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在那边。”
钱初莫名的看过去,宗政皱着眉依着栏杆发呆,钱初一愣暗暗悔恨,怎么就忘了这个妖孽,她迅速补救的撇开头骄傲道:“不理他,他最坏了!”
坏个词很讲究,怎么个坏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从臭名昭著的钱初嘴里说出来那只能让全部人想歪。
宗政恢复本色,嘴角惯性上扬四十五度,转瞬移到她身边揽着她的肩道:“丝儿,你太伤我的心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周围的人闻言全体吸口气,哆嗦的往后退一步,但没人敢跑,这个时候跑就是不给柳丝面子,而不给柳丝面子的后果不是他们承担的起的。
“就是不要你,你说过给人家的都没有兑现。”说完撒娇的躲开他的手,走到轩辕身边坐下,在钱初眼里自己的生杀大权最后还是在这个男人手里,无论是舆论压力还是道德底线这个男人都能用最简单的借口最快速的解决她,至于其他人只是证人不是原告。
钱初挽住轩辕的手臂,媚眼丝丝柔情:“你们怎么不玩了,都杵着干嘛,人家可是来看节目的。”
众家小姐、少爷齐齐后退。
钱初从他们的反应简单的就判断出柳丝的基本恶性:“你们谁先来。”高傲的语气跟本不当他们是人。
没一个少年这时候逞能,也没一个小姐这时候想死,大家都默契的沉默,期盼的目光小心的看着宗政和轩辕。
钱初目光落在最近的女子身上:“你来吧。”
薛倚楼惊愕的抬头。
宗政笑容凝结,直觉认为她看出了倚楼和轩辕的不寻常,他快速抱住钱初的腰手肆无忌惮的在她敏感地带抚弄,语气夹着浓浓的性趣:“丝儿,她们多没意思,不如我们回去把没有兑现的兑现了。”他暧昧的在钱初颈项间磨蹭,手悄悄滑入钱初的衣襟揉捏她的曲线:“丝儿……走吧……”
钱初气的脑子差点冒烟!当着她男人的面!当着她极力讨好的人!难道就不能给她留点尊严!尊严?钱初降下火气无奈的‘享受’他的挑逗,媚眼含情的娇呼:“坏死了……”中间那字是心声!钱初偷看眼轩辕,发现轩辕好像松口气般的看向他处。
钱初多心的寻找蛛丝马迹,脑子里回忆一遍刚刚的情景,眼睛变得慵懒:“宗政,先听首曲子吗,人家好想听……嗯……”钱初皱眉,这点调情以钱初的定力绝不会有反应,可是刚才她明显觉得浑身酥软。
宗政更加卖力的取悦她,胜券在握的手法甚至不用什么技巧就能挑起柳丝的反映。
才十六岁的柳丝本不可能有多高的欲念,可是保不住有心人在她身上施了不可见人的手段。
宗政:名眼人眼里的回天国大臣,唯一一个冲破柳家封锁成为无派别的个体,他会那么简单吗?当然不。
如果钱初知道他还是隐士医家的继承人,也许她就不是怀疑而是驻定了。
但如此明显的身体反映钱初还是第一个怀疑了宗政。
宗政的手劲加大,钱初忍者窜上来的欲念不想当众出丑:“政……嗯……”
宗政邪笑道:“走吧……迫不及待的想要你……”
钱初火气顿张!好样的!为了这个女人你们真能牺牲啊!“嗯……”
宗政拦腰抱起她吻着她的耳唇低喃:“小妖精……你这样子真动人……”
忍!忍不住也要忍!你就吻吧,让那些粉埋了你:“恩……等……等一下……这个个女人……给本宫带回去……”
宗政的动作明显变慢。
轩辕也心里一紧。
钱初微微解恨,放松下来的戒备感,让身体的反映更加真实。
“丝儿,要她干嘛,我们走就行了。”
“就……恩……”
宗政带笑。
钱初懵头给了他个炸弹:“不用走……就在这撕了她那长脸!”
