,苗帆无视国法渺视上听,交由审法寺全权处理。退朝!”

苗光达瞬间瘫在地上,落入审法寺手中,他的帆儿还有何生路?苗光达瞬间向余展爬去,跪在地上磕头,不见往日风采:“求大人开恩,犬子只是一时意气,并无冒犯太后之意,请余大人开恩,太后开恩……”

余展无动于衷:“当初你若能想到这一点,想到乔姑娘也像你此刻一样无助,也不会有今天。”说着避开苗光达跪着的方向,抬步离开。

曲典墨等在殿外,见余展出来突然道:“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局面,看着朝中大员走投无路你很得意是不是,同室操戈,你于心何忍!”

余展坦然面对,少年得志的孩子当然不懂下手时早已把良心吃进肚子里的生存之道:“曲修正此话何意?本官依照典法办事,莫非质疑我朝律法?”

曲典墨不屑于故:“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太后的懿旨令谁敢押后,此事我查了当值的太监,那日他们确确实实未从当日的皇陵旨意中看到什么懿旨!你敢说不是事后报复所为!”

余展嘴角扬起,笑容不达眼底:“既然曲修正质疑,本官等你的证据,审法寺内一切按公正说话,若曲修正不能提供证据,还请曲修正勿散播不实言论。”

曲典墨看着他,不信他不知其中缘由。

余展本打算走的脚步又停下:“刚才你说‘什么懿旨’,懿旨前加上什么二字是否有不敬的嫌疑?曲修正,本官向来息事宁人,这件事本官可以不追究,但遇到咬文嚼字的臣子,曲修正的牢狱之灾不可免也,告辞。”

曲典墨憎恶的看着他们,果然是深藏不漏的老狐狸,布如此长的线能至苗帆于死地!曲典墨现在甚至怀疑,乔思浓都是他们派来专门让苗帆钻的套,要不然以苗帆的定力,怎么会为了一个女子鬼迷心窍!

苗帆入狱,对所行供认不讳,他不指望谁人说情更没想有人救他,他认错,除了不认渺视太后懿旨外,他毫无反抗。

苗夫人同时下狱,脱去一身光彩照人的衣服,落下梳妆整齐的青丝,穿上囚服,面对各方问责。

即便没有渺视懿旨的罪责,苗帆所行同样触犯了律法,死罪是不可能,流放是最严重的罪行,由曲云飞一手提拔出的几大审法寺执法人员共审,彻底将其审到了流放。

同当年的流年一样,远赴北方雪城,在天寒地冻的气候中与命运抗争。

流放的消息一出,苗光达如丧考妣,妻子爱子远去,他背着官降两级的官位还有何用,苗光达望着大厅之内的石柱,越来越觉的精神恍惚,他若死了可不可为儿子减刑,他若死了曲典墨一定能在皇上面前为苗帆打同情的戏码。

想到这里,苗光达下定决心,冲着柱子一头撞去。

柱子固然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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