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房门打开,绕过大厅,内堂的纱帘被掀起夏之紫瞬间愣住。
宫女们以为是春江,乍然看到皇上惊的险些掉了手里的蒲扇,急忙要跪。
夏之紫急忙挥手让她们闭嘴,唯恐惊扰了榻上熟睡的人,夏之紫走过去坐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地面稳定自己突然慌乱的心跳。
宫女们顿时不知如何是好,想叫醒太后或为太后盖件毯子可看着低着头的皇上又觉的那样的动作太刻意,可是……太后这个样子皇上在这里坐着是不是不妥,就算皇上没别的意思可让皇上等似乎……
夏之紫察觉到宫女的不安,挥挥手让她们下去。
宫女们如蒙大赦,感激的轻手轻脚的散去。
夏之紫过了好一会才平复好慌乱的心跳,眼前的美人夏睡图让他意外到心惊,他本来有话要跟太后说,此刻却手足无措的脸色通红,他从来不曾想她如此妖娆、魅惑,似乎什么也不用做就能吊起他骨子里的沉沦。
夏之紫大着胆子看向榻上的人,目光闪躲的不敢多加停留可是又忍不住的想看,心里像猫爪一样的难受,吸引着他全部的心神。
夏之紫突然站起来走过去,又突然闪开眼睛,他急忙拿起一旁的扇子帮她扇风,目光却又静静的落在她的身上,越来越炽热,越来越心醉、越来越脱离他来此的初衷,心里仿佛压抑着令他烦躁的欲望。
朱砂忽然动了一下。
夏之紫吓的停下手里的动作,心虚的看着竹榻上的人。他没有……他一定没有……
朱砂均匀的呼吸再次传来,身体半掉在榻外,衣衫敞开的更多,背上印着被押红的印记,美的令人无法抗拒。
夏之紫看着她,忽然那日的记忆怦然而出,震的他心慌意乱,毫无招架之力。
朱砂似乎要动。
夏之紫急忙跑到前面怕把她摔下去,夏之紫紧张的望着又不动的朱砂,本单纯紧张她摔倒的心情,突然不那么单纯了,入目的情景顿时让他脸红心跳,眼前的情况他几乎对她一览无遗,本就单薄的根本遮不住她的美,夏之紫想瞥开目光,他知道他不该看,她是母后,错一次是无心错第二次就是踟蹰!但是望着近在咫尺他爱着人谁又控制的住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夏之紫的目光又不受控制的移向床榻,他想要她……好想……
夏之紫渐渐迷失在朱砂平静的呼吸中,周围的一切似乎不在是宫殿和身份、没有了压抑和地位的悬殊,夏之紫控制不住的欲念让他陡然抛开心里的枷锁,抚向她露在外的手臂,虔诚的在虚空中抚便她的皮肤,冰凉的嘴角颤抖的吻上他梦寐以求的香肩,渐渐的浅尝、渐渐的沉迷,无意识的举动瞬间唤醒了他深藏的渴望,夏之紫抱住她突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朱砂觉的非常不舒服,粘热的空气刺激了她模糊的意识,朱砂疲惫的睁睁眼皮……
夏之紫吓的陡然后退突然从房内消失,片刻的功夫,额头冒汗的靠在外面的大树下大口大口的喘气。
朱儿奇怪的走过去,诧异的拍拍皇上的肩膀,刚要唤他。
夏之紫惊慌的躲开,猛然回头看着那张酷似朱砂的脸,吓的险些跌在地上。
朱儿赶紧俯身:“妾身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朱砂行完礼站起来,奇怪的看着他:“皇上,您怎么在这里?”这里是夜湖,皇上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在这?
夏之紫看着她,恍惚中又不是在看她!夏之紫一掌拍在大树上痛苦的握紧双拳,他又干了什么!他竟然又对母后——夏之紫突然觉的自己禽兽不如!
朱儿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心疼的开口:“皇上,保重龙体。”
夏之紫忍着心里的欲念!想到母后会生气他就恨不得一头撞死,那是他母后!养育他多年看着他一点一点长大的女人!他为什么对她会……夏之紫真相撞死在树上,撞醒他大逆不道的想法。
朱儿紧紧的拽着他唯恐他做出伤害自己的事:“皇上,您怎么了?”