王府风云 008谁整了谁?
轩辕、宗政险些没被她吓死。
薛倚楼也慌了神:怎么会这样?她颤抖的看向轩辕,出于本能的依靠自己最信任的人。
轩辕行役脑子一片空白:他小心呵护的女人绝不能出意外。
钱初终于有种大仇得报的错觉,同时也肯定了三人间微妙的关系。
轩辕前跨一步,刚想跟钱初说话。
宗政先一步道:“按丝儿说的先带回去吧慢慢整,走,我们赶紧回去享受。”最后一句说的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
芙蓉帐飞,抵死纠缠,男子狠历,女子虚脱。
钱初几近祈求的抽泣:““不……不……不要了。”冷汗一滴滴出现在钱初的额角,娇弱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过激的热情。
“你要!你一定要!”宗政眼神嗜血,冷芒冰了他的双眸寒了他的热血。
钱初最终脱力的昏厥。
宗政不带感情的抽身,一粒药丸悄悄滑入钱初的舌胎。
……
钱初醒来时,宗政早已离开,她恍惚的望着床幔,心里恶心的想吐,她缩卷着自己第一次觉的委屈,大厅广众朗朗乾坤竟如此丑态!她钱初难道不要脸面吗!她就活该容忍这份不公!她就犯贱非得让那个禽兽碰!
钱初狠狠的握紧双拳:“宗政!”眼神阴毒狠辣:“我决不会放过你!”
她披上衣服起来,溶在嗓子里的药液让她愣了一下,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惨白:“哈哈!我招你惹你了!让你恨我致斯!”钱初咬着牙,嘴角硬生生的被她咬出血来也不吭声:想她钱初风风光光三十年,站在同行业的最高峰,素手凝指万千罪恶和善意,业界备受推崇的法律奇才,从小就是一路荣耀,高人一等的家世和才学从未教她低头看人,可如今竟让人给她这般屈辱!难道柳丝会过的这般委屈!
钱初自嘲的吐出卡在嗓子里的药物,谁也没有呼叫,谁也没有惊扰,她独自一人走进水池,一头扎进水里:她需要冷静绝对的冷静!
三分钟后,钱初倾尽全力向对岸速游!触及到对岸的池边时,脚下一蹬又向对岸猛进,反反复复十几次后她疲惫的趴在岸边喘息,却有一股燥热缓缓升起,她回头看看蒸腾的水汽,空间内说不清的花香让她心生警觉:“难道……”
她迅速从水里起来,顷刻间滚入冰凉的大桶里,脑子急速冷静下来嗅着空气里的花香,冰凉的水体消散了她体内的躁动,她冷眼看着这里的一切,竟然还能清醒的将心比心:“因为柳密吧。”不但要毁了柳家还要毁了柳家的声誉,她该怪那些人的别有居心还是怪自己是奸臣之后:“唉……大义面前哪有是是非非!大恨当即没有天下道义。”她说的中文,看的已是回天国的天。
“王妃娘娘,您醒了吗?”
“……”
“王妃娘娘?”
“……”
过了会,黛眉远去的脚步声响起,钱初从容的走出浴室,她依照惯例画了浓妆,简单的衣着和发饰让她看起来虚弱萎靡。钱初对着镜子好笑的摇摇头:纵欲过度。她简单的拿起一本书,靠在一个有阳光的地方随意的翻看着里面的内容。银亮的光亮印的她更加肤白无魂。
……
王府主大厅,宗政和轩辕浮躁的拿不定主意。
宗政来来回回的在前厅踱步:“你想办法啊!快想办法!”
“黛眉把薛小姐压进惩戒阁了。”小安子说的很小声,脸色沉的蜡黄。
宗政紧张的看着轩辕:“你傻啦!”出口后觉的不妥放缓扈气道:“你就不怕柳丝那蠢驴伤了倚楼。”
轩辕看着急急呼呼的宗政,本烦躁的心渐渐有些平静:“坐下。”
“我坐的下嘛!”
