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然梦之无游天下录--小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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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然梦之无游天下录--小佚-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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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冰朔温润的声音霎时被尖锐的滴滴声打断,他无奈地看着橙色的手表慢慢发出朦胧的幽光,然后幽光逐渐由暗变亮。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光芒中若隐若现。

柳岑枫微眯起眼,他只能听到刺耳的滴滴声,只能看到忽明忽灭的橙光,却不明白对面的少年为何望着虚空中某一处,喃喃地吐出两个字。

“菲瑟。”

柳岑枫看不到,冰朔却能清楚看到橙光中仍是幼童模样的秀美孩子。只是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睛,那副全世界人类都不放在眼里的嚣张态度,却不是菲瑟是谁。

菲瑟揉揉眼睛,瞪着冰朔怒道:“大清早地吵醒我,你不想活了?”

冰朔笑,对菲瑟的起床气恍若不闻,他抓起柳岑枫戴着水链的左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菲瑟,别睡了,睁眼看看这是什么?”

“本源波动珠?!”菲瑟惺忪的睡眼马上瞪大,他看了看冰朔,又看了看柳岑枫,“说吧,你要什么条件?”

冰朔放开柳岑枫的手,看着菲瑟,淡淡道:“如果他想回现代,成全他。”

菲瑟皱眉,环手抱胸:“你明知道他的本体中已有韩非的灵魂,我就算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让一个身体分享两个灵魂……”

冰朔打断他,斩钉截铁地道:“那就让柳岑枫的本体回去。”

“喂喂!萧冰朔!我只是聪明绝顶的蓝斯普诺星球第一术师,又不是神!你当我无所不能啊!我要是无所不能还用得着你来……”菲瑟气急败坏的声音忽然一顿,淡紫色的眼中染上了难得一见的仓皇,“冰朔,你干什么?!你要把‘练’给他?!不可以!”

冰朔嘴角勾起标准的幅度,双眼微微眯起,两颊的酒窝越发有着醉人的深度:“这个既然在我手上,自然由我处置了。更何况,你不需要他手上的本源波动珠吗?”

说着他将熟练地拆开手表样式的“练”,取出里面一个专用于通讯的米粒大小的电子配件。随即将练戴在柳岑枫手上,柳岑枫只觉眼前一花,竟看到一个秀美至极的小男孩,看着他嘴唇蠕动,神情多变,却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

“萧冰朔,你不要乱来!别忘了,你本不属于那个世界,你只是为了见你的父母才出现的,根本不该做这些多余的事情!你知道一旦本质的平衡被打破,你会有什么下场吗?”

冰朔已看不到菲瑟气结的样子了,可听他的声音,却还是觉得好笑。他叹了口气,状似非常无奈又无比遗憾地开口:“是啊!平衡一旦打破,我可能再也回不去了。宇风没什么背景,祺云又跟他爸闹翻了,也不知你回去蓝斯普诺后,还有谁能护得小落周全。”

“萧冰朔!你又威胁我!!”菲瑟的声音已经要濒临暴走了。

“总之呢……”冰朔修长的手指点着侧颊,表情甚是无辜地掩住眼中淡淡的笑意,“你若想让我回去,总能想出办法的。是吧,菲瑟?”

“萧冰朔,到底是哪个白痴说你像天使的,你TM就是一魔鬼!”

冰朔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菲瑟,短短几个月连汉语骂人的精髓都掌握了,佩服佩服。”

菲瑟叹了口气:“冰朔,我真的不是危言耸听。今后……尤其是遇到风帝后,你若再任你的同情心泛滥,肆意妄为,那么……连我也救不了你。”

冰朔敛起笑意,沉声道:“我明白的。菲瑟,孰轻孰重,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我很清楚。我不会蠢到以为,自己的命比别人的命更不值钱。”

我甚至还没有跟他们相认,又怎么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呢?冰朔在心中暗暗补充了一句。

菲瑟哼了一声:“你的命值不值钱关我什么事,只要别忘了你的承诺……”

冰朔叹了一息,放柔声音道:“菲瑟,放心吧,我们谁也不希望小落受到伤害的。”

一阵沉默,良久,菲瑟犹带着几分稚嫩的声音缓缓响起:“好吧。五年后,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可以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

***************************我是那纠结的分隔线****************************

柳岑枫一直沉默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装饰品,冰朔的解释和承诺仿佛还响在耳畔。

“聂叔叔,选择不是为了寻找等待你的人,而是为了发现值得你等待的人。沉迷于过去而无法自拔的人,不过是懦弱的可怜虫。聂叔叔,你是吗?”

