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执着 一念相思 新古言天后 一度君华 巅峰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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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执着 一念相思 新古言天后 一度君华 巅峰之作-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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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临别过头去,并不言语。河蚌翻个身枕在他臂间,半晌突然道:“你若实在需要,和刘家那个小姑娘也是可以。她是人类,那点阴气,对你影响不大。”
淳于临浑身一震,转头看她,目光中有心虚、有愧疚、也有些赧然:“你……你知道了?”
河蚌缓缓抬起手臂,她细嫩的右手上一块红色的淤痕,淳于临低头看自己榻上——刘沁芳送给他那件披风,他随手搁在床上,而衣上的刺绣硌着了她:“这绣功和她衣上的刺绣很像。”
她语声平静,淳于临轻轻伸手去揉,那雪肤上的痕迹已经淡了:“昨夜硌着的?”
河蚌揽着他的腰:“嗯呐。”
淳于临凝视她:“可是你一直没有提。”
河蚌摇头:“没什么好提的呀,你要睡她影响也不大,只是炽阳诀不宜泄阳,次数也不要太频繁了。”
淳于临按住她,突然暴怒:“我和别的女人睡觉,你就一点都不介意吗?!”
河蚌与他对视,良久方缓缓闭上眼睛:“中午我想吃炒米饼。”
淳于临抓着她肩头的手突然松开,他语声恨恨:“我先去睡刘沁芳一次,再给你做炒米饼!”
他下榻穿鞋,摔门而去。河蚌睁开眼睛,伸手把玩那件竹青色的披风。那用料真好,绣功也上乘。她的指尖顺着那兰花的轮廓蜿蜒,突然想起这好长好长的一段岁月。
 

第四十五章 盛情难却
淳于临出了房门;在春晖堂的花园里转了一圈,见庄少衾真的在研究那几枚蛇卵。
冬日的太阳极少露面;天空中阴沉沉的;似将下雪的前兆。几枚蛇卵似乎比刚刚拾来时大了许多。淳于临站在旁边看了一阵;庄少衾冷不防说话:“你们海皇那双脚长得真好。”
淳于临微怔,随即转身而走,丢下一个形容词:“下流!”
庄少衾不以为意,能作国师的人;脸皮都不薄。
出了园子往东,是一处假山,山畔有一处马场;刘阁老虽是个文官;却也是个好马之人。淳于临站在马场旁边吹了阵风;也渐渐消了怒意。他转身向厨房走去,炒米饼是个耗时间的活,需要提前做方好。
彼时正是厨子们忙着做午饭的时候,淳于临并不愿同他们共挤一处。他正皱眉头,外面一个小丫头冲他招手:“大祭司,小姐让我领您去望归苑的小厨房。”
淳于临略微犹豫,又看看里面油烟满身的厨子,只得转身随小丫头去了望归苑。
望归苑的小厨房是刘府小姐、夫人们练习厨艺的地方,房中宽敞明亮,厨具齐备。大厨房与之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
淳于临走进房中时,刘沁芳已经等在其中了。见到淳于临,她眼中似乎燃烧着一团火焰;那目光明亮而热切:“海皇中午要吃什么?”
淳于临走近灶台,先将佐料、厨具的位置俱都打量了一遍,方缓缓道:“谢谢,我来吧。”
刘沁芳红了脸:“君子远庖厨,还是我来吧。”
丫头搬来一把虎皮椅子,刘沁芳在灶台前忙碌,淳于临搭不上手,只得坐在椅子上。刘沁芳心情雀跃得如同一阵清风:“你喜欢吃什么?”
淳于临微怔,随后淡笑:“我无所谓,她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刘沁芳像只小喜雀:“怎么能无所谓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口味。你吃辣吗?还是喜欢甜食?”
淳于临摇头:“都行。”
刘沁芳便捡了只螃蟹,冬天的蟹已经很少了,何况是在凌霞这个小镇:“我给你做个蟹黄粥吧,你肯定喜欢。”
她脸上仿佛凝结着一层欢乐的光辉,淳于临只得点头:“多谢。”
河蚌是被清玄吵醒的,容尘子等人发现了三眼蛇的踪迹。河蚌还在慢条斯理地穿衣服,清玄忍不住了:“陛下您能不能快点,等您梳妆打扮一番前往,别说三眼蛇了,只怕都过年了。”
河蚌横眉怒目:“你师父还欠我五十一两肉呢!!”
