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壮志紧紧跟在大师身后,凝目一看,洞深不足五丈,底部右侧是一方室,来至方室前一看,凌壮志不禁呆了。
只见方室内,仅有一方以许多块小石砌成的一个石床,床上有细草,草上尚铺有一张半新棉被。
凌壮志看罢,不由急声说:“大师,此洞有人住嘛!”晋德大师匆匆整理着棉被,说:“羡仙宫附近谁敢前来居住。”凌壮志觉得奇怪,洞中有床有被,怎会没人来睡,继而一想,似有所悟,也许是羡仙宫的偷情男女,不时来此幽会。。心念未毕,蓦闻晋德大师急声说:“快放下宫姑娘。”凌壮志依言将宫紫云仰面放在被上。
晋德大师伸手试了一下宫紫云的鼻息,红润而慈详的脸上,立时色变,接着又去摸宫紫云的千肤,不由脱口一声惊啊。
凌壮志心知不妙,不由急声问:“大师,宫姑娘怎样了?”
晋德大师惶声说:“鼻息停止,脉搏也没有。”
凌壮志一听,面色大变,立即惶声说:“现在子时还没到,怎的会。。
晋德大师双目冷电一闪,似有所悟,未待凌壮志说完,焦急的说,“快附在宫姑娘心口上听听。”
凌壮志急忙俯首下去,侧耳放在宫紫云的酥胸上,当她的右耳刚刚触及宫紫云微微突起的左乳时,他又惊觉的倏然抬起头来。
晋德大师立即肃容说:“事迫眉睫,不容迟缓,宫姑娘生命已在刹那间,岂可因俗礼误事。”
凌壮志一听,毅然将右耳俯下去,静心凝神一听,倏然抬起头来,急声说:“心脏尚在微跳。”
晋德大师精神一振,肃容合什祷说:“苍天护佑,吾佛慈悲,赐还宫姑娘生命,弟子愿减寿十载。”
说罢,即对凌壮志急声说:“凌小侠,快上床去,盘膝坐好,查出宫姑娘胸前中针伤孔,即告我知,老衲在此为你护法。”
悦着,径自走至方室前沿,面向洞口,盘膝而坐,神情肃穆,宾相庄严。
凌壮志听晋德大师向佛祖许愿减寿,心甚感动,因而,毫不迟疑,飘身纵上石床,盘膝在宫紫云的身侧。
于是,双目凝神,俯首细看,久久看不出针孔。
晋德大师双目合闭,焦急的说:“四周红肿,中央一丝黑点,即是针孔。”
凌壮志一听,恍然大悟,不由脱口一声轻啊!
晋德大师由于没听到解衣声,再度催促沉声说:“心地光明,灵台净洁、暗室不欺,天神共鉴,你再迟疑便是罪人了。”
凌壮志悚然心惊,立即法虑凝神,伸手去解宫紫云的衣扣。
但,叶小娟的倩影和那夜的经过,却一幕一幕的由他脑海里闪过。。
不觉间,外衣的扣解开了,露出一件粉地银花的贴身小衣,紧紧地裹着两座浑圆高耸,极富弹性的玉乳。
凌壮志有了一次经验,虽然神情激动,心跳的厉害,但他仍然小心去解紧身衣扣,以免玉乳压抑太久,突然弹出来。
紧衣的小扣,谨慎的解开了,衣襟随着乳峰的高涨,自动的挣开。。。
在宫紫云洁白如雪,柔似凝脂的酥胸和浑圆而富有弹性的玉乳上,赫然现出无数朱砂点。
凌壮志低头一看,只觉脑际轰然一声大响,宛如当头骤遭雷击,不由惊的脱口一声惊呼:“啊,娟娟!”