“坐下!”
宗政——扑腾——一声坐好,开始口不择言:“早知道,我就该毒死她!”
“她死了,倚楼也必死无疑。”轩辕很静,这种静是经历了很多无奈后不得不学会的小心以对。
宗政银眸骤冷,本该无情的表情在他那张妖娆的脸上竟异常的凄美:“所以我才说该第一时间毒死她!想起昨晚就恶心,还当自己妖娆万分人见人爱呢!烂人!烂人!”边说边砸东西边说边踢椅子边说边诅咒她全家,一个水晶杯急速飞出时,林青衣的暗组护卫轻易的拦住突袭物,如鬼魅般送一个更鬼魅的身影进了客厅。
“林学士。”宗政止住脾气迎他入坐:“你来干嘛。”
“看戏。”林青衣说完面无表情的入坐,身侧的侍卫赶紧递上专备的清茶。
小安子暗地给他个白眼。
林青衣稚气的脸上依旧平静无波:“你们继续。”
宗政气恼的撇头,可当务之急不会因为林青衣的介入而不存在:“三爷!快点想办法!她快醒了。”
宗政说到她时,林青衣的眼神动了一下。
“本王在想。”他也急!可急能有什么用!“或许她不会动倚楼。”
“你少自欺欺人,她要是不欺负死人,她会是柳丝!”
林青衣‘有心’道:“三爷的事,你急什么!”
对啊!宗大人你瞎急什么!小安子那双眼藏不住一点事。
宗政烦躁的拿起杯子摔他身后的屏风上:“出去!”
小安子红着眼委屈的跑了出去:又不怨他!
“恼羞成怒。”
“你闭嘴!林青衣你居心何在!”
“我实事求是。”
“求你个头!你非得看着依楼出事你就高兴了!”
“谁是依楼?路边的狗还是猫。”
宗政咬牙切齿的指指他:“我看你是有气没处撒!一个柳丝能让你如此失态!你——”
“都坐下!”
两人看轩辕一眼,一头一个互不干涉的入坐。
“来人。”
小安子再次估摸进来:“王爷。”
“王妃醒了吗?”
“醒了,好像去了惩戒阁。”
轩辕和宗政急忙起身:“去看看!”
林青衣看着两人跑出,一口饮完了杯里的佳酿。
……
钱初对薛倚楼真没兴趣,左看右看也不觉的这个女人值得她费心思,不过丫头们叫,她就过来了:“多大了。”全府上下除了老妈子和奴才都是一张稚气的脸,最大的轩辕行役也不过十八岁,这群人,说到底还是一群自以为是的孩子!被一群孩子整了,真是丢人!
“……十六。”
王府风云 009美人如玉
钱初点点头,暗自揣测:跟柳丝一样的年纪:“你会什么?”
倚楼戒备的看她一眼,期盼的看看门口后又变得黯然:“写……写……写字……刺……绣……弹琴……读……读……”
“你抖什么?”她有那么可怕。
“没……没……”倚楼垂下头,只要想起她曾经的往事她就忍不住胆怯,面对一个当众打死七公主的人,谁也没有不胆怯的理由,并不能怪倚楼如此行事。
黛眉听她还磕巴立即吼道:“王妃让你说话利落点!不会的话奴婢帮你正正!”
倚楼瑟缩一下,娇嫩的脸色吓的不轻。
“好了黛眉,吓坏了还得怪本宫草菅人命。”钱初这句说的超讽刺表情也有些自嘲。
黛眉小心的恭敬道:“是,王妃。”
“给她搬张椅子。”
倚楼闻言不自觉的抬头,触及钱初苍白的脸色时慌忙闭开,此时她也意识到一个问题,人家并没有说杀她,面对钱初不满的脸色,看看身侧多出的椅榻,她努力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愧疚道:“对不起。”
钱初眯开一条缝,莫名其妙:“本宫很令你反感?”
