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妃太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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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王妃太妖娆-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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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晚,我还会再来”。

    渐渐起风,乌云随着风而到处飘散,隐约露出一抹月色,却是别样的阴翳。

    虽不能说一夜无眠,但回到房中,水涟月却怎么也睡不下去,辗转反侧,脑海里时不时回荡着冷流云的话。

    她从没认为师父是个简单的人物,琴棋书画,武功到医术,样样精通,甚至精湛,试问这样的人,隐居与山中,身后必定有一段长绵的故事。

    “呼。。。。。”,许久,天际露出了鱼肚白,水涟月才长舒了口气,紧了紧薄被,那段故事,无论怎样的悲惨,怎么的结局,那宝藏的传说,无论是真是假,她都不希望引到自己身上,前世的一切,已经与她无缘,她亦不想回忆,但今生,她绝不允许自己再深陷险境。

    随意洒脱,自由自在的生活,才是她所向往的。

    清晨起来,用完早饭,水涟月便静静的坐在床边,等着诸葛凌前来,她仍有些许的疑问环绕心头,只等着确定与她无关紧要,才能使她心里松口气。

    不料想,诸葛凌没有来,倒是把水暮瑶等来了,红缨本想着出去威风一下,却被水涟月拦住了,倒并非她心软,只是,虽说水暮瑶曾经对她母女也做过羞辱之事,但到底都是被她母亲怂恿的,加上嫡女大小姐的身份,嚣张跋扈那是很自然的,也不能将人一棒子打死。

    落井下石,也同样不是她的一贯作风。

    于是,吩咐着红缨,将水暮瑶请进来,一进门便碰到了四夫人,她对水暮瑶的到来并没意外,安抚了几句便让红缨领着人进了水涟月的屋子。

    “坐吧”,水暮瑶一进门,也不客气,直径坐在一旁的圆凳上。

    水涟月则依旧坐在床边,她淡漠的看了眼水暮瑶,但见她已然不复当初,一身粗布衣料,发鬓间也不再是金叉银簪,只用一根木质的小簪子绾发,她双目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脸色也不怎么好,想来,是这几日过的并不如意。

    心里了然,水涟月也不想落井下石了,但语气上还是保持着一贯作风,淡淡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

    水暮瑶一进门就发现兰香阁比之从前华丽了些,虽比不上如今大夫人孟秋荷的雨荷院,倒比暮烟阁也不差。

    听到水涟月直接明了的问话,水暮瑶也没在做作,但说话间明显没了当初的气焰,声音有些沙哑道:“我娘病了,孟秋荷非但不许人为我娘请大夫,就连上门的老御医也给撵走了,眼看着这今日我娘咳得又厉害了,我走投无路,所以,便来找你”。

    水涟月一怔,病了?随后又恍然,也对,平日里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如今却落得任人欺凌的下场,别看她嫡亲姐姐上门抬架子,最后不也灰溜溜的离去?

    呵,若是丞相上门,即便柳若烟垮台,大家看在丞相的权杖之上,总归不敢得罪,但如今,可就难说了,孟秋荷的意思,无非是让她自生自灭,最好直接病死,也算是斩草除根,不留痕迹,如今水暮瑶又厚着脸皮来找她,显然是府里没有一个人肯为柳若烟说句话,而她也见不到她爹,否则,水云恒又岂会坐视不理?

    既然这样,她又何必趟浑水?

    水涟月想了想,却淡淡一笑,看向水暮瑶道:“你来求我,不如去求你爹,你娘怎么说也是他当初的结发妻子,明媒正娶,而你又是他的亲生女儿,我想,他不会坐视不理的”。

    水暮瑶一听此话,并没在意水涟月对水云恒不敬,只是一想到如今连爹爹的一面都见不到,心痛至极,眼中顿时水雾涟涟,又不想眼泪落下来,卷起袖口不停的擦拭,“你从前过活的日子,如今我又会好到哪去?你说这话,莫不是寒碜我呢”?