这声惊呼,使闭目端坐的晋德大师,蓦然吃了一惊,不由睁开了眼睛。
但,大师不便回头一看,因为他知道凌壮志已解开了宫紫云的衣襟,他不由惊异的问:“凌小侠。。”
话刚出口,便听到凌壮志悲伤痛悔的哭声,自语说:“师父,志儿愚蠢,罪该万死,娟师妹眉目间的那丝熟悉,志儿竟没想到,有些像您。。师父,您的英灵不远,快来帮助志儿吧,假设娟师妹无救,志儿决举掌自毙,随师父师妹于地下。。”
晋德大师觉得奇怪,一时之间,搞不清这是怎么回事,但他心里一直想着如何救活宫紫云,因而焦急的说:“凌小侠,此时救人要紧,必须尽快静下心来,再过片刻,宫姑娘便无救了。”
凌壮志望着宫紫云雪白酥胸和两座高耸玉乳上的点点朱砂字迹,流着泪急的说:“大师,如何救娟师妹,请您快说吧,只要晚辈能力所及,就是挖目割股,在所不计。”
晋德大师无心问凌壮志与宫紫云间的奇妙关系,但凌壮志这份热情,他却极为感动,因而问:“你看伤势情形如何?”
凌壮志望着宫紫云一双玉乳之间,惶急的说:“一个红肿大疱,大如核桃,中央已变成黑紫了。”
晋德大师吃惊的“噢”了一声,心神似乎也慌了,急忙说:“你现在即将右掌平贴在针孔上,用‘九华侠女’的青罡气,缓缓吸引,试试针的动向,是否有退出的动静。”
凌壮志依言将右掌平贴在针孔上,祛虑凝神,暗聚罡气,逐渐吸引,刹那间,周围已泛起一团蒙蒙青气。
晋德大师见床上的凌壮志久久没有动静,知道他的青罡气治疗已经奏效,心情立时平静了不少。
半个时辰过去了。
蓦然,凌壮志一声疲惫而兴奋的低呼,将闭目端坐的晋德大师惊醒了。
晋德大师听得精神一振,知道宫紫云胸内的“牛毫穿心针”已被吸出来了,因而也兴奋的问:“取出来了吗?”
凌壮志有些微喘,激动的回答说:“是的,大师。。”
晋德大师立即迫不急待的说:“快拿出来我看。”
凌壮志恭声应是,急忙移下床来,右手掌心中托着一根长约四分细如牛毛,蓝光闪闪的丝针。
走至晋德大师端坐处,立即将手伸至晋德大师的面前。
晋德大师注目一看,慈祥的面容上,立即欣慰宽心的笑了,于是,赞许的望着满脸汗水的凌壮志说:“普天之下,只有‘九华侠女’的青罡气和本门少林寺的大般若禅功能将这种细小暗器由体内吸出来。。”
凌壮志一听“少林寺立即插言急声问:“大师是出身少林。。?”
晋德大师慈祥的点点头,含笑说:“老衲已有近二十年的时光没有回嵩山了。”
凌壮志立即不解的问:“为什么,大师?”
晋德大师慈祥的呵呵笑了两声,似乎不愿回答这个问题,有意岔开话题,说:“呵,你快去为宫姑娘整好衣裳,我还有话问你。”说着,顺手将凌壮志手中的丝针取了过去。
凌壮志恭声应是,转身向床前走去。
他小心谨慎的为宫紫云将衣服整好,即听晋德大师说:“试试官姑娘的鼻息。”
凌壮志侧脸俯在宫紫云的琼鼻上一试,心中大吃一惊,不由惶声急呼:
“大师快来——”
晋德大师心中一惊,即就端坐的原势不变,转身向床前飘去。来至床前,急忙伸手去扣官紫云的玉腕,惊惶的神色,立即恢复了不少,转首望着凌壮志说:“鼻息虽然微微,但脉搏已经跳了,再睡三天即可醒来。。”
凌壮志心头一震,不由急声问:“三天?要睡这么久?”晋德大师寿眉一整,说:“拖延的时间太久了,如即时治疗,半个时辰即可醒来,现在没有灵丹妙药,势必要睡三天了。”凌壮志心中一动,立即面现喜色,急忙探手怀中,摸索了很久,才取出一片晶莹发亮,色呈深紫,满洞生香的小叶来。
晋德大师一见,慈目倏然一亮,不由惊喜兴奋的问:“孩子,这不是千年紫芝么?”