柳岑枫冷笑,在覆上这具身躯后,还从未有人敢跟他说这样赤裸裸羞辱的话。他心里有冰冷的愤怒和杀意,一时却偏偏没有办法反驳和发作。

他拂了拂洁白衣衫上的红枫绣纹,淡淡道:“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冰朔道:“有没有办法能让我不引人注目地见风帝一面?”

柳岑枫挑眉看着他:“你要见他?”

冰朔无奈地点头。其实要见到风帝并不难,难就难在,他绝不能在伊修大陆的历史上留下任何或轻或重的一笔,否则,极有可能影响蓝姨既定的结局。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得见到风帝,最好的方法当然莫过于暗闯,可是一来紫都皇宫守卫森严,二来风帝的武功早已出神入化……又岂是轻易能办到的?

除非,步杀肯帮忙。冰朔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满头黑线,万一那个嗜武成痴的步杀和风帝打起来,万一风帝有个好歹……韩叔叔还不灭了他?

柳岑枫无可无不可地点头,眼中有深邃难解的暗流汹涌而过。他抿了口茶,道:“那么第二件事呢?”

“啊,第二件嘛!”冰朔顿了一下,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甚至有几分窘迫。他双手撑着桌沿靠近了正悠然喝茶的柳岑枫几分,压低了声音,迅速地讲出了自己的第二个要求。

“噗————”柳岑枫一个不慎,一口水全喷在地上。

如果此时坐在对面的人是从容,那么他因为冰朔的一句话喷水是很正常的。可是,现在因为震惊而喷水的人,却是柳岑枫!!阴险狠辣,名动天下的白衣太傅柳岑枫?!这是多么诡异的情况?

柳岑枫毕竟定力绝佳,很快就缓过神来,他施施然擦掉嘴角的水渍,用万分复杂难言的目光瞟着冰朔:“看不出来你……”

“不是的。”冰朔的脸因羞窘而微红,嘴角的笑容万分尴尬,“都说了,不是我用啊!”

柳岑枫低咳了两声,了然地看着他,魔鬼般地笑:“你也不用急着解释,我又不会逼问你准备给谁用,不过这种事嘛!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仿佛想起了什么,柳岑枫的笑容一淡,神情中添了几抹悲绝。

冰朔明知道这种事向来都是越描越黑的,却还是被柳岑枫毫不留情的嘲笑弄得郁闷难堪。他叹了口气:“这年头,好人怎么就那么难做啊?”

柳岑枫几乎为那故作老成的话失笑,他站起身来,淡淡道:“药,我三日后给你。回去吧,否则你的朋友该冲进来了。”

隔壁房中从容气急败坏的声音还在回荡,冰朔忍不住欣然而笑,点头站起身来。

柳岑枫打开房门,冰朔看着他的背影,只觉无限悲凉与绝望仿佛与身俱来般纠缠附着在他身上。他想起韩叔叔曾说过的话:所有人都歉他,却也没有一个人能为他付出所有,拯救他。

冰朔忽然觉得窒闷的难过,一个背负了太多,却得不到救赎的人。这世间,可还有人能带他走出命运的荆棘之路?

“聂叔叔。”冰朔忽然轻声道。

柳岑枫回过头来看着他,眼神淡淡,看不清真实情绪。

冰朔轻轻一笑,道:“聂叔叔,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要帮你吧?”