    “你要想清楚,府里不过是易了主,且并非我娘当家做主,若孟秋荷哪天不顺心了,我们母女依旧还要承受她的气焰,如此道理,你还不懂”?水涟月虽说没有动怒,但显然也不悦水暮瑶说话的语气,即是来求人,也要有个求人的样子,水暮瑶真以为她还是水家的嫡女吗?

    “可你能见到爹爹不是吗?府里的丫鬟婆子成日里守着暮烟阁的大门,我这还是用仅有的金镯子买通了一个当初侍奉我娘的小丫鬟,才得以跑出来,若是无果返回,我娘只怕熬不了几天了”。

    水暮瑶降低了几分语气,心中一动,说话时楚楚可怜,希望以此来博得水涟月的同情,不管今日如何落魄,只要娘亲身子痊愈,重新振作起来,将来,还是有希望的。

第九十章 敬佩这份勇气

    红缨一直站在水涟月身旁,眼看着水暮瑶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一软,刚想要开口,却听到小姐冷漠的声音。

    “你既然知道此事是有人故意为难,就更不应该来找我,我与我娘刚过了两日安稳的生活,不想再被人打扰”。

    水暮瑶微微愣了愣,这明显拒绝之意,令她有些心灰意冷,直到许久才艰难的启齿:“你。。。。。算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还不行吗”?

    只见水暮瑶清泪落地,扑通一声跪在水涟月面前,乞求道:“我知道,你曾经也经历过相同的事情,四娘生死之间,我娘却置之不理,更如同今日般,但。。。。我真的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我娘病死床榻,你大人有大量,若今日你见死不救,岂不成了与我娘一样的人,我娘并非铁石心肠,不过是妒忌心太强,试问,一个女人怎么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十几年来都不碰自己,而她却要洁身自好,恪守妇道,我娘,其实也很不容易,冤冤相报何时了,只要你能救我娘一命,我当牛做马来报答你,可好”?

    此刻的水暮瑶,哪里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好似街边乞讨的流浪者,苦苦哀求着,时不时磕着头,那磕在地上的声音,如同沉闷的钟声击打在水涟月的心间,令她百般惆怅。

    是啊,若水暮瑶没有求到她面前,置之不理,也不算见死不救,可求到自己面前,若还不救,岂不成了与柳若烟相同之人?如今,救与不救只在她一念之间,这种感觉虽令她心里有几分痛快之感,但同时,也为水暮瑶这份勇气感到敬佩。

    眼看着从嫡长女的身份,变成了一文不值的庶出女儿,虽然没有公布于众,但到底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离开的这三年里,娘亲必定也如现在的柳若烟一样,只是不知道,曾经的水涟月,是否肯为娘亲做到这个地步,向自己憎恨之人磕头下跪,哀哀苦求?

    不过,即便换成现在的水涟月,她也绝对做不到水暮瑶这样,因为,那与生俱来的傲气,决不允许她向任何人低头求饶,但,水暮瑶却能,她又怎么能硬下心肠拒绝?

    即便不看柳若烟,也要看在水暮瑶敢有这份勇气,哪怕这些都是虚伪的,她肯做到这个地步,已属不易。

    “小姐。。。。。做人不能做的太绝,她都这样了,您就发发慈悲吧”,一旁的红缨委实看不下去了,虽说心里也很讨厌水暮瑶,但毕竟人心是肉长的。

    水涟月无奈的摇摇头,看了眼还在磕头的水暮瑶,难得的起身过去搀扶,语气也软了几分,“你起来吧,不过,我却不是为了你娘,倒是你这份勇气,令我敬佩几分,罢了,我请我师父去为你娘把把脉吧”。

    水暮瑶先是一怔,咬了咬嘴唇,随后眼泪更止不住的落下来,“我知道,你并非冷血无情,不过是因为我娘曾经的确过分,我代我娘向你赔罪,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再过十日你便要出嫁了,姐姐没什么好送的,但,必为你备上一份薄礼,也算是祝福了”。

    她说这些话,却是发自肺腑之言,人孰无过,好在水涟月能有这份容忍之心,反而比她这个做姐姐的要好的多,从前的一切,过眼云烟,从被砸在地上的那刻起,水暮瑶便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千金大小姐了,因为,她心里非常清楚,这幅身子已非完璧,她连做庶女的资格都没有。