清玄立刻闭上嘴巴,什么也不敢再说了。
时间太紧,她没来得及叫上淳于临,随清玄匆匆赶往三眼蛇躲避的山洞。
那地方靠近深海,倒是没见到冒充刘沁芳那条蛇,只看见四个凌霞镇的村民,其中还有一个小孩。河蚌探头探脑:“这几个是蛇吗?”
行止真人十分肯定:“一路有三眼蛇游到这里的痕迹,这几个人肯定是三眼蛇无疑。”
大河蚌看容尘子,容尘子也点头:“贫道方才与行止真人杀了一条,是蛇。”
大河蚌便放了心,她大大咧咧地一挽袖子,又一点人头数:“五个!”话落,她又瞄了一眼容尘子。容尘子干咳一声:“专心做事。”
行止真人带着门徒将四个村民一个小孩通通赶出山洞,三眼蛇皮特别坚韧,一般刀剑难伤其分毫,他与容尘子联手,到河蚌吃过早餐都睡了一觉才斩断其中一条。
迫不得已便只有再找这河蚌。
大河蚌站在一个小土坡上,冬日里草木荒败,背景凄凉。地上白霜未融,霜风扬起她的衣袂,风华馥郁,九天仙女也不过如此了。容尘子目光滑过,不敢作片刻停留。
五个人刚刚一出山洞,河蚌素手微抬,一圈水纹圈住了五个人,如同一座冰墙,几个人在其中跌跌撞撞,却难以冲破。
五支冰锥闪烁着神兵利器般的寒光现在空中,每一支里面都种了一颗粉珍珠。冰墙中四人在前,小孩躲在一个妇人身后,目光惊恐。
当冰锥如箭离弦,几个村民俱都张大嘴巴,喷出毒液。河蚌面色微变,众人只觉眼前一片水色一掠而过,眼前残影尚在,她已然冲入冰墙之中。
耳边一声细响,冰锥炸裂开来,血肉喷了河蚌一头一脸。容尘子同行止真人俱都不知发生了何事,几个人冲到她面前,只见她右手扣住的一支冰锥已经炸裂开来,她整个右手全是鲜血,血中隐隐可见破碎的残冰和珍珠碎粒。
在她面前,是一个麻衣小孩惊恐的脸。
“怎么了?”行止真人也不知发生何事,河蚌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她施了护身术,又在冰锥未裂的时候先将其捏碎,是以冰锥虽然炸裂,但她右手伤势不重。她掏出鲛绡裹住右手,语气淡然:“他不是蛇,问清住处,送他回去吧。”
行止真人不懂:“你如何知道?”
河蚌疼得呲牙咧嘴:“因为所有的蛇在冰锥靠近时都有应对,要么躲避,要么喷出毒夜,只有他不知道怎么办,傻傻地站在这里当靶子。”
行止真人沉吟:“也许他比较狡猾?”
河蚌瞟了他一眼:“他哪有真人您狡猾?”
行止真人面色一变,再看她,她却又仿佛并无所指,只低头看自己右手的伤处。
容尘子将那个吓呆了的麻衣小孩带出了冰墙,其声沉郁:“它为何要让我们杀掉这个小孩?”
河蚌打开鲛绡,右手的血已经止住了。只是她肌肤太过白暂,便显得伤口更加狰狞:“因为小孩的罪孽最轻,在天道之中,无端杀害正神可能会引来天罚。妄伤无罪之人也是极重的罪孽。”她瞟了容尘子一眼,冷哼,“何况如果这个小孩就这么死了,这里一定有人会非常愧疚,它便又有了可趁之机。”
容尘子什么话也没说,倒是清玄惊疑不定:“她实在不像这样的人。”
清素也颇为怀疑:“莫非她也被三眼蛇假冒了?”