怎么了?!他也想知道自己了!后宫这么多女人为什么偏偏是太后!为什么她要是他的母后!为什么她要长在夏国!夏之紫突然看向朱儿,眼睛通红的望着她。
朱儿被看得发慌,不自觉的松开手想跪。
夏之紫想母后生气了!母后一定不会放过他!他所有踟蹰的想法再也不会得到她的原谅!夏之紫突然很怕,手足无措的怕朱砂不要他,怕朱砂用那种眼光看他,怕朱砂厌恶他,怕朱砂知道他爱她、想得到她、满脑子都是她!
夏之紫突然抱起朱儿,不行,他一定要做一件母后会高兴的事!一定不能让母后生气!母后不会因为他肮脏不要他!
夏之紫抱着朱儿茫然的转入朱儿的寝宫,他一定能跟母后安稳的在宫里呆下去!他会是个好皇帝!他一定可以做到!那次只是个意外,只是个意外……
夏之紫把朱儿放在床上,眼睛通红的盯着她扣着她肩膀,撕开了朱儿本就该留给她的防线……
朱砂已经醒了,目光阴冷的坐起来整理好身上的衣物,盯着空空如也的卧房,她的手缓慢的系着衣服上的带子,半退的衣物重新回到原位,身上的肌肤一丝不露。
朱砂整理完后,脸色十分难看,她拿起一旁的佛珠快速的拨动,极力平复心里的怒火,夏之紫!看来你想不明白该怎么当一个皇帝!“春江!”
春江急忙跑进来:“太后。”
“去看看皇上在哪里,如果他还没死让他滚过来!”
春江吓的心里一哆嗦赶紧去找皇上,可寻遍了前朝都没找到,最后好不容易找了荣安,结果荣安也在找皇上。
荣安焦急的道:“姑姑,奴才也不知道皇上在哪里,刚刚皇上要去找太后,可现在都还没回来?姑姑,您可要帮帮皇上,皇上就算做错了什么一定不是有意的。”
春江心想坏了,刚才太后在休息,想到太后隐忍怒火的样子直觉的认为皇上做了什么:“咱们分头找,找到皇上通知我一声。”
最后春江和荣安候在朱少史宫外,恭迎皇上去静心殿。
夏之紫起身。
朱儿含羞带怯的帮皇上更衣,羞涩的脸颊闪烁着初为人妻的光彩,她见皇上脸色紧绷心里的喜悦渐渐淡了一些,可还是鼓起勇气问:“皇上,太后这么急找皇上过去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夏之紫冷淡的盯着宫殿的一角看也不看为自己整装的人:“既然你想知道,可以跟去看看。”
朱儿闻言惊喜的望着皇上:“可以吗?”
夏之紫冷淡的转身:“没人不让你去。”
半个时辰后,夏之紫、朱儿一同跪在静心殿内,夏之紫紧张的浑身发抖,可表现看上去神色如常。
朱砂看到他们,拨动佛珠的动作停了一下,没料到朱儿也在,看着她脸上掩饰不住的娇羞和隐隐散发的气息,似乎不难猜两人间刚才发生了什么。
朱砂顿时凝眉,手里的珠子转的更快,似乎更生气了!朱砂不说让人起来也不说喊他们来干什么,目光在两人面前来回打量,心里说不出的愤怒。
如果是以前朱砂当然乐意看到侄女受宠!但她现在突然觉的很想骂人!看着朱儿酷似自己的容颜,心里更加烦躁:“起来!”
朱儿站起来,因跪的太长加上刚刚……腿忍不住发软。
一旁的侍女急忙扶住她。
朱砂发现夏之紫眉头都没皱一下,气恼的猛然把佛珠摔他面前,珠线顿时散开叮叮当当的落了一地。
屋里的侍女太监吓的急忙跪下!就连春江也没敢站着!
朱儿惊的重新跪下,急忙请罪:“太后息怒!”虽然她不知姑姑气什么但认错肯定不会触怒凤颜。
夏之紫重新跪下,目光盯着地面似乎没有抬头的打算。
朱砂吸口气尽量让自己不要动怒,她交给夏之紫所有生存之道独独没有教他怎么当一个男人,朱砂骤然不知该说紫儿长大了还是心冷了,朱儿做错了什么!在他的后宫守了一年寡好不容易盼到皇上,他竟然对朱儿那种态度!到底是自己的侄女,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夏之紫做给谁看!