    如今,只盼着娘亲的身子能赶快好起来,最起码,她还能有个依靠,哪怕没有那份权贵,起码,有娘亲为她出主意想办法,也不至于她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不知所措。

    水涟月没再说话,虽未表现出来,但心里格外沉重起来,是啊,还有十天,她就要嫁给南宫煜了,那样的人,才可称之为真正的冷血无情,呵,她心里自嘲一声,紧接着便领着水暮瑶去请师父。

    出了兰香阁来到隔壁的院子,却没见到诸葛凌,只有诸葛孤容在院子里晨练,水涟月问了问,才知道师父一清早便出了水府,却没留下话说去哪里了。

    水暮瑶刚刚收起的眼泪,听到这个消息又夺眶而出,白皙的小脸上,惟独双眸肿的像桃子一样,让人忍不住怜惜。

    水涟月也没办法,无奈之下,轻叹口气,算是劝慰道:“眼下我师父没在,你哭也没用,也只能等他回来后再说,大夫人既有心不让人医治你娘,就算我出面也于事无补,且不说大夫人会不会翻脸,就是我也不想闹出什么事情,你若是执意,我也没办法”。

    “那。。。。。只好等你师父回来了”,水暮瑶就算再不愿意,恐怕也没其他办法,如今肯有人医治娘亲,已是庆幸,更何况,她也不想面对孟秋荷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最后,水暮瑶只能跟着水涟月一起回到兰香阁,因为,若回暮烟阁也不好再出来,她又怕被人发现,羞辱一番也就得了,若是被大夫人知道,恐怕受罚是免不了的。

    今日天气不怎么好,天空黯淡无日,凉风飕飕地,越刮越大,阴翳之极,总觉得这是暴风雨骤来的前兆,水暮瑶时不时走到门口往外张望,时不时走来走去,显然心中无法安定。

    已是临近晌午,众人用过午饭后,诸葛凌也没回来,天渐渐下起淅沥沥的小雨,水暮瑶穿着一身单薄的粗布衣衫,在屋子里被冷得瑟瑟发抖,四夫人看不过去,拿了件水涟月没穿过的衣服给她。

    水暮瑶用眼神询问过水涟月,见她脸上没有不愿之色,这才不好意思的接过来换上。

第九十一章 敬酒不吃吃罚酒

    雨越下越大,直至夜幕降临,仍是大雨倾盆,天际端忽隐忽现的几道闪电,偶尔传来几声闷雷,让人感到异常的压抑,也令水暮瑶越发的坐立不安。

    柳姨娘的病,对府里的任何人而言,微不足道,尤其是那些曾经受过她鞭打的丫鬟婆子,大夫人与三夫人更是巴不得她病死,水涟月虽然也不愿多理会,但碍于娘亲的善心又发作了,索性,派红缨再去趟隔壁看看诸葛凌有没有回来。

    眼看着用过晚饭后,诸葛凌依然没有回来,就连水涟月也泛起嘀咕,忽想起昨晚那个妖孽男人的话,师父这么晚还没回来,莫非是跟近日发生的事情有关系?

    随着时间的推移,屋外的雨依旧,红缨打着油伞匆匆进了门,却是一脸的慌张,她先是看了眼水暮瑶,将伞递给巧翠后,赶忙走向水涟月,凑过去俯身低语。

    “大夫人与三夫人刚刚去了暮烟阁,发现水暮瑶不在,不但让人打了看门的丫鬟婆子,还派出很多人全府搜查她的下落,我回来时,隐约看到她们正往兰香阁赶来,看样子,又是一场麻烦了”。

    水涟月微微一怔,随后冷漠的看了眼水暮瑶,挥了挥手示意红缨退到一边,倒是水暮瑶,似乎觉察到什么,如今以她的身份,整日里如坐针毡,敏感程度自然提高。

    她想了想,苍白的小脸艰难的露出一抹浅笑道:“我看,我还是回去先看看我娘吧,出来一日了,也不知我娘有没有按时吃饭,若是师父回来了,还请你替我说上两句话”。

    话音刚落,水暮瑶也没等水涟月开口,便直径朝着门外走去,水涟月也没开口阻拦,任由她的离去。

    而一旁的四夫人眼看着水暮瑶柔弱的身影,奔走在雨里,摇摇欲坠,心里不忍的看向水涟月,轻声道:“如今柳姨娘也下台了,怎么说瑶儿也是你的亲姐姐,更何况,现在的大夫人与当年的柳若烟又有何不同?你再是憎恨,也都过去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做得那么绝呢”?