柳岑枫秀美轻挑,神情淡漠,眼眸清冷地看着他。嘴角轻轻勾起的讥讽世人般的笑容仿佛昭示着,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冰朔轻轻叩了下光滑的桌面,像在组织着措辞,目光却瞟向逐渐被夕阳染红的绚烂天空。他的声音犹如从天边滑翔而来般,悠远而无限畅意:“在这个世界上,也许没有人能为了你付出一切。可是你能够幸福,却是包括蓝姨在内,所有人的希望。既然我不需要付出所有,就能实现所有人的愿望,何乐而不为呢?”

聂叔叔,也许他们都歉你很多很多。可是,如果你活得幸福,就能实现所有人的愿望,又何乐而不为呢?

柳岑枫扯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打开门,悠然走了出去。

小佚
2008…8…7 04:01

奥运啊奥运!全民沸腾!我虽然其实还扎根在BL文堆里不想抬头,但还是很困难得先把这篇番外挤出来了。不过还是表问我下次更新什么时候哈,我会尽量快快!

作者有话要说:
默……先把这篇番外补上。看不懂的就忽略它吧。我确实是一开始就想过在第二站里把几篇文串起来,这只是一个娱乐跟挑战,是绝不会出现在其他正规文里的硬伤。这样写,纯粹只是我觉得好玩,和很多读者也对此颇有恶搞意愿。如果有人硬要说我是广告或者是胁迫各位去看我其它的书,那我真的是无话可说。



Leg 16。 母子连心


PS:还是改用柳岑枫了,用聂宇飞不习惯。

***********************我是那废话的分割线**************************

“聂叔叔,小心……!”冰朔连忙出声提醒。却见柳岑枫全然面色不变地伸手接住那射来的暗器,然后冰朔最后的“有毒”两字,直接消失在湿气蒸腾的温泉中。

只见两只白皙修长近乎完美的手指夹着透出绿光的暗器,柳岑枫轻轻一笑,暗器顶端忽然冒出阴森的绿色烟雾,他竟用内力把毒素瞬间蒸发了。

冰朔终于放下心来。柳岑枫却忽然冷笑,明明悦耳的声音竟如来自修罗地狱:“飞廉,律令,你们……不想活了吗?”

温泉里诡异地战栗地静寂着,冰朔已大致猜到,那飞来的暗器实是针对他的,只是被步杀一击偏离的角度。而他的灵觉,也让他隐隐感到静谧处还藏着两个杀意若隐若现的人。

柳岑枫忽然站起身来,随手一挥,白色的丝绸浴衣便妥帖的裹住了他的身体。他的声音悠然淡漠,夹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残忍:“飞廉,你现在不走,以后,就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

柳岑枫低头扫过仍在浴中的冰朔和步杀,只见那双漆黑的眸中闪着不易察觉的亮光。他拂了拂湿滑的长发,漫不经心地笑道:“你不必看我,我们两个交手,百招之内我必败于你手。真正值得你挑战的人,在风吟皇宫中。”

步杀的眼眸豁然一亮,冰朔却一下子僵在原地,脸色难看的无以复加。他终究还是要报复吗?

是自己把步杀带入了伊修大陆这个世界,如果……他真的与风帝决一胜负,那么既定的结局势必改变。冰朔忽然发现他把自己逼入了死胡同。

人啊!果然不能太自以为是。看着柳岑枫悠然远去的冰冷背影,冰朔默默叹了口气。

旁边忽然传来水声,步杀起身了,他们两个原本就比冰朔下水的时间早。步杀漆黑的眼眸淡淡扫过他,声音清冷无波却斩钉截铁:“没有人,能摆布我。”(作:其实个人觉得,祈然还是能摆布他的……而冰依,说戏弄他比较确切。)

冰朔怔了好久,直到连脚步声也消失,他才不自觉地笑出来:“真是个不坦率的人。”

**************************我是那转折的分割线*****************************

空旷的屋里,冰朔和柳岑枫两人隔桌而坐,步杀靠在床沿闭目养神。

“三天后,是风吟传统的‘皇朝祭’。这一天风吟皇族会依祖制举行国会,宴请群臣贵族以及外国来使,期间自然少不了余兴节目。离这里三里处有个‘彩娱坊’,由于他们出色的歌舞名声,已确定被选为当天献艺的其中一坊。”

柳岑枫淡淡叙述的低沉声音有种难以言喻的魅惑质感。冰朔听过却完全不觉沉醉,反倒脸色难看,嘴角暗抽:“你不会是想让我当殿表演,以期获得风帝的青睐吧?”