“不,不,是我的错。”倚楼懊恼的低下头,她貌似以言论衡量她了,就算她是行役的王妃她也不该夹杂自己的小心思:“臣女刚刚失态了。”她微微弯腰,大家闺秀的气质看着令钱初很舒心:
“不怪你,人都这样。”
倚楼的头垂的更低了:“是臣女不好,王妃身份尊贵臣女不便入坐。”
钱初眼角上挑:“让本宫派人按你?”
倚楼慌忙坐下,说白了她还是怕柳丝一个不高兴杀了她:“王妃让臣女来可有什么吩咐,臣女定当效力。”
钱初斜躺在软椅上,懒散的性情因为身体也是因为心情,连带着声音也打不起精神:“没事,就是想找个人陪。”
“……”倚楼诧异的抬头。
钱初温和的对着她笑:“你长的很舒服。”晶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舒服的不单是长相还有气质,怪不得那两个男人护着:“你经常春游?本宫好像没见过你。”
“娘娘是贵人,没空注意臣女并不为奇。”
恩,看来是以前不认识,不认识就好,柳丝揉揉额头,才坐一会她竟然觉得累了。
黛眉赶紧上前接替下主子两手间的活动:“娘娘,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奴婢让人去传魏太医。”
“不急。”钱初闭着眼对着薛倚楼的方向:“你叫倚楼。”
“正是臣女。”
“哦……倚楼……倚楼……”寄托着美满的思念吧,钱初轻轻唱念:“……玉倚销人醉,是当初,谁敢疏狂?……”
倚楼好奇:“娘娘在吟诗?好奇怪的韵仄。”
钱初轻讪:“你会弹琴?”
“会。”
“谈一首给本宫听听。”
“臣女领命。”
黛眉示意,小丫头们立即送上一把玉琴,这琴跟钱初记忆中的不一样,她弹了两天没弹出曲调才作罢,好似音律点跟古琴的差别很大:“安神的。”
“是。”
第一声乐起,钱初就知道自己领回来的人值了,飞灵般的乐感,冰破般的琴音,丝丝音响沁心入脾,如一飞龙游天、如一曲径桃花、如一琳琅清泉,如一秀女描眉,瞬间钱初本混沌的大脑清朗,疲惫的身躯好似得到了安抚,周围冷清的空气都变的暖洋温和,钱初慢慢舒展柳眉,心境也在缓缓变化: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两彷徨。
行至门边的人呆住了,此音此调他们熟如家珍,以往都是连哄带骗的让倚楼弹琴给她们听,想不到阔别两年她的琴艺又精湛了:“冰洁似水欲满滴……”宗政惊叹出声,满腹词华都道不尽听来的乐曲。
轩辕双眉聚拢,曲子的祥和似乎回到了他们初时的那天……
宗政最先回过神道:“冲进去!”
——哐——碰——
琴声戛然而止,其中两人痴痴凝望……
钱初瞬间恼火:“滚出去!”
宗政、轩辕齐齐看向她!
钱初眼皮也没抬一下:“出去!”
原本站在角落的蓝衣少女顷刻间站钱初面前,凌厉的眼光无情的看着旁边的三人,大有不听话一脚踢出去的意思。
钱初轻扯嘴角——此女是她跟柳密要的,想不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丝儿,你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宗政的手爬上钱初的肩。
钱初悄悄地挥开他,闭目的双眼依然假寐。
宗政愣了一下:“你怎么了?”
“倚楼,继续。”没空欣赏动物。
轩辕不动声色的站着,看钱初完全是为了衡量她下一步的行为。
倚楼小心的瞧瞧行役,心里甜甜的重新起音,行役还是关心她的,这点就够了。
宗政却在皱眉,让倚楼伺候她!她不配!:“柳丝!”宗政吼的很大声。
吓的倚楼刚起的琴瞬间停止。
轩辕也有丝诧异,可是和倚楼的安全比,他宁愿宗政和柳丝对上。
“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吗!蓝心,请闲杂人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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