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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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断剑-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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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自己不但变得少见多怪,孤陋寡闻,反而在万绿萍手里落了把柄。

  凌壮志心里委屈,有苦说不出,只得强振精神,佯装恍然大悟的一拍膝盖,大声笑着说:“萍妹,我真的糊涂,我怎的竟把这一件‘奇门遁甲’中的精奥功夫给忘了。”

  万绿萍听他一叫,不由吓了一跳,急忙用于将凌壮志的朱唇给掩住,嗔声说:“嚷什么,你又大惊小怪了!”

  凌壮志被说得俊面一红,但他立即被万绿萍纤手上的那丝奇异的清香吸住了。

  于是,急用鼻尖在万绿萍的掌心里,深深一嗅,肯定的漫声说:“唔,就是这种香味!”

  万绿萍心坎一甜,红飞满面,急忙将手撤回来,明亮的杏目,深情的睇了凌壮志一眼,含着媚笑,嗔声说:“轻薄,完全不像我以前的表哥!”

  凌壮志一听,“表哥”不由神情一呆,他的脑海里,立即闪过当初在“如归轩”酒楼上,第一眼看到万绿萍的娇憨神态。

  那时,她尚是一个秀丽活泼,充满了刁蛮淘气的小姑娘,如今,她不但美,而且象一个熟待透采的大蜜桃,给他无比的诱惑。

  万绿萍见凌壮志突然目光痴呆的望着她,不由粉靥一红,嗔声问:“凌哥哥,你想什么?”

  凌壮志一定神,急忙笑着说:“我在想在玉山北麓茂林的事。”

  万绿萍知道凌壮志言不由衷,不由琼鼻一耸,含笑轻哼了一声,闪辉的杏目中充满了柔情。

  凌壮志心中暗吃一惊,觉得万绿萍同样是个不好应付的少女,因而心中一动,急忙正色的说:“我的确在想那天的事情,我一直在想,你是怎样躲过我振臂掷出的那一剑!”

  万绿萍一听,娇靥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立即黯然一叹,说:“倘不是小妹当先看出你眉间已透煞气,心惊的两臂抱着前胸、你的剑再低一寸,你真的要痛恨终生了!”

  说话之间,泪光旋动,几乎下来两滴泪珠来。

  凌壮志惶愧万分,情不自禁的握住万绿萍的一双玉手,激动的说:“假设当时误伤了萍妹,我也会举剑自刎,随你共眠地下。”

  万绿萍没有将手撤出来,任由凌壮志紧紧的握着,但她感动的泪珠顿时滚下来,同时愉快的笑着说:“你尽说傻话,那怎能怪你呢?你又不知是我!”

  凌壮志见万绿萍滚着簌簌的泪珠而笑,实在美极了,因而不自觉的举袖为她拭去香腮上的泪水,同时诚恳的深情的说:“萍妹,你想,当我看到血泊中的是你的时候,我还会活吗?”

  万绿萍含着泪水,带着甜美,羞红的香腮,肯定的点了点头。

  因为,她有这分信心,假设那样,凌壮志在痛心疾首忿而自责之下,他会毫不迟疑的横剑自杀。

  凌壮志怕惹万绿萍伤心,因而急忙转变话题问:“萍妹,你的‘隐形术’可是你那位衡山异人师父传授的?”

  万绿萍见问,先是一愣,接着惊异的含笑说:“就是你家传至宝‘涵碧珠’上记载的嘛!”

  说着,即将悬在胸前的涵碧珠送至凌壮志的面前看。

  凌壮志浑身一颤,面色大变,额头上的冷汗顿时渗出来,他完全惊呆了。

  万绿萍芳心一惊,不由脱口说:“凌哥哥你不知。。。”

  凌壮志目光掠急的望着万绿萍手中的“涵碧珠”似是没听到万绿萍说什么,激动的自语说:“难怪恩师当时说这颗宝珠的来历定然不凡,只是不知它的真正珍贵之处,这话果然被恩师说中了。”

  万绿萍听得有些迷惑了,因而不解的问:“凌哥哥,你不是说,这是府上的传家之宝吗?”