二人议论无果,大河蚌却已经水遁离开了。容尘子站在原地,也不知在想什么。
大河蚌一回到刘府就四处寻淳于临,一路问遍了仆人也没人瞧见。她一路寻至春晖堂的假山。假山有个石洞,外种长青藤,是个避风的所在。
“其实我也不是你所谓的大家闺秀,我的生母是爹爹的一个妾室,大夫人娘家势大,又深得爹爹宠爱。我一出生……就被抱到大夫人房里,一年也难得同母亲见上几面。大夫人不喜欢我娘,对我也不冷不热。我在府里……没有几个人会记得。”
“所以刘阁老把你送给容知观作个鼎器,以求仙道。”
“嗯。爹爹虽然位高权重,但我毕竟是庶出,真正的好人家,也不会娶一个庶女为正室。我又不愿嫁人为妾,所以……所以一直未指人家。”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真的想杀了那条蛇给我娘报仇,但是我手无缚鸡之力,我……”
大河蚌没有再听下去,她转身离开假山,去看厨房有什么吃的。
厨子们其实给她留了菜,还有好些点心。但是她手疼,转了一圈也没胃口,径自回自己房里睡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淳于临从外面进来,端了些点心,自然有她喜欢的炒米饼:“起来吃点东西吧?”
他语声温柔如常,河蚌翻了个身:“不吃。”
淳于临将她强拉起来,他本就是个心细如发的人,立刻就发现她右手的伤势:“你的手……”他紧皱了眉头,“容尘子和行止怎么搞的!受伤了也不给上药!!”
他找了生肌续骨膏,细心地为她涂抹:“疼不疼?”
河蚌立刻就眼泪汪汪:“疼!”
淳于临叹了口气,将点心端到榻前,在床头的矮柜上搁好;又抽出她怀里的鲛绡。鲛绡上沾了不少血,他得帮她洗好。
刚刚出门,就见刘沁芳守在门外,她接过他手上血迹斑驳的鲛绡,温驯贤良如同一个小妻子:“我去洗吧,这些事不是男人应该做的。”
她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已经响起:“不要让别人碰我的东西,你要不愿意洗,有的是人乐意!”
淳于临赶紧从刘沁芳手里接过那段鲛绡:“我自己去。”
河蚌站在门口,她眯着眼睛,又娇又横:“不用,我不要了!”
淳于临微微叹气:“嗯。”
河蚌回房继续睡了,刘沁芳站在原地,再抬头时她已收起眼中的泪花,含泪带笑:“对不起。”
淳于临将那鲛绡卷在怀中,低声安抚:“无事,她早就想换掉这根鲛绡,与你无关。不必往心里去。”
刘沁芳咬着唇,许久才点头。淳于临转身出了刘府,他得回一趟海里,去找鲛人看看上次订的那条鲛绡好了没有。
鲛绡止血有奇效,质地又柔韧,最适合河蚌。
 

第四十六章:敌人的资格
夜间;淳于临替河蚌取回了一条新的鲛绡,她右手疼得厉害;脾气也很糟。淳于临小心翼翼;做了好多她爱吃的糕点;又讲了些奇闻趣事给她听,好不容易才将她哄睡。
他刚出得房门,就见刘沁芳立在门口的台阶下,她的发间隐约可见露珠;不知已在这里站了多久。淳于临微怔,怕惊醒河蚌,领着她行出十余丈远;方问:“有事?”
刘沁芳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低着头不敢看他:“这个……送给你。”
淳于临心中微动;最终缓缓接过来,这香囊做工极为精细,针脚密实,绣样美观,内中不知添置了何种香料,每一次嗅来,香气都不相同,时而浓郁,时而清新,令人神思清明。淳于临收到少女的礼物不多,他常年跟在河蚌身边,最多也就从东海买海产的时候龙王送他几个海龟、霸王蟹之类。
他的日月轮倒河蚌寻的材料,但这货又岂个会送礼物的,她就指着那两块黑铁般的寒精,大大咧咧地道:“拿去,打成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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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淳于临手握着香囊,多少有些感动:“谢谢。”
刘沁芳抬起头,脸颊燃起两朵火烧云:“海皇陛下要睡很久吧?”
淳于临点头:“一般要睡五个时辰,今天估计会短些,三四个时辰吧,她一受伤就睡不好。”
女为悦己者容,刘沁芳如同一朵春日的牡丹傲然绽放,眼中风情娇艳欲滴:“你……要到我房里坐一会儿吗?”
淳于临微怔,他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他知道自己不该去,可男人在一个深爱自己的女孩面前,总心软一些。何况他食髓知味,初尝少女滋味的男人也总没有几分抵抗力。见他沉默不语,刘沁芳面上红霞更盛,似乎着急解释:“我煮了些参汤,天冷,你又刚从海族回来,可以暖暖身子。”
淳于临垂下眼睑,许久才道:“也好。”
刘沁芳眼中的甜蜜似乎盈满将溢。
I河蚌醒来时不过三更,没有看到淳于临。方才睡觉时不小心压着受伤的那只手,疼得厉害。她推门出来,风霜满地。没有下雪,却比下雪更冷的天气,她信步前行,沿着装饰花架走廊直走。花架上装点着颜色各异的绸花,虽然艳丽,却毫无生气。
走廊尽头就女眷居住的园子,一扇院门拦不住她,她却站在门前再不愿走了:“淳于临!”