    “是啊,小姐,若此刻她出去,半路一定会碰到大夫人那伙人,眼下大夫人巴不得揪住柳姨娘的小辫子狠狠拿捏呢”,红缨也是心生不忍,刚刚路过花园那边,她可是很清楚的听到大夫人吩咐下人的语气,明显的动怒了,就好像水暮瑶若在她眼前,她都能一口吃掉似的。

    水涟月愕然的看了眼红缨,似是调侃道:“我倒不知道,你何时对水暮瑶这般关心”?

    “小姐,您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红缨急促的辩解道,看到水涟月并非真生气后,反而有些撒娇的垂下头。

    水涟月淡淡一笑,随后看向一旁沉默的诸葛孤容问道:“容,你觉得呢”?

    诸葛孤容轻叹口气,看了看门外潮湿的地面,大雨落地溅起水滴,已经下了一天的雨,眼看着漫上一蹬台阶,面上有些担忧之色。

    看了一会,这才转过头来对着水涟月笑了笑说道:“你若心中耿耿于怀,又何必再来问我”?

    水涟月听了诸葛孤容的话,微微愣了愣,也笑道:“去就去,何须拐弯抹角的”。

    说话间让红缨拿了件外套穿上,打着油伞,拿着一盏灯笼,与红缨一道出了门。

    刚出了兰香阁没多远,便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虽说是耳边雨声很大,但隐约还是能听到人群里传出孟秋荷怒叱的声音。

    二人对视一眼,疾步走了过去,拨开人群,只见水暮瑶一身泥泞的趴倒在地,全身颤抖不已,隐约侧脸颊还有血渍,身边不时有丫鬟还踹两脚,婆子打两下。

    “住手”,一声冷喝,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水涟月,孟秋荷也是微微一怔,脸色一白,但见来人是水涟月,随后又恢复如初,瞪了她一眼,略带威严说道:“原来是四小姐啊,今儿这么大的雨,不在兰香阁里养身子,跑出来做什么”?

    她言语微带着关怀之意,但水涟月哪会放在心上,没理会孟秋荷,让红缨赶紧搀扶起水暮瑶,又递上披风给她裹上,此时,水暮瑶原本就柔弱的身子,已经冻得瑟瑟发抖,脸色苍白之极,见来人是水涟月,非但没有委屈的哭起来,反而朝着她哆嗦着欣慰的笑了笑。

    “你终究还是追出来了”,话音刚落,水暮瑶便倒在红缨怀里晕了过去。

    “来人啊,把她送回暮烟阁”,孟秋荷也没理会水涟月,见水暮瑶晕过去,便厉色吩咐旁边的丫鬟婆子。

    “人我带回兰香阁,大夫人不用操心了”,水涟月替红缨二人打着油伞,只是冷漠的看了眼孟秋荷说了声,便转身要走。

    孟秋荷原本不想与水涟月有太多冲突,柳姨娘垮台,她最清楚其中水涟月的功劳不少,而且,她的师父还没有走,就意味着大夫人的位子她还没坐稳。

    但当着这么多丫鬟婆子的面,水涟月竟然这副态度,摆明了让她难堪,顿时,心中一股怒火油然而生。

    “站住”,孟秋荷大喝一声,水涟月果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却不待孟秋荷开口,冷冽道:“你大夫人的位置,得来不易,你好好珍惜着就是了,莫要惹我不痛快”。

    一语而出,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孟秋荷顿时呆然而立,眼睁睁的望着水涟月与红缨的背影渐行渐远,周围的丫鬟婆子却半个字也不敢说。

    直到过了许久,雨越下越大,孟秋荷双眸半眯起来,隐隐射出一道杀意,瞬间闪过,好你个水涟月,这般敬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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