凌壮志听晋德大师呼他孩子,心中感到倍加亲切,知道晋德大师看到这等人间灵草太高兴了,因而恭声说:“是的,这是晚辈吃剩余下来的一小叶。”
晋德大师一听“吃剩余的”,不由惊异的看了凌壮志一眼,于是伸手将千年紫芝取过来,立即撕下一小片,轻轻撬开宫紫云的洁白贝齿,谨慎的放进口内,即对凌壮志含笑说:“我们到这边谈,现在只需半个时辰,宫紫云便可康复如前了。”
说着,将余下的半片千年紫芝依然交还给凌壮志保管,两人即走至石室前沿,对面盘膝坐下来。
凌壮志听说宫紫云半个附辰后即可醒来,心情十分兴奋,消耗大量真力后而感到的疲惫,似乎也不太觉得了。
晋德大师~俟凌壮志坐好,立即不解的问:“凌小侠。。”
话刚开口,凌壮志立即恭声要求说:“大师,晚辈仍希望您呼我孩子。”
晋德大师慈样的呵呵一笑,说:“你的确是个可爱的孩子。”
说着,亲切慈爱的看了凌壮志一眼,继续笑着说:“孩子,月前在洪福镇酒楼上,你一登上梯口,我便看出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少年书生,不过我可没想到你就是击毙‘金刀毒燕’阮陵泰的那个白衫少年。”
凌壮志知道晋德大师误会了,急忙解释说:“不,大师1 您弄错了,击毙卧虎庄老庄主的另有其人,那夜阮陵泰被杀时,晚辈正在后花园听宫姑娘。。不,听娟师姊抚琴。。”
晋德大师确实吃了一惊,不由轻“嗯”一声,擦然问:“击毙‘卷云刀’宋南霄。。?”
凌壮志立即颔首说:“那是晚辈因他言语轻薄,暗计害人。”
晋德大师寿眉一蹩,极为不解的问:“方才在羡仙宫见你同时施展四种旷古今的绝世武功,瞩目当今,极少有人是你敌手,不知你在卧虎庄为何故意藏而不露?”
凌壮志回答说:“这是因先师一再告诫。。”
晋德大师立即惊异的问:“什么?先师?莫非尊师已经作古?”
凌壮志蹩然点点头,说:“是的,他老人家已经仙逝了。”
晋德大师迫切的问:“尊师的大名是。。”
凌壮志戚然苦笑一笑,真诚的说:“大师,不是晚辈有意故弄玄虚,而是晚辈有个离奇的遭遇,先师虽然将他的四种旷古绝学,悉数传授给晚辈,但说来惭愧,直到今天,晚辈尚不知先师的名讳和他老人家的身世。”
晋德大师只听得发呆发愣,久久才不解的问:“既然你不知尊师的姓名身世,你怎的知道宫姑娘就是你的师妹姐娟?”
凌壮志解释说:“因为先师生前曾经指出,娟姊姊胸前有个特殊暗记,极易辨认,是以晚辈一看便知。”
晋德大师听了暗记在前胸上,也不禁笑了,继而,他又感慨的说:“现在你应该感谢天神赐给你的机缘,否则,你终身难找到你的娟师姊。”
凌壮志颔首应是,继而心中一动,蓦然想起宫紫云的眉目间,有些熟稔的事,因而急声问:“大师,娟师姊的眉目间,有些和晚辈的恩师近似,您想想看,昔年失踪的侠士中有哪一位的眉目和娟师姊近似?”
晋德大师慈祥的一笑,摇摇头说:“这一点你不必担忧,稍时宫姑娘醒来,一问便知。”
说着,慈祥的老脸上,忽然掠过一丝光彩,接着,慈目注定凌壮志,含意颇深的笑着问:“孩子,尊师当时可曾指示你,假设你找到了你娟师妹。。”
凌壮志未待晋德大师说完,脸已经红了,立即讪讪的说:“恩师要我们彼此亲爱,彼此照顾。”
慈祥的晋德大师一听,再也忍不住愉快的哈哈笑了。
笑声未落,石床上蓦然传来一声低微嘤声。
晋德大师倏然大笑,凌壮志面现惊喜,两人互看一眼,急忙挺身立起,匆匆向床前走去。
来至床前,娇靥苍白,神色仍极萎靡的宫紫云恰好侧首望来,那双寒潭秋水般的眸子,已失去往日的光采。
晋德大师和凌壮志,确没想到宫紫云苏醒的竟是这么快,两人几乎是同时兴奋的急声低呼:
“宫姑娘!”