她直接就站在院子门口喊。
淳于临同刘正值紧要关头,闻声却微怔,随即他骤然抽身:“她在叫我。”
院门离刘沁芳的绣楼其实还有一段路,刘沁芳什么也没听见,但淳于临却听得清楚。他迅速整饬衣裳,刘沁芳还有些茫然:“谁?”
这个字还没说完,她就想到谁。除了那个河蚌精,谁还可以把这时候的他从自己床上叫走?
淳于临走得匆忙,那根河蚌不要的鲛绡还搁在刘沁芳榻上。刘沁芳捡起来,鲛绡已经洗得干干净净,其质柔韧,光泽耀目。她握着这鲛绡追出去,见淳于临已经急步赶到大院门口。
见到河蚌,他语声中掩不住的痛楚:“天冷,不给你备了狐裘吗,怎么这样就出门?”他上前拥住河蚌,用手掌温暖她的脸颊,那动作流畅得仿佛睡醒睁眼一样。
河蚌眼里转动着眼泪花花:“手疼,呜呜,好疼。”
淳于临将她拥在怀里,解了自己的外套为她御寒,随即才去看她的手。他的声音又宠溺又温柔:“压到伤口了。没事,没有流血,回房我们重新上药。”
他揽着河蚌正欲回房,突然院门前刘沁芳含羞上前,她衣裳不整,面颊桃花盛开,眼中春潮未息,一副鱼水之欢未竭的娇艳模样:“祭司,”她举起手中鲛绡,声音低若蚊吟,“你的东西落在我那儿了。”
淳于临微怔,不觉偷眼看了看河蚌,随手他接过刘沁芳手里的鲛绡,淡淡道:“谢谢。”
他牵着河蚌往回走,河蚌又岂个愿意走路的?最后淳于临只得打横抱起她,他的声音低若呢喃:“饿不饿,上完药我做点东西给你吃。”
刘沁芳手中一条罗帕绞在一起,勒得指间变色。的,初时她觉得只要能和淳于临在一起,哪怕只有一次也此生无撼。可人的欲望总随时随地在变。

那只河蚌只有一张漂亮的面孔,她什么也不做,只会索取,她凭什么能得到淳于临这样无微不致的宠爱?凭什么让淳于临在这种时候毫不犹豫地抛下自己,只为她一声呼唤?
她甚至想那个河蚌一定知道淳于临正和自己欢好,特意赶在这个时刻来的吧?第一次来刘府的时候,她还和那个容尘子恩恩爱爱、纠缠不清。她凭什么阻止淳于临同自己来往这个世界不公平,真不公平。
她再去找了那条三眼蛇,三眼蛇仍旧仰泳,笑得十分欢畅:“我知道你一定会来。人性真奇怪,哈哈哈哈。”
刘沁芳咬着唇:“我只想知道,怎么样能让他也爱上我。”
三眼蛇在水中打滚儿:“他爱那个河蚌精,其次你。如果河蚌精没了,他岂不就只爱你了?”
刘沁芳怒目而视:“可那个蚌精再如何,总也与我无怨无仇!而你却我的杀母仇人,还杀了许多人!”
三眼蛇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过奖过奖,还不算多。不过这些都不要紧,你想呀,你的生母可以算为你而死,她总归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如果你能和你的情郎长相厮守,黄泉之下,她也必无遗撼。况且话说回来,我固然你的杀母仇人不错,但那个河蚌和那群道士难道就没有一丝责任么?我冒充你入到刘府,那个道士明明知道有异,却迟迟不至。那个河蚌更没有将你一家上下的性命放在眼里。能者赎世,她拥有天水灵精之能,但在其眼中,人命不会比一个萝卜丸子重要多少。”它细细地为刘沁芳找理由,“所以你的杀母仇人不止我,害死这些人的也不单单我。只目前以你的力量,别说对付他们了,我一尾巴就能把你的腰绞断。复仇于你而言本无望之事。但你要明白,这个河蚌与你可不无怨无仇。”
晨间,淳于临起得早。河蚌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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