春江见太后没有消气的迹象,谨慎的道:“太后您别气了,气大伤身。”
夏之紫闻言心里一痛,怕母后气坏了身子,愧疚的垂下头致歉:“母后,儿臣有错您别动怒,儿臣以后再也不敢了,儿臣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儿臣一定不负母后所愿,勤加政务做一个好帝王!”
朱儿茫然的跪着。
春江见皇上认错了,乘胜追击道:“太后,您就别气了,您看皇上都跟您赔不是,这不朱娘娘也在吗,您要是再训皇上,朱少史该笑太后小气了,太后,您看在朱少史的面子上也别让皇上和少史这么跪着了,万一少史有了小皇孙,不是伤了太后的金孙吗?太后说是不是?”
朱儿闻言脸色通红,羞涩的望着地面不敢看太后姑姑。
夏之紫心里难受的撇开头谁也没看。
朱砂似乎听进了春江的话,法外开恩道:“起来吧,大热的天别跪着。”
朱儿心喜的在侍女的搀扶下起来。
夏之紫却没有起身,条件反射的蹲下身一颗一颗的捡地上的珠子。
朱儿和众侍女见状急忙想帮忙。
朱砂突然道:“谁也别动,让他捡。”
宫女们闻言各个耸拉下脑袋没人敢看被太后惩戒的皇上一眼,心里大概猜到是皇上惹太后动怒了,但皇上何其威严岂是她们能看的。
夏之紫安静地捡着,似乎地上的珠子是唯一值得他专心的东西,仿佛身边的人都不存在般默默的捡地上弥足珍贵的记忆。
朱儿心疼的移开目光想为皇上向太后求请。
朱砂先一步笑道:“好久没见你了,来,到姑姑这坐。”
朱儿闻言再看眼皇上默默的走过,乖巧的坐在太后身边:“让姑姑挂心了,臣妾一切都好。”
朱砂心疼的看着她:“你瘦多了,半年多没见你不怪姑姑吧。”
春江看着她们突然觉得赏心悦目,两张相似的容颜虽然有不同的气质但都是难得一遇的美丽,太后更加成熟、朱少史年少灵动虽不及太后的天威,可也有自己的气度。
朱儿急忙摇头,身上的锐气早已被磨平添了一份雍容:“是侄女身体不好一直没有拜见太后,请太后勿怪。”
朱砂当然不怪她,自家孩子怎么看都欢喜:“以后跟了皇上,要担起身上的责任,皇家开枝散叶虽然很重要,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平日里多跟姐妹走动,别使小性子,皇上只有一个,要心平气和,多照顾皇上起居。”说着拍拍朱儿的手,从心里希望她能过的好。
朱儿羞涩的红了脸,小声的道:“皇上对臣妾很好……”说完头垂的更低了。
夏之紫捡完珠子站在一旁,心被撕扯的很疼。
朱砂叹口气,希望是真的对她好!但脸色又陡然难看,她怎么也想不通紫儿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了会对她有超出母亲的感情:“春江,把我的凤镯拿来。”
夏之紫突然道:“母后,不用了,您的东西您……”
朱砂冷冷的开口:“本宫赏点东西赏不起吗……”
夏之紫不是那个意思,太后的东西只有太后才配用:“不敢……”
春江急忙去拿。
朱儿感觉出皇上低落的情绪想安慰他,可是母后坐在一旁她不敢伸手:“母后,朱儿并不缺……”
朱砂脸色不善道:“缺不缺是你的事,给不给就是我做姑姑的问题。”
朱儿不敢再说话,悄悄的看眼皇上,落寞的垂下头。
夏之紫冷哼,心想拿母后的东西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做给谁看!