“娟师姊!”
宫紫云是在神智逐渐苏醒中,被晋德大师的愉快笑声而惊醒,这时她的神智仍在恍恍惚惚,是以没有听清晋德大师和凌壮志说些什么。
但,当他发现和晋德大师站在一起的竟是凌壮志,似乎颇感竟外,尚未恢复红润的樱唇,一阵牵动,似是要说什么。
晋德大师一见,立即慈祥的笑着说:“这次多亏凌小侠适时赶到,杀了金艳娘和那两个恶婢,并为你疗治伤势。。”
宫紫云听到疗治伤势,断定凌壮志曾经抚摸过她的酥胸,苍白的玉颊上,立时泛起两片红晕,如果她知道凌壮志曾经解开衣裳,平贴玉乳,那她真要羞得红飞耳后了。
晋德大师继续慈详愉快的说:“凌小侠为了使你早些康复,特地赠你一片‘千年紫芝’。。”
宫紫云一听,立即含笑望着凌壮志,感激的点了点头,同时,羞涩的看了一眼石室,接着不解的问:“这是什么地方?”
凌壮志抢先回答说:“马鞍山南峰角下的一个石洞。”
官紫云一听,黛眉微蹙,似乎有什么话不愿出口。
晋德大师心里明白,慈祥的一笑,说:“有些好了吧。”
宫紫云立即羞涩的笑了。
凌壮志一见,急声说:“我就住在西北七、八里的小镇上,我去取些食物来!一夜没回店,我也该回去看看了。”
说着,转身向洞口走去。
晋德大师见凌壮志如此热心,慈祥的笑着说:“傻孩子,不要太心急,须知愈快愈误事。”
如此一说,凌壮志和宫紫云的脸都红了,这位德高望重的慈祥大师,有时也极风趣。
凌壮志来至洞口,飘身而下,尽展轻功,直向西麓电掣驰去——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句话,正代表了凌壮志这时的心情。
他疯狂的向前疾驰着,朱唇一直持着兴奋的微笑,一直困扰着他的最艰难的问题,现在竟极顺利的解决了。
现在娟师妹找到了,明后天即可前往恒山凌霄庵,恩师的身世之谜,在不久的将来即可得到答案。
想到恩师的切齿仇人,仅余一个崆峒掌门“乌鹤仙长”了。
崆峒距此,遥遥万里,不定要走多少时日?
想到能与风华绝代,国色天香的娟师妹双栖双飞,骄马骋驰,虽披星戴月,餐霜露宿。终日冒着风吹雨打,太阳晒的痛苦,也会觉得甘之如饴,无比幸福。
杀了恶道乌鹤仙长,和娟师妹即回九年紫芝崖,告慰恩师在天之灵,就在九华绝巅上筑屋隐居,再不履身江湖了。
那时和娟师妹相偎相依、形影不离,过着隐绝俗世的清雅生活。。
想到兴奋处,不自觉的出声笑了。
出声一笑,顿时惊觉自己失态,定睛一看,距离小镇已不足二里了。
仰首一看夜空,四更已经过半,再有半个时辰大就亮了,小镇上,一片漆黑,一切仍在沉睡中。
到达小镇店前,飞身越墙而入,前面店房中,已有了动静灯火。
凌壮志一心牵挂着宫紫云,一人上房,即唤店伙备马,并点了几样便菜,馒头、熏鸡卤菜和酱豆腐,有荤有素,因为,他也没忘了他敬重的晋德大师。
晨曦微现,大地苏醒,凌壮志飞马驰出小镇,直奔马鞍山西麓。
青鬃一夜休息,精神焕发,体力充沛,一声震撼山野的悠扬长嘶,四蹄翻飞,快如飞电,扬起一道滚滚土龙。
田野油绿,空气清新,官道上寂静无人,任由青鬃放蹄狂奔太阳还没升起,已经到了马鞍山西北。
凌壮志往返已经四次,对于到达南峰下的路径已经熟悉,青鬃奔驰在崎岖山路上,惊险万分,速度依然快的骇人。
到达南峰角下,晋德大师早在洞口张望,想是听到了急如骤雨的清脆蹄声和震撼谷峰的悠长马嘶。
晋德大师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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