  凌壮志一定神,立时想起当初在“卧虎庄”前说的话,因而,灵智一动,立即点点头说:“不错,我当时的确是如此说的,因为只有这样说,才足以表示对萍妹彩聘文定的尊重。”

  万绿萍一听,羞愧交集,顿时低下了头,因为她的母亲一直在四处宣骂他是一个薄情负心的浪子。

  凌壮志以为万绿萍听到彩聘而害羞,因而并未注意、于是继续说:“其实,这颗‘涵碧珠’在恩师临终前几日才交我保存。”

  万绿萍听得异常不解,不由抬头问:“叶大侠也不知‘涵碧珠’上的奥秘?”

  凌壮志摇摇头说:“恩师仅知道它珍贵,但却不知如何发掘它的宝藏。”

  万绿萍感慨的说:“这是天意,小妹也是在无意间发现宝珠上尚记载着惊世绝学。”

  凌壮志急切的问:“萍妹是怎样发现的?。。。”

  万绿萍见问,娇靥顿时发红了,不由幽怨的说:“自从在石门和你错过相见机会之后,小妹再听不到你的消息,因而终日望着‘涵碧珠’流泪。。。”

  凌壮志不由感动的插言问:“难道萍妹也不相信我不得已的苦衷吗?”

  万绿萍颔臻首继续黯然说:“那时母亲每天都在骂你是浪子,没有良心。。。”

  凌壮志感慨的摇摇头,蹙着眉说:“难怪我那时终日心神不安眼皮跳。”

  万绿萍看了凌壮志那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再也忍不住笑了,继续说:“一天傍晚,我两手捧着‘涵碧珠’正在流泪,突然感到心头狂跳,头眩眼黑,周身冷汗直流,小妹知道身体太纤弱了,只得闭目运功调息。”

  不知过了多久,小妹突然感到眼前一片光亮,睁眼一看,两手捧着的‘涵碧珠’毫光刺目,大如茶碗,由于小妹的功力散去,涵碧珠也正缩回原状。

  一看夜空,正是三更,因而心中一动,再度凝聚功力,涵碧珠果然随着光度的增强,逐渐涨大。

  小妹当时不敢直视宝珠,待我凝目一看,发现宝珠上竟有无数金字,细读之后,才知是篇‘隐形术’。。。”

  凌壮志一听,迫不急待的要求说:“萍妹,你动功一次给我看看。”

  万绿萍柳眉一蹙,面现难色,接着郑重的说:“凌哥哥,小妹只能为你表演,但你决不可读下面的口诀,更不可能练习。”

  凌壮志未待万绿萍说完,立即惊讶的问:“为什么?”

  万绿萍怕凌壮志误会,急忙解释说:“因为涵碧珠上记载着警告。。”

  说此一顿,突然住口,娇靥再度红了。

  凌壮志虽然看出万绿萍羞红的满面,似有确难启口之言,但好奇心的驱使,仍令他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上面警告些什么?”

  万绿萍的粉面又红了,那双澄亮的大眼睛,含情忍笑的睇着凌壮志,羞急的嗔声说:“你还没有改掉老习惯,总爱打破沙锅问到底。”

  凌壮志急忙正色的说:“当然,遇事岂能不求甚解。。。”

  万绿萍未待凌壮志说完,急忙含笑嗔声说:“好了好了,小妹告诉你,人家没说什么,就惹出你一套大道理。”

  说此一顿,羞红着娇靥,绽着绩丽的甜笑,深情的注视着凌壮志,鲜红欲滴的樱口,一连启动几次,终于压低声音,羞涩的说:“练习‘隐形术’的人必须是童男。。。处。。女。。。”

  话未说完,粉面如烧,举起一双纤纤玉手,急忙掩住那双晶莹杏目,她已不敢再看凌壮志的表情了。

  凌壮志一听,顿时误会了,不由慌的急声问:“如此说来,萍妹可是终身不嫁了?”

  万绿萍一听,又好气,又好笑,不由“噗嗤”笑了,急忙放下双手,含情斜睇着凌壮志,嗔声说:“傻人,不嫁人,难道去庵里当尼姑?”

  凌壮志听得先是一愣,接着愉快的笑了,但他不解的问:“既然萍妹能出阁,我为什么不能读涵碧珠上的口诀?”

  万绿萍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轻轻的叹了口气,含嗔的说:“懒得理你,你自己看吧?”