朱砂看着夏之紫没长脑子的样子就来气,恨得打醒他让他看看后宫这么多女人都眼巴巴的瞅着他,他为什么非去碰得不到的。
朱砂没好气的道:“天热了,本宫决定去宫外住一段时间,剩下的朝事就交给你了,万事多上点心。明天本宫离宫你不用送了。”
夏之紫闻言焦急的想说什么,但见母后不愿多解释的神情,他又闭上嘴退了下去。
朱儿见皇上不问,她也不好问。
朱砂看他们一眼,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心里顿时生出‘怨吕’二字,哎,朱砂接过春江递来的盒子转入朱儿手里:“好了,你们下去吧,本宫累了。”
夏之紫闻言看了母后一眼,带着朱儿告辞。
但他们刚走两步,朱砂突然道:“紫儿,把你手里的珠子放下。”
夏之紫闻言心里骤然一紧,心像被人硬生生的撕开,他走过去松开紧握的手,珠子伴着清脆的声音落入一旁的盒子里:“如果母后没有事,儿臣告退。”
朱砂挥挥手让他退下。
春江见他们终于走了,深深的松口气,见太后脸色依然难看让众人退下,好言好语的劝着:“太后,您别气了,您想想明天就能看到小公子您不该开心吗?太后,皇上总要长大,虽然有时候难免惹太后生气,可皇上就是皇上,始终是想着太后的!你看他刚才认错的样子也知道不是有心的,太后,您就别气了。”
朱砂靠在竹榻上,心里的怒火已经散去一些,到底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她就是生气能杀了他炖汤吗:“行了,别给他说好话,他做了什么本宫心里有数!你收拾一下东西,明日咱们搬云飞上次买的院子去住。”
春江惊讶的道:“太后不是去避暑吗?”
“对外当然那么说,现在京城这么多事,避什么暑,你去收拾东西吧,万福跟咱们走,永寿和秋江负责避暑那边的事。”
春江俯身答诺,去里间收拾东西。
朱砂坐在软榻上,忍不住叹口气,从进入这座皇宫她就一直没有舒心的时候,似乎漫长的二十一年里像过了半辈子那么久,先帝在时她要应付嫔妃和让她下台的臣子;先帝去了她要照顾皇上,皇上好不容易长大了又开始让她烦心,什么时候这座皇城才能让她舒心一点……
……
楚遗海惊讶的发现见他的竟然是曲太督,京城无人不知的无人不晓的一人之下。
当时楚遗海正在城西谈铺子的收购价位,猛然被人叫去他惊了好一会,想起的是那位风华绝代的夫人,但听闻曲太督的话他震惊的无与伦比,楚遗海没有料到曲太督竟然想找他合作,可能吗?平白给他那么大的好处?许诺了不可限量的未来,但为什是他?
楚遗海虽觉的自己不笨,但是离曲太督想找的人才差距应该还有很远,京城有无数商家,比楚家做的好的比比皆是,他为什么偏偏与自己的合作,他不怕自己搞砸他的安排?
楚遗海疑惑了,不是没有欣喜,但是欣喜后他更清楚自己的渺小,他虽然会织布能织出比别的商家更好的布匹,但是说到吃下整个京城商市还有很大的差距,就算是父亲也不敢说敢肖想夏国第一富。
楚遗海慢慢的往回走,抚平他听到消息的震撼也让自己想想这其中是为什么。
苏益等人带着书院的书生堵住了楚遗骸,五六个人把他堵在胡同里想给他点颜色看看:“楚公子好久没见了,忘了少爷们的滋味了吗?”
楚遗海本能的后退,他打不过他们是事实。
苏益冷笑:“怕什么!你小姨娘还没把你们踢出楚府,不用急着给老子下跪!不过你要是给老子跪了,老子说不定今天心情好能绕过你一命。”
楚遗海今天没心情跟他们周旋,要打就打,打完他还有事。
苏益见这小瘪三敢对他们摆谱立即轰上去一顿拳打脚踢,对他们而言考不上功名的学习及其痛苦,可家里偏偏盼着他们考个功名,所以旺盛的叛逆没处发泄当然就剩打人的乐趣。
楚遗海一动不动的任他们打,脸上的表情都没变过一下。
苏益打的没意思了突发奇想的想脱了楚遗海的裤子。
余展站在胡同口,看着被按在地上不吭声的楚遗海无声的叹口气。
楚遗海见苏益真要对他的裤子下手,惊讶的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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