柳岑枫瞟了他一眼,施施然地道:“冰朔,我一直以为你是挺聪明的小孩……”言下之意,自然是原来你智商也就那么点啊!

冰朔闻言顿了顿,却不怒反笑:“不知聂叔叔有没有听过这么句话。Too much clevernness is folly。 古典政治家Solon的名言。”

柳岑枫的笑容僵了一下,他来到古代将近二十年,一下子听到一席英语,冰朔又刻意将每个单词咬成标准的中国人很难听懂的美国音,竟是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回轮到冰朔瞟他一眼,从容开口了:“事极必反,过分聪明就是愚蠢了。聂叔叔,你觉得呢?”他笑着反问,眉梢眼角都是少年特有的恶作剧成功的狡黠。

从容风风火火推门进来的时候,屋里气氛正热烈着,他却毫无所觉得冲到冰朔和柳岑枫对坐的一桌,顺手抄过冰朔的那杯茶狠狠灌下,然后就毫无形象地摊在了桌子上。

冰朔忍不住好笑:“怎么了,被人追杀吗?”

“不是。”从容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冰朔,我要和你们分离了。”

冰朔点头,自动自发翻译出从容的话:“哦,你要去办你的事了吗?几天可以回来?”

从容露出一副哀怨的表情:“啊,你怎么能这么冷静呢?我们要分离七天,七天也!要是我为了想念你们,七天都茶不思饭不想,岂不是饿死了?”

冰朔降下一头黑线,随即又好笑道:“又不是生离死别。你还是早去早回吧……”他取回自己的杯子,重新又倒满一杯,正要再递给她,忽然……

“砰——”杯子毫无预兆地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冰朔忽然痛苦地揪紧了胸口,面色惨白,眼神惶然,竟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从容“啊——”了一声,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她总觉得自己傻傻站了几个时辰,实际却不过一眨眼,一个暗影骤然晃过她,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少年。

“冰朔……”步杀将内力源源不断送入他体内,沉声问,“怎么了?”

低弱却难掩痛楚的呻吟自冰朔的唇间溢出来,可是这些痛楚却不及他眼中惊惶的万一:“我……步杀,我能感觉到,他们……出事了……”

步杀浑身猛地一震,脸色竟瞬间变得惨白。他知道冰朔口中的他们是谁,他当然知道……

祈然,和冰依。他们出事了?真的出事了?

他想否认,想讥笑,想对这样妄下的断言置之不理。可是……可是心中翻腾的恐惧是从何而来,浑身的焦躁不安又是因何而生?

难道,祈然和冰依……真的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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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朔从地上爬起来,脸色虽然还是苍白,心情却已冷静下来。他皱眉道:“我想先赶去出云岛国看看……无论如何……”

步杀点头,他同样一刻也呆不住了。

柳岑枫淡漠地看着他,幽幽笑道:“风帝呢,你不见了?那药也不需要了吗?”

冰朔断然摇头,神情坚决:“这些都可以拖延,但我现在必须离开。”

步杀已经开始不耐,冷冷道:“走吧。”

冰朔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望向从容,唇泯了泯,想开口,却又发不出声音。

从容的神色很平静,但他的目光却有没有与冰朔相接,而是投向了别处:“你别说了,我有非办不可的事情,今日是绝对不能走的。”

步杀眼中闪过一丝冰寒,他已经没有一丝耐性了。从容却似察觉到什么般猛地退后一步,面色微白却决绝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若不想去,没有人,可以逼我!没有人!”

冰朔一把拽住步杀的衣衫,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对不起,我们不该强人所难。”他转头看向步杀,眼中有着遮掩畏惧的坚强:“步杀,我们走吧。”

步杀在心底叹了口气,其实他更想一掌敲昏了从容把她带走。但从容眼中的宁折不弯,和冰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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