  说话之间,盘膝坐好,立即闭上眼睛。

  凌壮志一见,心中甚是过意不去,觉得不该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让万绿萍为难,正待出声阻止,眼前倏然一亮——

  心中一惊,定眼一看,只见万绿萍胸前那颗油光碧绿的“涵碧珠”毫光大放,耀眼生花。

  毫光逐渐增强,由碧绿转变天兰,由天兰变雪白,霞光万道,瑞气千条,一片蒙蒙彩华。

  珠身由桃核般逐渐扩张大,最后,直至大如茶碗。

  凌壮志只觉头晕目眩,双目不敢直视,而内心也觉得气血有些浮动。

  他心中一慌,愈加不能稳定,他知道万绿萍说的不假。

  继而一想,万绿萍既然能嫁人,我娶了妻室的人,为何不能读上面的口诀和练习“隐形术”?

  心念间,倔强性起,立即暗凝功力,双目顿时精光如电宛如两道利刃,直透宝珠四射的毫光之内。

  凌壮志一看,只见雪白如银的珠面上,赫然刻着无以数计的金丝小字。

  唯独正中一行大字,鲜红如珠,似是徐徐凝动。

  凌壮志凝目细读:“夫死,妇死,非童男壁女者死!”

  凌壮志看罢,怵然一惊,立即收回功力,缓缓闭上眼睛。

  凌壮志看了那行朱红大字的警告,知道结过婚的男女,读了“涵碧珠”

  上的口诀必死,未结婚而已经失去童贞的男子,和已经不是完壁的少女,读了宝珠上的口诀,也必然死去。俗语说:“凡事天注定,因果冥冥中,他觉得这句话的确有它的道理。

  心念未毕,蓦闻万绿萍以严肃的声音,低声问:“怎么样,凌哥哥?”

  凌壮志闻声睁开眼睛,看到万绿萍已收回功力,“涵碧珠”也恢复了原状,于是,感慨的说:“我觉得每个人的机运多少,福禄多厚,冥冥中都有定数,一些也勉强不得。”

  万绿萍也深有同感的含首说;“小妹也在想,以你现在的功力,再兼具‘奇门’中的‘隐形术’那真是武林中名符其实的剑仙了。”

  凌壮志颇有同感的含首说:“是的,所以世上极少有十全十美的事。”

  说此一顿,突然失声笑了,接着又笑着说:“其实,学成了‘隐形术’这一生便等于当了和尚,想来也乏味之极。”

  万绿萍一听,粉靥再度红了,立即含笑嗔声说:“没有一句正经话,结了婚,固然失去了隐形术,但遇到其他习有隐形术的人,却瞒不过他的耳目。”

  凌壮志幽默的一笑,俊目注定万绿萍红霞般的粉靥,风趣的问:“萍妹有此深厚的福缘,万幸习成了‘隐形术’,不知今后对你的婚嫁大事有如何打算?是希望。。。”

  万绿萍一听,顿时红飞耳后,未待凌壮志说完,强忍娇笑,轻哼一声,瞪着杏目,嗔声说:“真是越来越没正经的话了,谁听你的?”

  说话之间,翻身下床,想是由于芳心高兴,身形尚未立稳,便举手掩面笑了。

  凌壮志先是怕万绿萍气恼,这时见她发笑,勇气倍增,右手微撑床面,身形飘然落在万绿萍的身前,臂一伸,万绿萍玲珑小巧的娇躯,整个的投进了凌壮志的怀抱。

  万绿萍久经折磨,倍受艰辛,任由如花娇靥消瘦,受尽了想思之苦,今日总算明了对她的爱心。

  由于夙愿得偿苦尽甘来,终于投进爱郎的怀抱,万绿萍竟激动的扑在凌壮声的怀里哭了。

  这的确是凌壮志没想到的事,心中既慌急又惭愧,不由附在万绿萍的耳畔,亲切的低声说:“萍妹,害你受苦了。”

  说着,深情的抚着万绿萍的披肩秀发和玉臂。

  万绿萍轻轻的拭了一下眼泪,似乎想起什么,黯然一叹,戚声说:“真正受苦的不是小妹,而是秦姑娘。”

  凌壮志听得浑身一颤,顿时想起秦香苓,不由急声问:“萍妹,秦姑娘可是你救回?”

  万绿萍摇摇头,黯然说:“她当天下山,就雇了一辆车,回太平镇了。”

  凌壮志懊恼的惋惜的说:“当时萍妹应该让我见见她,小兄有时扪心自问,深觉愧对于她。”

  万绿萍黯然的说:“当时小妹曾告诉秦姑娘,你已经来救她了,秦姑娘一听,立即掩面痛哭说,她已无颜见你了。”

  凌壮志听得悚然一惊,面色一变,这时他才听出万绿萍的话中有因,心知不妙,不由脱口急声问:“秦姑娘可是被薛鹏辉那畜牲万绿萍未待凌壮志说完,立即点了点头。

  凌壮志一见,脑隙轰然一响,身形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地上。

  万绿萍顿时惊觉,一声惊呼,伸手将凌壮志扶住。

  凌壮志眉飞如剑,目光闪烁,右手紧紧握着拳手,切齿恨声说:“今后薛鹏辉父子再遇到我,如不将这对衣冠禽兽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万绿萍深怕凌壮志掌伤复发,只得宽言劝解说:“秦姑娘遇到这样失却理性的未婚丈夫,她自己都已自认命苦,况且,这是父母作的主,也怨不得别人,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凌壮志冷冷的一笑,切齿怒声说:“难道对自己的未婚妻子,应该制住穴道,恶意强暴?”

  万绿萍自觉无言答对,灵机一转,有意岔开话题,藉以分散凌壮志对秦香苓的注意力,因而感慨的说:“来看,小娟姊姊比秦姑娘幸运多了。”

  凌壮志一听,果然面色立变,一脸的惶恐之色,不由焦燥的急声问:“萍妹,你说小娟怎样!”

  万绿萍一见凌壮志的紧张像,不由笑了,立即拉长的声音宽慰:“你放心,你的小娟还是你的小娟,何必那么发急,再说乌鹤终是一派掌门宗师,四个徒弟又都一心保持元气,梦想学成‘四大恶魔’的绝艺,自是不会打什么歪主意。”

  凌壮志一听,宽心大放,但听出万绿萍话中有戏笑之意,也不禁俊面一红,急忙转话题问:“小娟妹可也是由你带回?”

  万萍萍毫不迟疑的点点头,故意掀眉嗔声说:“是呀,知道何必故问。”

  凌壮志弄不清万绿萍为何不快,只得解释说:“我一直猜想是你,但小娟却一直否认,看了她的惊悸神色,又似是果真不知道‘香魂’。。。”

  万绿萍未待凌壮志说完,娇哼一声,含笑说:“你连篇鬼话吓唬她,她当然害怕,再说,我仅在救她的一刹那,施展‘隐形术’,等她神志清醒过来,我好好的站在她面前,她怎知你说的香魂是谁?”

  凌壮志被娇小的万绿萍说得俊面发烧,听她的口气,一切都是他的错,他好象真的成了个孤陋寡闻的大呆子了。

  心念及此,不禁有些生气,立即不高兴的问:“那你为什么明明坐在房里吃东西,看见我去了反而又躲起来呢?”

  万绿萍顿时无言答对,不由粉面一红,强忍娇笑,分辩说:“人家那时不想见你嘛。”

  凌壮志一听,愣了。

  就在这时,小阁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哈哈大笑。

  万绿萍一听,脱口急声说:“我干爹来了!”

  了字出口,身形已奔室外。

  凌壮志知道是大头矮脚翁,也急步跟在万绿萍身后。

  两人尚未到达外室门前,“喀嚓”一声轻响,门闩自断,大头矮脚翁心急进来,已用暗劲将门闩震断了。

  紧接着,一棵蓬发葱茏的大头,探首伸了进来,同时,愉快的哈哈笑着问:“混蛋小子,鬼丫头,你们小两口的情话说完了没有?我干爹老人家可以进来听听吗?”

  说话之间,发现凌壮志和万绿萍两人同时慌张的奔出急忙笑着分辩说,“你们两人别害怕,我老人家不得到你们许可,决不敢贸然进去的。。”

  万绿萍当先奔到门前,不由羞红着粉靥含笑撒娇说道:“干爹的大头都伸进来了,还说不敢进来。”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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